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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最后的欢愉-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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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她无比嫉妒和不解的是,郑小燕在所有人的眼睛里,是一个温柔善良无可挑剔的妻子,虽然在她看来,这是一个无知愚蠢透顶的女人。

为了证实她的无知愚蠢,王笑笑曾经干了一件更加愚蠢的事情。她为此破天荒挨了周国荣的一耳光,那件事情,一直在盘桓在她心底的痛。

一年多以前,她和周国荣的幽会总是在他的办公室里,那段时间,他们不再上酒店,周国荣再没有象以前一样,开好了房间,给她发一条甜蜜的短信——“亲爱的,我在**酒店***房间期盼着女王驾临。”

王笑笑等待着,等不了就在临下班的时候到他诊所,郑小燕是从不到他诊所来的,所以周国荣并不拒绝她。那段光阴也很美好,她觉得只要能拥进他的怀抱,在哪里都有同样的美好。

不过,离开了怀抱,美好就会飘渺起来,象肥皂泡一般令人不放心,随时会破裂,会消失。她感觉到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忍不住,她说出了积压了七年的问题:“国荣,你说,这辈子,我有机会做你的新娘么?”

周国荣深情地看着她,眼睛里慢慢涌起些令人悸动的忧伤,他没有回答,只是用手轻轻抚过她的脸。

当她再一次提问时,周国荣终于告诉她:“我没有理由与小燕离婚。”

她明白了,他需要的是一个理由。

她便制造了一个最好的理由给他,帮他解决难题。那一天,本来天气很好,她在到达诊所门口的时候,将手机换上了新电话卡,给郑小燕发了一个短信——“请在一小时后到周国荣诊所,这关系到你的幸福。”

然后她关了机,微笑着走进去。这时候,天空突然响起一声炸雷,不多久,大雨开始瓢泼。这场雨整整肆虐了一晚上。

刘子强心满意足走出报社大楼时,如果他有心留意一下,会看到街道对面站着一位熟悉的人。他心里装着收获的喜悦,所以对一切都视而不见。然而对面的王笑笑却真切地看到了满面春风的他。一切都明白了,刘子强受郑小燕委托,将遗嘱内容透露给了报社,目的就是让她在这个城市里无法再立足。王笑笑终于斩断了最后一丝犹豫,毅然踏进报社大门,她相信,自己包里挑选出来的十张照片会是一个更震撼的新闻,并且她可以预感到,这个新闻会引起的效果,舆论哗然,所有谴责矛头将指向李元亨与郑小燕,而她,将因此获得同情,彻底扭转民主所向,毁灭的大棒从她踏入报社开始,就已经注定要挥向郑小燕的头上去。



第七集

1

傅强陪同郑小燕回到周国荣诊所,他亲手撕去封条,只有几天时间,里面竟然就散发着陈腐的味道出来,这是一幢独立的小楼,后面连着一排相同式样的小楼,这种高尚社区里,屋子都不高,独立成院,有独立的车库,独立的小径通向正门。沿街的小楼为商业用途,诊所、便利店,咖啡厅等等。

周国荣的遗物主要集中在他办公室里,里面也多半是一些医学书籍和奖状奖杯。有一具医用人体骨架孤零零挂在一角。郑小燕望着陈列整齐的办公室,她感到陌生,太久没有光临过这里了,她不愿意来,上一次站在这门口,是一年之前,那一次发生的事情她至今不愿意去回想,那是她一生最惨痛的一夜。

“周太太,一会我们的人会过来在这里收集对调查有帮助的资料线索,你需要在场,之后我们就会对这里解封,到时你可以自由处理这里的一切了。”傅强在她身后说。

这时候,一阵吵杂,几个警员鱼贯而入,傅强和郑小燕侧身站在一旁,小章也进来了,他戴着白手套,首先往周国荣大班椅后面的书架过去。刚见他停下脚步就听到他叫了起来,“傅队,你过来看看。”

傅强走过去,小章指着书架最底层的两格柜子门说:“这看这里,被人撬开了。”

傅强蹲了下来,果然,原来上锁的柜门被撬得掀开了一块木屑,他示意小章将柜门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郑小燕也好奇地走过来,在后面皱着眉头看着。

“有人偷进来过?”小章看着傅强说。

“嗯,”傅强点头,“这几天都没有人在,我们忽略了,认为这里没有有价值的线索,只取了病人资料,看来,这柜子里锁住的东西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他是怎么进来的呢?”郑小燕突然说,她很奇怪,大门明明是锁上的啊。

“如果一个贼要进来,有很多方法的,”傅强回答,又转向小章说:“你去检查一下门窗和后院,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是,”小章转身出去。

“周太太,看来这里最有价值的东西已经不见了,我们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它和谁有关系,看来,我们还要继续封锁这里,你暂时还不能接手,”傅强面带歉意地说。

“没关系,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它们,”郑小燕一脸茫然。

“那好吧,我们先送你回去,”傅强刚想吩咐警员,转念一想说:“这样吧,我送你。”

汽车缓缓上路,郑小燕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傅强突然问她:“周医生平时有什么业余爱好?”

郑小燕想了想说:“要说业余时间,他就是看书,要么就是在写论文。”

“论文?”傅强奇怪地问:“他还在进修吗?”

“不是,他说,他在进行什么研究,有心得的时候就记下来,偶尔也往国外的医学杂志投稿。”

“有发表过么?”傅强有些兴奋,他感觉这个话题也许与刚刚的失窃案有关。

郑小燕却摇摇头,“不清楚,我从不过问他工作上的事情。”

“那么,他有没有经常与谁讨论研究上的事情呢?”

郑小燕还是摇头,说:“有时候看他在写英文信件,还让我帮他寄出去,说是寄给国外导师和同学的。”

“通信频繁吗?”

“不是太频繁,一两个月一次吧。”郑小燕说。

傅强点点头,不再问什么,他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思路,或许周国荣在学术上与对手发生了摩擦,又或者有人瞄上了他的研究成果,总之,他一直在考虑,他们的侦查范围仅在两个女人身上转,有些狭窄,象周国荣这样的社会人物,应该有更复杂的关系。

汽车到达郑小燕家,傅强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他认识,是心理治疗师杨梅。郑小燕这知道他们见过面,主动对傅强说:“那是我丈夫的朋友,杨老师,她经常过来探望我。{ txtsk }”郑小燕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有心理疾病需要治疗,所以介绍完赶紧下车离去,并没有邀请傅强进屋坐一坐的意思。

傅强看着郑小燕走过去,这时电话响了,是小章打来的,“傅队,你现在能回来诊所一趟吗?”

“怎么?有发现吗?”

“是的,我想你最好过来看一看。”



2

小章将傅强带到后院,指着铁篱笆说,“窃贼是从这里翻过来的,然后扯开后门的窗纱,伸手将门从里面打开,然后入的屋。”

“有什么证据?”傅强问。

“当然,你过来看看,”小章将傅强带到铁篱笆前,“我开始就推测窃贼只能从这里进来,然后挨根铁花检查,然后在这里找到了这个。”小章指着铁花上的一根尖角,上面挂着不易察觉的一小块碎片,只有指甲大小,因为勾到了尖角上,稳稳地保留在那里。

“这只能说明窃贼的线路,却不能告诉我们窃贼啊?”傅强说。

小章笑了,打趣道:“根据我们学院派的方法,它会送到检验科检验。”

傅强反击说:“实战派也会这么做,只不过检验科告诉你的事情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它来自一件线绒裤子,只要是人类,谁都有可能穿这种质地的衣服。”

“呵呵,”小章表情神秘地将碎布夹出来,举到傅强的眼睛面前,启发小学生似的问:“实战派领袖,你不觉得这东西有点眼熟么?”

傅强立马醒悟过来,看着小章,说:“莫非是她?”

“嗯,”小章点点头:“有可能,有很大可能,我们是不是应该转而推理一下她是凶手的可能性呢?”

“纸上谈兵还太早,先想想怎么去摸个底吧。”傅强教训的口气说他,刚才被这小子抢了个聪明令他心里既高兴又不服。

“哦,”小章得了个没趣,小声咕嘟着:“老资格都爱这样子,和我姐夫一个样。”

“什么?”傅强正好听见了,大声问:“谁是你姐夫?”

“李岗啊,”小章说。

“靠,原来是这样,”傅强恍然大悟,咚咚咚使劲拍拍脑门说:“难怪他老塞你给我,我怎么就没想起来,他老婆也姓章啊,哎对了,你姐不是和他离婚了么?”

小章说:“是离了,但还住一起,嘿嘿。”

“为什么啊?”

“我哪知道,你看他跟我姐这俩啥时长大过啊,一对活宝,当初我姐死活不让他做警察,说危险,怕小孩没长大就没了爹,后来警察干上了,也没事了,不知为什么,吵一架就离婚,第二天还真办了手续,过了没一月,我姐愣又搬了回去,这可有意思了,放着法定夫妻不做,愣要搞成非法同居。”

“哈哈哈……”傅强听得有趣,笑完突然话题一转:“你到我这儿来,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姐夫的意思,或者就是你姐的意思。”

小章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说:“他们也觉得我可以干刑警。”

“难道你姐就不怕你有危险,这说明什么?丈夫比弟弟亲?”傅强有意挖苦他。

小章想了想,很认真地说:“有可能,嫁鸡随鸡嘛,有新鸡忘旧鸡,也是人之常情不是?”

傅强冷不丁再转话题:“小章,上次那个摔倒的女人问题有答案了吗?”

“有了,”小章脑子也转得很快,“我还是觉得她肯定爱上我了,如果不爱我,举动就不会反常,一个人之所以举动反常,一定是心里有鬼。”

“那你觉得王笑笑爱不爱周国荣,在周国荣死后,她的举动有没有反常的地方?”傅强终于绕到了正题。

“我还没看出来,说真的,傅队,据我对她的接触和观察,就直觉来说,我认为她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你知道,侦查员很多时候对事情的判断最初往往就是依赖直觉,警察学校的老师也是这么说的。”

“还是学院派的口气,你老师说得没错,但是拥有正确直觉的侦查员是依靠长期的实战经验,而不是一个毛头小子的第六感觉,”傅强总算找到了一个破绽,狠狠给对方一记重击。

“好好,你说得对,再优秀的学院派也需要老经验的实战前辈指引,”小章讨好一番,趁机又说:“傅队,我觉得我们需要修正一下侦查方向,我有两个新的推理,有兴趣指导一下么?”

“说吧。”

“从今天的意外发现看来,周国荣可能收藏有对某些人不利的证物,或者说是把柄,因此被人灭口,从他的人际范围来看,最大可能病患资料方面的秘密,对医生来说,病人的资料是需要保密的,这是职业操守,甚至我可以作一个大胆的设想,由于他的病人都是富翁,其中某一位也许快死了,子女们要争产,或者竞争对手要吞并,这一切都必须等他死了才有可能,他老是半死不活,大家心里没底,于是想得到资料来了解,而周国荣并不合作,结果被人杀了,或者周国荣被收买,偷偷运用慢性毒药将某个老头身体搞垮,事情成功了,对方灭口,并且偷回资料毁灭证据。”

傅强说:“不过,这样调查方向大了,我们应该要有一个切入口啊。”

“我想先从他这一年来的所有病人资料入手,看看那些病人在这一年内死掉了,死亡原因,以及死者家庭背景去调查,或许有些眉目出来。”

“小章,”傅强仍有些不太确定地问:“你觉得这个方向的可能性有多大?”

“挺大的,如果周国荣曾经被收买过,并且干了坏事,他是能预感到自己有可能被灭口的,所以他的遗嘱里面详尽的后事交待就很合理,这也是他不敢求助警察甚至朋友的原因,他不能暴露自己,这是自作自受。”

“我是问你,周国荣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么?”

“假如诱惑够大的话,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也许一百万对他没有诱惑,但五百万,一千万呢?”小章看起来很有把握,他在王笑笑那里受到挫折之后,便潜心为此案打出一个新突破口来,他对自己的新推理非常自信,更主要的是,他极其希望这个案子最终是在他手里得到侦破,那么,他就有机会堂堂正正成为一名刑警了。

傅强看着他信心百倍的样子,突然醒悟过来,“你是不是已经着手了调查,并且有眉目了?”

小章不好意思地笑了,承认说:“是的,明天晚上我回局里看了一晚上周国荣的病人资料,其中有一位病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很巧吧,有可疑的正好是一位,在我看来这可不是巧合,只是证明与我的推测暗合了。”

“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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