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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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艳娘道:“老魏,对不起,我要去查个明白,看看外间的传说是真是假,你就担待点吧!”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已在二十丈外了。
那老魏为此大怒,狠狠地毒骂臭婊子,可惜花艳娘已去远,根本听不到了。
“娃魏的,不要骂人了,你既然逞英雄,替人出头,就只好送佛送到西,再替她受罪吧,看招!”凌起石边说边徐徐出手,看似随手发出,十分随便,老魏有点愕然,几难相信凌起石会如此大意,可心念方转,便骇极了。他发觉有一股狂烈的掌劲,正在涌压过来,范围甚广,霎时间,这一股暗劲已经把他包围了,暗劲从四方八面涌压过来,压力越来越大,他曾试图向后退,却办不到,这一惊,吓到他汗流的了。
不过,他是不甘就此束手待毙的,他要作孤注一掷,吸了一口气,双掌并发,希望打开一条出路,他已是不敢有胜望,但求能有机会逃走而已。
老魏这一掌打出,又是吃了一大惊,因为他发觉,由四方八面涌压过来的暗劲忽然完全消失了,他打出一掌,由于用力过猛,“膨”一声响,竟把一堵墙打穿了一个洞,墙砖跌向外面,把外面的人都惊动了。
“什么事!”外边的人大叫,匆匆走向后房,看到老魏两眼翻白朝天,张开的嘴巴,鲜血沿着嘴角流向颈项,鼻孔也流血,其状甚是怕人,吓得那个人狂叫一声,面无人色,连话也不会说了。
第十二回感恩图报 慨赠爱情珠诛凶灭丑 失陷飞鱼山
“哎呀,杀人啦!”另一个由墙孔内望,也惊叫了。
老魏死了。他是死在拼命一掌之后,消失了的暗劲陡然重来,而且更为狂烈,更为难御。他就在这情形下给压得窒息了,血向上涌,七孔流血死了。
服务店的人去报告地保时,凌起石、吕玉娘两个已经骑上自己的马,上路了。
路上,吕玉娘问:“大哥,你怎么放走那个花艳娘了?你真让她去查查五毒的事?”
“当然不是,如果为了这种事,我才不会放走她,她信与不信,对我们有什么关系。”凌起石说。
“那么,你是为了什么?”
“你想想,或者会想得出来。”
“我已想了许久,想不到。”
“你猜猜,她会到什么地方去?”
“哦,你是叫她去通风报讯,说我们就快来了?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孙子兵法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善为利用,就有无穷力量,我就是利用敌人疑真疑假的心理去对付他们。”
“我不同意,我是以为偷袭比明刀明枪总是较为容易得手!”
“你别说得太肯定,到时自会明白我的做法有用,我们已经迟了许久,该快进一程了。”
凌起石与吕玉娘两个所骑的都是一等快马,善知人意,不用鞭策,只要双脚稍稍的用力,它就会发力疾驰,其快似飞。
吕玉娘忽然雅兴大发,说道:“可惜我不懂得吟诗,要不,我一定吟首诗纪念今晚的事。”
“你不会吟诗,可以唱歌呀!玉娘,你唱支歌给我听听好不好?”凌起石笑道。
“唱歌?你还嫌没人知道我们,要打锣打鼓?”
“打锣打鼓有什么不好?我们已经走出了五十里外了,还怕什么人知道?”
“已经走了五十里?这么快?”
“是的,你不知道,我们坐骑……”凌起石说到坐骑,吕玉娘的坐骑突然站定不前,前脚踢起老高,人立而起。
她不虞有此,几乎跌下马来。
凌起石说道:“玉娘,奔马不前,必有古怪,你留意着点,我过去看看。”
“好!你要小心!”
“你放心。”凌起石一跃下马,向前走去。
突然有四五只猴子向他走过来,吱吱叫道。凌起石抓住一只,问道:“你听得懂我的话吗?”它点点头。
凌起石又问道:“你们遇到了克星,是有了危险,是不是?”它又点点头。
凌起石再问:“你叫我去帮你,对不对?”它又点头。
凌起石于是说:“那么你带路吧!只要我做得到,就一定帮你们。”几只猴子听了甚为高兴地吱吱叫着跳而去。
凌起石跟着猴子走进路旁的密林,很快就臭到一股腥臭气味,十分难闻。凌起石皱了一下眉头,塞了一颗小药丸入口中。
再走出十丈左右,他着到一群猴子正远远地围着一条金色的大蛇乱叫乱跳,却不敢走近去,似乎很害怕它。
给凌起石引路的小猴,此时猛扯凌起石的裤管,凌起石叫它通知其他猴子避远一点,他才好同金蛇动手。小猴果然灵通,急急叫嚷,转眼之间,所有的猴子都爬上了树,躲远了。
凌起石对这条金色大蛇也心存顾忌,不敢稍存大意,他一步一步的向它走过去,并且留意四周的变化。果然不出所料,金色蛇附近有许多小蛇,纷纷扑向凌起石。
凌起石足尖一挑挑起一块石头,接住一捏,便向四周围一打出去,于是,不少小蛇披打死了。
一连打儿次石子,打死了不少小蛇,小蛇对凌起石也有了顾忌,不敢走得太近了,金色大蛇也被激怒了。
这条金色大蛇不算太大,身部只有汤碗那么粗,约有二丈左右,头部特别大,额上有一大黑印,突然印上黑色,特别显眼。
它似乎知道凌起石是个劲敌,所以也十分小心,头尾并进,当头部距离凌起石不及二丈的时候,突然窜前了三尺以上,张口喷出一口气。
凌起石不敢冒险,暗中运劲,用掌风把毒气迫过一边,向旁散去。但是,就在这一刹间,蛇尾陡然疾发,夹有极大劲力,狂向凌起石腰部扫去。
看它那凶势,大有摧山裂石之能。凌起石有心一试它的力量,把左手沉下去,用臂部接下了,感到一阵微痛,双足也几乎站立不稳,暗暗吃了一惊。
但是,那条金蛇似乎受创更甚,整条蛇滚翻不已,可知它是感到痛楚。凌起石身形一闪,突然抢到另一个方位,刚刚站定,金色蛇果然向那儿逃窜。凌起石向它一掌拍去。金色蛇也十分凶悍,不但不追,嘴一张,又喷出口气,并且扑了过去,要咬凌起石,凌起石想不到它会如此顽强,竟然受得起自己的攻击,心头一震,马上改变主意,再发第二掌,用劲也更猛。金色蛇中政掌风,立即垂下了头,跌在地上,但并没有死,一连翻滚了儿个向背,结果,又抬起头来,再向凌起石猛扑。凌起石恨极了,也有点惊惧于金色大蛇的强悍,双掌并发,又一次把它击倒,并且抢扑上去把它抓住。不料这一来,竟给金色蛇缠住了。虽然他抓住蛇头未放,他的手也几乎给缠住了。
凌起石一直处在上风,那些猴子都看得十分开心,吱吱叫,跳来跳去,互相嘻戏,及至看到凌起石被蛇缠住不放,都改为哀鸣,再无欢跃的了。有不懂事的小猴吱叫嬉戏,也给大只的喝止,不敢动了。
蛇身越缠越紧,似乎凌起石已无法支持了,那几只带引凌起石来的猴子已经去找吕玉娘帮忙了。
突然,凌起石的目光一凝,双手紧扼蛇头,缠在他身上的蛇身流血了,越流越多,终于碎断了,分成了四段掉到地下,自然,金色蛇至此已死亡,蛇头也不能再为害于人了。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结果,以至群猴肃然无哗,凌起石双手仍然扼实蛇头,静静的站着,没有开声。
吕玉娘得到猴子的通知,赶来了,看到数段大蛇,血流一地,凌起石又浑身血污,不禁大惊失色,惊叫“大哥”,顾不得血腥污秽,抢到凌起石身边。凌起石正缓缓的喘气,低说:“别慌!我没事!不过,好险啊!”伸手想干什么,才知道手中仍然扼着蛇头,为之失笑。
“丢掉它呀,还不把它丢掉!”吕玉娘要凌起石把蛇头丢了,凌起石笑说:“不,这是一条怪异的大蛇,可能会有珠!”他不敢勉强用劲,以剑把蛇头劈开,用手一撕把蛇头撕成两半,果然有一颗又圆又大的红色珠子掉出来。凌起石用指甲把紧缠蛇珠的血丝都除去了,蛇珠显得更为光彩。且透发出一种微弱的幽香。
“玉娘,这蛇珠能解百毒,你带在身边,便百毒难侵的了,若果饮食中毒,只要把它含在口中,或用舌尖舔几下便可解毒,再不,把它浸在水中,把水饮下,也可以解毒了。你好好把它收好了。”
“它虽然可以解百毒,却是你用生命把它换回来的!你大约是为替我取这蛇毒才如此博命吧?下次千万不可!任是天下间别人认为最可贵的东西,在我眼中都是比不上你的生命,你不要再做这种傻事!”
“其实我不仅是为了你!我知道这条蛇必然杀害了许多生物,其中不少猴子已死在它口中,我不愿再见此类惨事发生,所以决心杀它!”
“不过,我本来可以用剑杀它的,若果用剑,我深信很快就可以把它杀死了,但是这样做,必然会损坏这蛇珠的功能,亦自信可以杀它,所以徒手,我所以紧扼蛇头,为的就是把它精血迫到头上,注入珠中,想不到几乎被它缠倒。”
“我们走吧,我一身是血,你慢点来,我先去更衣。”
一群猴子感激凌起石,给他摘来许多精美果实,还尾随送他们一程。
这一天,他们在山路上走了一天,在一家猎户家过了一夜,翌日途中遇上一群结伴同行的客人,凌起石是两手无寸铁的,吕玉娘又是个女的,他们瞧不起他俩,凌起石低声下气的求加入他们行列,也好有个照应,他们戴上了高帽子,在兴头上,也不再拒凌吕于千里之外了。
这一班共有十二个人,有药商,有盐商,有山货商,有保镖的,也有退休的镖师。有钱的商人为了安全,共同请了保镖,其中药商与盐商,更请有私人保镖呢。因此,十二人当中,有四个是保镖,两个是退休镖师,另外的八个才是客商。
十二个全是男人,保镖粗言惯了,冲口而出;有钱人多自傲,以为财可通神,说话多带轻薄,这一来,可使吕玉娘尴尬了。
吕玉娘虽然只身入江湖,到底是出身官臣之家,又是个少女,对于粗言秽语听不惯,所以心中极不高兴,凌起石见此,只好和她走在后面,远离大队二十丈外。这样,便不理会他们说什么了。
吕玉娘年轻美貌,那些男子汉都对她有好感,想亲近下她,却找不到借口,便故意诸多做作,目的是在引起她的注意,用以吸引她。
但吕玉娘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是跟着不算英俊的凌起石,怎叫他们不愤,迁怒于凌起石,要找凌起石出气,叫他好看了。
一个长如马脸的汉子先开口了,道:“嗯,姓石的,你不是说跟我们一起的?怎么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还不见你科款?你想白占我们便宜不是?”
马脸人的语气十分认真,不似说笑。
凌起石接装着愕然问:“怎么?要科款?科什么款?”
“我们请了镖师保镖,以保沿途平安,当然要钱,你既然要加进来,自然也要科款了。”
“你们本来就请了镖师的,我不加入,你们也是已经请了,你们一样请了,怎么要我科款?”
“傻小子,你倒不傻呢?我们请,是我们的事,不关你事,你要加进来,托庇我们,就要科款,要是你不科款……”
“那又怎么?大叔,我不过沾光沾光,可没占你们便宜啊!”
“还说不占我们便宜?我们科款请镖师,你要白沾光,这不是占我们便宜是什么,臭小子,我警告你,要是你不愿意科款,就别跟着我们。”
“我们不是不科,第一,我们没有许多钱带在身上,想科也没有钱;第二,人是你们请定在先的,不是为我们才请的,要我们科款,实在不公平了!”
“臭小子,我再提醒你一次,如果你不立刻科款五十两银子,就给我们滚得远远的,不要跟我们,不要再给我们瞧见,听到了没有?”
“笑话!这路是你的?只许你们走,不许别人走,是不是?”吕玉娘一直不出声,这时也忍不住开口了。
她的语气虽然有点怒,但她的声音却恍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得很,那群汉子听到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