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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太空烽火-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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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看到他进了什么地方,他想,不过这没有什么用。至少,此刻在他的房子里是安全的,很快夜幕就要降临,他们不可能在外边等他一夜。他们一定会在早上他到田间去的路上把他抓住。不过到那时,他一定可以安全地躲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他离开墙边,这时一种沉重的刮擦声传人他的耳中,就像是有人要穿透他的墙壁一样。墙开始颤动起来。他伸出手去,似乎想把它顶住——但墙面上他的手所触摸的地方,有一种热热的感觉。

他站在那里,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切:墙体在痉挛,有一块墙皮正在向内崩溃,灰尘和瓦砾四处散落。在飞扬的灰尘中,两个人站在他的面前了。其中的一个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管状机器,另一个刚从锯齿状的洞中钻了进来。

“哈格人,你忘了你的身份,”他说。他的目光严厉,可声音却轻柔而温和。

“你的名字叫尼德勒?”

“不。”已经成了吉姆纳人的尼德勒回答说。他努力镇定着自己,才没让那颗恐怖的心从喉咙里跳出来。

那人浅浅地笑了笑:“也许那不是你的本名,但尼德勒却是你的哈格名字。”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只是想和你谈谈。”

“出去,明天再来见我。”

“你把我们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我们就会走的。”

尼德勒看着他们,嘴却紧紧地闭上了。

“告诉我们,你的哈格伙伴在什么地方?”

“几年之内,我是没有哈格伙伴的。”

那人露出了几丝笑容:“一直和你住在一起的那个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快点回答,我们对你的答非所问已经厌倦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撒谎!”那人咆哮道。随后,他又不自然地笑着,向他走近了一些,“别犹豫了,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尼德勒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栗。

那人抬起脚来。尼德勒还没看清他的腿是怎么抬起来的,脚就落在他的下颔上,把他的下巴向后推去,两个牙齿掉下来,下巴也脱臼了。尼德勒的身子向后倒去,血从他的嘴里涌了出来。那人站在他的面前笑着,随后又抬脚在他的下体踢了一脚,他尖叫起来。

“你应该对我们有礼貌些,哈格人。”那人温和地说,欣赏着尼德勒在地上痛苦翻滚的样子。他突然转过身来,手指了指尼德勒:“把他带走,”他对同伴说完,便昂首阔步地先走了出去。

第二十八章

消息是确切的,不会有错。特伍德立即安排了一个高层密谋会议。此刻,他正等在约定的地点——哈伊根的哈格深处一座粮仓里。他穿着绿袖子的哈伊根人长袍,坐在散发着新鲜稻谷味道的粮袋上。他耐心地等着,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来了。

我们得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实施自己的计划呢?他在心里问。不会太长时间的,他想。我们总会想到结束这种秘密活动的办法。公开冲突的时候就要到来了。

他几乎可以感觉到那可怕的一天到来时所散发的气息。那将是黑暗的一天,是的,黑暗而充满了血腥的一天。

一个人影穿过粮袋之间的过道,匆匆向这边走来,他的思绪也从正在想的事情上移开。从来人那轻轻的脚步上,他认出是瑟杰克。他站起来,向他的朋友表示欢迎。

“今晚没有麻烦吗?”特伍德的视线越过瑟杰克的肩膀,向他身后看了看——在他,这种高度的警觉已经成为多年来的一种条件反射。

“没有人跟踪,我没有看见。不要着急。”

“你还看见别的人了吗?”

“没有。”瑟杰克探询地望着他,“我应该看见什么人吗?”

“培普派了几个贴身卫士担任警戒,在粮仓外。我想今天晚上应该严加警戒。”

“你的消息就那么重要吗?”

一丝笑容在特伍德的唇边绽开了:“你想,如果不重要,我能把你从情人的怀抱中拉出来吗?”

“我听到又有人来了!”

“那肯定是培普,他说过他会比我们后到,然后把人口封住。这样,我们就不必担心被人发现了——至少不会在这里被人发现。”

随着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来,培普从一堆小小的粮垛后面出现。他自信地向他们走来,风帽在他的身后飘荡着。“这是我所能提供的最好地方,”他边说边巡视着周围的环境,然后将坦率的目光落在特伍德的身上。

“毫无疑问,情报要明天早上才能送到,可到那时,我们很可能要失去一次在塞热奥的看守所和侵人者接触的机会。”

“是吗?”培普吃惊地看着特伍德。

“你赶快告诉我们吧,”瑟杰克说,“我不希望错过这样的机会,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特伍德坐回到谷袋上,那两人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几天以前,我得到一份情报,说是一个陌生人在一个塞克拉兹巫师的陪同下——那女人叫凯琳——穿越哈格。他们很谨慎,没有进入哈格深处,但是,他们的足迹却遍布了哈格的大部分地方。他们好像并没有隐藏参观的意图。”

“关于这些,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培普说。

“他们两天前来到哈伊根,”特伍德冷静地说,“在这之前,他们还去了罗曼。

可是我们并没有接到有关这两个人的报告——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大部分地方他们都是步行,时刻都在观察着他们所看到的一切。他们所参观的那些地方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

‘“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就是侵人者呢?”培普的眉头皱了皱,瑟杰克严肃地看了他一眼。“我保证我对你们的消息没有丝毫的怀疑,”培普迟疑地补充了一句,“’可是我不明白——”

“如果特伍德说那是一个侵人者,”瑟杰克武断地打断了他的话,“那是可以拿生命做担保的。”

特伍德扬了扬手,示意两个人安静下来,继续说道:“今天,他还呆在塞克拉兹的哈格。事实上,他们只离开侵人者的住地三次——是的,大迪瑞在塞热奥高级官邸给侵入者准备了一个住处——他们曾经到接待室看了他几次。”

“为间谍准备住处?”培普有些吃惊,“这意味着什么呢?”

“他们参观的其他地方是哪里?”瑟杰克有些不耐烦了。

“阿奇乌斯,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阿奇乌斯!”瑟杰卡也吃惊了。

培普不相信似的看着他:“我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瑟杰克很快便从诧异中恢复过来,“我们下手太晚,已经不可能从侵人者身上得到什么了。或者是什么药物改变了他的记忆,或者他已经加入到罗翰的决策层中了。”

“阿奇乌斯,”培普嘀咕,“你把它们看得太重了,它们不可能有那么重要。”

“我们已经看过了记录。”瑟杰克说。

特伍德严厉地扫了他一眼,算是警告:“你想象不到阿奇乌斯有多么重要,如果我们告诉了你,你可能还不相信。”

“不过是些老妈妈们的闲言碎语罢了,”培普嘲讽地说。

“这并不重要,”特伍德说,“关键问题在于我们是否应该冒险去接近他。这就是我找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我不能在你们毫无所知的情况下把你们牵连进来。

如果我们那样做了,而且可能失败了……”

瑟杰克默默地点了点头,培普的目光从他的一个同谋身上落到另一个同谋的身上。特伍德的目光严厉而沉静。他已经就这个问题独自思考了很长时间,现在他要做的是给两个同谋者一个机会,让他们通过自己的思考得出和他同样的结论。

“好了,”瑟杰克打破了正在空旷的谷仓中积聚起来的凝重,“我看除了冒险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们一定得有信心。即使他已经加入了罗翰一方,我们也可以想办法,利用他来帮助我们得到进入阿奇乌斯的许可证。”

“你看呢,培普?”

“我同意。重要的是,我们必须搞清他是否真的加入到罗翰集团中了。是的,要尽可能快地和他接触。”

“这也正是我的想法。”特伍德点了点头,开始解释起他的同侵人者接触的计划。他们在一起讨论了计划的每一个细节,最后落实到该怎样执行这一计划上来。

当他们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准备离开时,培普说:“能告诉我——最新得到的一些消息吗?”

特伍德耸了耸肩:“仍然没有说出什么。他吃的药被加大了剂量——比正常的剂量要大得多。他们还没有机会接近他,不过现在他开始回答一些问题了。”

‘这是一个好兆头,“瑟杰克插话说。

“是的,还有一点小小的希望,至少是部分恢复了。”

“那个女人和第四个侵人者怎么样呢?仍然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吗?”

“那个女人曾经远远地被我们看见过。两次接触她的企图都失败了——和她在一起的克律斯人并没有按原计划出现,很可能克律斯迪瑞发出过保证她安全的命令。”

特伍德停了停又说:“我本来不想现在告诉你们——我们还有很多坏消息……”

“说下去,”培普催促道,“那也是我想听的,否则夜里无法人睡。”

“第四个侵人者在几天前被带到了尼克拉斯的斯塔瓦士区,具体情况还不太确切。自从他到了那里之后,一直由伊琳娜本人亲自护理。”

“那一定是吉姆瑞格的人干的!”瑟杰克嘟哝。

“根据我得到的情报,并非吉姆瑞格所为。”特伍德说,“并没有官方命令必须让他康复,我想负责这件事的海拉迪克并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分配给他的俘虏发生了什么事。”

“条件反射吗?”

“那只是我的猜测。我告诉你,那并不好。”

培普做了个深呼吸,将肩膀伸了伸:“所有的理由都是为了尽可能快地与那些活着的侵人者们建立联系,我们已经失去了很多机会。”他令人意想不到地笑了起来。

“哦?你怎么想的,培普?”瑟杰克问。

“对不起,我对这种方式的密谋还很陌生,让我相信事情会这么急迫也有些困难。不过,我一直都在思考。现在,我有一个要……”

特伍德看着培普,随后,脸上绽开了会心的笑容:“太好了!我赞同你提出的建议。我还害怕你会对我们的同盟犹豫不决呢。”

“不!这是我长久以来就希望做的一件事,我不会后悔的。我曾经说过……”

特伍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事情可能很快就会向坏的方向发展。”

培普宽厚地笑了笑:“怎么才能让它向好的方面发展呢?”

他们三人重新坐了下来,修改他们的计划,他们每人负责接近一个侵人者。终于,他们满意了自己的计划,宣布散会。培普的拳头在自己心口上捶了两下,先离开他们,消失在一堆堆的谷垛之中。特伍德和瑟杰克默默地点了点头,相互致意后也匆匆地消失。

此刻,吉姆瑞格的前额令人恐怖地肿胀着,两片嘴唇紧紧地闭成了一条线,两手捧着一只杯子。从眼镜片反射的光亮闪闪的,就像是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中炯燃的怒火。海拉迪克坐在他的旁边,眉头紧锁,两道黑黑的眉毛聚到一起,看上去就像是眼睛上面的两道山脊。

尼克拉斯的下迪瑞费提格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此时,他正在报告着还没有汇报完的新消息:“……但通常的步骤证明是没有用的。他失去了记忆,他眼睛已经散光了,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抢救,他就死了。”

“在审讯前他都受到什么伤害?”海拉迪克愤怒地咆哮。

费提格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疼痛很快就扩展开来,什么伤害都没有,谁也不知道他的心脏那么脆弱。”

“你想到检查他的记录了吗?”吉姆瑞格嘲讽地说。

“我的人都受过很好的训练,”海拉迪克插进来说,“一般人是不会有什么记录的,只有吉姆纳的高级官员才有长期档案。他只是个普通人,唯一留下来的记录就是领取份例的号码。我亲自研究过那些记录。”

吉姆瑞格咆哮着,将手中的杯子向地板扔去,杯子立即化做纷飞的碎片:“这怎么可能呢?”在费提格身后等待的尼克拉斯人吓得身体都僵硬起来。

“镇静些。”海拉迪克安慰道。他挥了挥手,让他的助手退了下去,其余的尼克拉斯人如释重负地退了下去。

“这个人的死——这个尼德勒,不管他是谁吧——什么都不会改变。我们会把间谍找回来的——他能到哪里去呢?他没有朋友,有谁会帮助他。对于他将被逮捕,我是一点都不会感到惊奇的。”

“你真的那么傻吗?打住你那些不动脑筋的胡言乱语吧,我知道得比你清楚。

我们不知道贝斯洛逃跑了多长时间。今天早上才有人发现他缺席,可在我们知道这事之前,至少已经有三天没人看见他了。很显然他一定藏在了什么地方,我想一定是特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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