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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佝偻老妇一本正经地骂:“我跟你素不相识,无仇无怨,你为什么要杀我?”
“哼!我何止要杀你,还要把这里赖着不肯走的人,都要杀了呢!”马大哥说。
“不错,快动手,若果你收拾不了,我来帮你!”一个道人突然在楼上出现,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个中年人。姓马的见了,立即向他行礼。叫了一声“褚道爷。”
褚道爷冷然问:“老早叫年通知他们走,他们不肯走?还是你没有通知他们?”
“道爷,他们不肯走!”
“那好吧!杀!一个也不留!”褚道爷说。
跟道爷来的两个中年汉也动手了,章老二也动手!道爷站在一边看热闹,佝偻老妇以一根拐杖接下了两个敌人,彪形大汉对付了马大哥,一老一少两个人还未被波及,仍然静静地站坐一边,凌起石向小老头打个眼色,突然一推桌子,对杜松龄说:“走!我们快离开这是非地!”伸手一把抓住吕玉娘,疾朝搂梯走去。
“站住!”褚道人一晃身阻住梯口,不许通过,凌起石“吐”的一口痰吐出去,若果褚道人不闪,势必被吐中脸上,他如何能受这污辱!急忙回避,凌起石一冲而过,迅即到了楼下,小老头也跟着, 留下断后的杜松龄迟了一步,又给道人挡住了,杜松龄双掌向前一推,道人原不以为意,怎料掌风如晴涌怒潮,其势难挡,不禁大惊,急忙回避。他明白,此人内力甚厚,明打明斗,自己也未必占到便宜,现在楼上胜负未分,假如对方四个人一齐回头,动手,只怕吃亏的不是人家呢!想到这一点,只好由得杜松龄走了!
彪形大汉比马大哥高出许多,很快就分出胜负,但却打不过道人,结果是受了伤,跳窗口逃走了。佝偻老妇原来占尽上风的,但见大势已去,再缠打下去,总有力竭之时,想别此,也不愿久战了。
楼上的客人,只留下一老一少两个男子了,老的自称与邬老爷是朋友,专程来拜访邬老爷的,所以别人都走了,只有他们两个仍然没走,章老二还替他引见褚道人,褚道人注视了对方片刻,问他与邬大老爷是什么关系,他笑笑说:“我说了,你也未必知道,正如你道爷跟邬老爷是什么关系,我亦一无所知,我不会问你道爷,你又何必问我呢?”
“我问你当然有原因!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我们并不相识,怎能随便让你与邬爷见面?”
“道爷,你说得对,十分小心!相信你一定很得邬老爷信任!”灰袍人说:“不过,你道爷必然记得刚才这里的情形,我们始终坐着,并未移动半步!”
褚道人听得一怔,旋即会意,说道:“我看到,但你必须说明与邬老爷有什么关系,否则,只好请你离开,我这是为了邬老爷的安全。若果你真是邬老爷的朋友,就必能原谅我这样做。”
灰袍人微微一笑,道:“道爷,你真会说话,好,我只好走了,这也许是我与邬老书无缘吧,等一会来了,请代我说一声说我黄山松无缘,只好改日再探望他了。”说着,缓缓起身,对少年说,“走吧,端儿,白云苍狗,沧海桑田,一切都会变,人也一样,我们是想得太天真了,走吧!”
黄山松和少年迅步下了楼去,不一会,邬老爷在四个武师护送下上了楼,楼上清一色是他请来的客人了。
道人提及黄山松其人,邬老爷勃然变色,厉声问道:“他现在去了哪里?怎么不见?”
“老爷,他已经走了。”
“他留下什么话没有?他怎么说?”
道人照实说了,邬老爷的面色更沉下,他呆坐片刻,突然问:“他有说去哪里可以找得到他?”
“他没有说,只说将来若有机会,再探访你老人家,但他没说去哪里,也没说住在哪里?”
“唉,真误事,你们怎么不把他留住。”
“我们不知道老爷认识他……”
“他没有说吗?”
“他说了,我们不信,因为有许多人都借口认识老爷,想作些不干不净的事,所以我们不敢相信他真的是老爷的朋友。”
“原来是这样,这也怪不得你们,只可惜给他走了,要找到他可不容易了。”
“他说过要再来的,等一会可能会来的。”
“那就好了,我们且先喝酒,喝几杯再说。请大家不要客气,随便好了,轻松一点,才有情趣,可惜没有女子侍酒。章老二,你的鬼办法最多,你想想,假如黄松山不来,我们怎样才可以找到他?”
“是,老爷,待我想想办法就是!”章老二说。
褚道人道:“邬庄主,我们不要给姓黄的扫了兴,今天是邬庄主和何庄主、林庄主各位结盟庆祝大会,应该高兴高兴,来,我们大家敬邬庄主一杯!”
“好!敬邬庄主一杯!”
当各人正饮得高兴,谈笑无禁之际,陡然有一声冷笑声传自梯口:“死期到了,还如此高兴!”
褚道人恰巧座位近楼梯口,侧面一望,正是小老头,知道是存心来捣乱,一掌按桌,飞身扑向小老头,小老头并不畏惧,挥动山藤拐迎向来剑,一言未交,先就打起来了,许多人不知是怎么回事,愕然注目。
小老头这一根山藤何等厉害,褚道人本来就非他对手,又出之轻敌,自然是吃了大亏,拐剑一交,褚道人的剑竟被震脱了手,斜斜飞向另一边,为另一个道人用一双筷子把剑夹住。
“褚道兄,你太轻敌了,搏兔亦需用全力,捉鬼要靠张天师!”以筷子把剑夹注的道人说。褚道人连声说是,取回失剑,吐剑气,换剑花,再次向小老头进攻,他吃了亏学了乖,这次发招十分小心,再不敢盲目狂攻了。
不过,他实在是技不如人,他的进招虽然刁钻凌厉,但却吓不倒小老头,只见小老头不避来招,抖拐就迎上去,实行硬碰硬,不惜一拼。小老头这做法,自然有其原因,他早先曾经接过一招,试出褚道人功力有限,便不怕吃亏了。
褚道人却怕吃亏了,他早先吃过小老头的亏,也学了乖,见小老头以伐相迎,被吓坏了,忙不迭撤招,退了两步。小老头说:“我给你一个逃生的机会,你马上滚出去,我可以饶你一命,你溜不溜,速速决定!”
小老头肯放过褚道人,褚道人自然求之不得,但是,他这么说出来,叫褚道人如何能够接受?假如他接受了,今后也没脸吃这碗江湖饭了。为此,他虽然想溜,为了面子,也无法不硬着头皮支持下去。而且,为了挽回面子,他不能不拼命争取主动,继续进攻。小老头说放过他原是出自真心的,见他不但不言谢,反而拼命狂攻,也震怒了。山藤拐倏的幻出无限拐影,把褚道人困在拐影中,使他无法逃得出去。
邬庄主对小老头闯席捣乱,甚为震怒,见褚道人处在危险中,便叫道:“谁去把这小老贼擒下来,重重有赏!”
“庄主息怒,他无原无故欺负我教中人,我决不能放过他,让我去收拾他!”曾经以筷子夹着铁剑那位道人站起来说。
“好!玄风道长,请你把这小老贼擒下来。”
“庄主放心,不是我玄风夸口,谅这小老贼难逃出我的松纹剑下!”边说边快步赶前,并将松纹剑拔握手中,一声“褚道兄不用心慌,我来帮你收拾这个小老贼!”
小老头一连被人称为小老贼,自然心中有气,山藤拐迅即卷起劲锐寒风,连桌子、椅子也给刮得东斜西跌,十分吓人。
玄风道人与褚道人两个联手,依然抵挡得十分吃力,无法取得主动,甚至抵挡也很困难。玄风曾夸下海口,竟然无法兑现,面子攸关,他只好奋出全力苦战了。酣战中,有人历喝一声,跟着,一声惨呼也传出来了。
座中人只见人影闪动,山藤拐与双剑交叉挥舞,快如电闪星流,那一声大喝出自玄风道人之口,惨叫的是褚道人。
原来玄风看到小老头避重就轻,着着向褚道人进攻,故意暴喝一声分散对方精神,怎料他这一声断喝吓不了小老头,却吓着了褚道人,因此,他被杀个措手不及,胁中一拐,倒退数步,手按桌子还支持不住,“拆折”连声,桌子倒拆了,人也倒在地上,看来他是伤得不轻。
玄风这一声断喝,无意间帮了敌人,挨这一闷棍,无论如何是难受的。因此,他无暇多看褚道人一眼,便向小老头进击。小老头挖苦地说:“道爷,刚才真要谢谢你!你这一招借刀杀人,可真高明!就可惜我学艺未精,未能如你心愿,一拐把他打死,有负重托,十分抱歉!道爷,你别发怒,他虽未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小老头一边挡一边说,从容应接玄风攻势,显得绰绰有余,看来玄风要胜他是十分不易。在玄风听来,句句如针似锥,刺在心坎上,真不好受,怒火上涌,浮躁了,攻势虽猛,已失精彩,且露空门,陷入危境了!
“玄风道长,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本来是一家!我来助你一臂!”一个又胖又大的和尚站起来,一抖手中方便铲,便冲向小老头!
“好不要脸的家伙,你们想倚多为胜,欺负我师伯!好呀,还是个出家人的大和尚呢!臭和尚,胖贼秃,你六根未净,让我来替你净身吧!”一道人影带着声音自窗口窜了进来!章老二一看,又是早先见过与小老头在一起的少年人,他们还有一男一女未见,恐怕也在附近伺伏呢!
这个来人是杜松龄,他的轻功与内力都是一流的,姿势美极了!各人一愕之间,阻拦不住他,他已枪到了大和尚左侧,刷的就是一剑,笑道:“这一招叫做‘取你狗命’!明白吗!”
“小子休得无礼!”大和尚人虽肥胖,身法却十分灵活,一声断喝,方便铲已经朝杜松龄肩头拍去,势猛力雄,杜松龄感觉得出来,暗吃一惊,这贼秃是什么来路,怎么有此功力?姓邬的又是什么人物,怎会有这许多高手帮他?真是怪事!心念电转,不敢硬接,扭身绕步,翩然斜出,一剑竟朝玄风道人进攻,玄风道人对小老头已经十分吃力,屈居下风,如何有余暇照顾其到他?所以杜松龄一剑刺来,座中人大叫“道长小心暗算!”大和尚厉声呼喝:“小贼着招!”他一铲点地,飞身而起,方便铲径向杜松龄头上铲去!杜松龄又一闪身,笑说:“臭和尚,他犯了嗔戒啦!该罚!”他剑锋点向大和尚肩窝,引得大和尚招架,却绕到大和尚左侧,猝然飞起一脚,踢在大和尚的屁股上,笑说:“罚你挨一下屁股!”
杜松龄这一招看似轻松,实是用上了内劲,大和尚中了一脚,踉跄跨前两步。这一招,虽然伤不了他,但是却丢他的脸,当众挨屁股出丑,他受不了,身形一稳,立即回身挥铲,直铲杜松龄前胸。
“来得好!”杜松龄陡然塌身斜窜,绕身游走,引动大和尚追赶,如小孩子捉迷藏,气得大和尚哇哇叫。
“大和尚,你六根未净,步重身不轻,管叫你追得气喘心跳满眼金星!”杜松龄笑说。
“好小子,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他大声咒骂,继 续追赶,杜松龄在逃走中,突然跃近一个中年汉子身边,一把将他掀起,反手向后掷出,马上就由惊叫变为惨叫,大和尚的方便铲便将他铲成两半,肠与血流了一地,其状甚惨几个庄主虽然平日欺压乡人,滥用私刑,似这样的惨亡还是并未见过。而且见杜松龄活跃无比,更是心中害怕,便有逃走的意思,但邬庄主却拦住他们,强迫他们留下来。他们慑庄主之威,不敢违背,只好惴惴不安的坐着。
邬庄主安慰他们,说:“四大金刚还没有动手,不必怕,等一会只要四大金刚一出手,包保什么事也投有。”
“四大金刚?他们呢?怎么还不出手?”
“是啊,该出手啦,怎么还不出手?”
“四大金刚两个在这里,两个在庄中没有来。”邬庄主说。
“那么,只有两个,行吗?”另一个庄主问。
“一个就已经够了,两个太多啦!你看,大和尚已经占了上风,这小子支持不住啦!”
“晤,这小子支持不住了!”两个庄主同声说。但话声未断,各人只见到火星溅射,其声刺耳难闻,紧跟着是大和尚丢了方便铲,掩着手指后退。各人注视之下,见大和尚血染手掌,地下也有三只手指,各人明白了,原来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