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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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天的柳园又热闹起来了。
祝寿的人越来越多,柳园越来越热闹,贺客当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名满江湖的名宿,也有不见经传的新秀,在这许多人里,谁也不敢保证有没有前来捣乱寻仇的坏人,吴剑他们要提防这许多人,实在不是一种容易的事。
凌起石这时和柳斌兄妹成了好朋友,整天在一起,甚至晚上,柳斌也嚷着要跟他在一起呢。
柳园人手甚众,本来就不在乎多凌起石一个人工作,柳逢春见他与孙男孙女合得来,孙男孙女又肯听他的话,言谈举止都比过去有礼得体,便专叫他陪孙男孙女一起,不要他做其他工作。
柳逢春大寿前一天,凌起石与柳氏兄妹在后园捉迷藏,突然窜出一个中年人,一声不响就扑向柳斌,柳斌虽然是个年仅七岁的小孩子,却因平日见惯园中各人挥刀舞剑,胆子倒也不小。他见一个陌生人扑来,不禁喝道:“你想干什么?”
柳斌这一喝,倒似大出对方意外,为之一窒,柳斌握着拳头,似要与对方一拼,但对方却站定了,没有再冲上去抓柳斌。
柳美芳到底是个女孩子,也更年轻,她见一个陌生人扑向哥哥,不自禁的哇一声哭了起来,高声大叫“妈妈”。显得很惊惶。
“别哭!别哭!柳小姐!你看,哥哥都不怕,你何必要怕?少爷!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再玩!”凌起石哄着柳氏兄妹匆匆离开后园,走回大屋,至于那个陌生人,不理了。
“妈,有个人,要打哥哥!在后园!真的!在后园。”柳美芳见妈妈,就急不可待的告以经过。做母亲的一听,猛然心头一颤,一种不安的感觉马上涌上心头。扯看女儿说:“那个人呢?在哪里?快带妈妈看看!阿斌,你也来,小凌,你也去。”
儿个人走去后园,后园又恢复了沉寂,不再见有人影子了,斌妈暗想:那是个什么人?他是自己走了,还是有人救了他?据女儿说,那个人似乎被人点了穴道,照道理,他自己是不可能就这么快就苏醒的,这么看来,显然是他的党羽把他救走了。这就是说,他不止一个人混入了柳园,也不止两个!至于有多少,一时却难以回答。
“妈,他早先是站在这儿的!他这样站着,哥哥就在这里,我站在这里,小凌在这里,他怎么跑了?跑得好快!”
“嗯,妈知道,不要吵,让我想想!”斌妈确是想的,她想到另一个问题:照阿芳的描说,那人显然是被人点了穴道,但是,是谁点了他的穴道了他扑向阿斌,似乎对阿斌不利,就被人点了穴道,这个人当然是保护着阿斌的,问题是:保护阿斌的人是谁?他为什么不让人知道是他所为?为什么?
无限个为什么,使得斌妈满腹疑团,难以排遣,她想了一会,对女儿说:“好了,回去吧!刚才的事,不要对别人说,知道吗?”
“为什么?”柳斌追问原因。
“知道!我不说!”
“乖!美芳真是个乖孩子,好宝贝!”
斌妈真能忍耐,她竟然忍住了,没有大肆喧闹。母儿三人回到屋内,斌妈只字不提,两个小儿女也绝口不提,真是当没有这样发生过,此外,就只有对方那个人了。所以,斌妈若果不说,便没有人知道。
“老爷,刚才后园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斌妈把经过告知老爷,老爷一听,先是一怔,随后说:“家嫂,这几天,外来人多人杂,只怕我们照顾不易,你让斌仔和美芳两个多跟小凌在一起,自然没事!”
斌妈把事情告诉老爷,目的是提醒老爷,希望老爷能给阿斌兄妹一个特殊的照顾,以策安全。料不到老爷说得如此轻松,以为自己听错了耳,再反问一句:“老爷,你是说,让小凌照顾阿斌两兄妹?”
“是啊,叫小凌照顾他们最合适了!”
“老爷,只是小凌,他能够……”
“家嫂,你放心,斌仔同美芳最听他的话,让他们在一起,最合适了。”
“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小凌他……”
“你放心好了,家嫂,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你放心把斌仔和美芳交给小凌好了!晤,今晚,让他们在一起,不要使他们离开。”
老爷的话十分奇怪,但又十分肯定,初时,斌妈还以为老爷说错了。可是听下去,看下云,由他的态度与语气都似乎经过深思熟虑,并非仓促决定的。斌妈心中虽然有疑,但老爷再三叮咛,她倒不敢不听了。她把儿女叫到跟前,说:“你们听着了,今晚,我有事,不能和你们在一起,你们跟小凌子过一夜吧。明天,天一亮我就来找你们的,你们跟小凌子不?”他说出了口,等候儿女答复。她是希望他们不肯啊,但他们却是答允了,而且显得那么高兴,好象是企望已久,终于如愿一样,使她一阵酸,急急别过脸,不敢望向儿女。
凌起石受命照顾两位小主人,表情十分平静,无特别喜欢,也没特别兴奋或不安,一如平时,和两个小主人玩得十分开心。一句话,和平时没有两样,没有不同。
傍晚,有两骑快马疾驰而来,直达柳园的大门才把马勒住,向守门的问道:“这儿可是柳园?”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如果是,我们有礼物送给他,是他的老朋友托我带来的礼物,如果不是呢?我便要告辞,到其他地方去查问了。”
“不错,这儿就是柳园,你有什么礼物,留下来,还是直接亲手送给庄主?”
“我还有事,不想见庄主了!礼物是两位朋友送的,有劳两位代收吧,我们还有要事,改日再帮见庄主吧!拜托你们了,我走啦。”
“嗯,你不喝杯酒才走?”
“嗯,喝了酒,晕陀陀的,再也走不动啦!”那两个人边说边各自解下一个锦匣递给守门人,然后一拱手,再道谢一声,转过身去,一声“再见”,人已到了大门,跟着,蹄声疾起,渐渐沉没了。
“是什么人送的?是什么东西?”有人这样问。
“你们刚才也是见到听到了,谁曾听过他们说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呀!”
“嗯,奇怪,怎么有一股血腥昧?”
“从锦盒当中透出来?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揭开着看就知道了!”
他揭开一看,锦盒载的是两个人头,取出来,众目注视之下,有人发出哗然大叫,脱口叫出死者的名字:“这不是古怀忠?怎么给人杀了?”
“古怀忠?安徽的古怀忠?”几个人同声反问,似乎不相信死者真是古怀忠。
“不错,左边那一个是古怀忠。”
“右边这一个呢?是谁?”
“谁认识右边这一个是谁?”
“假如我没有看错,他该是石头城的翁鹤年。”
“不错,他真是翁鹤年,你不说我还记不起是他,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真是他!”
“这可奇了!翁大侠以铁砂掌威慑群雄,在江湖上享誉三十年,想不到竟落得身首异处,如此下场!还有古怀忠,他的一身横练功夫,也到极高的火候,怎会一起落在敌人之手?难道敌人真是如此高强,翁古两位都无法自保,双双毁在他们手中?”范正罡似是自语,实是语人,想挑起个人注意这件事,展开讨论、争辩,然后他就总结各人的见解,作出结论。可是他说之后,各人竟无一语,这可使他大感失望了。
青松道人见各人不出声,便说:“各位都是江湖上有脸的人,见广闻多,假如大家肯知无不言,掬诚相告,互相讨论,纵然未必能断定是什么人所为,谅必也能把范围缩小,容易找出可疑人物。”
“我们都来为柳园祝寿的,直接间接总是朋友,死去的也是。活着的,我们要提防敌人暗袭,死去的,我们也该为他们追凶报仇!”
“这儿天,我们大家都看得出,庄主愁容满面,郁郁不欢,我们来为他祝寿,本是想他高兴,大家也高高兴兴地欢叙几天的,没想到却令他不快,实在有违大家的意愿。死者虽然不是庄主所杀,却多是为来替他祝寿而死,正所谓不杀伯仁,伯仁实为其而死,庄主不安在所难免,若再不能找到凶手,智死者报仇,庄主将会终生不安了。”
“因此,为己为友,或为了庄主,我们都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掬诚直说才是。”
青松道人说得心平气和,合情合理,而且是以庄主为主题,使各人都认为有应该直说之必要。可是各人实在所知有限,都怕说错,还是无人敢说。所以青松道人说完之后,又是一阵沉寂。
袁国材说道:“这样没头没脑的,实在不知该由何处说起,还是让我提出问题,希望有知道的回答吧!”
“有谁是知道江湖上以一柄长剑插透一个骷髅头作记号的?有谁知道哪一位江湖人物出手杀人,是惯于以剑或其他的武器在对方身上刺上一个圆圈,再在中心刺上一下的?”跟着,他讲述了苏宏与简洪致死的原因和邱杰、徐德到柳园伤人捣乱的事。有的人口知道一些,却不详细,有刚到未久的,则根本不知道,因此引起一阵哄动,胆小者倒后悔来祝寿了。
“我虽未见过其人,但我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两句话:东海三杰难服霸,江北一剑压骷髅!江北二字,在半年前已经改了天南一剑压骷髅了。至于天南一剑是什么人,我只听说是个身形长瘦的蒙面人,真实姓名与面目,则一直无人知道,不知道两句话和这儿宗杀人可有牵连?倒要请大家想想了。”
“高大侠,照你这么说来,天南一剑当然不是西域剑妖了!那骷髅又是什么?半年前被压于江北一剑,半年后则被压……”
“压你娘!拍!”一个人声传自房上,一道白影射向桌面,把那人的说话打断了。
瓦面上的人声与飞来一道白影,把当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稍过一刹时光,才有人叫出一个“追”字,于是好几个人都争着飞跃上房,可惜迟了,只见瓦面上一片冷寂,连猫也没一只,更别说是人影了。
“看看是什么人,写些什么?”没有上房的便嚷着要看人家投下来的信了。
那是用一张白纸折成箭形的纸箭,深深的插在桌上,入木何止三分,真是透过桌面呢!
信上这样写着:少开鸟口,可免烦恼,明天不走,准备授首!随后附有几行小字,说他与柳逢春有私人仇怨未了,明天要血洗柳园,以报昔日之仇,劝各祝寿者速速离开柳园,要是不听劝告明天血洗柳园之际,难免玉石俱焚,受池鱼之祸。
信末是一柄长剑刺透一个骷髅头,充满了恐怖气氛,使人看得不寒而栗,好些人都准备明天一早就告辞,不冒这个险了。不过,大部分人还是留下来给柳逢春祝寿,待过了寿诞才走。
敌人已经来了,声言明天再来算账,这一夜各人反而睡得很放心,以致午夜发生的事故也只有几个人知道,以致第二天一说,各人才惴惴心寒。
原来去夕有人夜入柳园,来的多少人,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但有三个地方留下血迹,有人听到声响,出外查看,除了血迹之外,再看不到人影,那些血迹是怎么来的?三个有血迹的地方相距很远,距离之间却没有血迹留下,到底是同一个人受伤所留下,还是三个不同的人受了伤?也没有人说得出来。不过,这受伤流血者是偷入柳园者所留下,谅不会说错,因为第二天,柳园的人都没有人显出受伤的迹象。
来者是谁?来的目地是什么?如何受伤?击伤他的人又是谁?这一连串问题无人能够回答。
中午了,前来祝寿者大致已到齐了。但到了傍晚,鼓乐正欢,红炮刚响之际,门人递入来几个拜帖,柳逢春看得陡然变色,还没有开口,外边喧闹的声音已经传到内堂了。吴剑与袁国材两个处在外边,听到声音,便自告奋勇的走出去查看。但刚出去便转了回头,却嘴角流血,半边面孔红肿起来。不用问,他们是吃了人家耳光,挨打了。
青松道人忿然说:“让我去看看,什么人如此好胆,敢来捣乱!”
“牛鼻子,滚开点!我们是来替柳逢春祝寿的,你不是他,别强自出头!”来人十分镇定,伸手一拨,青松道人便觉得有一股劲风扑向自己,急忙趁势凝劲,还是抵受不住,被迫退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