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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

黑暗馆不死传说 +作者:绫辻-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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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继续疑惑并惊讶着。
  不管怎么样——江南下结论道。
  这是1958年——昭和三十三年9月在黑暗馆发生的凶案,从我的“现在”看是33年前。因此,18年前的“凶案”就是1940年的9月了。说起1940年——昭和十五年的话,那是太平洋战争爆发的前一年。这一年的9月24日是……
  ……星期二!
  对,是星期二!这样日期上的不一致就全部消除了。同时——
  关于“我”以及他们说的话——
  (当时的时世,如果杀人和被杀这种不幸事被外人知道绝对会有寐烦。所以就更加……)
  (那个时代解雇了那么多人真是……)
  (考虑到当时的杜会状况,真是个昨常无情的决定啊)
  (所以17年前遇到望和时,我活动的中心在东京。不过,当时和现在不同,无论在日本的什么地方都有很多困难)
  ——其含义不也清楚了吗?他们的“现在”是在l958年——距今33年前的9月。
  ……1958年6月24日、星期二晚上10点15分……
  在江南回味结论时,突然又有一条他本不可能知道的信息闯了进来。
  1958年6月24日、星期二晚上10点15分,阿苏山中岳大爆发。12人因此死亡,28人受仿,山上的设施全部被毁……
  ……啊,这个是……
  黑暗馆建在熊本县Y郡的山中,距云仙普贤山的直线距离约为55公里,距阿苏山中岳约为50公里……
  ……是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在惊讶、疑惑、不解的同时,江南又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奇怪的解放感。他再次感受到邪恶且冷酷的恶意在戏弄着这个“世界”,但与此同时,他彻底明白了。
  在33年前他们的“现在”,由于自身猛烈的爆发而造成多人伤亡的火山不是云仙山而是阿苏山。


第二十七章 疯狂的构图


  1


  ……忠教?
  诸居静的儿子?
  这是那个青年真正的身份吗?而且他才是杀蛭山丈男、浦登望和、首藤利吉的凶手?
  我呆若木鸡,仿佛看到了一个形状怪异黏滑的怪物从污泥中突然钻出来似的。一瞬间,我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身子也动不了了。
  咚!这时,我又感到硬物碰撞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也许是敞开的门对面——传来,但我却没能回头。
  玄儿慢慢走过来,他从衬衫胸前的口袋里取出那张从沙龙室拿来的照片给我看。
  ……不时——江南孝明确认道。
  这张照片当然也不同。我放在钱包里的照片原本是退了色的彩色照片,而这却是黑白的。还有照片的背景应该是秋天的红叶,而这却是冬天的枯树林。
  “照片上的女人是诸居静,这一点刚才野口先生看后得到了确认。他说应该是她。”
  这个女人不是我母亲,并排站着的孩子也……
  “这孩子是忠教这一点也得到确认了吗?”我盯着相片问道。
  ——这不是小时候的我。
  “他说好像以前见过。”玄儿回答,“他对自己的记忆似乎不太有把握,因为当时他还只是偶尔来这里。他说除了柳士郎之外,他很少和其他家人来往,所以不能确信。在照顾从塔上坠落的青年时,一瞬间他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那只是一瞬间,马上他就想那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玄儿你呢?诸居静和忠教,你仍然想不起来吗?”
  “刚才看到相片,我心里感到一丝轻微的刺痛……好像这个女人在哪里见过似的。”
  “对那个孩子没有这种感觉吗?”
  “这个么……怎么说呢?”玄儿若有所思地紧皱着眉头,用食指尖按着眉间竖起的皱纹,“说实话好像有,又好像没有,非常微妙……”说着,他把照片翻过来给我看。照片上写着“摄于……日……岁生日时”。
  ……这个记录也……
  “虽然墨水泅了看不清楚,但这条记录应该是照片拍摄的日期。”
  这个记录也不对——江南孝明确认道。
  “18年前二人离开了黑暗馆,这可能是几年后在忠教生日时拍的。看起来,这孩子的年龄可能在十一二岁左右吧。虽然我不知道忠教生日的确切日期,但他比我要小一岁,好像是在冬季出生的,所以可能是11月7日……”
  我放在钱包里的照片背面写着“摄于1975年11月7日孝明11岁生日时”。虽然字面上很像,但明显不是这一张。我照片上的记录不是用钢笔而是用铅笔写的。所以,即使弄湿了,字迹也不可能模栩……
  “可是玄儿!”我抬眼看着朋友的脸,“就算那个青年真是诸居静的儿子,但为什么说他就是凶手呢?”
  “让我说一下己经确定的重要事实吧。你听了可能也会完全认同的。”说着,玄儿将照片放回胸前的口袋中。这时,我看到他的视线飞快地朝门的方向瞟了一眼,但我没心思去细想这动作的含义。因为我的心思完全在到底为什么说那个青年是凶手这个疑问之中。    
  “其一,这是打电话给大牟田的永风会医院查明的事实。‘我是首藤利吉的亲戚,关于前几天他去你们那里的事……’我这么开口一问,表舅果然去的就是那儿。三天前就是23日的早晨,他去医院做一位住院患者的担保人。”
  “住院患者的担保人?”
  “顺便说一下,这个野口医生知道,永风会医院好像原本在精神科领域非常有名,按照过去的说法叫脑病医院。虽然最近它摆出一副综合医院的样子开展经营,但大牟田的永风会医院仍是精神科的专科医院。”
  “精神病医院的住院患者……”我黯然嘀咕道,“你是说那个青年?”
  “是的。”
  玄儿冷冷地点点头,从刚才放照片的衬衫口袋里拿出香烟。
  ……这种烟……江南确认道。
  这种不带过滤嘴的香烟是“和平”烟。可能是当时,33年前——也就是1958年最流行的国产烟……
  “在确认患者的名字后,我也大吃一惊。刚开始我怎么问他也不说,这种时候浦登这个姓就用得上了。我表明自己的身份并表现出强硬的态度,效果立竿见妙。好像是院长什么的亲自过来接的电话,直接告诉我患者名字叫江南忠教,我还确认了汉字的写法。
  “他好像是去年夏天开始住院的,这次首藤表舅去,是做担保帮他办理出院手续的。对方很清楚表舅是浦登家的亲戚,还说上一次的事请务必要保密等等。”
  “上一次的事?”
  “这我问了,但他慌忙敷衍搪塞。完了,说漏嘴了——对方的这一心态表露无疑。”
  “为什么忠教要住进精神病院呢?原因是什么?”
  “这我也问了,但对方用含糊的回答敷衍过去。只是说:最近状态相当稳定,所以不必担心。还说:你表舅对情况很了解,详细情况请问他吧。因为是在电话里,所以我也无法进一步盘问……”
  “不管怎样,至少该知道的都已经清楚了。四天前,表舅从黑暗馆出发去大牟田并在那边住了一晚。第二天也就是23日早晨,他前往永风会医院,按照原计划领回住院的江南忠教,并载着他踏上回黑暗馆的路。其二……
  “这是我打电话给‘岛田咖啡’得到的信息。我试着问:三天前——23日,有没有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和一个25岁左右的年轻人去过店里?两个人应该是坐黑色轿车去的。
  “幸运的是,接电话的店主马上就想起来了。他说:大前天大概午饭前,确实有这么两位客人。甚至还记得年轻的那个男的穿着土黄色夹克,为了吸烟还拿走了店里的火柴。总之,这是首藤表舅载着忠教回黑暗馆的旁证。”玄儿用手摸着开襟毛衣的口袋,拿出那个黄色的火柴盒,“这个也……
  他在我面前摇一摇火柴盒,确认里面有火柴后慢慢地将它打开,点着其中的一根,将火移到衔着的烟上。
  这个火柴也——江南确认道。
  是的,我当然没这样的火柴。因为我吸烟总是用打火机的……
  玄儿装模作样地停了一会儿没说话,将自己沉浸在烟雾中。我被勾起了烟瘾也拿出自己的烟,但叼起烟刚要点火时,我打消这一个念头。
  这烟是——江南确认道。
  由干空腹、疲劳、睡眠不足,加上不间断的持续至今的紧张,我感觉又要涌起像昨天那样的恶心了。
  这是粽色过滤嘴的“希望”烟。
  ……1957年,最早带过滤嘴的国产烟“希望”开始发售,并博得人们的青睐。
  坠塔的年轻人也有同样品牌的烟。但我不抽这种烟,我带着的不是“希望”,而是“七星”。
  “还有第三点。”
  烟抽到一半时,玄儿又开始说:“在得知第一点、第二点的基础上,我去茅子那里问了一下。为什么表舅要特意充当忠教的担保人,带着他来这儿呢?现在在这里的人当中,恐怕只有她知道详细情况。”
  “我请野口先生和征顺姨夫统一口径,谎称刚才表舅来过电话,说是本来想按计划回来的,但途中道路因塌方而堵塞,不能通行——所以,我一边零星地说了些刚才在和医院的通话中得知的事实,一边追问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
  烟灰断了,落在地板上,但玄儿似乎毫不在意。不仅如此,他还将烟头扔在脚下,故意似的用鞋底粗暴地踩灭。
  “首藤表舅是个大俗人,遭到他儿子伊佐夫的蔑视,但正因为如此,他也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在各方面好像都有着广泛的关系网,从当地的政治家到警察方面的人员,甚至是黑社会。据茅子表舅妈说,福冈永风会医院的院长或者是副院长,以前就和表舅关系密切,这件事最初是他来和表舅商量的。不过我总觉得这很可疑。我甚至觉得可能正好相反,是表舅通过某种途径掌握了那个信息,因而怀着差不多是恐吓的意图去和院方接触。”
  “所谓的那个信息是……”
  “去年夏天,在福冈永风会医院里发生了一件非常不幸的事。”
  “不幸的事……什么意思?”
  “内科病房的住院病人被人杀死在病房中。”玄儿声音冰冷地回答道,“凶手是遇害病人的儿子,他在精神错乱的状态下在医院里徘徊时被医院扣留下来。不想惊动警察的医院企图掩盖事实,就把凶手移送到大牟田的精神病房,在那里,凶手被隔离起来。”



  2


  “被杀的病人是名叫江南静的女人,曾在浦登家做过事,凶手是她儿子忠教……当表舅得知这个消息时,想必产生了很大兴趣,甚至可以说是动起了歪脑筋。”
  儿子忠教亲手杀死母亲?啊,怎么会……
  ……妈妈!
  在我受到震撼的内心深处,自己遥远的记忆在隐隐作痛。
  ……不要啊,妈妈!
  11年前的那个秋日!她——一妈妈消失在火海中。她那再也无从相见的背影,伴随着至今仍挥之不去的罪恶感在我脑中浮现出来。
  ……回来,妈妈!
  我不由得摸着额头,叉开发软的双腿使劲站住。
  “据说表舅还特意雇了侦探,让他详细调查这两个人的来历。结果查明了以下事实:那个女人原本姓诸居,战前确实在黑暗馆工作了很长时间,在此期间前夫死了。和儿子忠教两个人离开黑暗馆后回到了故乡长崎,不久就与来自岛源的江南相识并再婚,但这次又因战争失去了丈夫。战争结束后,她带着儿子移居福冈,不久患了重病。这几年她在永风会医院接受治疗,但病情一直不见好转,反反复复地住院、出院。最后……”
  “那是什么病?”我插嘴问道。
  “好像是白血病。”玄儿闭上眼睛,缓缓地摇头回答,“据说,在战争快结束前的8月9日,她在长崎遭受了原子弹爆炸。虽然离爆炸中心相当远,避免了爆炸气浪和红外线的直接伤害,但可能还是没能逃脱扩散的放射能的影响,在多年后爆发了白血病。治疗没有丝毫效果,病情不断地恶化。去年夏天,病情严重恶化,已经没多少日子可活了。据说忠教一直片刻不离地守在母亲身边。”
  即便如此,忠教还是在病房内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吗?究竟为什么要那样……
  ……那可不行哦!      
  ……让我死吧!
  ……妈妈!
  空洞的眼神,无力的呼吸,含糊不清的口齿
  ……他为什么要犯下如此可怕的罪行?
  ……已经受够了,杀了我吧……
  ……回来,妈妈!
  “忠教也遭受了原子弹爆炸吗?”
  “这个不清楚。至少他的肉体现在还没出现相关病症的征兆。可能原子弹投下的那段时间,他被疏散到其他地方,和母亲不在一起吧。”
  “在掌握了以上情况后,首藤表舅到大牟田,和被关在精神病院的忠教见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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