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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5289-情到中年无觅处-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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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世诚想说,如果那个男人真的被枪毙了,对小瑟来说,未必不是一个女人的新生。    
    但他不知如何劝这个偎在自己怀里的妇人。何况,妇人现在已损伤了理智,什么劝慰的话也听不进去。    
    男人首先要做的事,是让这个女人安静下来。    
    男人想到这儿,自己就先安静下来,然后把妇人搁在自己膝盖上搂着,温柔的目光静静注视着妇人的泪容,一丝一缕地寻上去,攀越妇人眼角里细微的鱼尾纹,慢慢叩问妇人美目里一颗颗欲落未落的晶莹,探触妇人眉睫里的柔弱,然后,男人的目光停了那里,锲而不舍地驱散妇人眉目掩映着的苦楚与辛酸。    
    直到妇人发现男人目光里的执著,眸子便再也逃脱不出男人的温和,妇人的泪光于是放弃了躲避,也搂住男人的脖子,依偎在男人的宽胸,目光怯怯迎将上来,碰痛男人目光里的怜惜,然后依附上去,泪容慢慢安静下来,目光柔软地静静地歇息在那儿。    
    两缕目光交织起来缠绵起来,俩人渐渐地越搂越紧,你的呼吸掺着我的呼吸,我的气息揉着你的气息,惺惺相惜的,两缕寂寞深深伤痕累累的心情,慢慢绽放开来。    
    伤心绝望后的妇人,在男人的抚慰里,渐渐自弃起来,心,细细碎碎地醒了,空了。家,终于成了拢不住的错觉,握不紧它温馨的瓣,慢慢缥缈散尽地给自己看。自己多年累积的一点素心与满腔委屈竟丝毫不能挽回那个曾经与自己多么相爱的男人;自己静如睡莲的纯洁,竟不能再为叫做丈夫的男人而柔软、虚掩。    
    爱情啊!男人不是女人桥,木屐声里空细碎。    
    早年,自己把少女纯净的心与素香的唇,尽留给了那个倜傥的男人,认为他会带自己一起入梦一起醒来,认为他永远会把自己当成手心里不忍揉碎的花瓣……    
    中年,对每每让自己日记受伤的男人,不论他是如何要摇碎那个家庭,不论自己夜夜空床,只要他还能想起自己,还能对停泊于月夜里的寂寞女人温柔地一笑,哪怕是一记狰狞的笑,做女人的,也会满足,也不生半句怨言。    
    不如碎去,不如醉去。    
    素唇,淡眸,细碎纤指上的十只白皙,却贞守不成空落的环佩丁当。    
    是自己为人妻的失败吧?那么月色的爱情,却抵挡不了婚姻里的一次烛短。    
    妇人有了空的感觉,有了碎的感觉,有了想被陌生男人揉醉的感觉。    
    妇人凄柔地让怀抱里的男人读着,她艰涩地、喃喃地用凉凉的刚能暖醒情欲的静语说:“我想喝酒,我想被夜色掩埋一次。”    
    男人竟生了点怕,竟想抿紧妇人的齿香,不要吧,难道贞洁的结局竟是为了自弃?    
    窗外,暗下来,房间里更暗。    
    夜凉已重,月色如醉。    
    是谁呀?感动了人间纯洁的情欲。    
    妇人脸白如月,泪静如珠,声音一次比一次低微,声音一次比一次绝望,重复着:“我想喝酒,我想痛快回忆起第一次被男人的蹂躏。”    
    男人听懂了妇人的弦断,迟疑地看了妇人,但马上便勇敢地把妇人抱起来,有力地说:“走,我这就陪你一起去饮酒。”    
    妇人花瓣般的泪容里,悄悄自笑自伤了一下,意识里想挣脱,但随后便让男人把自己完完整整地抱起来。    
    泪,流尽了,就无所谓流泪了。    
    是谁偷了我的素唇?    
    是谁偷了我的淡眸?    
    小瑟就让赵世诚这样抱着,这样完完整整地抱着,从酒店精致的气氛里抱出来,从车里舒软富贵的真皮坐椅间抱出来,从虚掩的夜色里抱出来。    
    啊!女人,不用管那山长水远,云来水逝,人世间只是些千百竞相飘零的黄叶。    
    啊!女人,不要让夜色一橹一橹地摇过,爱情总会流行于不经意间。    
    他们又回到男人床女人床。    
    他们要做爱。    
    在赵世诚的大床上,他俩想相互成就对方,他先是吻她,她就让他吻她,她勇敢地让他解开自己,她也解开了男人的全部。    
    她横陈着,月色齐齐向玉体涌来。    
    秋夜,星淡云轻。月色沾满了床单。


《情到中年无觅处》 青灯对红烛 闻说庵后春尚好一半是酒醉一半是清醒(4)

    妇人被男人的手摆弄得全身汗津津的,酥软乏味。心底的情欲仿佛想攀上一根绳子,但只差那么一截,总是够不着,四肢都喊得酸疼起来。妇人已有意识地张开自己,迎接淌过她肉体的第二份男人。    
    当他温热的身体要涌向她时,她想起自己的初恋。    
    回忆总是一片红粉色的吧?    
    突然,另一个女人的影子又温柔袭向男人,聚着凉凉秋水的怨。    
    是小楠在唤他!男人的情欲轻微地跳动了一下,却倏然又逝。小瑟感觉到男人慢慢不动了,她睁开她的情欲,发现月色里的男人无奈地低头看着她。    
    妇人心底油然漾起一丝悲哀——    
    这个男人,本质里没有与自己做爱的情欲,他只是想安慰自己在可怜自己。而自己又呆又老,无法吸引这个男人的坏;自己又不会做淫妇荡娃,不懂得如何去勾引男人,不懂得如何让男人欢愉。    
    “对不起,小瑟,不是我故意的。”男人看着自己的垂头丧气,歉意地说。    
    妇人不语,泪水涌了满面,让肤色瓷白的赤裸停泊于月色里。    
    最后,妇人坐了起来,不忍再看男人用力的样子,轻声地说:“世诚,不要了吧,你这样,我也很难受。”    
    男人为自己的无用而不敢正视妇人,低头无奈地嘟哝着自己。    
    妇人也慵软地笑了,这个男人真好,懂得在女人面前低三下四,更难得肯为女人着想……    
    良久,妇人低低地说:“我明天要走了。”    
    男人问:“离开这座不能让你全心全意做爱的城市?”    
    “别……别那样想。”男人也自伤地说,“自从那个女子死后,我就无法与女人做爱了。”    
    “是你的妻子吗?”    
    “不,是我的曾坠落风尘的初恋情人。”    
    妇人慢慢蜷缩自己的情欲,心疼地搂紧这个对自己赤裸心思的男人。    
    “她非常美丽和爱你吧?”    
    “她也是那个小城里的人。”男人答非所问。窗外的夜空里,有许多星星想趟过天河。    
    “你真好,灵魂深处竟能如此深地驻一份女人的梦。”妇人挣脱出男人的怀,侧坐起来,开始整理自己。    
    “你是第二个扯断小瑟胸罩的人。”女人的语调突然哽咽起来。    
    男人捧起女人的泪流满面:“对不起!”    
    “我已没有了,”女人凄凉地笑笑,“你不用自责了,都是我不好。请你从后面帮我把乳罩扣上吧,是你解开的,还由你扣好。”    
    妇人含泪地笑,若秋夜草尖上的露水。    
    于是,男子很虔诚很细致地动作着……    
    男人需要女人的温柔,女人需要男人的臂弯,最终需要的则是灵魂的取暖。如果单纯为了肉体的一次放纵,反而,熟悉不如陌生。    
    一时间,俩人相对无语。    
    男人赔尽小心地问:“明天,你真的要回去吗?”    
    妇人点点头,表示肯定。    
    “那你回去后打算怎么做呢?”    
    “他的爹娘也在想办法呢。他虽然对我不好,但我不想让他死。”    
    男人想了想说:“请律师要许多许多的费用,而且这种事情真的很棘手。”    
    “如果,能找人活动活动,判个无期或有期的话,以后的日子也还有个盼头。如果我尽了力,他仍然被判死刑,我也问心无愧了,毕竟我尽了作为人妻的心了。”    
    “那你就一个人带着孩子过?”    
    “我就是讨饭,也要把孩子养大。这辈子,我没有学会做妻子,我一定要做一个好母亲。”    
    男人叹道:“你真是一位好人妻。”


《情到中年无觅处》 青灯对红烛 闻说庵后春尚好一半是酒醉一半是清醒(5)

    次日,赵世诚给了小瑟一些钱,小瑟不要,赵世诚说算是提前支取工资款,小瑟想想自己确实需要钱,也就流泪收了。    
    “我这一生,如何报答你呀?”小瑟扑在男人怀里说。    
    “我只想说一句,剑深已无药可救,如果我阻拦你,怕你误解我不肯帮你忙。钱都是小意思,但是,我不愿看见这种男人。”    
    妇人无语。    
    赵世诚继续说:“你就再尽一次做人妻的义务吧。如果真是人力难挽,我劝你还是为自己考虑一下,毕竟,你要活下去。你把手头上的业务移交了,今天先回去,我让小钱送你到火车站。过两天,我也回家乡的,到时,我们见了面再谈。”    
    赵世诚看小钱与小瑟坐进车里,看着车子缓缓开出了厂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好半天,他无心整理事务,其实他又比她好多少呢?他不是穷得只剩下公司了?    
    赵世诚把厂里的干部集中起来开了一个会,宣布国庆节不放假,加班加点赶任务,工人每人补贴100元钱,公司不安排活动,让职工自己庆祝。管理层要么给钱,要么到酒店订几桌会餐。在会议结束时,他想起一件事情,便对办公室主任说公司门前的国旗要换了,原来的国旗已是又脏又破又褪色,仿佛公司打了败仗似的。    
    他又着重给财务部门及审计部门开了一个部门会议,其用意不言而喻。最后令财务准备一笔现金,预备给股东分红,先按每股10万块分红。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公司里群情激昂。    
    新公司未达到理想状况,迫使赵世诚改变了一些策略,温城暂时还不能放弃,因为时机还没有成熟。    
    其实,他还有一件事情萦绕心头多年,从未跟人说出来,那就是,他想把株玉的骨灰移回家乡的祖坟地去,却担心家族长辈们不同意。因为,家族里还有几个长者精神抖擞地活着,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死去的妻子的份上。他在想着用什么办法说服同族的人们,了结他的心愿。    
    赵世诚知道,乡下人很重视很迷信这些东西,一般不易说服那些老古董们。但他不想让妻子的尸骨孤独地漂落在外,一定要让她叶落归根。无论如何,他不能让一个女人的游魂孤零零地留在千里之外的他乡。不然,一颗男人的心会一生难安。    
    在百忙之中,他没有忘记小瑟,通过电话了解了案子进展,又叫阿强找个时间以公司名义到小瑟家慰问。    
    他知道自己不能频繁和小瑟接触。小县城不是温城,这个小城的思想仍然很守旧,一点点风惊草动,都容易给一个麻烦已很多的女人再添无穷的麻烦。    
    9月底,赵世诚才回小县城。他先是找许多人谈话,然后又处理了许多事情,很晚了,才到阿强家去吃晚饭。    
    夜晚的小城,金秋送爽,晚气宜人,从城下湖面上刮来湿润的风,饱含着清新与悠闲,柔柔裹住小城的秋晚,小城的人们鸡犬相闻,怡然自乐。    
    阿强从街道旁边的卤菜摊上剁了卤菜,又特地给赵世诚买了两斤小城男人们都喜食的卤龙虾。    
    这里的凉菜大都很实惠方便,一份猪脚、两头猪大肠、三只鹅头、半斤鸭舌等,再来几大杯扎啤,一顿简简单单却悠闲自得的晚餐便好了,很让小城里的人们感觉这里的生活简直惬意极了。    
    阿强又让阿草炒了几盘热菜端了上来,一家四口人便围着小木桌,边吃边聊。    
    阿草一边喂着小孩,一边往赵世诚碗里夹菜。    
    赵世诚吃了一口阿草烧的菜,说:“阿草,你做的菜越来越有家乡味儿了。”    
    “姐夫不要夸了,阿强老是说我烧的菜不伦不类,既没有温城菜的素淡,也没有家乡菜的油香。”    
    赵世诚笑着说:“阿强,你还不满意啊?我感觉阿草烧的菜味儿,仔细周全,素心备至。”    
    阿强大口喝着啤酒,拣个卤得油红的龙虾塞进嘴里,笑道:“姐夫,她连家乡菜的油盐还捏拿不准呢。”    
    阿草嗔了一眼自己的男人,插口道:“明天,你就到饭摊里去吃,我再也不烧给你吃了。”    
    赵世诚说:“阿强,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我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才是连油盐都捏拿不准呢。”    
    他脸转向阿草:“阿草,小县城的味道,习惯不习惯?”    
    阿草摇摇头说:“还不怎么习惯,梦里都想着温城菜的海腥味儿。”    
    “中国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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