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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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却猜错了,凌起石不是避过贼巢,而是向贼巢而去呢!
人小马瘦,又独自一人,目然不为贼人所重视。怎料他直迫贼人巢穴,在他们山下经过,还故意勒缓了马,纵声歌唱,旁若无人,激得贼人出头干涉。凌起石是有心找麻烦而来,对此自然是求之不得,大表欢迎,勒马相候。
“你,小鬼,你瞎了眼睛?走到这里来送命?”贼人中有人出头呼喝。
“对不起!我路过贵境,盘川所余无几,特地到这里来想找点盘川的,别无其他用意。”
凌起石直言是来索取盘川,引起对方一阵大笑,以为他是个浑小子,受人恿恿而来,哪知道笑声未完,凌起石已经一马鞭打过去,在他背上重重打了一鞭,打得他痛彻五内,衣破血流。
“你笑什么!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明友!我盘川短缺,找你商量,你怎可以如此无礼,乱加讽笑!”
对方大为震怒,一声怒吼,就朝他扑过去,凌起石马鞭一挥,“啪”的一声,打在对方肩头,一扯便把人家的衣服扯去了一幅,肩头也伤了,又辣又痛,血丝渗了出来。
“好小子,你敢打我!”受了伤、受了辱,更难忍受了。
“你不听话,我就打你!你到底去不去通报?”扬鞭一卷一抖,“啪啪”两声,在空中传出声响,端的是声势不凡呢!
“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由山上下来的人大声的查问。
“有一个不识好歹的小子,要向我们索取盘川才肯走,所以……”
“你们把他赶走算啦,何必大惊小怪,放起响箭来,真是!快快把他赶走算啦!”
“甘爷,我们赶他不走!他不肯走!”
“那就把他宰了算啦!”
“宰了?你真是个傻瓜!如果他们宰得了,还会等到现在?早就宰啦!你真是苯蛋,蠢猪,连这也不会想!”
甘爷无端端被凌起石说了一顿,不由的怒颜相向,注视凌起石,喝道:“是你要索取盘川?”
“不错,你姓甘?你作得了主?”
“我当然作得了主!你凭什么索取盘川?”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缺少了盘川,从你山下经过,不向你们要向谁要?你既作得了主,就给我送二百两银子来吧,我收了银子,自然会走了!”
“送你二百两银子?你刚吃过山渣麦芽汤?胃口倒不小呢!”
“我是铁价不二的,你要讨价还价,有加无减,我有言在先,你别后悔!”
“你人生得矮小,口气可不小呢!来,我叫你知道靠山吃山的真义!”姓甘的一扬手中刀,就朝凌起石扑过去。
“你真狠呢!为了二百两银子就要杀人,难道一个人的生命就只值二百两?这么贱?”
“臭小子,你还不值二百两呢!看招!”刀光一闪,劈向马臀。凌起石一扯马缰,同时倒抖一鞭,鞭梢倏的倒卷,如同长了眼睛,不偏不倚,疾缠甘爷手腕,吓得姓甘的倒吸一口冷气,几乎被缠上了。
“怎么?这一招值不值二百两银子?”凌起石的手法何等灵活,一招未实,已经变了方向,转同甘爷的左面“期门穴”刺过去了。甘爷想不到凌起石如此厉害,居然会变招变得这么快,一时大意,几乎吃了大亏,失惊之下,不禁“哎呀”大叫,倒纵出了丈外。
但是,他退得快,凌起石出手更快,他的马鞭甚长,一鞭打出去,在对方臀部上抽了一鞭,痛得甘爷全身一颤,凝不住劲,直坠下去,跌得膝也伤了。
“怎么?这一下值不值二百两?”
甘爷痛得发昏,已无胆再打,由人扶着跑上山去了。
“你跑得了神,跑不了庙,你阻我时间,我要加价,非三百两不行了!”
“你要三百两?行呀,只要你胜得了我,就给你五百两又如何?”一个年约四旬的汉子自山上飘然而下,来得真快,一句话说完,人已到了半山,转眼,又到了山脚,和凌起石相距不远了。
“你这话当真?你说的五百两可是银子?不会是说石头吧?”
“你若胜不了我,又怎样?”
“你何必问?我若败在你手里,还能逃得了吗?何必再说?”
“你这话倒说得有理,好吧!我就和你赌这一场,看看谁能获胜!”
“你动手吧,嗯,快叫人去取银子吧,这一场,你输定啦!”
凌起石如胜券在握,镇定无比,使得对方也受到精神威胁,怔怔地注目凌起石,道:“以一条性命搏五百两银子,你不后悔?”
“不!我根本不用博,你输定了,我绝不会有危险,何得谓之博?”
“那好吧,你就来先接我几招吧!”中年汉子刚刚想发招,山上又冲下一个人来,几大声说:“寨主,杀鸡焉用宰牛刀,待我来吧!”他边说边冲入斗场,不理寨主是否同意。
“慢着,你值多少银子?三百两还是五百两?”
“什么三百两五百两?”来人诧然。
寨主插口说:“五百两,你若胜得了他,是五百两……”
“你若再出手,又是五百两,那是一千两啦?是不是?”
“不错,只要你能取胜,总不会叫你吃亏!”
“那么,你们一起上吧,我不用分两次动手,就可以收到一千两,那是多好!上啊!都上啊!”凌起石人小胆大,口气更大。
寨主一挥手道:“孟方,你小心,这小子可能真有点邪门。”
“寨主放心,我会的!”转口又语凌起石:“臭小子,拿命来!”厚背刀一挥,便是连环三式,挂两肋,劈胸膛,出手就用毒招,使凌起石甚为反感,左闪右闪,再来一记跨步,眨眼时光已到了孟方背后,飞起一脚,寨主刚叫一句:“孟方小心背后”,凌起石那一脚已经用实,重重踢在孟方的臀部。他“哎呀”一声,飞起身子,跌出了丈外,自己的刀碰到额角,碰得额破血流,十分恐怖。
“小子休得逞狂!”寨主亲自出马了。
“你已欠我五百两,可要小心啦!”
“少废话,看招!”他使的是一柄双刃刀,形加剑,却比剑短,也比剑宽,因他用法如刀,又形如剑,故称之为双刃刀。
“你发招好了,我己赢了五百两,再赢就有一千两了,着!”他不避来招,反迎上去,使出空手入白刃手法,抓向寨主的双刃刀。寨主万料不到他如此好胆,一惊之下,本能地撤招自保,放弃攻势。凌起石暗笑对方没胆,假如对方不顾一切继续采取拼命攻势,他可能要自己缩手了。但寨主不明底细,先撤藩篱,由攻变守。他如何肯放过机会?不待对方喘气,立即就进行抢攻了。
凌起石这时已落了地面,身形善闪极快,绕着寨主飞快的转了几匝,转得寨主眼花,已看不清他的来招,更加胆怯了。一急之下,忙使出以守为攻的自救刀法,把自己藏在刀光之内,他这一套刀法倒是非常慎密,要想找他缺口,真不容易。
但是,他刀法虽慎密无空,凌起石的出手却比他更快,在别人眼中,寨主这刀是慎密无缝了,但在凌起石眼中,却觉得他出手不够快,所以他以空手接招,居然能透过刀光,直迫对方身体任何部位,根本不把他的刀看在眼内,要攻就攻,要守就守,使寨主十分难堪。
“怎么样,你该叫人拿一千两银子来啦,要是你想图赖,莫怪我不留情面,就要你的好看!”
“你还没胜过我呢,胜了再说吧!”
“那还不容易,不出十招,我就叫你躺在路上,看你给还是不给!”
“那就要看你自己……哎呀!你小……”
寨主话未说完,凌起石突然回头反绕,一掌击在寨主的手臂,寨主受袭,全身发麻,手中武器,也“叮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他因此而惊叫。
“你还有什么话说!快叫人去拿一千两银子来,要是拿迟了,阻误了我的行程,我可要加倍了!”
“钱是没有了,要命,你拿去就是!”
“这话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
“你不后悔?”
“我不会后梅!”
“那好吧!我成全你!”凌起石缓缓抬起手,寨主忽然大叫:“不要!我给你银子!”
“迟了!你后悔也没用了!”凌起石一掌劈下,寨主发出一声惨叫,倒地不起了。
“我自己上山去看看,谁敢阻我,我就要他的命!”
凌起石缓步上山,竟然没有人敢加以截击。
“这山上的,都是你们抢回来的,快给我送回去,分发给穷人,你们谁敢中饱,给我知道了,哼,且看你们的脑袋硬,还是这石柱硬!”凌起石抬起脚,轻轻一踢,山上那些凸出的石笋便给他踢成几断,滚下山去。他这一脚到底有多少力,真叫人捉摸不透,不过,他这一下子倒可以吓人,喽罗们果然在几个头目监视之下把银子分发给穷人。
凌起石对这件事感到十分满意,很是开心。但上路了之后,在路上便碰上一件很不开心的事了。
时间在中午,他看到有个女子给缚在驴背上,前前后后簇拥着好些人,都是挥手攘臂,指着那个女子咒骂,有的更用粗言秽语,不堪入耳。那个女子低着头,泪沿颊下,两眼哭得又红又肿。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子犯了什么罪?”凌起石问一个年青的小伙子!
“她失节,族长要带她到宗祠去当众处死!”
“她怎么失节?和野汉子做不道德的事?”
“你别胡说,她是无辜的!”
“无辜?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她失节!”
“你又说她无辜?”
“她是被贼人强奸的,不是自愿的!”
“既然是贼人强奸,怎能杀她?”
“族长说她失了节,应该一死以殉节,否则,使全族蒙羞!”
“你是她什么人?”
“她是我未来嫂嫂!”
“你同情她?”
“唔!我同情她,许多人都同情她!”
“你哥哥呢?也同情她?”
“是的!”
“那么,你怎么不救她?”
“我救不了!她未过门,还是胡家的人,族长的势力又大,无人敢反抗他!”
“你快去把哥哥叫来,我救她!只要你哥哥肯要她,我就有办法救她!”
“真的?我这就去!”
“去吧!快点回来!”
那个年青人匆匆走了,凌起石跟在各人后边,一直到了胡氏宗祠。
那女子给扯下驴背,半拖半扶的弄进了宗祠内。她的父母、哥哥、嫂嫂也入了宗祠。其他许多人也跟着入了宗祠。
宗祠内站着许多人,闹哄烘的,人声嘈吵,好一会,有人大声说:“族长到!”
宗祠内的人都挺直了腰,又哈了腰,恭迎族长。
族长有三个,都是穿的长袍,戴了帽子,还有几个打手护着,十分威风。
族长坐定之后,有人拿了一柄刀,一条绳,一碗药,都放到族长面前。
“胡敬祖,你女儿失身贼人,名节不保,你可知罪?”
“二叔,小侄知罪!”
“你知罪就好!为了祖宗荣誉,为了全族荣誉,你叫你女儿拣一样吧!”
“二叔,这不是洁贞的错!她是遇贼,不是自愿的,不是苟……”
“胡说!我来问你,她是不是失贞失节?你说,是与不是?”
“是!是!”
“那就只有死才能洗去她失贞失节的污点!你敢违背祖例?你好大胆!”
“不敢!不敢!”
“二叔公,我洁贞……”沽贞娘正要替女儿说情,族长已经大喝道:“反了!反了!敬祖,你老婆居然敢在祖宗面前胡说八道!我问你,你敬祖这两个字母怎么解释的?你再不动手,我要叫人动手了!”
胡敬祖慑于族长淫威,不敢反抗,只好捧了一碗毒药走向女儿,含着眼泪强迫女儿喝下去。
胡洁贞叫一声娘,又叫一声爹,终于还是接过了爹爹那碗药,手一颤,泼泻了不少,但她一挺胸膛,仰起了脸,那碗药也举起了。
族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