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少主-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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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宇靖从轮椅中弹身而起:“收拾好东西,咱们马上去金陵宫。”
田宝将行装搭在肩背上,一双眼睛定定地瞧着主人:“去金陵宫干嘛?”
“我要去亲自会一会那位神秘的金陵宫宫主。”
此刻,正是夕阳下山,物影散乱的时候。
吉二爷的身手极好,在草丝中疾步掠行,没一丝儿风,没一丝儿响动。
他来到石塔外缩身在荒坡的土堆后,一双眼睛四处搜索。
两个人影兀立坡坪,正是端木无忧和丘玉淑。四周荒草萎萎,不见其它人影。
石塔内黑扭扭的看不真切,若要靠近石塔,须从端水无忧和丘玉淑的身旁经过。
端水无忧和丘玉淑的对话,随风入耳。
“你这个无耻之徒,居然敢对萱姐无礼,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来!”丘玉淑愤愤的声音。
“淑妹,别误会。房小姐是……自愿许身给我的……
吉二爷心格登一跳。难道前天夜里,端木无忧是和小姐幽会去了?不对呀,小姐冰清玉洁怎么会……
“哼!你还想骗我”。“
“你不信,可以自己去问房小姐,其实我也是真心爱她的,前天夜……”
端木无忧和丘玉淑的对话声变小,吉二爷竖起耳朵,也听不清楚。他本欲出去问个究竟,但此事关系到小姐的名节,若是被二人发现自己在偷听,那就麻烦了。
无可奈何,他只好乖乖地蹲着。
良久,对话声没了,只有风吹荒草悉悉发响。
他从土堆后探头来,坡坪上已不见人影。
跃过土堆,旋风般扑进石塔。
塔内空荡荡的,什么有也不曾见到。
天下没有天龙镖局不敢接的镖。
因此,天龙镖局能挤身于八大镖局之首,威震江湖。
经过仔细考虑的研究,房峰樵和农大爷决定接下一趟非同寻常的镖。这镖比劳三爷和乔五爷押送的十万两灾银,还要重要十倍、百倍,甚至千倍。
这是江南一位皇亲抚贺总兵敬献给京城丘太后的贡品。贡品是一只罕见的花瓶,据说是汉代南番国进贡的宝物,此花瓶灌上水后,瓶内便会出现九条金龙戏水,同时此花瓶在天气阴晴转换之时会发出预报,转睛,花瓶则透体发红放射出光彩,转阴雨,花瓶则透体发绿放出缕缕白雾,其价值是连城,无可估计。
贺总兵说,此花瓶原欲派一标兵马送往京城,但此物乃是皇亲秘密送给皇太后寿诞的贺礼,不便劳师动众,惹人耳目,所以特重金转托天龙缥局送往京城太岁坊。
皇亲的贡品礼单是派人送到京城皇太后手中,宝瓶倘若有失,皇太后降罪下来,哪家缥局能担待得起?
宝瓶是稀世之物,罕见之宝,倘若有失,哪家镖局能赔赏得起?
然而,招牌不能砸,自古江湖一条险道,一靠本事二靠胆,所以房峰樵和农老大仍然接下了这趟镖。
今天是交镖货的日子。
天龙源局张灯结彩格外热闹,遍布缥丁,戒备森严。
端水无忧被安排在内厅。这很符合他的心意,因为这里将是交缥货的地方。
端木无忧摸了摸袖内的花瓶塞,沿着内厅转了一个圈。
他在思索如何调换花瓶塞,一时却没有一点主张,很想看看丘玉淑的主意,可此到丘王淑连个影子也不见。
厅外传来趟子手响亮的呼声:“贺总兵大人和杨总管大人驾到。”
厅内的吉二爷带着镖相出厅迎接。
农大爷和在四爷陪着一个身材魁梧、年近五旬的大汉,和一个中等身材,四十左右的精壮汉子走进内院。
八名手执刀枪的士兵护着两个抬着一只木箱的士兵,随后走进院内。
农大爷指了指身材魁梧的五句大汉,向吉二爷介绍道:“这位是贺总兵大人。”接着,又指着吉二爷道:“这位是镖局二镖头吉二爷。”
“在下吉二爷见过总兵大人。”吉二爷在袍一撩就要施率L。“哎呀,吉二爷不必多礼!”贺总兵托住吉二爷,爽朗地笑了笑道:“久闻天龙镇局吉二爷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老夫今日便装而来,只是镖货的中保人,不必要如此客套。”
吉二爷能起身子道:“贺总兵威武神仪,果有大将风度,吉某就不客气了。”
农大爷呵呵一笑:“这位是杨总管,你们见过面的,我就不用介绍了。”
吉二爷向杨总管打个招呼,然后能身摆手:“贺总兵大人,杨总管大人,内厅请!”
镖丁们分待在内厅门外,肃然站立。
两名抬木箱的士兵跟随人身后进入了内厅,其余的八名士兵则分侍在内厅门外。
端木无忧在厅内赶紧给落座的贺总兵、杨总管等人沏茶。
农大爷端起茶盅,朗声道:“贺总兵大人,杨总管大人,请允许在下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
杨总管端起茶盅,正等要喝,贺」总兵伸手拦住他道:“且慢!”他转向农大爷,“农总缥头不会喝酒吗?”
农大爷浓眉高扬,呵呵笑道:“堂堂八尺男儿,岂有不会喝酒之理?只是酒能乱性、误事,这趟嫖事关重大,非同小可,所以在下今日清晨已经下令,从接缥之日起,全嫖局所有人员一律戒酒,还望资总兵大人见谅。”
“好!”贺总兵赞道:“难怪天龙源局敢接别人不敢接的嫖!”
杨总管点头道:“大人能将这趟嫖交给天龙缥局,算是找对了事主。”
“请广农大爷举起了茶盅。
“请!”三人将盅中茶一饮而尽。
农大爷放下茶盅,肃容道:“请杨总管下嫖约吧。”
“爽快!”贺总兵将茶盅往桌上一放,“杨总管,你说吧。”
杨总管眨眨眼,卷起袖口,双手朝农大爷拱了供,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此时,吉二爷早已到好文房四宝搁在桌上,袖口高卷,拎起了羊毫笔。
杨总管道:“此趟镖货只有一件货物,那就是‘玉脂九龙神瓶’,此瓶用水晶温玉雕成,有游龙戏水,预报天气等功能,乃是天下绝宝,无可估价。”顿了顿,他又道:“稍时请农总镖头等人当场验货。”
农大爷端自直坐,脸色凝重,没有说话。
贺总兵捏着项下的一绺花白胡须,眼睛四下里张望。
端木无忧垂手立在一旁,用心谤听,心中仍在思索看待会怎样调换瓶塞的事。
杨总管待吉二爷搁手之后,才干咳了两声,继续道:“此瓶是皇亲私下献给皇太后的寿诞贡礼,礼单已送到皇太后手中,所以万不能失手,三月之内必须将瓶送到京城太岁坊,届时敝要将在太岁坊亲自收贷户农大爷嘴唇一抿,吐出两个字:”很好。““下面谈一谈关于酬金的问题。”杨总管装腔作势地挥了挥手,“主人交待,此趟镖酬就按镖局‘十、一’法提成,若镖有失,也按‘十、一’法赔偿。”
农大爷脸上顿时罩上一层严霜。
庄四爷禁不住轻呼一声:“十、一法?”
吉二爷笔凝在纸上,心沉甸甸的。
按十、一法的规定,镖货定多少价,酬金便是镖货定价的十分之一,若失镖的话,赔偿金便是酬金的十倍。
玉脂九龙神瓶是无价之宝,若开价过高,酬金支付不起,若开付过少,真有闪失,是得不偿失,因此,农大爷等人没想到杨总管会提出按镖局“十、一”法保镖。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圈套?
半晌,农大爷沉声问:“此镖,贵主人肯出多少酬金?”
“纹银一百万两。”杨总管毫不犹豫地回答。
满场人惊然一惊。酬金一百万两银子,若是赔偿则是一千万两银子了!
端木无忧心中顿时明白了义父搞垮天龙镖局的办法,若是劫走了这趟镖,天龙镖局非要关门倒闭不可。
农大爷脸色微变,整个天龙镖局连房屋地产在内也不过二百万两银子的家当,若此镖真的有失,怎以付得起这一千万两银子的赔偿金?
这哪里是托镖,简直是在与天龙镖局拼命!
杨总管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了同叠银票,按在桌上:“这是十万两银票的定金,待货到京城太岁访后,另九十万两银镖立刻兑付。”
农大爷凝着神,没有立即答话。
杨总管眼中闪过一抹诡满的目芒,嘿嘿笑道:“天龙镖局也有不想赚钱的时候?若是大龙镖局不敢接这趟镖,那在下就只好将货物抬回去……”
杨总管话还未说完,贺总兵哈哈一阵大笑,拉住他的衣袖道:“届总管笑话了,天下哪有天龙源局不敢接的镖?再说,前日农总镖头已答应接下此镖了,岂有反悔的道理?”
农大爷此刻才知道,天龙镖局已是骑上虎背决不能撒手的了,于是,他毅然伸手抓过银票“好,就按十、一法办!”
“行。”杨总管用手指弹弹衣襟,“货物安全到京,酬金一百万两银子;货物中途有失,赔偿金一千万两银子。”未了,又补一句,“其实,这玉脂九龙瓶远远不止一千万两银子的价。”
农大爷灼亮的眼睛瞧着杨总管道:“瓶子之类的东西是极易损坏的货物,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宝瓶若有损坏,如何处置?”
杨总管笑道:“农总镖头尽管放心,只要没人劫走宝瓶,宝瓶绝对不会有任何损伤,因为主人为这宝瓶特制了一个保险箱。”
农大爷等人的目光转向搁在地上的木箱上。
杨总管朝侍立在木箱旁的两个兵丁挥挥手,两个兵丁抬起木箱,便往地上一阵猛摔,摔过一阵之后,将木箱抬到桌上。
杨总管对农大爷道:“农总镖头,现在是否开箱验货?”
“验吧。”农大爷点点头。“开箱!”杨总管向两个兵丁发出命令。
这木箱果然有些特殊。箱中套箱,箱与箱之间垫着软木和絮花。一共九层,最后取出来的竟是一只小巧玲现的木盒。
打开盒盖,在绒凹槽盒子里,搁着一只精美、细巧的花瓶。
端木无忧不敢近前,因此只能隐约看到瓶子上闪烁着奇异光彩的花纹。
杨总管伸手拿起盒内的花瓶,立放在桌面上。
花瓶透体泛红,放射出七色光彩,令人眼花缭乱。
杨总管道:“诸位看,宝瓶透体发红,大放光彩,说明七日之内,此地必是晴空丽日,决无风雨。”接着又抓起花瓶,拔去瓶口的红绫布木塞,搁放在桌子边角处。
端木无忧眼光触到木塞,心里不觉“扑通”一跳,那木塞果然和自己袖里的木塞一模一样。
“取水来!”杨总管吩咐兵丁。
一名兵丁取来一壶清水,灌入花瓶中。
清水盈至瓶口时,瓶体变得透明起来,瓶内顿现九条金龙、张牙舞爪,戏水翻腾,直看得众人惊诧莫名,叹为观止。
“农总缥头可看清货了?”杨总管笑着问,颇有几分得意。
农大爷不声不响,抓过花瓶,倒掉瓶中的水,又仔细看了看。
这只花瓶且不说有预测气象、金龙戏水奇观,光看它的质地便是用水晶温玉雕成,呈羊脂的乳白不透明色泽,象体积这么大的透明温玉,实是世间少有。另外,雕工精细,瓶薄如纸,决非一般名手可以雕制,实称得上是稀世之物。
货真价实之宝!农大爷顿觉肩上担子重过千斤。口里却说:“好!这货我认了。”说完将花瓶放回到桌面上。
此刻,端木无忧已装着观看花瓶,挤到桌边。手伸向桌角的花瓶塞。
突然,杨总管一声轻咳,五指如勾,疾落而下,抢先抓住了花瓶塞。
端木无忧急忙将手抽了回来,头额渗出一层冷汗。
杨总管举起花瓶塞朝农大爷一晃:“农总缥头已验过货,在下就封箱了。”说着,将瓶塞塞住了瓶口。
“慢!”农大爷举手阻住他。
“农总镖头还有何吩咐?”杨总管握着花瓶的手顿在了空中。
“啊!好漂亮的瓶塞,能让我看看吗?”农大爷道。
端木无忧不觉倒抽一口冷气。自已袖内的这瓶塞一定有什么名堂,幸喜刚才没换上,否则就全露馅了!
杨总管笑道:“听人说农总缥头艺高胆大,心思精细,今日所见,果然不差!连这么一只瓶塞也要检查过目。”说着,便把瓶塞递给农大爷面前。
“哈哈!”贺总兵大笑,说道:“杨总管,农总镖头如此心细,这趟镖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放心,当然放心。‘杨总管笑语连声。
农大爷也不多说话,解开红绫由将瓶塞反复捏了捏,仔细看了看,递还给杨总管。
杨总管顺手将瓶塞搁在桌上,举起花瓶对农大爷道:“不是在下不相信天龙缥局,此宝瓶实属罕见之宝,唯恐有人见财起心,以假乱真,因此按照托贵重缥物的手续,你我须在这花瓶口贴上封条,以监真伪。”
“这个当然。”农大爷答道。
当即,双方取出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