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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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了他?行吗?”
“当然行!他不知害了多少人了,我宰了他,一方面是替受害者出一口气,另方面告诉他的同党,叫他们小心自己的狗命,有何不可!”
“好!老弟,我依你!”
“小英雄!大英雄,我知错了,他饶我一命吧!”采花贼终于害怕了!哀求了!
“你不再呼冤了?你不再诬蔑这位侠士是采花贼了?你说,你蹂躏过多少姑娘?说!”
“小英雄,我都认了!都认了!”
“那么,还不说,等什么?”
“我说!我说!”他真个说了,讲他污唇某人某人,又奸杀了某人某人……
“够了!不必再说了!你已经死有余辜,……快躲!”凌起石左手一掌把姓莫的推开,自己也向后转,地下的采花贼已一跃而起,向外就跑。地面传出“得得”声响,溅出火花。
这是一个突然的变化,吓得各人惊逃,姓莫的被凌起石推了一掌,踉跄扑出了三步,几乎跌倒,心中正自惊怒,及至看到地上溅出火花才明白是人家救了他一命,暗叫惭愧!
在纷乱中,只听得凌起石一声断喝:“哪里跑!”随即听到有人惨叫一声,但却没有人跌倒。
闹了半夜,还是给采花贼逃了,凌起石万分不甘,他追了一程,不见了人影,再回到原处,姓甘的正在劝姓莫的退出,不可再和武当派作对。
“甘兄,你怎么如此糊涂?我是和采花贼作对,可没有和武当派作对呀!”
“唉,你才是糊涂,我问你,采花贼是武当派的,你和采花贼作对,不就是和武当派作对?这么简单还不明白?”
“不,甘兄,你错了!”
“什么,我错了?我哪里错了?”
“我过去也想不通的,刚才一位小兄弟教会了我!我问你,你是不是汉人?是呀!采花贼是不是?他也是!那么,我和采花贼作对,难道也跟你作对?当然不是!武当派也一样!”
“武当派有坏人,正如汉人中有坏人!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
姓甘的沉吟了一会,终于点头,但他还是说:“就算是吧,也是武当派内的事,由他们自己理好了,你牵涉入去,实在不相宜。你想想,你为什么要管武当派的事?”
“你这话我也觉得不对,但却说不出在什么地方不对!甘兄,我们别谈这个事,你别劝我,我也不劝你!我们各有各的一套,犯不着吵架!”
“哼!吵架?你还想吵架?别做梦,你吵不成啦,有什么未了的心事,快说出来吧!”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我见你糊里糊徐,怪可怜的,存心送你早点上路罢了,别无其他意思!你该可以放心啦!”
来人盛气凌人,嚣张无比,姓莫的修养再好,也难忍受,因此他勃然大怒,拔出剑就刺。对方又是一声冷笑道:“你只要接得我十招,我就饶你不死!你动手吧!”长剑一撩,发出招式了。
姓莫的动手了,剑来剑往,转眼就过了十招,双方依然胜负未分,看情形,只怕再打得五七十招也未必分得出胜负泥!那个人不但未停手,反而攻势更厉,节节抢攻,直打得天乌地暗,狠险百出,扣人心弦。
姓莫的打了一会仍未见对方停手,便提醒他道:“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我说过的话?我说过什么话?”
姓莫的一愕,大为震忿,喝道:“好贼子,原来你是说着玩的,你们这些不顾信义的家伙!”
“哈哈!你说什么?信义?什么叫信义?信义值多少钱一斤?你以为你们的谈话我没有听到?哼,你的信义难道很好?怎么你的朋友会临阵退缩?不肯出来帮你?就因为你没有信义,你那朋友更加不讲信义!现在你明白啦!”
“嘿!跟他说这许多作甚!宰了他就是!他刚才说我们玩他,却是胡说八道!我们就是玩也只会玩他的妹子,怎会玩他这兔子!”
姓莫的被说得又气又羞,怒火攻心,再难保持冷静,便露出破绽,对方也真眼利,立即就刺进一剑去。
但是,他高兴得早了一点,他这一剑递出,原是刺向对方腹部的,不料还未沾衣,手腕突然一颤,似乎刺到枯木,受到阻挡,刺不进去,这是一个怪异的反应,他吃了一惊,忙不迭撤招查看长剑,并即高声尖叫:“快跑!快跑!”话出口,自己先跑了。
这个变化实在太大了,不仅姓莫的莫名其妙!在一旁掠阵的,也莫名其妙!他没有立即逃跑,还反问一句,“你怎么啦?”他问得对,但回答的却不是他所想象的,是出乎他意外的一声惨叫。这个回答,掠阵者再明白不过了,因此他不再问,立即就跑,可惜也迟了,也逃不出去,给人家抓住了。
姓莫的也明白了,原来凌起石回来,想到早先自己处境的危险,仍然心寒腿颤不已!
“小英雄尊姓大名,我还未请教!不知怎么称呼?”
姓莫的虔诚地向凌起石请教。凌起石孩子气道:“我叫小家伙,又叫凌起石,你喜欢叫哪一样都可以!”
“哦,原来是凌小侠,你待我太好了!你救了我两次,大恩大德,我真不知怎么谢你才好!”
“算了!我这个人是不记恩也不记仇的,谁对我有恩也好,有仇也好!我都不会记在心上,我只看事实,看眼前,他做得对,合我心意的,我就帮他,比如你早先要捉拿采花贼,我认为对,所以帮你,要是你将来做坏事,给我看到,我便不会饶你,至于你对我有恩或有仇,我都不理!所以,你也不必记在心上!”
“大丈夫生于世,应该恩怨分明,我莫才不要这样!我一定要……”
“那是你的事,我不理你!各有各的想法,我只管自己的!我就不分恩仇,不论好坏,过去的我一慨不计较,不记在心上!我只看眼前的,眼前的他做得对,我帮他;他做得不对,我反他,什么恩人仇人好人坏人,我全不管!”
凌起石这话使姓莫的大为惊异,原想要问得详细一点,问他何以有此怪想法,他已把两个抓住的人都杀掉,一声不响就跑了。
“这真是个怪人!年纪轻轻武功高,又有那么一种怪想法,是什么派的门人?不记仇倒也罢了,怎可以不记恩?帮好人还说得过去,怎能帮坏人?但他似乎确是如此,根本不认识我,不知我是好人坏人,只因我要捉采花贼,他就两次帮我,救我,事后也不问一句,却把那两个杀了,连他们是什么人也不问……”莫才沉沉地想着,觉得凌起石太怪了。
凌起石回到了客栈,听得姐姐叫他:“弟弟,你去了哪里?”
“我去杀了两个采花贼!”他进入姐姐房中,详细说经过。
凌起石说来十分坦率,也十分肯定,他把一切全告诉姐姐,姐姐劝他不要太过偏激,但对他的大胆想法,却是暗暗佩服的。若不是面对谈话,与他童音未变,他这理论,这决心,谁也不能说是出自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之口,刘玉凤实在佩服他的见识与胆量,她觉得他似乎一下子便成长了许多,变了一个成年人,因此,心情也起了变化。但是清醒之后,不觉哑然失笑,自觉脸热了。
“弟弟,你这番话,似乎很有道理,且具哲理,我要好好想想,你歇息去吧!记住,再出去时,叫醒我,别一个人出去,碰上劲敌,也好有个帮手。”
凌起石道:“是,我一定会!”
刘玉凤说:“古人说,一人计短,三人计长!”
“所以我们这次去鬼门关索镖,一定可以成功!”
她会意地一笑,似恬实喜地说:“你就会逗人欢喜!”
“那有什么不好,总比惹人讨厌好!”凌起石说:“姐姐,你说是不是?如果你不同意,我也有办法惹你生气的,你信不信!”
“你呀,就会要顽皮,满肚子古怪主意!你敢胡来,小心姐姐打你一顿。”
刘玉凤这话充满关怀与赞赏,凌起石听来十分舒服,一连回答了几个“是”字。
凌起石回房之后,并未即刻睡觉,他照例做一点睡前功课,然后才睡的。这时虽已是深夜,但是,他忘不了这个习惯。他要坚持不变。
凌起石的毅力是由山上学艺时开始锻炼的,他长期睡在露天的地方,后来便学老公公睡雪地,把自己埋在雪下。这都不是一般人挨得起的,他却做到了,所以他是不愁没有地方睡觉的。
翌日,凌起石对刘玉凤说:“姐姐,我们马上就要到达鬼门关了,等一会,我会大开杀戒,予对方一个心理威胁,然后再和他讨债还债,你看怎样?”
“弟弟,我以为,能不杀,最好就是不杀,非不得已,不可大开杀戒,能少杀就应该少杀!”
“姐姐,我想知道另一个问题,如果对方答应还镖,你是否要收十足?还是只收成数?或者要取利息?我们应该先有个决定,免得到时考虑。”
“按照江湖规矩,能收回八成已经是十分有面子了,能收回六成到七成,也不致受人讥笑,只收回半数,就显出低能一些,弟弟,依你看,我们该收多少?”
“收加一!”
“收加一?这怎么行?”
“为什么不可以?江湖规矩?依规矩,他们就不该出手劫镖,他们动手,显然是没照规矩办事!他们既然能不照规矩,我们何必守什么规矩?他们是恃强夺镖,我们若果输给他们,根本不可能索回镖银,我们胜了,就有权利夺取他们所有的东西,只收加一,我还嫌太少呢,怎么不行?”
刘玉凤细想凌起石的话,确大有道理,因此点头说道:“好,我们要他们赔偿损失,收回加一!”
“不!我要附加五甚至一倍!”
“为什么?你不是说收加一的?”
“不错,刚才我是说收加一,但我再想清楚,非加五不可!”
“弟弟,你太贪了!”
“我是贪一些,但不太过!我不过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怎算太过?”
“好吧!到时由你跟他们谈,我不出主意。”
“这很好!但你要小心提防他们暗算,利之所在,他们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未牌时分,凌、刘和老头来到距鬼门关很近的地方了,有两个大汉自树上跳下,挡住去路,喝问来意及姓名。
“你们可是鬼王谷骆宏道的属下?快去通报骆宏道,说双刀女刘玉凤与小家伙凌起石要见他。快去!我是不耐烦久候,他若不出见,我们自己会入去找他,快去吧!”
那两大汉见凌起石是个大孩子,根本不把他看在眼内,听得连声冷笑。
“你不去是不是?”凌起石迫视对方,“你不去就滚开点,别阻住通道!”不等对方回答,也不知他用什么手法,只见他衣袖一挥,已把一个大汉抛出三丈左右,撞死在路边树下!一声凄厉惨号,连身也没转一次便不动了。
凌起石这一招太惊人了,另一个见状,直是吓得呆了,不言也不动,就象一股木头!凌起石向他瞪一眼道:“你去不去通报?”
“去!我去!”那个大汉突然狂叫一声,转身就走,如飞而去。
“真是贼骨头,敬酒不喝偏喝罚酒!”凌起石冷冷地自语。
“弟弟小心,有人来了!”刘玉凤提醒凌起石。凌起石却低声说:“骄兵必败,我先骄敌心,再行反击,他就支持不住了!”姐弟俩说话间,已经有七个人围拢近来了。凌起石正眼也不望他们一下,对他们的围拢过来,恍如未见,把他们激得大为震怒。
“你们想怎样?想打架?还是来迎接?说明白点,免得自误!”刘玉凤毫不惊俱地问对方。如在火上加油,再增加对方怒气!其中两个忍耐不住,开口了。一个说道:“臭婊子,你想我们来迎接?你也配?”
另一个说:“你说吧,你喜欢我们哪一个?不要害躁,说好了!”口齿轻薄,引得同伴一阵哄笑。不过,代价却太大了!各人哄笑中,陡见人影一闪,便听到先后两声惨叫,说话的两个都给抛出几丈,撞地死去了。
凌起石轻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