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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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这样急呢?既然来了,好歹总得住几天才走呀,要是一来就走,给人家知道不笑我绝情寡义,连老朋友来了也不招呼,我还有什么脸见人?”
“这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这两件实物都不在这里,你们要,我得要回来,你们不多待三几天,我怎有血参血枣交给你们?”
“姓骆的,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你的鬼伎俩,骗得了老大,可骗不了我,你这种人,不见到棺材不流泪,会如此好心,肯把血宝借给人才怪!”
长白山狠以凶狠著名,但讲到用计,却十分麻麻,完全不是骆宏道对手,更不是老婆对手,他怕老婆与此有极大关系。
骆宏道给对方一语道破,急急改口道:“俞大嫂,你太抬举我了,我怎么敢骗你嫂子?那不是班门弄斧,夫子门前卖文章,我再蠢,也不会这样做呀,我说的是真心话,两位千万不要多疑。”
“我不管你说什么话,快把东西拿来,万事可以商量,要是你不把东西拿出来,英怪我出手无情!”俞大嫂毫不客气地说。
俞大嫂的性子,骆宏道十分清楚,所以十分紧张,但要他就此把两件宝贝送给人,无论如何是不甘心的,他的目光闪烁不定,由大人落到小孩身上,心头为之一亮,随即说:“俞大嫂,我跟俞大哥的交情你清楚,你何必如此紧张?难道会骗你们?但我手头上实在没有,这样罢,三天之后,我必把它取回来。”
“三天?谁等你这许久?”
“我说三天是保稳一些,我马上叫人去取,或者明早能取到也说不定。”
“不行,你非得马上给不可!”
“大嫂,我手上实在没有,你迫我也没用。”
“咳!咳!咳!……”
“华儿乖,不要怕,娘马上就给华儿好东西吃好不好?”俞大嫂揉抚儿子的背心,已经是五岁大的孩子了,脸黄肌瘦,四肢有皮无肉,眼睛深陷,了无神气,看来叫人可怜,他一咳,做母亲的就心痛了。
骆宏道趁俞大娘安抚儿子之际,急急说道:“俞大嫂,我知道什么事都瞒不了你,但血宝实在不在我手上,我早先说在朋友处,实是门面话,在你大哥大嫂面前我不怕直说,血宝实在是去夕给一个姓凌的小子偷去了,也可以说是夺去了。他与一个姓刘的女子同来,等到我们发觉,已经迟了,但他们却抵死也不肯承认,捉贼捉赃,我们未能当场人赃并获,也无法迫他承认,但我们有信心穷三日时光,肯定可以找回来,所以才敢请你等待三天。”
“骆宏道,你这话当真,那两个人现在哪里?我去找他们!”
“他还住在这里等我赔偿。”
“你说,我去找他!”
“老大,这不是我们的事!”
“大嫂,大哥如果肯帮手,事情可能会好办许多!”
“他在哪里,你说!”
骆宏道说了。长白山狼便匆匆去找姓凌的,要从姓凌的手中夺回血宝。
凌起石此时正与刘玉凤在山上走动,观察形势,忽见长白山狼夫妻匆匆而来,满含敌意的喝问:“你可是姓凌,替
人来索镖的?”
凌起石见他没有礼貌,不屑回答,只是轻蔑地笑笑。长白山狠再问一句:“我问你,你可是凌起石?”
“不错,看样子你必是长白山狼了,你找我,有什么事?说吧,何用吞吞吐吐!”
“姓凌的,你爽快,我也不拖泥带水,只要你拿出来,我们马上就定,不再管你们的事,怎样?肯不肯?”
“不行,别说我还未到得手,就是已追回来,也不会给你!”
“你不给?不要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我不会后悔!我只是替你们不值,你们该知道骆宏道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废话少说,既然不肯交出来,就看招吧!”言出招随,长白剑刷的一声,已经出鞘,飞快的展开攻势,一下子就把凌起石困在剑光之内了。
但是,凌起石纯无畏怯,他走着碎步,迅稳而微妙,明明看到他已被截断退路,走无可走了,结果却又给他巧妙的避了过去,安然无事。
双方都快,转眼近百招,长白山狼不但未占到便宜,反而渐渐觉得对方稳固,自己发出去的招式有点力不从心了。
凌起石占了上风之后才叫停,问道:“长白山狼,你也知道再打下去也难有胜望了,我不是怕你,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我交出什么?我希望知道!”
“就是你从骆宏道手上偷走的血宝!”
“血宝?什么血宝!”
“什么血宝?还想抵赖!看招!”长白山狼又动手了。同时,俞大娘也动上了手,实行夫妻档,联手对付凌起石。凌起石见刘玉凤跃跃欲动,急叫道,“姐姐,你看着好啦,不必插手,谅他们还伤不了我!”边说边战,在长白双剑中穿来插去,飘忽如风,长白山狼夫妻联手,曾打败过不少江湖强手,武林名宿,而且都赢得十分轻松,没想到竟胜不了一个孩子。因此,夫妻俩都感到汗颜,若非为救孩子,他们会早就己认栽了,但为了取得血宝救儿子,顾不得江湖规矩了。
凌起石又打了好一会儿,突然叫停,长白山狼急问道:“你肯把血宝交出来了?”
“什么血宝不血宝,我根本不知道!我看到你这位孩子患了重病,若果你们再这样颠簸他,只怕不到百招,他可要断气了!”
“胡说,你想恐吓我!”
“恐吓你,我为什么要恐吓你?难道你胜得了我?你们打我一个也占不了便宜,我还有姐姐没动手呢!我用得着恐吓你?”
凌起石这话也是实情,他以一对二,全无败象,实在不必害怕对方,长白山狼没有想到,他娘子却想到了。而且,孩子在她动手之后,实在是咳得多了,喘得厉害了。因此,她的反应与丈夫不同。急说:“你会看病?你知道我孩子有什么病?”
“我略知医,但仅凭这样,我还无法肯定他患什么病。但从他的哮喘看,他是患了肺病!”
“这种病你能医?”
“我不知道,也不敢说,不过……”
“哎呀,老大,老大……”俞大嫂突然发现孩子大声喘气,身子也放软了。俞大娘急放下孩子,坐在地下,拍他,叫他,声变了,泪也流了。孩子的喘声由大而小,更急速,手脚也抽搐了。
长白山狼目睹孩子快要断气,也大为着急,暂时不理凌起石,蹲到妻子身边,摇动着孩子。但孩子的气息渐弱,看来是无望了。
刘玉凤见他们真情流露,大为感动,不禁问凌起石道:“弟弟,你看他还能活不?”
“如果我肯救他,八成能活!”
“那你就救救他吧,这孩子,也太可怜了。”
“但他们都不是好人!”
“那是大人的事,孩子可没罪呀!”
“对!姐姐你说得对,我就救他试试!”
凌起石突然来到长白山狼夫妻身边,夺过孩子,说道:“让开点!”也不待他们回答,左手抓着孩子的脚,右手在他背心一按一托,就将他倒提起来,象要水流星般荡了起来。长白山狠一怔之间,已失去孩子,见他如此受罪,都是又惊又怨,但凌起石喝道:“你们若动手,第一个受伤的是你们孩子!”他们给吓窒了,只咒骂,不敢动手。
凌起石荡了孩子有三十个圈,孩子呵呵地响,吐出了不少痰与食物,等到停住,凌起石的右手心已紧紧贴在孩子后心,孩子微张了眼,显然是活转了。
长白山狠在孩子停止转动时,本要伺隙迫攻凌起石的,但他妻子眼利心细,已看出孩子有转机,急忙把他拦住。凌起石缓缓把孩子还给俞大娘道:“你好好照料他,暂时不会有事了!”
俞大娘一再致谢,他说不用谢,是他姐姐叫救的,不是他!俞大娘再请他看看孩子患的是什么病,他也没有推辞,检看过之后,说:“这病起于寒热失调,先伤了肺,现在连肝也伤了,所以不时会晕迷抽搐,现在是还有得救,半年之后,就难救了!”
“你能救?就请你救救他吧,只要你能把他的病治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我虽然可以救他,却不是一两天的事,慢慢再说吧,先让我把镖银夺回来再说。”
“你能救?你夺了我的血宝,当然能救!你还给我,我一样能救!”
“你口口声声要我交还血宝,我根本下知血宝是什么!你要打架,我奉陪;你要血宝,别来烦我!”
俞大娘觉得凌起石不似个狡诈的人,想到可能是骆宏道弄的毒计,便把他们夫妇俩此来目的实说了,凌起石断然说道:“这么说,你们受骗了,他是希望我们斗个筋疲力竭,两败俱伤,他就可以一拳收拾我们,坐收渔人之利,我猜他一定派人监视着,见我们这样,他可能已经逃走了,我们快追!”
“追?去哪里追?”
“你跟我来,我猜他一定走后山私道!”他叫姐姐陪俞大娘,自己先走了。长白山狼只好也跟着他走。
俞大娘虽然还未十分相信凌起石的话,但因为凌起石看准了孩子的病源,要求他替儿子治病,倒不敢阻拦他去追骆宏道。而且,他又与她丈夫同行,并留下刘玉凤陪伴自己,更相信他不是出自恶意,反而觉得早先对刘玉凤不起,讨好她,向她道歉。刘玉凤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见俞大娘道歉,气也平了,劝她放心,说凌起石年纪虽轻,却懂得许多奇门古怪的玩意,或者真能医好小华也未可料。小华就是小孩子的名字。俞大娘听来更加放心,希望凌起石与丈夫早点回来,好替儿子早点治病。她虽邪恶,母爱却十足的。
凌起石与俞剑平两个不走前门,却向后山追去,这是凌起石的主意,他认为骆宏道必然是走后山,不会走前门。俞剑平没有意见,他跟在凌起石背后相距一丈左右,亦步亦趋,绝不落后,走了相当远一段路之后,凌起石向俞剑平打个招呼道:“俞前辈,我们到树上去等他。”他自己先上了树,俞剑平亦随之而上,并靠在一起。坐定了之后,俞剑平才问道:“你知道他一定走这条路?”
“我猜他会走这条路。”
“怎么还未见?”
“我们等他一会。”
“要等多久?”
“不知道,但照理不会很久。”
“我那孩子怎样?真不碍事?”
“俞前辈,我对你不怕说实话,我实在没有十成把握,八成是有的,因为,一个人其实有许多病,只是有的严重些可以发觉,令郎除了哮喘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病,我还未详细注意,所以,十成把握我不敢说!”
“你说得有理,我希望快……”
“嗯,你看,他不是来了?”凌起石向前一指,接下去,“还不止一个人呢!”
“对!看来确有问题,似要搬家。”
“俞前辈,你去截下他,千万别给他跑了,血参血枣,可能就在他身上,还有,他在情急之时,可能会以毁坏它来威胁你,或者丢出假的诱你去拾,他就带了真的逃走,你都不要上当,就是没这两样东西,一样可以医的,另外有药可以代替。你只要抓住他,并提醒他,少了任何一样,都要他的命,他怕死,自然不敢真个把东西丢掉或毁坏。”
“好,我这就去。”
“你去吧,我去对付其他几个。”
长白山狼飘然落地,飞快的迎上骆宏道,喝道:“好家伙,你想骗我,快把血参血枣拿来。”
骆宏道见长白山狼如飞赶来,已是一惊,再听他说这些话,不由的暗叫一声“苦也!”他以为俞大娘想出的,所以恨透了她,定一定神,上前陪笑道:“大哥,你明知我是去取血参的,现在才去,怎么就有?大嫂呢?她没有来?”边说边放眼四望,看不见俞大娘,心情才算稍定一些。
“少废话!拿来!”
“我现在才去拿,还未到手,怎么……”
“废话,看招!”长白山狼一抖剑直刺过去。
骆宏道素知他的长白剑法另有一格,自己只学得皮毛,已能称雄武林,他是长白派嫡系传人,招式与内力均比自己高出许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