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花亦艳红-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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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琪的姐夫寒暄了几句。有一阵子没见王琪这个瘪三,听他姐夫说他最近在河坊街花鸟市场吃了两个摊位在做花木买卖。做生意适合他,他在大学里念的是工商管理,现在是牛刀小试。
点了一盘琵琶虾、一盘海瓜子、一盘油爆小章鱼,全是吃了容易生“内火”的东西。我是在和自己赌气呢。虽然爱情在我六感里早已变味,但它就是一片湿地,惑着我陷进去,无法自拔。或者,是我甘愿进入的?这是老少爷们的招牌个性吧。
刚吃得对味,见外面一双男女拉扯不清,都这么晚了。女的看上去面熟,是夏艳!我走出去挡在他们中间,男的见到我一下子愣了,大声吼着吓唬我:“你傻B样的谁呀?”我脱口而出:“我是她大哥。”男的没理我,继续骚扰着夏艳,说是要讨个说法,嚷着什么骗不骗的。夏艳口气嚣张地说再多说只是放屁而已,玩完了。男的显得很激动,原来还是一个酸萝卜。夏燕管自己走人,瘪三不依不饶追着她。我一个箭步上去把夏艳拉过来,郑重地告诉酸萝卜:“我是她大哥,她是我女人,你搞清楚状况没有?”男的扑将上来,我一个眼疾手快对准他老二就是一脚。我也怒了:“操你妈的,在流氓面前耍流氓啊?马上滚,不然娘舅我对不起你了。”瘪三捂着受创的老二踉跄地逃离,一边还不肯吃亏地诅咒我断子绝孙。
“走吧,一起吃点东西。”我提议。夏艳猛地扑到我的怀里,悲愤而无可奈何地大声哭泣。一阵,她问我能不能去我家住几天。我说不太方便,事实如此。她听后暴跳着斥责我刚才多管什么闲事,我是在逼着她露宿街头睡湖滨石凳。我刺她考清华、北大的就这德性?她让我少婆婆妈妈,煞有介事地和我谈笔生意:你帮我找个地方住,我陪你睡一晚。我扇了她一耳光:“你有啥资格和我谈?等你考上清华、北大才有资格屌!”我拉着她上了的士。夏艳的倔气在我发怒的当口当场歇落,听任我摆布。
“你送我去哪?”
“送你回家。”我要送她回家,我认为这是正确的决定。
“我不回去!”
我知道她的生活里一定有什么变故,才至她这么放纵自己。我没理会她,让司机载我们去人民大会堂。 我心里的同情心油然而生,我觉得我该分享自己的爱于这个冷冰冰的女孩子。
安静了一会,忽然觉得自己很别扭。呵,我又怎么了?我在正儿八经说话,我是吸了大麻了吧?我在良心发现拯救失足青年?可笑,太可笑了,该去申报吉尼斯世界之最中最可笑的笑话。
还记得刚念初中那会。狗子、林山等人在学校里赤膊打篮球,对于校风苛严的学校这是绝对的忌讳,年级主任和班主任把一系人带去办公室赏了每人一顿“鞭扇饭”。(鞭扇饭:杭州话里意指狠狠教训。)当时做班长(江湖大哥?)的我冲到办公室与年级主任、班主任理论起来,告诉他们这个班长我不当了,什么年代还体罚?一番口水对泼,彼此不饶,班主任拿出杀手锏把我脾气暴躁的老爹喊了来。我和老爹一向唱对台戏的,而就是那一次,老爹竟和我同一战线、同仇敌忾。老爹是个技术工人,老革命的骨髓,耿直了一辈子。记忆里就那一次,他对我的所作所为感到高兴不已。
把夏艳在人民大会堂那儿放下,我知道她家就在那附近,但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她如何做就看她自己选了。丫头,你走运,能遇到我难得装一次伟大,要是你真考上清华、北大,非睡了你不可。
“自己的路自己走,一旦错了可以回头,但永远回不到原来的位置。觉悟要趁早。反面例子就在你面前。”我将手机号码告诉她,“有事情可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回到住处已经是深夜2点多,朱燕深睡着。一旦睡着,你就是手脚不干净她都没反应。这算不算是她的优点?她一只手露在被子外,拿着一本书,是余华的《活着》。我创业失败的时候她送给我的,在扉页她写了这么几句来安慰当时失落的我:
人的眨眼就是开关,一瞬间就断了生命信息的传来。从人丁兴旺到孤苦伶仃,从富贵到落寞,我们没有能力预言未来的走运,却被苦楚牢牢缠上。饱尝苦楚之后,该去抓住眼前,在眨眼之前的瞬间就把所想得到的紧紧地抓住。支出了得想办法取得,毕竟,我们还要活下去。
所想得到的?曾经我想不复习考试得第一,后来就想不整容英俊无比,不必锻炼身材劲爆,之后稍微实际些,想过努力骗人腰缠万贯,多情风流操上美女无数……尽管一切只是白日做梦。现在我只想自在说一句脏话就好,偏偏说句脏话都是生硬做作。
现在我想得到什么?爱情么?我不是已经拥有爱情了?
第五章 辗转反侧第五章(四)(2)
我裸奔于众目睽睽之中,
看人儿,
避而远之,花容失色。
藐空一切,嘲笑这个世界:
哈哈,哈哈——
嘲笑声竟从四周传来,
盖过我的声音。
原来,
我才是被世界嘲笑的家伙,
笑声,把我掩埋……
记于一个呕七食八的深夜
我疲惫地在床沿坐下。朱燕该是睡得不好,转了个身,玉白的大腿就露在被子外。我顺着她腿部曲线一路温柔地抚摸,又猛地抽回手,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般生怕秘密被捅破不知道如何面对残局。我就坐着,端详着朱燕,包括隐隐地小皱纹都瞧得个仔细。鲜红的唇引得我不能自己地亲吻她,而下身的反应很是强烈。
她醒了,睡眼惺忪地说:“你回来了。”
“吵醒你了,对不起呀。”显然这句说得不怎么艺术。
“你……”她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事儿。”
“你去哪里了?如果你不想回答我不会逼你的。”
“去见一个失意的朋友。”
“女的?”
“是的,女的。”
朱燕将注视着我的眼转而看着我的手,此刻我的手正替她盖好背子,顺便将《活着》放一边。
“她比我漂亮吗?”
“没觉得,别想太多。”
她又从被子伸出手并抓着我的手,说:“陪我睡一会。”
我脱去衣服钻入被窝,朱燕的身子一丝不挂,冷冰冰的。她将头埋入我的腋下,两臂蜷着我的身子,双手狠掐着我略有脂肪的皮肤,我有点痛却也感到了阵阵舒坦。我亲吻她的头颅,有点安慰她的意思。她的手游离到我身体最敏感的地方。“想要么?”她问我,“我感觉到了,你用不着忍。”忽然她迅疾地帮我脱去了衣服,骑躺在我身上对我一阵猛烈的亲吻。这时候用饥饿的困兽形容她比较合适。
在她几近癫狂的主导下,我想我是暖了她的身子,也暖了自己。
第五章 辗转反侧第五章(五)
【五】
也许是有一阵子没锻炼,一晚上两次高潮让我体力不支,但网上有文章说人心情郁闷的时候也容易脱力,呵,这让我觉得多少能找到些心理安慰。两具赤裸的身体在一月一个凌晨没有热空调的房间里仍倍感热腾腾。
她在我身上咬了一口,咬出血印,告诉我这是她看电影学的。我知道朱燕只喜欢看《发现》之类的科普节目,电视剧、电影最多是梦幻偶像剧,什么时候看情色电影了?
“我心里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好久了,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搂着她说。
这时候她仍意犹未尽亲吻我的胸部:“你有什么就说什么。”
“我想问……元旦早上你和谁在一起?”
“还有谁,就我一个人,还淋着雨呢。”
“但我听见旁边有人,是福建佬么?”
“怎么可能,我早和他没来往了。”
“那是谁呢?”
她一把推开我,背着我说:“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女人一心虚就会推开男人,就像刚才我一心虚会缩手一样。我知道她也有事情瞒着我,这样也好,大家平了。
好不容易能天下太平,我破天荒语气中带着可爱味地哄起了她:“你看,我才问了个开头你就不愉快了,你想你上回逼问得我多厉害,我能心平气和么?不管是男女朋友还是将来做夫妻,我们都得互相体谅,是吧?别生气了,我当然相信你了,我不过是动小脑筋提醒你要将心比心,是一番好心。”
她转过身来,堆着笑容:“你好久没这么体贴地和我说话了。你说你会娶我的,别反悔哦。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我会伺候得你很舒服,呵呵。”她畅想着,露出满足的笑容,足足一个正受宠的娃娃。
“你最大了,将来做了我老婆,在外人面前可别像个母老虎一样。给我把住面子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可不是这样的人。再说做不做你老婆还得看你表现呢。”说者又满怀幸福地扑将上来,和我来了一阵法式接吻,那对形状一般的乳房在我的皮肤上如蜻蜓点水般活动着,逗得我欲仙欲死。
女人对甜言蜜语十有八九都是缺乏免疫力的,哪怕你是虚情假意、笑里藏刀,唯一一、两个例外的不是雌性荷尔蒙失调,就是假装清纯。女人和男人是一样好色的,无非她们比较私心,只想让男人的一切都属于自己,绝不共享。在爱情的当口,资本主义脾气到了泛滥的地步。
之前的朱燕对于性事都是唯唯诺诺,对于她突如其来的狂放我有些受宠若惊。她也该对我的柔情似水感到惊喜吧。这是久别重逢产生的化学反应,还是……
早先朱燕是福建佬的手下。那时候福建佬在杭州开了一家管理软件的经销公司,而朱燕就是这个公司的第一任业务员。在她口中,这个人面兽心的吸血鬼就成了冠冕堂皇的杨老板。我和阿亮在马瘌痢那里找到机器的进货源之后,就动起了与福建佬合作的主意。当时电脑主要批发给一些企事业单位,利薄数量也有限,生意上“黄胖砸年糕”不说,竞争起来我们一点优势都没有。到处碰壁的朱燕也是在找我们这种户头,大家说出所觅竟是桥对桥路对路的,谈到合作一拍即合,由朱燕引见,我们就认识了福建佬。吃了几次饭,和福建佬成了弟兄哥儿。
福建佬本身不懂行,只是出于天生的生意敏感性干起这行。和我们合作之前,他也是苦恼得很,琢磨不出经营的路子。没想到朱燕的一牵线,倒让他额头锃亮,思路顺畅起来。由此福建佬和我们走得更近,亲密无间到就差认儿子做爹了。他带着福建生意人特有的大方劲道,时不时带我们出入各种娱乐场所、高级饭店。正是因为走得近,我们才知道他是什么货色。有次在新三毛大酒店喝高之后,醉醺醺的他显本事地对我们说:“我和你们说呀,朱燕来应聘的时候,嘴巴都哆嗦,做事情也不利落,我就瞧她很有味道,留着看看都好。当初我想搞了她之后给她些钱打发算了,没想到……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要不是我忍着,现在就不会遇到你们这样有出息的小伙子……再喝,高兴呀,哈哈哈……”他的笑声非常淫荡,让我们这些自觉有些下流的人都感到万分恶心。我喝的是啤酒,问题不大。阿亮和福建佬对了几小杯特曲,脑子也生糊涂。当时已经明确表态非追到朱燕不可的阿亮一听福建佬这么说,一巴掌过去把福建佬扇得四脚朝天。后来我用酒后行为不可当真的借口没让事态闹大,但福建佬对我们,尤其是阿亮显然开始厌恶。于是两人明里是哥俩好的生意合作伙伴暗地里开始斗得天昏地暗。
福建佬把身边的女人都踢了,也开始正儿八经地追起朱燕来。其实我和阿亮都清楚,他才不会来感情这套,他身边无论是大学校园里的金枝玉叶还是风流场所里的“亲爱的”都比朱燕对他胃口,无非是想把朱燕搞了之后让阿亮挂不住而已。
对于突然两个大男人的穷追不舍,朱燕显然没有心理准备,也见不惯这样的事情。福建佬拼命献殷情,而阿亮老是对她发脾气。她是喜欢阿亮的,但阿亮的行经越来越让她觉得阿亮和姓杨的一样,只是为了一口气才和她在一起的。于是,我就成了她排解烦扰的不二对象。当时的朱燕找我都像地下党作业一样畏畏缩缩地,因为她开始对自己的感情充满不确定感,而她对所有对她报有好感的男人都有些怀疑。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