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疯狂者-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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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以及所有那些不愿意看见此举的人!丹尼尔斯的手沿着顺时针方向,围绕着那一小
块肉体上下左右地滑动。自从九岁时雷蒙被父亲的两位密友——比尔叔叔和卡洛叔叔轮
流施行了性虐待以后,那个部位就始终左右着他的一生。下面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任何特
别之处,但对他来说却是绝无仅有的:他的小家伙居然硬起来了。
“对啊,也许我喜欢你,也许我特别喜欢你,你这身穿闪光裤。尖头鞋的乳臭未干
的小家伙,为什么不呢?”丹尼尔斯警察一边说话,一边继续在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
身上使劲儿摩擦着。他不停地变换着姿势,时不时地捏一把,使雷蒙几乎透不过气来。
“这有多好啊,雷蒙,你最好相信我喜欢你,因为这次他们真的盯住你了,因重罪逮捕
你。但是你知道有什么麻烦吗?里冯威尔和布鲁斯特那两位抓过你的警察今天早晨在警
察局里大笑,他们在笑你。这倒没什么,可是我觉得他们笑的是我,这可不行。我不喜
欢别人笑我,一般来说我绝对不吃这一套。可是今天早上我忍了。今夭下午我成了你最
好的朋友。就算你拿了我那张该死的信用卡,我也要替你搞掉那条特别严重的贩毒罪名。
你猜猜为什么?”
飞盘又一次飞来,德国牧羊狗仍然紧追不舍。这一次雷蒙·桑德斯几乎没有看见。
他在警察的手心里坚挺得像一只道钉,惊恐得就像猫爪里的一只老鼠。
这一次警察的手捏得更加起劲儿了,雷蒙发出一声嘶哑的狂叫。他那咖啡牛奶皮似
的面孔上布满了汗珠,细细的克罗斯比胡须像大雨过后的一只死蚯蚓。
“雷蒙,你猜得出来吗?”
“不行。”雷蒙说。
“因为拿走信用卡的人恰恰是我老婆。”丹尼尔斯说,“这就是里冯威尔和布鲁斯
特嘲笑我的原因。这就是我的推论。她拿走了我的信用卡,用它取出了几百美元,那是
我挣的钱;这张信用卡现在却拿在一个叫做雷蒙的乳臭未干的家伙手里。难怪他们要笑
我。”
雷蒙想说,求求你别害我,只要你不伤害我,我会把一切都说出来的。他使劲儿地
说着,却连一个音符也发不出来。他的宝贝儿在缩小,一直缩小到像一只内藏式活塞。
大个子警察向雷蒙弯下腰,离得那么近,雷蒙甚至能够清楚地闻到他呼出的烟味和
苏格兰威士忌味儿。
“既然我都跟你分享了,你也得跟我分享。”摩擦停止了,他粗壮的手指穿过薄薄
的棉麻裤绕在雷蒙的睾丸上。他那直挺挺的阴茎清清楚楚地暴露在警察的手上,它看上
去就像在棒球公园的礼品摊上能买到的一种玩具蝙蝠。雷蒙感受到那只手的力量。
“雷蒙,你应该跟我分享好东西。你知道为什么吗?”
雷蒙毫无知觉地摇着头。他觉得好像自己的身体上被人安装了一个热水器,他全身
上下都在散发着水蒸气。
丹尼尔斯伸开拿着网球的右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然后突然合上手,恶毒地一使
劲儿,只听到极其短促的一声,噗,球破了。
“我还能用左手做一次,”丹尼尔斯说,“你相信吗?”
雷蒙想说相信,但发觉自己仍旧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点了点头。
“你得记住。”
雷蒙又点了点头。
“现在听好,雷蒙,要你告诉我航是什么。我知道你只不过是一个长着道钉的公牛
屁股,根本不知道女人是怎么回事儿,也可能你年轻时还想过干你的亲妈,不过每次只
是在你的想象中做那种事。你回家后发现,你的那位曾经发誓要爱你、尊重你,还他妈
的顺从你的可爱的妻子,却拿着你的信用卡跑了,你会怎么想?你发现她用那张卡付了
该死的旅行费,然后她把它塞进长途汽车站的垃圾箱里,好让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家伙找
到,你会有什么感觉?”
“感觉不太好。”雷蒙低声说,”“我打赌那种感觉并不好,请你不要伤害我,警
官先生,求你不要……”
丹尼尔斯慢慢地攥紧了拳头,攥得直到手腕上的青筋像吉他弦一样突起。一阵痛苦
的巨浪像液态铅一般沉重地卷入了雷蒙的腹部,他试图尖叫,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只听
到类似马的喷气声。
“感觉不太好?”丹尼尔斯对着他的脸轻轻说。他的鼻子里往外喷着醉醺醺的、有
烟味的热气。“你所能做到的就是这些吗?你他妈的真是个榆木脑袋!不过,这种回答
也不能算是完全不对。”
那只拳头松开了,只是松开了一点点。雷蒙的腹部极度痛苦,但他的阴茎依然坚挺
如初。他猜想那是因为警察的手限制了那里面血液的流动。
“他们就在那里嘲笑我,”警察用下巴冲着街对面那座新盖的警察商店指了指,
“他们就这么笑我,对呀,结实魁梧的诺曼·丹尼尔斯,你猜怎么着,他老婆离家出走
了……不过她走以前还从容不迫地拿走了一些她想要拿的东西。”
丹尼尔斯发出一声非人的嚎叫声,那是一种只有在动物园里才能听到的动静,又使
劲捏了一把雷蒙的睾丸。疼痛已使雷蒙不堪忍受,他弯下腰,在两只膝盖之间呕吐起来。
丹尼尔斯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专心注视着露天体育馆的上空,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
“如果让他们围着你跳舞,嘲笑的人难道会更多吗叩他问道,“他们在政府办公大
楼里能像在警察局里一样放声大笑吗?恐怕不行吧。”
他转过身,看着雷蒙的眼睛笑了。他的笑容使雷蒙直想尖叫。
“有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警察说,“如果你撒谎,我就扯掉你的阴囊,让你吃
下去。”
丹尼尔斯又开始捏他的两腿分叉处,雷蒙的眼前一片发黑。他竭力挣扎着才没有倒
下。假如他晕倒在地,那警察一定会恼羞成怒地杀了他。
“听懂我的话了吗?”
“听懂了!”雷蒙哭泣着,“是的!听懂了!”
“你在长途汽车站看见她往垃圾箱里扔信用卡,这些事我都知道。我想知道在这之
后她去哪儿了?”
雷蒙差点儿因为感到宽慰而又哭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幸运,他凑巧能够
回答这个问题。他曾经跟在那女人后面,想知道她是否回过头看见了自己,五分钟以后,
当他把绿色塑料信用卡塞进钱包以后,又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头上戴着红色饰物,很容
易被他的目光捕捉到。
“她去了售票窗口!”雷蒙在将要被黑暗无情地吞没之前终于喊出了声音。
这一努力得到的回报便是被更加野蛮地捏了一把。雷蒙感到阴囊已经被撕破,伤口
处流淌着浅色的液体,而且燃烧起来了。
“我知道她到售票窗口去了!”丹尼尔斯对他一半冷笑,一半尖叫着,“如果她没
有乘汽车去别的什么地方,她去长途汽车站还能干些什么?难道对你这种人进行社会调
查吗?哪个售票窗口,这才是我想知道的,他妈的哪个窗口,几点钟?”
哦,感谢上帝,感谢耶稣和圣母玛丽亚,这几个问题的答案他全都知道。
“大陆快运!”他喊道,“我在十点半时看见她在大陆快运售票窗口”。
“大陆快运?你敢肯定吗?”
雷蒙·桑德斯没有回答。他已经倒在了长条椅上。他的一只胳膊茸拉在地上,细长
的手指伸展着,面色苍白,脸颊上泛着两团紫色。一对年轻人从这里走过,看了看躺在
长凳上的人,又看了看丹尼尔斯,他的手早已从雷蒙的两腿中间拿开了。
丹尼尔斯朝那一对年轻人咧嘴笑着说:“别担心,他的癫痫病发作了。”他停了一
下,让自己笑得更充分一些,“我会照顾他的。我是一名警察。”
他们加快了步伐,再也没有回头。
丹尼尔斯把手放在雷蒙的肩头,那个部位的骨头摸上去就像鸟的翅膀一样弱不禁风。
“你这个大男孩儿。”他边说边将他扶起来,让他靠在长条椅上好像是坐着的样子。雷
蒙脑袋低垂,活像断了主茎的花朵,刚刚被扶正,又往后面倒下去,喉咙里还发出微弱
的呼噜声。丹尼尔斯又一次将他抱起来,这一次雷蒙在长条椅上坐稳了。
丹尼尔斯坐在他身边,看那条德国牧羊狗欢快地追逐飞盘。他太羡慕那些狗了。真
的,它们没有责任,不需要工作,至少在这个国家里不需要,它们的吃住都由人来提供,
甚至当生命结束时,它们也用不着担心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关于这一点他曾在奥布莱威
利问过欧布朗神父,他回答说,宠物没有灵魂,它们的死亡只是像独立日那天的烟花一
样一闪即逝。
雷蒙喉咙深处发出一种哼哼声,那是一个正在噩梦之中的男人发出的声音。
丹尼尔斯仍然在想,你得到的便是你所拥有的。人还是满足现状一些才好。下一辈
子他如果能托生成一只德国牧羊狗就算很幸运了,什么也不用干,只需要在公园里追逐
一会儿飞盘,在回家的路上伸长脑袋,从后窗玻璃往外张望,另外还有一顿美味的普雷
拉狗食在家等着它享用。可是现在不行,这一生是办不到了。这一生他还是个人类,有
着人类的烦恼。
至少他还算是一个人类,不至于像他的这位小朋友一样混得如此凄惨。
大陆快运。雷蒙十点半时看见她在售票窗口,她在那儿等不了多久。他用生命担保,
她因为害怕他,所以不会在那儿待很久,一定会找一辆在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一点之间出
站的汽车离开。她很可能以某个大城市为目标,消失在其中。
“你不能这么做。”丹尼尔斯说。他看到德国牧羊狗腾空跳了起来,用雪白的长牙
齿去够那只飞盘。不,她不能这么做。她一定会以为自己办得到,其实她完全弄错了。
他周末就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主要通过打电话来解决问题。他只能这么做,因为公司
商店里有好多事需要处理。他即将遭遇一次惨重的失败,这纯粹是他个人的失败。不过
没关系。他准备尽快把全部注意力转移到罗丝身上,不久她会后悔她所做的一切的。她
会后悔一辈子。这样的一段人生将会是既短暂又极其——
“极其充实。”他大声地说,一点儿不错,正是这个词。
他站起身,轻快地穿过马路,向对面的警察局走去,对长凳上那位低着头,双手交
叉放在两腿之间,仍然处于昏迷之中的年轻人看都没有再看一眼。在二级探员诺曼·丹
尼尔斯的心里,雷蒙早已不存在了。丹尼尔斯正在考虑有关他妻子的一切事情,他们需
要谈到的所有内容。一旦他抓住了她,他们得谈谈。他得跟这个承诺说要爱。要尊重、
要顺从,最终却把她丈夫的信用卡放进自己皮包中的妻子把这一切都谈开,谈谈该怎么
处置她。
他们要挨得紧紧地谈一谈。
9
她正在铺另外一张床。这一次不会有任何麻烦。这完全是另一个城市、另一个房间
里的另一张床,而且,这是一张她从来没有睡过。也永远不会睡在上面的床。自从她离
开800英里以外的那套房间至今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事情正在逐渐变得好起来。她十分
确定,连对她最不利的背部的伤痛也已经好得多了。说实话,尽管肾脏的剧烈疼痛仍使
她不愉快,但是她今天已经打扫了十八套客房。当她刚来白石旅馆时,打扫十套客房就
要晕倒,打扫十四套客房就得请波尔帮忙。罗西发现,在短短四个星期里,尤其是在肾
脏和胃部没有遭到痛打的这四个星期里。一个人的精神和外观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更好。
她站在门口,脑袋伸出门外,往走廊两侧看了看。走廊里除了几只客房服务专用的
早餐托盘、波尔停放在走廊尽头的那辆手推车以及她自己停放在624房间门外的手推车
以外,什么也看不到。
罗西将手推车上那一摞新鲜干净的衣服抬起一角,底下露出了一根香蕉。她拿起香
蕉,走到624房间窗口,那里有一把堆满东西的椅子,她坐下来开始慢慢地剥皮。在五
月中旬这个下着小雨的宁静的下午,她坐在窗前吃着香蕉,惬意地欣赏着湖面的景色。
窗外的湖水像镜子般闪闪发光。她的心头充满了一种巨大而深厚的感情,那是一种感激
之情。至少到目前为止她的生活还不是很完美,但比起她四月中旬初次来到姐妹之家那
天,站在门廊里看着内部通话器和密码锁时所想象的未来生活画面要好得多。在那一刻
里,她对未来的想象只有黑暗和苦难。她的肾脏和脚上都有伤。她知道自己并不想在白
石旅馆当一辈子房间服务员,但是……香蕉的味道真不错,椅子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