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个短篇-第1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KIVEN觉得吴兰梅有种说不出的气质,看似开朗,却有说不出的忧伤,瘦高的身材也正式符合自己心目中的理想类型,带她出去也表现的落落大方。
吴兰梅曾经问黄小妮怎样才能让KIVEN喜欢自己,黄小妮捏了捏她的脸,“很简单,你按我的话去做就是。”
(大结局)
暑期即将结束时,吴兰梅跟KIVEN去了他家在海边的房子,在阳台发呆,真好。回头,KIVEN搂着她的细腰,“喜欢吗?”
吴兰梅有些惊讶,会不会太快,又觉尴尬,转身到客厅,“不如带我参观一下?”
有间小屋门打开着,KIVEN说道,“这间只能在外面参观,不能进去,是我女儿的房间。她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对不起。”
吴兰梅看到了屋子中间的那张桌上的照片。
孙娇娇跟KIVEN的合影,亲切的搂着脖子,背景是新西兰的库克雪山。眼睛盯着吴兰梅,一动不动。
KIVEN的眼圈红红的,“是我去世的孩子,房间里的摆设都是原来的,我不想任何人打搅她。”
吴兰梅假装镇定,然而身体还是发抖了,对KIVEN道,“不好意思,我约了同学吃饭,改天再来做客。”
“如果你结婚了,我怎么办?”黄小妮有点伤感,很多事情不能曝光在阳光下,但不代表它不能存在,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只要有心去找。
那个晚上,吴兰梅提出要在江边散步,打劫的男子很壮,手里的刀子很锋利,如果不是吴兰梅替KIVEN挡的那一刀,恐怕刺中的就不是吴兰梅的肩膀而是KIVEN的心脏了。
医院里,KIVEN感激,顺便表白了自己的一番爱慕,年轻的人总是喜欢成熟的,希望在成熟的身上找到成熟,成熟的又希望在年轻的身上找到年轻,互相吸引天造地设。
婚礼进行曲很是神圣,看着自家亲戚们羡慕的眼光,回头跟黄小妮笑笑,吴兰梅心里被幸福填满。
孙娇娇没能来参加父亲的婚礼,如果她知道今天的结局,不知道心里作何感想。德高望重的某重要领导担任的主婚人却迟到了,只有等,城市太拥挤,开车的人们骂着路人,路人骂着开车的人,彼此埋怨,永无休止。
口渴了,侍者端着一杯冰水送过来。
喝下去时嗓子眼剧痛,忍不住说话,黄小妮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她听到从吴兰梅嗓子里发出来的是汪汪汪的狗叫声。
众人大惊,吴兰梅四肢着地,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咬这些人,咬死他们。
像条疯狗一样被绑起来送上救护车,吴兰梅有一瞬间的清醒,那个帮自己打针的医生,到底是谁?
是死神?
她死的那天,那天打劫KIVEN的男人被抓了,是吴兰梅的哥哥,一个建筑工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样做是为了妹妹好,那一刀子扎的不深,也不痛。吴兰梅当时是这样安慰哥哥的,等自己有钱了,哥哥就不用当建筑工人了,可以拿钱回去开小店,做生意。
让黄小妮深感意外的是,审讯的时候吴兰梅的哥哥架不住,说出了杀死孙娇娇,逼迫她写遗书的事实。
吴兰梅死于一个星期后,在葬礼上,哭的最伤心的不是KIVEN,不是王晨风,不是黄小妮,是郑宇。
她打的狂犬疫苗是过期的,她忘了查看,有些东西过了保鲜期如果还去死死的追,也许就是要命的。
我们都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了仇恨去报复,为了喜悦而痴狂,为了爱情而不择手段,回头再看,得到这些得到的,得不到那些得不到的,终究过去,什么也没留下。
后记:有时候看自己写的故事会有郁闷的感觉,郁闷过后再读一次,才能体会到自己要表达的真正意思。
喜欢这个短篇,即使充满了戏剧性却暗藏宿命。
愿我的读者都能学会珍惜珍惜你的,放弃应该放弃的。
此时花开,彼时荼靡
前言:
我昏迷了,我记错题目了,之前觉得跟自己风格不一样的那个温馨之作,不记得题目,稿子也不见了。
这个此时花开,还是我的一贯风格。
晕晕晕!
大家看文吧。
(一) 初春暖风
初春暖风从窗帘里钻进来,试图把躺在秦磊蕾的眼泪蒸发。她伸了懒腰翻个身,在床边摸了摸,空的,上周的寇子君的头发还遗留在白色枕头上,松针似的笔直。
周末上午十点二十分,他不会再来了。上星期六两个人还窝在沙发上看《双食记》,秦磊蕾揉着他的头发,撒娇道,“我们结婚以后你一定会去找女朋友的,是不是的。”
寇子君心里骂着那导演,怎么拍的这么真实,没有秘密的男人还可爱吗。一把抱着秦磊蕾的腰,直接扔在床上一阵翻云覆雨。秦磊蕾享受他胡茬的亲吻,坐起来嗅着他头发里好闻的味道,狂野过后,两人拥抱沉沉睡去,半夜里寇子君在接电话。
本来一切都好,但秦磊蕾起床的时候又提结婚的事情。这下寇子君不耐烦了,“不是说好了不结婚,你很烦知道吗?”
这句话说出口,秦磊蕾的心痛到痉挛,每个女人都忍不住要跟自己爱的男人共度一生,朝夕相对,何况他那么英俊,五官如雕刻一样完美,收入合适,性格倔强,但对自己体贴又温和,唯一遗憾的是他是单身主义者,并不轻易交出自己的自由。
经常梦见跟他去试婚纱,一件一件的试,他就在旁边笑咪咪的看着,忽然秦磊蕾腹部一阵剧痛,婚纱被血染红。
“我烦?我们分手吧。”秦磊蕾最烦有人说她烦虽然她有时候的确很烦。
“别这样亲爱的,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跟她说清楚的。”寇子君的电话响了,穿上裤子站在阳台上接。接完了电话照例在秦磊蕾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宝贝,我回公司了。”说完拿上外套砰的一声关了门。
我错了吗。秦磊蕾左手拿着电话,言语中满是温柔的哀怨。
听筒里有个尖锐的声音,你是个彻底的傻瓜,他根本就不是真心爱你。
“那我应该怎么办?”
“再找机会。”那声音更尖锐了。
“哦,我明白了。”
没有寇子君的周末无所事事,自从上次冷战后,打他电话总是关机,七天了,只收到一个短信息,我出差了,回来找你。
去你妈的,你这算个屁啊。谁不知道你去陪你未婚妻了。秦磊蕾骂道,回的信息却是“好的,我等你。”
一发呆,上午十一点,肚子咕噜咕噜响的厉害,没有早餐可以吃中餐。光着脚,咬着青苹果,磨蹭到电脑桌前,QQ上很多人,没人说话,大家都很忙。女人忙着被泡,男人四处出击。秦磊蕾改了签名:只要锄头磨得好,没有墙脚挖不倒!
阳光照得房间每个角落的灰尘都在静静飘扬,门铃响,楼下的烧鹅饭很快送来了,一个围裙上印着家家乐快餐的字样的年轻男孩,单眼皮水汪汪。
给了饭钱,他却赖还不走,死死的看着秦磊蕾,睡衣太透明了。
“再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他妈的。”秦磊蕾用力关门。她从在不在寇子君面说脏话。
吃盒饭,打CS,听歌看碟,不跟闺蜜联络不逛街,可那个他到底在哪。
下午两点,表哥秦晨鸣来电话说,下午医院放假,不如一起喝茶。
老地方见。秦磊蕾依依不舍的关了笔记本。
其实小时候是喜欢表哥,长大了才知道自己不能和青梅竹马的有着修长白皙手指、身上散发消毒水味道的秦晨鸣在一起,乱伦的事情不干,但表哥即使结婚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自己。
头发蓬松卷曲乱乱的几乎遮住眼睛,牛仔裤和白色涂鸦T恤,只涂粉红色腮红就匆匆出门,苍蝇墨镜是要戴的,这样可以遮盖浮肿的眼睛。
KISS咖啡厅在江边的角落,点心和咖啡都是地道的意大利味,秦晨鸣还没到,是个迟到狂,说马上到至少要一个小时。
秦磊蕾自己叫了杯柠檬汁,无聊的看窗外的路人。咖啡厅里情侣不多,偶有女孩的笑声和男人的低语。
环顾四周,秦磊蕾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寇子君跟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坐在自己背面,有说有笑。
靠,什么意思,玩失踪,说自己出差,原来在这里约会。秦磊蕾气得发抖,慢慢走了过去。
寇子君没等秦磊蕾反应过来马上起立道,“磊蕾你也在啊,医生男朋友没陪你吗?给你介绍下,我未婚妻松蓉。”
松蓉微微笑着,温柔到无以复加,丝巾配着天蓝色的小外套,锁骨上戴着一条粉红珍珠项链,“你好,好几回听子君提起你。想不到你如此漂亮。”
寇子君在心里骂了好几句他妈的早就告诉他秦晨钟是我表哥了上次你妈胆结石还是我表哥开的刀你现在竟然说是我男朋友,骂人的话偏说不出口,只得尴尬回应道,“他迟到了…。。不打搅你们了。”
回到座位上,余光泛着泪光,为什么自己这么没出息要去找有女友的男人,还是不要在一起了,赌输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不如不要赌,输不起。
两人起身离去,寇子君还特意过来打招呼,“我们先走了,有空常常联系。”
松蓉挽着他的胳膊,带些幸福的炫耀,“我们要去试婚纱了,不陪你了。”
秦磊蕾想冲上去掐她细细的脖子然后猛摇然后大声咆哮说这个男人上个星期还跟我睡在一张床上你得意个屁。
二人走了许久,秦晨鸣才匆匆赶来,“对不起啊,临时有个手术,喝什么我请客。”
秦磊蕾早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不就是迟到嘛,别哭了,多大点事,还以为抢我鸡蛋呢。”秦晨鸣递给一大叠纸。
呵呵,秦磊蕾又笑起来,“给我那么多纸干什么,又不是上厕所。”
来龙去脉一说,秦晨鸣气得直拍桌子,“什么垃圾!敢骗我表妹,要他死!”
秦磊蕾摇摇头,“算了,我还是退出吧,他根本就不想跟我结婚。”
“我要你开心,亲爱的。”秦晨鸣捧着她的脸,“发个信息,叫他晚上六点来你家。”
(二) 草莓冰淇淋
从医院出来五点三十五分,秦磊蕾叫出租车避开了婚纱一条街,怕眼睛痛。挠挠头,是不是这个世界离开任何人都没有问题,那人还要爱着干什么。
一路发呆,下车又买了一支巨大的草莓冰淇慢慢拿舌头舔着,直到回家还没吃完。在洗手间洗手,寇子君六点整准时赶到。不停道歉,说陪她试婚纱只是她一厢情愿他不想跟任何人结婚,父母喜欢松蓉是父母的事情。
寇子君满脸的冰淇淋,他把冰淇淋涂到秦磊蕾脖子上,秦磊蕾一边哭一边打一边亲,窗帘也忘记拉,对面阳台是烂尾楼,黑漆漆,白天也是阴冷。
“瞧你,脸上脏死了。”秦磊蕾好气又好笑。
寇子君拿了毛巾往脸上一擦,哄着,“别生气了,我发誓,我是爱你的。”
秦磊蕾忽然笑了,“随便你。对不起,我现在要回父母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这句话说完,寇子君赶紧说,“刚好有个客户要见,要不我在车里等你,顺便送你。”
秦磊蕾点点头。
那天他看起来很可爱,散发甜美的草莓香气。
秦磊蕾凌晨的时候在洗手间拿着电话和手机,声音尖锐无比,“松蓉是什么东西,跟我抢男人?”
另一个温和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何苦。”
她总是跟自己打电话,一个天使,一个魔鬼,一个理智,一个冲动,一个灵魂,一个肉体。一个知足,一个贪婪。
(三)
寇子君连续消失三天后终于打了电话,叫秦磊蕾来医院探望他。秦晨鸣正在给他打针,“没事,只要你配合我们治疗,还是有治愈的希望。”
松蓉之前来过一次,看了病历,说咱们以后还是好朋友。
寇子君,男,面部蝶形红斑伴发热,无明显诱因,面颊、颧部起小片状红斑,体温37。6℃左右,双手指、肘膝关节疼痛……
他的女朋友中只有秦磊蕾每天都来送饭送汤,寇子君的父母感动了,多好的孩子啊,连红斑狼疮都不介意,只是抱着要照顾他一辈子的念头。
结婚了,如愿以偿,顶着一些红红的斑,结婚完毕还得住院继续观察,所以没有弄的太隆重,请了几个至亲,松蓉叫人送了红包和一封信,信是给秦磊蕾的,“我知道你的存在,爱情先来后到,我退出才轮到你。不过我佩服你的狠,这种病一辈子都难以治好!你自己考虑清楚!”
任何事情都要靠手段,穿着婚纱的秦磊蕾仰天大笑。秦晨鸣调制的糖皮质激素提取液放在毛巾和冰淇淋上果然有效,还好自己提前吃了抗过敏药,否则还真的难看,脸上大块的斑点。秦晨鸣说,虽然我有点违背道德,但我说了,我要你快乐,如果跟他结婚能让你快乐,我愿意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