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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邪派高手-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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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得甚详。在仕之日,特别身处山西大同府这一段日子,内忧外患,寝食难安,结果仍被诬陷,几不保命,更使他看透世情,回到万松山庄之后,三年了,日子过得十分平静,想起过去劳劳役役,相去实在太远了。
        三年的平静生活,使大家都忘记了凶险,疏忽防范了。
        这一夜,是冬至,连续下了几天雪,这一天放了晴,所以吕兆熊特别显得高兴。吕玉娘这时已经是一个十五岁的大小姐,倍显艳丽,她虽然不象一般的官宦小姐,三步不出闺门,父亲以外,不准与男子见面,但她处身山庄,经常能见到的也只是山庄中人而已。
        这一夜,朦朦月色本难见物,但因为积雪未融,远近一片白色,所以即使相距颇远,也能看得清楚。
        吕玉娘这一夜睡得很迟,似乎有了心事。她缓步出了闺房,给寒风迎面吹来,精神为之一振,本能的挺胸抬头,一瞥之下,不由的把目光定在一处。原来她看到两个走路闪闪缩缩的影子,正在快疾的向万松山庄而来。
        吕玉娘的胆子真不小,她并不出声呼叫,只是在暗处看着,考虑着如何对付这两个来人。突然,一件奇怪的事在她面前发生了,那两个来人快疾的来到万松山脚下,忽然停住了,只在山脚打转,在那一丛丛的棘丛中转来转去。
        吕玉娘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个人的轻功那么好,怎会通不过这小小的棘丛?通过了之后就可以上山了,她真有点替对方着急,忘了他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替人家着急,要不是还能及时醒觉,真可能会亲自下山去把人家引进来呢。
        那两个人真是古怪,他们在山下那零零散散,种得并不整齐的棘丛间绕来绕去,转个不停,却不直向通路走,实在令人莫名其妙。吕玉娘满腔狐疑,无法猜想得透。她记得这些棘树都是凌起石亲手种下的,最初是种成整齐的四行,后来,把其中一些挖起来再种,结果就成了眼前这个样子。
        这些棘树,在吕玉娘眼中一点也不希奇,平常得很,就是庄中也没有人说过它什么,可是这两个人在棘树丛中恍如迷失方向,找不到出路,这情形,是吕玉娘所无法想象的。但却又是事实,她亲眼见到的,一点也不假。她看了许久之后,才回到房去叫干娘一起看,大约希望干娘能给她解释一下吧。
        乳娘果然是见多识广,看了片刻就肯定说:“小姐,你别小看这几十丛棘树,它可以抵得上千军万马呢!”
        “干娘,你这话是真的?”
        “怎么?你不相信?”
        “几棵树罢了,怎比得上千军万马?我怎能相信!”
        “你想想就明白了!这两个人看来不似庸手,竟然被困在棘丛中,你还不明白这棘丛有多么厉害?”
        “我就是奇怪,他们怎么只绕着树走,看不见路。”
        “你没读过兵书,不懂得战阵,是不明白的了,我看出来了,他布的这个阵似乎是颠倒五行阵,除非是懂得破阵之法,陷了进去,休想走得出来。”
        “这些树都是石头种的,你是说,石头懂得?”
        “嗯!石头这个人深藏不露,他会布阵,会医,要不是他,你便活不到今天了!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要呆在这里,我真不懂!小姐,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把他作下人看待啊!”
        “怎会呢!我对他感激还来不及呢!”
        “这就对了!做人……”乳娘突然停了口。
        “干娘,甚么事?”吕玉娘诧然询问。
        乳娘没有立即回答,静耳倾听了片刻,现出一脸讶异之色,道:“小姐,你听到什么声响了?”
        吕玉娘凝神静听了一会,道:“没有!”
        “你再听清楚,真没有?”
        吕玉娘又听了片刻,道:“真的没有,干娘,你听到什么?”
        “松涛!你没听到?这么大的声浪,你听不到?”
        “你真会取笑人,这么大声的松涛,当然听到,我又不是聋子,怎会听不到,只是干娘,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先别问,等一会就明白了!”话犹未了,便看到两道人影自上形同御风,直泻而下,身形快疾而美妙,看得吕玉娘“咦”一声就出口了,却给乳娘及时用手把小嘴掩住。
        “你看出这是什么人?”
        “我看不出,干娘,你认识他们?”
        “认识一个,左边那一个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的,你怎么忘了?”
        “尚师父?他有这么好的轻功?”
        “他不是尚师父,是金不换,人称赤面鬼的金不换。他在江湖上大有名堂,你第一次看到他,说他饮醉了酒呢,记不起了。”
        “噢,是他,他是教兆熊练功的,我记起来了,另外一个呢?是谁?”
        “不知道,但从刚才所见,他的轻功绝不会在金不换之下,大约是金不换的朋友吧!江湖上有四个人是齐名的,他们是朋友,又是敌人,看来这个人似是摄青鬼杨不生,四人当中,以他轻功最俊,人也长得最为潇洒。”
        “他们来干什么?不会对爹爹不利吧?”
        “我看不会,他若果要对老爷不利,也不会等到今天的了。”
        “干娘,石头呢?他怎么不见出现,如果他是高手,应该发觉有人来的。”
        “小姐,你对他的要求太高了,你以为这两个是普通人物?他们的行踪,只有风声,但在松涛声淹没下,真不容易觉察呢!特别在睡熟了的时候,更不会知道,你这样的责怪他,太苟刻了。”
        “干娘,我不放心,我要去看看。”
        “好吧,我陪你一起去,但以不露身形为主,你先答允了……唔,对了,小姐,不必去看了。”
        “干娘,你怎么啦?刚才说去看,现在又说不去,为什么?”
        “我想过了,他们悄然而来,必有原因,若果有不利于万松山庄,凭你我二人之力,固办不到,合全庄之力,也办不到,何况他已来了许久,现在也阻止不及了,因此,不若诈作不知不见,让他们自来自去为妙。”
        吕玉娘心中不同意这个想法,但乳娘说若非仇人,志在偷窃,装作不知不见,最多是损失财物,若果起而与抗,就有性命之忧。对吕玉娘来说,这是一个极大的心理威胁,所以终于同意乳娘的主张,不去查看。这时候,被困在山下棘丛中的两个人,仍然未能脱出重围,依然在那里转来转去,但速度已比先前显著减慢了。
        三更鼓响了,吕玉娘仍然精神奕奕,全无倦意。乳娘也没有睡意,两个人就站在一边注视着周围。
        三更过后再无意外事情发生,乳娘怕小姐过劳,有伤身体,便劝她先去睡,有变化时再去叫她,她便回房去睡觉。乳娘过了一会,回去看一下,见她果然睡了,便悄悄转身,独个儿出去查看。她却想不到吕玉娘是假睡,乳娘一走,她也尾随而出了。
        乳娘是在吕玉娘出生前一月左右进入吕家的,吕玉娘已经十六岁,她在吕家也有十六年了。她本来有个女儿,不幸夭折了,这就是她进入吕家做乳娘的原因,但她却隐瞒到这时。
        乳娘死了自己女儿,就把全部心血放在吕玉娘身上,还好吕玉娘生性没有官家小姐脾气,肯听她的话,待她很好,所以她们之间渐渐发生了真感情,成了干母女。
        乳娘的父母都是有名的江湖人物,介乎邪正之间。她无兄弟,只有一个妹妹,比她年轻三岁,但很早就分开了,她跟着父母生活,练了一身武功,结婚之后,秘藏起来,直至吕玉娘九岁的时侯,才渐渐传她健身的基本功夫,到了十三岁,也就是被解进京那一年,她已稍为有成。最近三年年纪渐长,气力渐大,心思精灵,功力大进,已尽乳娘所学了,因此总是跃跃欲试,想找机会表演一番,她选择了凌起石做对手,但碍于小姐身份,不便冒昧,加以凌起石事事检点,不给她机会,所以她一直无法出手。
        由于她注意凌起石的一举一动,不少机会接触其他男子作比较,渐渐便爱上了凌起石,不断希望多了解他,并接近他。及至他医好她的病之后,更立定主意要和凌起石做朋友了。
        乳娘施展轻功,悄悄到了老爷房外,不见有异,又转到兆熊的睡房,还没走近,就听到有个汉子自房中低声喝问:“谁,干什么?”
        “是我乳娘!少爷睡着了?”乳娘直认不讳。
        “大娘,是我老金,兆熊睡得很好,你放心。”金不换由房内走出。他与乳娘是相熟的,但他来得突兀,乳娘诈作不知,打个错愕,道:“啊,是老爹,你是几时来的,今日才到吧,你老爹来了就好了,尚师父走了之后,大家都有点担心,现在可不用担心了。”
        “大娘这么晚还没睡?”
        “早睡了,不知怎的,醒了来,觉得有点凉,便过来看看少爷有没有盖好被,却打扰了老爹,真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我也是刚到,老爷还不知道呢,我还和个朋友来,明天再去见老爷吧,现在三更半夜的,不必打扰他了。”
        “金老爹,劳烦你照顾照顾少爷吧,我该走了,省得小姐醒来不见了我,会吓坏她呢!”
        “干娘,你跟谁说话,弟弟没事吧?”吕玉娘的声音传来了。
        “没什么,是金老爹来了,少爷睡了,快回去,不要进来。”干娘向金不换告辞,和吕玉娘走了。
        第二天,庄丁在山脚下的棘树丛中抓到两个倒在地上睡觉大汉,审问之后,知道是由京师来的,吕旭不想结怨,每人送了二十两银子作盘缠,让他们走了。他对金不换重来大表欢迎,亲热地如接待老朋友。他本来就不惯打官腔,隐居几年之后,名利更淡,官宦中人根本不会到来,其他朋友又少,经常过往的只是县里一些所谓文士而已,所以见到金不换也大为高兴。
        金不换介绍朋友与吕旭相识,果然不出乳娘所料,是摄青鬼杨不生。杨除武艺之外,更通文事,他与吕旭甚是谈得来,大有相见恨晚之慨,他们由古至今,谈话论文,各抒己见,互相钦佩,反而使金不换感到乏味,他便带着兆熊去玩了。
        杨不生谈到山下棘丛大加赞赏,认为精通五行阵法,可抵得十万甲兵,听得吕旭愕然,道:“这个我倒没有注意,我觉得似曾相识,又似杂乱无章,倒未细加注意。”
        吕旭此言一出,杨不生也愕然了。他问:“如此说,这棘树不是大人安排?”
        “不是,是花王经手种的,只怕他是乱撞乱碰,未必真是有此心思吧?我从未听他提起过!”
        “不!不可能!”杨不生肯定地说,“大人,不是我小看大人,这五行阵与大人熟悉的十大阵法不同,这叫颠倒五行内隐三才,甚为复杂,绝无可能乱碰乱撞得来,还好他只暗隐三才,若果外加八卦,那就更加难破,我自问无此本事的了!”
        “照杨兄如此说,他是真识晓阵法了!”吕旭突然想起凌起石识医,也是从未提及,心中也有几分相信了。
        “大人,我希望认识你这位花王,不知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我叫人去找他来!”
        “不,大人,我想到花园去看看,或者会见到他,好不好?”
        “好!好!我这横竖没事,一起去走走!”
        花园没有甚么特别之处,凌起石正在锄地,要把一株石榴掘起来,移到另一个地方去种。听到人声,他停下来,伸直了腰,看到吕旭,立即行礼,叫一声“老爷”。
        “石头,你想把这株石榴种在哪里?”吕旭问。
        “我想把它种到池畔亭边,晚霞如锦池中见,亭畔榴花分外红!”
        “好一个亭畔榴花分外红!小兄弟,你是这里的花王,叫石头?”
        “我正是石头!老爷是……”
        “他是金老师的好朋友!杨老师!”
        “杨老师!”石头叫了一声。
        杨不生把石头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觉得他有点鲁钝,绝不似个高手,所以心中甚为怀疑,不禁问道:“石头,山下那棘树可是你种的?”
        “是,杨师父!”
        “你知道那是一个甚么阵法?你为甚么要摆这样一座阵式挡在山下?”
        “这不是阵式,是野兽的陷阱,专用来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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