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女人-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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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逛着一间间店铺，我的眼睛总是舍不得离开她，一刻也不想离开，只要碰到她身体，哪怕只是接触她的手，我都会激情起来。我喜欢闻她头发的味道，闻她身上的香味和那成熟女人味道。我们在一条僻静的窄窄的巷子里走着，天空剩了一条缝，我把她抱住，嘴唇贴着她的嘴。她没法动，喉咙反抗了两声，我们眼睛近在咫尺，她一定看到我眼里的狂热，我有种要把她燃烧的激动。我摸着她的腰肢，摸着她丰满的身体，摸着她平整软绵的小腹，我咬着她的耳垂，不停地说：“我爱你，爱你的丰满，爱你身上的风情！”她用嘴做了回应，她用软下来的身子回应了我。
我说：“你太吸引我了，我一直就想要你。”
就在小河边石条凳上，我头枕在她小肚子上，有些累了，她给我按摩头按摩眼睛。我很快就睡着了。我一会儿醒了，又想起来，就那么看着她下巴和脸。在我们面前有不少游人走来走去，她没有回避，也没有害羞。我喜欢她这样，这表明她接受我了，我成为了她真正的恋人！
中午我们吃饭时，她刚打开手机袁老师就打来了电话。铃声一响，我们对望一眼，似乎都预感到是谁来的电话。颜茹青到餐馆外面接的，进来后没说什么，我也没问。等我们吃好了，她对我说，我下午要回去了。我说那就回吧。她顿了下，又说，我们分开走，好吗？我不想再装傻，直接问她，是他要你回去的吗？她点点头，我说他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她说可能吧。我说我来这没人知道，他更不会知道，要回就一起回吧，你一个人走我会担心的。她嗯了声，我想握下她的手，想表示一下宽慰，她已站起身，走出饭店。
我们坐上直达班车，车上有空调有录像，乘客大多是一家几口出来玩的，车厢很热闹。而我和颜茹青基本没怎么说话，她靠窗坐着，多数时间是看窗外，我就看着录像里的赵本山，别人看着笑，我没笑，我好像连一点笑的欲望也没有。我把她的脸扳过来，她枕在我的肩上，我亲她头发，亲她额头，我对她说：“没事的，我是属于你的。”
她说：“我知道。”
我不再说话，更紧地抱住她，和她一起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天黑时，车进入上海市区，终点站就在前面。窗外出现了繁华的夜景，我们也睡醒了，颜茹青移开我，梳好头发，补点妆，一直没看我。我侧脸看她，突然悲伤起来，我不想就这样和她分开，回到咖啡店，回到那难熬的寂寞里去。我抓起她的手放到胸前，问她：“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我不知道。”
“那我明天去找你，我要给语语买个玩具，我答应她的。”
“别，你别这样。”
看到车子已开进车站，她急了，起身说：“到了，走吧。”
这一刻我有些讨厌上海，是它使颜茹青不得不回来，而不像在那小镇那么开心自如。我默默跟着她下车，走向出站口，她回头看我，不好催我，又不能停下等我，而我们这距离却更使人怀疑。
出站的人很多，我看到颜茹青在人群中晃动，她走出车站，下了几级台阶，突然她停在那儿不动。我不知发生什么事，赶紧加快脚步，我大步赶到离她不远的石阶上，看到台阶下面在等着的竟是袁老师和颜紫，还有语语。
语语先跑向颜茹青，她欢快地大声地叫着妈妈，颜茹青弯腰抱起她，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我看到了她微微抖动的双肩。
很明显，袁老师也看到了我，他没有跟我招呼，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转身走向小车。他也没有对颜茹青说话，连一句平常的问候也没有。他给我留下的印象，就是那一个冷漠的背影。
我最后看到的是颜紫那熟悉的仇恨的目光！
第四部分第八章 纯粹的结合（1）
从亚当到夏娃，从来就不只是肉体的碰撞，我们听到的是心灵美妙的旋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世界上便多了一种神奇，多了一片纯粹的森林。
长歌曼舞，日月相融，我们从此有了惟一的寄托。时间不算什么，命运也不能怎样。虽然心有内疚，但爱是真理，凭着她支撑着我们的全部天空！
好了，就让我们把心交给对方，保存一万年吧！
袁老师当天晚上送颜茹青她们回家，路上大家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有语语依偎在颜茹青怀里，很懂事地一动不动。袁老师目光直视前方，神情从没有过的严肃。颜紫坐在他边上，她不时望他一眼，可能她这时有点后悔，不该将我的行踪告诉袁老师。在我离开的这两天，颜紫曾来过咖啡店，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刘念陪着来的。颜紫当然是想查清我去哪儿了，她连续来了几次，从语语所说，从我和颜茹青都关机这点来说，聪明的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现在，她从后视镜瞄着颜茹青，心里是担心着她的。她看到她满脸忧虑，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她本来是想让姐姐和袁老师更好的，但结果却不是那样。所以她一直没有回头，不敢看她姐，也不想看这时的袁老师，当然，她在心里会更加恨我。
语语有点忍不住了，她轻声问，妈妈你去哪儿玩了，好玩吗？方叔叔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走呀？颜茹青少有的烦起来，她拍下语语屁股，要她别吵。语语感到受了委屈，眼里闪着泪花，忍着没哭出声来。
在半路上，颜紫下了车，她实在受不了车内的气氛。她说有朋友生日，她很快地下车，有点逃跑似的。车子继续开着，但方向不是开往德馨园小区，颜茹青问了句去哪儿？袁老师没有回答，颜茹青也不再问了，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坐在那儿。
他们先在北京中路一个餐馆吃了点东西，因为袁老师和语语都没吃饭，颜茹青也没吃，但她没胃口。这餐饭吃得很简单也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完了，然后车子开上南浦大桥，一直开到袁老师的住所。到了时，语语已睡着了，颜茹青把她放到床上时她醒了。颜茹青说你在这儿玩会儿，妈妈和袁伯伯说会儿话。语语很懂事地点点头，然后老实地坐在床上。
颜茹青走到客厅坐下，她双手搭在腿上，目光投在地面某个地方，她甚至是很平静的表情在等着袁老师开口，她暗暗在心里想过，不管袁老师是什么态度她都接受下来。两人沉默着，这使语语在房里有点怕，她偷偷探出头来望，正看到袁老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一枚钻戒。
“茹青，来戴上试试。”
颜茹青心里咚一声说：“为什么是这时候？”
“反正早晚都要戴，你说是吧？”
没有责问没有怒火，甚至连怀疑也没有，这使颜茹青惊讶万分，同时也感到非常别扭。她看着伸到眼前的钻戒，看着手拿钻戒的袁老师，突然地难受起来，伤心起来。她说：“你别这样，你收起来吧。”
袁老师还是那么站着，一边拿纸巾帮颜茹青擦泪水，一边说：“别哭了，让语语看到不好。”
想到语语，颜茹青不好再哭了。袁老师轻轻拍着她的肩，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声说：“茹青，我们都不小了，这些年都过得不容易，就让我们相互照顾走下去吧。”他在她还有泪痕的脸上吻了下，拿起她的手，要把钻戒戴上去。但这时颜茹青突然抽回了手，她这时突然想到了我，想到了我们在周庄的那个夜晚。她的心情很复杂，感觉那枚钻戒很烫手。她用泪眼看着袁老师，轻轻摇晃下头，不知她是表示拒绝还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她不再看他，双手蒙住脸，泪水顺着指间流出来。
袁老师继续看看手中的钻戒，这场面刺激了他，他觉得它太刺眼，太像一个讽刺的玩具。但他没把它丢掉，依然紧紧握在手心，握得非常的紧。他说：“你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你可以把你所有要求都提出来。”
颜茹青拿开手，用婆娑的泪眼惊异地看着他。
他继续说：“你是不是有了选择？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了？如果是的话，你就告诉我吧，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告诉我！”
“我没什么说的。”颜茹青慢慢站起来，她想早点结束这场谈话，或者说是特殊情况下的求婚仪式。
“请别走。”袁老师从后面抱住颜茹青，两手紧紧环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后脖子，然后吻她头发吻她脸颊。他说：“你真的想放弃吗？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冷酷呢？我们一直相爱一直在好着，这是最大的事实啊！”
颜茹青站在那儿，任他亲吻，当她看到语语露出的小脑袋，这才慌忙挣开身，走进睡房，给语语穿上鞋，牵起她的小手往门口走。走到门口了，她停下，回头看着茫然站在那的袁老师，她说：“方民，给我点时间吧。”
语语朝袁老师扬扬手，用清亮的声音说：“袁伯伯再见。”
袁老师有些麻木地抬抬手，看着她们母女走出去。
颜茹青抱着语语回到家，她久久无法入睡，她披着衣站在窗前，把手机关掉，把座机的电话线也拔掉，因为这中间我打了无数电话，颜母已告诉她我来过电话。这晚的月亮依然不错，圆圆的大大的，就在这样的月光中颜茹青想到和袁老师的感情，她想起他们在一起时的情形，有快乐有温馨有平淡。从许多方面来说，袁老师都是不错的，是朋友是兄长也会是称职的丈夫。但她也无法不想到我，想到我给她带来的快乐和强烈的感情。她感受到我们之间的激情，我那无畏的追求比那枚钻戒更诱惑着她。
第二天袁老师又来了，他尽量装成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等颜茹青下班回来，他们就和颜母和语语一起吃饭，饭后在客厅看电视。表面看去，他们像一点矛盾也没有，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有他们自己才感觉得到，那躲避的眼神藏着一些内容。他们似乎都没勇气单独呆在一起，有语语和颜母的陪伴，气氛才不至于太过尴尬，总算是圆了过去。
而我回咖啡店后，一刚问我这两天去哪儿了，我不说，他还是猜到是和颜茹青在一起。这次他没笑我，而是很佩服地对我说，你小子还真单纯啊。
我说：不，应该是执着。
我以为袁老师会很快来找我，他这次是亲眼所见，就像抓到了证据。但他一直没来，在公司我也没见到他。许若欣说袁总到市府办事去了，他交待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不要打他手机。他这样做，我反而不轻松了，就连颜茹青的电话我也没敢打。我知道就是打了她也不会理我。她现在需要冷静，需要一个人呆着。
第四部分第八章 纯粹的结合（2）
这天在咖啡店吃饭，甘小蕙吃到一半儿又跑到卫生间，听到她呕吐的声音，我朝一刚眨下眼，意思是不是有了。趁闵子去盛饭，一刚悄悄告诉我，甘小蕙这段时间老吐，人也瘦了不少，但不是怀孕。我说那去医院看看吧，他说甘小蕙不肯去，她怕打针。
饭后一刚去台里，甘小蕙敲我的门，我打开门请她进来，她说不了，很不好意思地笑着。我说有什么事吗？她点点头，回头望了下，很神秘的样子，她说朋友过生日，想去庆贺一下，她不想老麻烦一刚。我明白了，我掏出钱包，问她要多少，她张开手，说五百吧。我拿给她，她谢了声，出了门又回身说，请别告诉他好吗？我说好的，心里想一刚明明知道甘小蕙一直没做事，怎么也不给她点零用钱呢？
八点多，许若欣来了，她是一个人来的，心情有点不好的样子。我问她想喝点什么？她说不了，你晚上有事吗？我说怎么了？她说没事的话，那我们出去走走吧。于是我们走出咖啡店，在路边慢走着，我们的样子很像一对情侣，这使我有点不安，便和她隔开点距离。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我没想到她开口会问我这事。
“出去玩了趟。”
“其实你和颜姐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颜紫气得要把你吃掉似的。”她笑道。
“那你怎么看？”
“这是你的自由。”
“谢谢你的理解。”
“但有些事光理解也不行。”她像在对自己说，“以前我认为感情应该是一成不变的，是惟一的，我很自信，认为属于我的别人是抢不去的。”
“那现在呢？”我想到了颜紫。
“各人都有选择的自由，也许这段感情没了，还会有新的感情发生。”她望我笑道，“可能这也不是坏事吧，人家不是说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你至少应该争取一下，也可能是你误会了呢？”
“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