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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善待生活-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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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有的人说特拉布松的乔治也是这样的。为了我自己,我常常在想,这些人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啊!如果我也失去了记忆,那么我是否能够忍受那样的生活?我如果对这个问题再想下去,就会感到有点害怕,担心这种毛病发展到最严重的时候,就会使精神的活动完全丧失。“当然,记忆不仅包含着哲学,而且还包含着所有的科学及其在生活中的应用。”


《善待生活》第五部分波斯人的教育(图)

  下面要谈到的教育方法,色诺芬认为是波斯人所采用的方法。我们发现,波斯人十分注重培养孩子们的勇敢精神,就像其他民族重视文化知识的教育一样。柏拉图说,波斯人的太子为了能够继承王位,就是按照这个方式接受教育的。当太子呱呱坠地的一刻,就交给国王身边最德高望重的太监而不是女人们来看管。太监们负责把太子的身体训练得漂亮茁壮;当太子到了七岁的时候,就教他骑马和狩猎;等到了十四岁,就被交到了四个人的手中,即国内最贤达的人、最公正的人、最节欲的人和最勇敢的人。第一个人教他宗教信仰,第二个人教他永远真诚,第三个人教他如何控制欲望,第四个人教他怎样变得无所畏惧。  利库尔戈斯的做法就是非常值得称颂的。他不但治国有方,而且还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对孩子的教育也极其关心,并且把这个看做是他的主要职责,况且又是生长在缪斯文艺女神的家乡,但是他很少谈论学说,似乎除了对美德其他的一概不顾,只需要为他们提供教授勇敢、贤明和正义的老师就足够了,用不着传授知识的先生。利库尔戈斯的做法,被柏拉图引进了他的法律之中。波斯人的治学方式,就是让学生对人及其行为发表自己的看法,如果对这个人或者这件事情持批评或赞同的态度,那么就要说出自己的理由。通过这种方式,来学习法律和提高判断力。  色诺芬叙述了这样一件事情:阿斯提亚格让居鲁士叙述上课的内容,居鲁士说:“学校里,有一个大个子男孩穿了一件小大衣,他把这件小大衣给了他的一个小个子同学,并从小个子同学的身上脱下了那件比较大一些的宽袖外套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先生让我对这件事情作出评判,我说,应该让这件事情维持下去,因为这对双方似乎都是非常合适的。但是先生却说我判得不对,因为我的判断只停留在了合适与不合适上,而忽视了至关重要的也是应该首先考虑是否公正的问题,因为公正是不容许巧取豪夺的。”居鲁士还说,他为此还挨了鞭打。  波斯人喜欢走捷径,既然直接学习知识只能是让他们变得贤明、廉洁和坚定,那么他们就宁愿让孩子们直接去进行实践,而不是仅仅通过听课来教育他们。他们是让孩子试着去亲自行动,不仅仅是用箴言警句来教育他们,而且主要是通过实例和劳作,用生动活泼的形式教育和造就他们。因为知识不是人们思想的附属品,而是思想的本质和习惯,不是一种通过练习就可以得来的东西,而是一种自然的拥有。关于这一点,有人问斯巴达国王阿格西劳斯二世,孩子们应该学什么,他回答:“应该学习那些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如果说这样的教育方式成果卓然,那么将是不会令人感到奇怪的。  有人说,如果要找修辞学家、画家和音乐家,就得去希腊的其他城市,但是如果要找立法者、法官和将领,那就得去斯巴达。在雅典,人们学习怎样才能够说得好,在斯巴达,人们学习怎样才能够做得好;雅典人学习如何去战胜那些诡辩的论证,而不受到纠缠,不被似是而非的词语所蒙骗,斯巴达人则要学习摆脱欲望的诱惑,不害怕命运和死亡的威胁;前者致力于说话,不断地进行语言操练,而后者则醉心于行动,不懈地锤炼自己的心灵。因此,当安提帕特向波斯人索要五十名儿童当人质的时候,他们的回答让我们感到吃惊,因为他们宁愿让两倍数量的成人去当人质。他们这样做并没什么可奇怪的,因为他们认为让孩子当人质对于国家的教育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阿格西劳斯邀请色诺芬送他的孩子们来斯巴达接受教育,不是为了让他们学习修辞学或辩证法,而是为了学习最完美的学问,也就是服从和指挥。  希庇亚斯曾经向苏格拉底讲述他在西西里岛的经历,尤其在那里的某些小城镇教书的时候很快就可以挣到一大笔钱;而在斯巴达,他却分文都挣不到,因为斯巴达人是很愚蠢的,既不会测量,也不会算术,既不重视语法,也不重视韵律,只是热中于那些乱七八糟的账目,其实就是各国的历代国王和他们的兴衰史。苏格拉底以他特有的方式来揶揄希庇亚斯:听完希庇亚斯的叙述,苏格拉底步步深入地引导对方承认,斯巴达人的治国形式是尽善尽美的,他们的生活是安乐纯洁的,从而让他自己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所崇尚的艺术是完全没有用的。  在崇尚武力的斯巴达王国以及其他类似的国家里,我们都可以找到许多例子来说明学习知识不仅不能够增强和锤炼勇气,反而只能是削弱勇气,使人变得软弱无力。当今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是土耳其,那里的人民接受的也是尚武轻文的思想教育。我认为罗马在重视知识以后就变得不如以前那样骁勇善战了。现在,最好战的民族是那些最粗野、最没有文化的民族,如斯基泰人、帕提亚人、贴木儿人等。当哥特人蹂躏希腊的时候,他们中就有一个人提出,应该把全部的藏书原封不动地留给希腊人,这样,就可以使他们的兴趣从打仗转移到待在家里看闲书。真应该感谢这个主张,才使得希腊的书店和图书馆幸免于火灾。查理八世的剑还没有出鞘,就征服了那不勒斯王国和托斯卡纳的大部分地方,他的随从贵族们认为,这次征服就像是拾草芥一样容易,就是因为意大利的君王和贵族更加热中于让自己变得博学多才,而不是刚强善战。


《善待生活》第五部分在运动中体验生命(图)

  除了积极性和警觉性之外,再也没有什么需要叮嘱青年的东西了。但是生命在于运动,还是应该铭记的。我在行动的开始时总会感到吃力,因此我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多数情况下是非常缓慢的,比如起床、上床、用餐。我的清晨开始于每天的七时,上午是用于管理事务的,在十一时之前是不用正餐的,只在下午的六时之后才用晚餐。过去我将发烧、生病都统统归咎于睡眠太长而引起的迟钝和昏沉感,总会因为自己在清晨重新入睡而感到后悔。  柏拉图认为,睡觉过头其实比喝酒过头更加有害。我喜欢睡硬床并且是独自就寝,甚至不与妻子同眠,这是皇家的派头。我在睡觉的时候总要戴着帽子穿着睡衣。我不允许下人用长柄的暖床炉暖床,但是在进入老年之后,必要的时候我却会用被单来暖脚和肚子。有些人喜欢吹毛求疵,指责大西庇奥是一个瞌睡虫,但是在我看来,那些人指责他是因为他是一个无懈可击的人,因此就激怒了他们,此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原因了。  如果说我对待生活的态度有些古怪的话,那么主要的表现就在睡觉的问题上,不过在一般的情况下我都会作出让步的,就像对待其他的事情一样要尽量适应必要性。睡眠占据了我生活中的很大一部分时间,而且即使是现在年龄的我仍然可以一觉睡八九个钟头。我正准备从这种懒惰的癖好中抽身,而且效果也是越来越明显的,我已经感到有些变化了,不过这是花了三天的工夫才感觉到的。我还没有见过谁在必要的时候比我的生活要求少,也没有谁比我更能够持之以恒地锻炼,或者是感到这苦差事的压力更小一些。我的身体可以经得起稳定的兴奋,但是却经不起剧烈的和突如其来的兴奋。此后我就开始放弃那些使我出汗的剧烈锻炼,因为我在活动暖和之前四肢已经感到疲劳了。我可以整天都保持着站立的姿势,而且对散步从来都不感到厌倦。从童年那时起我出门就喜欢以骑马代步,如果是步行,泥浆就会粘上我的臀部。普通百姓相貌平平,在街上当然就容易受到冲撞。无论是躺着还是坐着休息,我都喜欢把双腿抬得跟坐位一般高或者是比坐位更高。那些地地道道的消磨时间的人,他们放过了现在,放过了他们已经拥有的,却致力于他们所向往的东西,他们所追求的其实就是想像摆在他们的前方为了招引他们的虚幻图景。  人们越是追逐那些向往的东西和虚幻的图景,那些东西就会逃得越快,跑得越久。他们为了追逐而追逐,结果却仍然是追逐,就像亚历山大大帝所说的:他工作的目的就是工作。就像卢卡努所说的:如果说还有事情要做,那么就是什么也不曾做。  至于我自己,我热爱生活,上帝赋予了我什么样的生命,我就开发出什么样的生活。我并不希望由生活本身去提出需要吃或者需要喝,我认为人们希望生活有双倍的需求,即使是错误的也值得原谅。我也不愿意大家只去吃那些伪劣的药品来维持生命,尽管埃皮梅尼德斯曾经依靠伪劣的药品来剥夺食欲并且维持生命。  抱怨是令人不快的,也是极不公道的。我以感激的心情由衷地接受大自然为我所作的安排,我为此而感到满意和喜悦。拒绝这位伟大而万能的供给者的馈赠,或者废弃它、歪曲它,都是在伤害伟大的馈赠者。他是非常善良的,他的所作所为也是善良的。“一切符合自然的东西都是值得崇敬的”。  在所有的哲学主张里我最乐意选择那些最实在的,也就是最富有人情味的和最适合我们的。我讲话是非常符合我的习惯的,既是低调的,也是朴实的。有的人张牙舞爪地教训我们说,让神圣的和世俗的结合,让有理性的和无理性的、严厉的和仁慈的、老实的和不老实的结合在一起,那就是粗暴的联姻。他们还说快感就是兽性的,是不值得圣贤去品尝的,圣贤从美貌的妻子身上能获得的惟一乐趣就是信仰的乐趣,就像穿靴子是为了有效地骑马行路一般的按部就班的乐趣。这种想法实在愚蠢和可笑。


《善待生活》第五部分快速浏览(图)

  我这个人可谓是博览群书,但是阅读之后很快就忘记了。所以我什么都不能够保证,除了说明此时此刻我有一些什么认识。不要期望从我所谈到的事物中,而是要从我谈论事物的方式中去得到一些东西。  比如说,要看我的引证是否选用得当,是否能够说明我的意图。因为,有的时候由于我拙于辞令,有时候由于我思路不清,所以在我无法适当地表达意思的时候就会援引了其他人的话。我对于引证是从来不以数计的,而是以质取胜。如果我是以数计的话,我的引证还会多出两倍。这些引证除了极少数的以外都是出自古代的名家,不用我介绍大家也应该是熟悉的。鉴于要把这些说理和新观念都用在自己的文章中,和我的说理与观念交织在一起,我偶尔有意地隐去了被引用作者的名字,目的就是要那些动辄就教训人的批评家不要太鲁莽,他们一见到文章就攻击,特别是那些还在世的年轻作家的文章,他们就像一个庸人似的招来了众人的非议,也同样像一个庸人似的要去驳倒其他人的观念和想法。我想让他们错误地把普鲁塔克当做我来嘲笑,骂我骂到了塞涅卡的身上而丢人现眼。我要把自己的弱点都隐藏在这些大人物身上。  我喜欢让别人知道如何在我的身上拔毛,我的意思是他可以用清晰的判断力去辨别文章的力量和美。因为我缺乏记忆力,所以也就无法弄清每句话的出处并加以归类,然而我知道我的能力是有限的,我十分清楚我的土地上是开不出播种在那里的绚丽花朵,自己果园里的果子永远也比不上那里的甜美。  如果我在表达上词不达意,如果我的文章过于虚妄矫饰,我自己没有能够感到或者经人指出后仍然没有能够感到,我对于这些是负有责任的。因为有些错误往往可以逃过我们的眼睛,但是在别人向我们指出错误后仍然不能够正视,这就是判断上的弊病了。学问和真理可以不与判断力一起并存在我们的身上,判断力也可以不与学问和真理并存在我们的身上。甚至可以说,承认自己的无知,我认为这就是说明自己具有判断力的最磊落、最可靠的明证之一。  我安排自己的论点也是随心所欲而且没有章法的。随着一系列联想的堆砌,这些想法有时会蜂拥而来,有时又是循序渐进的。我愿意走出正常而自然的步伐,尽管显得有点凌乱。有什么样的心情也就应该怎么样去写。所以这些情况都是不容忽视的,不然在谈论的时候就会信口开河和不着边际。  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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