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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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毛遂自荐,就是求助盘川。他们见惯了,以为凌起石也是这种人,所以故意予以冷谈,使之难堪,没料到凌起石却是出手不饶人,这才使他们惊骇,也使他们震怒,都挺身而起,要挽回面子。
凌起石见五六个庄丁一下子涌上来,恍如未见的屹然站着,冷冷地说道:“你们打算怎样?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要面见你们庄主,把话带给他,也把东西交给地,你们不妨直说一句,肯不肯代我通报?如果肯,就请帮忙,我十分感激,若果不肯,也不用抱歉,我不会抱怨,我已尽了责任,问心无愧!情你们就给我一个答复,要是你们想动手,在你们有了切实答复以后,我会考虑,你们是肯还是不肯代我通报?”
凌起石脸无惧色,侃侃而谈,倒使对方有所考虑,未敢妄动,对峙着沉默了半响,有个人道:“你想我代你通报庄主不难,但我们庄主不见无用之人,你想我通报,总得露一手给我们开开眼界才行。”
“这是你们庄主定的规矩?”
“不,这是我们代客人通报的习惯。”
“那好吧!现在我要见你们庄主,为了尽责。不过,我有言在先,我不愿在此久留,如果你们庄主认为要见我,就请他带了信物到离此五十里外的三才客栈找我好了,我有急事要办,只能等他到明天天亮,天色一亮,我便上路,不再等他了!这一点,请你们千万要记住,若果有误,你们要负全责。”凌起石说完话,手一抖,长剑出鞘,各人以为他要动武,为之一怔,本能地向后疾退,不料就在刹那时间,凌起石扬手一甩,剑鞘飞出,疾射青云庄门前石狮,“擦”一声,火光四射,剑鞘直插入石狮座下石墩,深入石内,留在外面不过一尺左右,各人已经吓得失色,不料惊魂未定,己看到凌起石转身疾去,去了十步左右,陡然反手一甩,长剑脱手飞出,寒光刺目,森冷迫人,各人都怕伤了自己,哗然惊返。可是,他们太胆小了,剑不是射向他们的,是射向剑鞘,“啪”一声,长剑归鞘,寒光乍闪,剑鞘又再给冲力一迫,深入了石墩几寸,留在外边的剑鞘只有半尺左右了。
庄丁给这个情形骇住了,他们料不到凌起石腕力如此之雄,剑鞘深入石墩已难,入得那么深更难,飞剑入鞘于十丈之外已难,反手背掷如此之准,又如此大手劲,居然能借长剑归鞘之力,迫使剑鞘再入石五六寸,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庄丁们知道撞了板,不敢再加隐瞒,急急入去禀报庄主了。
青云庄的庄主是邵青云,他和青松道人是同胞兄弟,青松是大哥,青云是弟弟,他们兄弟志趣不同,一个出家做了道人,一个做了庄主。他们之间除了志趣不同之外,性情也各异,青云嗜武如命,长年长月沉迷在武术中,庄中事,一向少理,遇有高明之士,便求教,不达目的不休,胜负倒不怎么计较。但他自己不计较,别人倒计较,因此结了不少无谓的梁子。不过,他也着实武功不弱,有人寻仇,亦多非他敌手,且他不重杀伤,久而久之,别人了解他的性格,对他的仇恨倒是减轻了。
五年前,青松道人路过,曾经探望弟弟,兄弟俩久别重逢,当然有不少话说,但青云有求于哥哥的都是武功,要和哥哥印证,结果,不论在内功,拳法,剑法三方面都输给了哥哥。他问原因,并请哥哥提点他的优缺点,他说,过去他与人过招,有胜有败,倒是胜多败少,但何以会胜,怎么会败,有时自己也不明白,别人不肯说,他希望哥哥告诉他。青松道人素知弟弟为人,自己若不说,他必耿耿于怀,终生不乐,因此,他叫弟弟把自己练功经过,与人过招经过及练了些什么功夫都加以询问,并叫他逐一练了一遍或几遍,把自己明白的当即说了,把一些未明白的记下来,答允将来弄明白之后再告诉他,他高兴极了,恍如一个小孩子般连声叫哥哥。
这是五年前的事了,在这五年当中,邵青云不知多少次想起了哥哥,希望哥哥能重来,但他也知道,哥哥是四海为家,没有定址的,要想确知他在何处,简直不可能,因为即使有人在什么地方见到他,等到消息传到邵青云耳中,又不知转到什么地方去了。因此,只有等他自己找回来,去找他是无法找到的。五年的时间不太长,也不太短,邵青云无法盼得哥哥回来。
这一天,他正在和两位朋友在庄里谈论武功,听得庄丁的报告,三个人都吓了一跳,首先想到的是仇家找上门来,及至看到了剑,邵青云惊叫:“这是我哥哥的剑,是他回来了?”庄丁的回答使他失望,但他认得是哥哥的剑,既然来人说是受人之托,带了东西给他的。他大骂庄丁混蛋,急急赶到五十里外的三才客栈,客栈的掌柜认识邵青云,说确是来了一个那样客人,但他出去了。邵青云便在客栈等候。
凌起石去了哪里?他是去踩查邵青云的为人。他以为庄丁那么骄傲无礼,主人决不会是好货色,否则,不会有那样的人。他虽然受青松道人所托,青松道人却不曾说明与青云庄主的关系,因此,凌起石是不知道他们乃同胞兄弟的,凌起石自己想,假如青云庄主不是好东西,便要教训他一顿,再索回青松道人的剑。
但是,出乎凌起石的意外,外间的人对青云庄的庄丁虽然不满,但对青云庄主却是称赞的,他们都说青云庄主是一个好人。花了半天工夫,凌起石得出了一个结论,青云庄主是个糊涂的好人,沉迷于武功,有同情心,又有义气,却糊涂,对外间事,多不理会,以致庄丁胡来亦不知情。
邵青云在三才客栈已经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了,凌起石方施施然回来。掌柜的急忙出迎,道:“石大爷,邵庄主和甘爷、欧爷已经等了徐大爷许久了。”
“是么?那就太对不起了!”凌起石冷然地回答,却不理会邵青云他们,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去。
“石大爷,邵庄主拜访你大爷,你……”
“请他稍候片刻,我换过衣服再请他们相见。”
果然,片刻之后,他已换过衣服出来。
邵青云先向凌起石道歉,再请教姓名,并介绍甘、欧两个给凌起石相识,随着便邀请凌起石到青云庄去相叙。
“庄主不必客气,我实在有要事,非走不可,至于是什么事,暂时不便奉告,但不出十日半月,庄主自会知道。”凌起石说:“我在途经徐家的时候,遇到青松道长,他叫我把一柄剑和一封书信送到青云庄,亲自交给庄主,所以我才到青云庄去,可惜未能见到,反要你跋涉到来找我,实在不好意思!剑,我已留在贵庄,这儿只有一封书信了,请你老人家过目。”
凌起石把一封书信递给青云庄主,他立即拆开,见是一张写满了小字的羊皮,便留神注目,色然而喜,道:“哥哥待我真好,果然不叫我失望。”转口问凌起石:“石兄,我哥哥身体可好?他还说些什么来没有?”
“庄主,很不幸,道长他,已经死了。”凌起石的声音也变了。邵青云的脸色变得更甚,眼泪也流出来了。凌起石除了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之外,把在徐家所见的都说出了。
邵青云听来大为震动,以诧异的目光望向凝起石,他对眼前这个人感到太难相信了。邵青云还是第一次听到石敢当这个名字,但却早就听过孙二娘的恶名,知道有不少成名人物毙伤在她手里,这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但是,他既然是哥哥的朋友,又在石狮座下石墩露了一手,说他有过人武功,也有可能,为此,他狐疑不决,怔视着凌起石。
凌起石交待清楚之后,便要回房去,姓甘的突然说道:“石兄与道长乃挚友,当必精于剑法,庄主也是个中高手。平日甚难找到对手来钻研,今日天假其便,未知可否展示一二,以开茅塞?”
“很对不起!我虽学过几年武艺,可惜生性鲁钝,无成就可言,年来在江湖上混饭吃,均赖朋友赏脸才混得下去,怎敢随便献丑,免了吧!何况庄主此时心神必乱,容易生意外,更不宜舞刀弄剑。而我也是甚少用武器,甘兄,请你原谅。”
甘、欧两个在此情形下,自然不能加以勉强,结果,告别凌起石了。
离开三才客栈之后,姓甘的对欧、邵两个说:“你们看石敢当怎样?我实在看不出他是一个身怀绝技的人,我不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但是,他给我的羊皮,写的确是我哥哥写的字,写的也是我派的武功精要,而且,他在石狮座所留的一手,也真不弱。”青云庄主说。
姓欧的说:“但是,孙二娘是何等样人,我们都清楚,说她会败在石敢当手中,我也不信,我以为道长可能与孙二娘拼个两败具伤,他就替自己脸上贴金。”
青云庄主说:“这对我们也无害呀!”
“我就是不服气他目中无人,我非要试他一试不可,欧兄,你看如何?”
“好!庄主不便出手,就由我们动手好了,庄主,你先躲起来,我们先找他试试。”
“我看不必了,他替家兄送遗物来,不为酬劳,对我总是有恩,看在家兄份上,不要难为他了。”
“庄主,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他的,只要他知道天下之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该如此自大,如此而已,庄主不必出面,他就责怪不到庄主身上了。”
邵青云本来就是一个嗜武成癖,见不用自己出面负责,又有真功夫可看,也不再坚持,只嘱欧、甘两个手下留情,不可令石敢当太难堪,然后就躲起来了。
姓甘的去把凌起石激了出来,对他说:“石敢当,你当然认得我们,毋须再要我多说了。”
凌起石道:“未知甘前辈、欧前辈去而复来,所为是何事?倒要请教。”
姓甘的说,“石敢当,早先你说击败了孙二娘,可是真的?我们虽未跟孙二娘动过手,但她的武功,我们却早有耳闻,你能指教我们一二不?”
“哦,你们原来是怀疑我自高身价,要来较量我,你们既然有此心,我若不接下来,不但会增加你们怀疑,谅你们也未必肯干休,但我出道以来,跟人动手的机会虽然不多,但每次动手,势必毙伤对方,今晚,看在已故的道长份上,我得要改变方式了,请问两位是徒手还是用武器?”
欧、甘两个勃然大怒,忿然说:“我们都用刀,你用什么,我们不会干涉。”
“你们用刀,这很好,刀在人在,刀亡人存!我就破例一次,以两位的刀作为两位的代表吧!我虽练过武器,却惯于用掌,非不得已,甚少用武器,出道以来,只用过两回,还是借用别人的武器呢,两位请吧,不要客气!”
凌起石这话,欧、甘两个如何忍得住?顾不了身份,一齐飞扑,双刀并举,势如崩云,两道刃光化作两道银虹,疾向凌起石的头上射去。凌起石连望也不望一眼,待等刀光迫近,才猝扬双掌,运指疾弹,“铮铮”两响,欧、甘两个便相继发出惊呼,人向后退,两道刀光同时飞向天空,一东一西,相隔在几丈外,欧、甘两个正要腾身跃起,蓦然看到人影一闪,两道刀光忽然凝住,一齐握在凌起石手中,而他却仍然站在原处,并未移动分厘,甘、欧两个这才震骇于对方的惊人武艺,还没有机会开口,只见凌起石两手一抖,“噗噗”几下异响,他手中双刀已折成几段,都掉到地下了,跟着,听得凌起石说:“两位请回吧!我也该上路了!”轻轻一啸,他那匹又高又瘦的坐骑跑来了。他一跃上马,迅即隐没在黑夜中,一阵马蹄声由近而远,终于听不到了。
甘、欧两个如在死亡边缘中逃出来,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又羞又惊,也有恨,但对方武功实在太高了,他们根本无法估侧,所以反以不曾想到报仇。
青云庄主安慰甘、欧两个,但也抱怨他们不听劝告,至有这个结果,若非对方手下留请,后果更不堪设想。三个一路上少不了谈论着这个石敢当的来历,并且在此后一段颇长时间上踩查石敢当这个人的底细,可惜的是有关石敢当的消息,以后虽曾听到一些,但有关他的底细却一点也不清楚。江湖上对于石敢当这个人,可说无人知道他的底蕴,便将他形容成一个神秘人物,对他的武功固然神乎其说,就是对他的身形,年岁,一样是人言人殊,莫衷一事。邵青云他们是曾经目睹石敢当的“真”面目的,自然是不会相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