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2-郭德纲话说北京-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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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傅一伸手抓住海闪的脖领子,左右开弓两个大嘴巴,大声说道:“你听着,不要如此贪婪,看我国什么东西都要霸占,老老实实滚回国去!倘若再来,小心你的脑袋!”看谁都像烧饼。
我比他们有钱我吃刀削面,拉面,牛肉面,方便面。
总督大人就爱吃面,什么抻面、拉面、削面,这么说吧,反正是面就爱吃。
总督那叫一个胖,坐的大圈椅子里,身上的肉就往椅子的空当儿里边塞,全塞满了,往起一站现往下拽椅子。
《郭德纲话说北京》 琉璃厂和猫蝶图牛尾巴的故事(3)
师爷刚进门,总督一抬头,“呦,来了,我正要找你呢,今天我要和你商量一下国家大事”,师爷一听高兴了,大帅从来还没这样过呢,“请问大人,是什么大事啊”,“昨天吧,我又发明一汆儿”书场与书迷书场与书迷
老北京的茶馆遍布全市各个角落,无论是前门、鼓楼、四牌楼等大路旁,还是多如牛毛的偏僻小巷中,茶馆是星罗棋布。正像老舍先生笔下的《茶馆》一样,民国以来社会动荡,百业萧条,本小利微的茶馆更难以维持,至解放前夕,北京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家了。
老北京的茶馆分不少种。条件最好的是清茶馆。方桌木凳,壶盏清洁,水沸茶舒,清香四溢。棋茶馆多集中在天桥市场一带。茶客多以劳动人民及无业游民为多。茶馆设备简陋,用砖砌成砖垛或用方木埋一半在地下,上边铺长方条薄板,板上画成棋盘格,茶客一边喝茶一边下棋,这种茶馆只收茶钱,不收棋钱。老北京还有一个“避难”茶馆。崇文门外东晓市大街路南有一家茶馆,叫“德胜居”。平时营业与别的茶馆差不多,可是一到农历除夕之夜,则通宵达旦炉火通红。茶客多是附近劳苦人民,欠了粮食、为躲避年关索债,就聚到这来,明为喝茶,实为避难,所以,人们管这种茶馆叫“避难”茶馆。
北京最火的茶馆是书茶馆。茶馆主人约请说评书、唱鼓词的艺人来说唱。二三十年代,北京书茶馆中以坤书馆最为兴盛。像天桥的二友轩、观音寺的玉壶春都是这类。演员均是女演员,每天中午一时前后至夜里十点左右连续营业。东华门的东悦轩,天桥的福海居,东四牌楼的广泰轩,过去都是以说书为主的书茶馆。当时,前辈的评书演员连阔如、刘继业、王杰魁等先生们都是极受欢迎的。茶客中大约有失意官僚、政客、职员、商号老板、账房先生,其中最多的是劳动人民。
听书是一种消遣,但千万不可入迷。过去有一个人,听书《包公案》。一开书,包公当县官,印丢了。做官没印,皇上知道活不了。听书这位跟着着急,一天找不着,起码得找十天,听十天,好容易印找着了,陈州放粮金牌又丢了,找吧,又听十多天,好容易金牌找着了,包大人又丢了。反正净是事,好容易这书说完了,印也找着了,金牌也找着了,包大人也回来了,上殿交旨封官。听书的这位高兴,可听完了,上工去吧,到柜上一瞧,掌柜的早派人把行李卷儿打好了。怎么回事啊?他仨月没来了!您说这多耽误事。
说起来,这听书真能入迷。在清代有这么一档事,就是听书入迷了。
光绪三年,鼓楼后头住着一家儿,老两口带一个儿子,这儿子长到十六七岁什么也不干,就知道听书。这一天,老婆儿跟老头儿说:“这么大了,天天听书,将来不废了吗?”老头儿说:“你不懂,听书长见识!”这孩子一听,更得理了。整天泡在书馆里,听来听去,入迷了。这天听的是《杨家将》,正说到潘仁美暗害杨家将,老令公被困两狼山。“欲知何人搭救,下回分解!”散了。书迷一边儿往家去,心里恨,“这潘仁美太可恶,把老令公扔那不管了。说书的也不对,老令公被困,何人搭救啊?今天不说了,明天见,今天晚上怎么办?让老令公在山上呆一宿,要是遇上狼呢?”这都哪的事啊!“嗯,我不能不管。”到家叫门。他妈开门,直埋怨:“一走就一天,也不吃饭。”“现在,我回来就是用战饭,然后我去两狼山搭救老令公便了!”老太太一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快吃饭吧!”书迷坐下吃饭,吃完,一抹嘴站起来往外走。老头一瞪眼:“黑更半夜的,你出去,没人等门,冻你一宿!”老太太直劝:“得了,睡觉吧。”书迷这一天也够累了,躺下就着。睡到半夜,书迷起来了,还是想上两狼山去,拿裤腰带捆枕头当马,抓个笤帚疙瘩当马鞭子,嘴里喊着:“杀呀——”骑着枕头,满炕一跑,老两口子也闹醒了。“疯了,睡觉!”书迷躺下着了。老两口子生半天气,“得了,睡吧。”老两口子刚睡觉,书迷又起来了:“潘仁美,好奸贼呀!”“梆!”一笤帚疙瘩正揍在老头脑袋上,老头气得跑外屋蹲半宿。
第二天,两口子做饭,书迷躺炕上足睡。怎么,折腾一宿了。中午吃包饺子,书迷起来洗脸,饺子煮得了,坐那就吃。老婆跟老头说:“你也吃吧。”老头坐那刚端起醋碗来,书迷把昨天那茬想起来了,一拍他爸爸肩头:“老军!快用战饭,随我搭救老令公便了!”老头一听,“得,我又成老军了。昨天晚上拿我当潘仁美,笤帚疙瘩梆脑袋。”老头越想越气,“你看我是潘仁美吗?”书迷一听:“啊?你是潘仁美?看枪!”噗!拿筷子扎老头腮帮子上了,一个大窟窿,血也流下来了。老头刚夹起一个饺子,也别吃了。书迷害怕了:“哟!是我爸爸!跑吧!”他跑了。老头儿这气啊,“好小子,夜里不让我睡觉,白天不让吃饭,哪跑!”书迷头里跑,老头儿后边追,书迷跑得快,老头追不上,拐俩弯人没了。
老头越想越气,干脆,上衙门告他。来到县衙进班房:“我打官司。”二位班头一个姓张一个姓李,一看老头上气不接下气,腮帮上一个大窟窿,直流血。“老人家,别生气,跟谁打官司?”“我儿子,白天不让吃饭,晚上不让睡觉,刚一吃饭,腮帮子扎个窟窿。”“可气,是您亲儿子吗?”“是啊!”“那太可恨了,正好,县太爷新升来的,最恨这不孝之子,一定给您出气。您儿子在哪呢?”“跑了!”“那您得找他回来。”“好,我去!”老头一想,上哪找呢?对,上书馆!到书馆一瞧,书迷正听《封神榜》呢,一边听一边指手画脚。老头一听书迷听《封神榜》可吓坏了:“好家伙,听了《杨家将》半夜里不睡觉满炕乱跑,现在听《封神榜》,这要是半夜里一祭法宝,茶壶茶碗还不得打起来?”老头儿过去一拽书迷后脖领:“跟我走!”书迷还不知道是谁呢:“别闹,别闹!”“谁跟你闹了!”书迷一回头:“老头儿!”管他爸爸叫老头儿。“松手!”“不松。”书迷一抬腿咣的一脚把老头踹个倒栽葱!书迷抬腿就跑,老头火大了,要找个东西打他,看见一个扫街的正拿扫帚在那扫呢,老头过去把扫帚抢过来了。老头一边追一边喊:“站住!”老头追书迷,扫街的追老头:“你把扫帚放下!”这份乱哪!
书迷一转眼没了,老头跑得慢哪,一瞧,没影了。正发愣呢!这工夫从胡同口外头进来一个卖砂锅的,挑一挑儿砂锅,捂耳朵一吆喝(山东口音):“砂——锅!”这砂字他拉长声,“砂——”老头一听:“嗯?好小子!昨晚上杀一宿,今儿跑这杀来了!”你倒是看清楚哇,老头也气糊涂了,两只眼睛也懵了,拿扫帚过去就是一下子:“你还杀哪!”咣!哗啦!一挑砂锅全碎了!卖砂锅的乐了:行了,有包圆的了!老头一揪卖砂锅的领子:“小子,走,县衙门说理去!”卖砂锅的这个气呀:“你想不去县衙门也得行啊?甭费话,你赔俺锅!”把老头脖领也揪住了。老头一看:“好小子,说话还敢拿腔作调的!”其实人家卖砂锅的原本就那口音。两个对揪着奔县衙了。卖砂锅的也糊涂,你倒是挑着碎砂锅呀,他把挑儿扔那不管了。
二人快到县衙门了,可巧二位班头正在门口站着呢,老远就看见卖砂锅的跟老头揪着来了。张头跟李头说:“看见了吗?这小子够厉害,敢跟他爸爸对揪着,别客气,来个下马威!”张头过去抡圆了给卖砂锅的两个大嘴巴!“松开你爸爸!松开你爸爸!”这两嘴巴把卖砂锅的打晕了:“好,俺松开俺爸爸,松开俺爸爸!”哎,他认可了。您想二位班头对他能好吗?拉着往里走。李头说:“老爷子,您先消消气,坐这,把这小子锁上,让他跪那等着!”卖砂锅的一看,坏了,人家衙门里有人情,看来俺这官司不好打,干脆,俺忍着点!这不倒霉吗?
《郭德纲话说北京》 琉璃厂和猫蝶图牛尾巴的故事(4)
清代,如果县里出了忤逆不孝,县城得拆一角,县官一听,赶紧升堂!三班衙役齐声呐喊:“威——武。”县官升坐。这个县官最恨忤逆不孝,“带原告!”老头往上一跪:“老爷做主,我儿子不孝。”县官一看,老头慈眉善目,腮帮上一个大窟窿。“这么大年纪,别跪了,快起来!搬个凳子来,沏碗白糖水定定神,回头把你儿子带上来,先打四十大板!”您说这卖砂锅的招谁啦!老头又跪下了:“老爷,千万别打四十大板!”县官一听,哦,“虎毒不食子”,别看气成这样,真打他儿子,还舍不得了。老头说:“老爷,不是呀,四十板子太少了,我求您打多点才好呢!”县官一听:“哦,这么回事。好,一定他太让你伤心了,那打他八十板子!”“老爷,一百板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呀!”“那你要怎么样呢?”“我要死的不要活的!”他算把卖砂锅的豁出去了!弄得县官直劝:“你想开点,真死了,谁给你送终啊?”“老爷,我还指望送终?现在,我儿子没事吃着我,还这样呢!您瞧,我刚一端碗,他拿筷子把我腮帮子捅一窟窿。老爷,他不让我吃饭哪!”“行,甭管了,老爷给你出气!来,把他儿子带上来!”带谁呢?卖砂锅的呗!卖砂锅的有点怯官,上堂头一句话就砸了,“老头,俺下次不敢了。”您瞧这倒霉劲儿!县官说:“下次不敢了,这次就不能饶你!为什么把你爸爸腮帮子扎破了?”“老爷,他不是我爸爸!”“混蛋!他不是你爸爸还是我爸爸?来呀,拉下去,先打四十板,打他个当堂不认父!”三班衙役不容分说,把卖砂锅的拉下去,劈里啪啦打了四十板子,打得皮开肉绽。打完了,卖砂锅的就蹦起来了:“老爷,你这个断案不问明白就打呀?这个老头儿,他把俺的锅全砸了!”
县官说:“混蛋!你不让你爸爸吃饭,他还不砸你锅呀!”
哎,全乱了!
《郭德纲话说北京》 琉璃厂和猫蝶图四大名医与庸医(1)
北京这座历史名城,一向是继承和发扬祖国医学的中心所在。有四位中医,解放前在北京是享有盛名的,这就是昔日北京家喻户晓的四大名医。
一提起北京四大名医,老人们就知道,这四位就是萧龙友、孔伯华、施今墨、汪逢春。
萧龙友先生是四川人。自小喜爱读书,通晓文史。由于他的母亲长年有病,因此他经常翻阅古医典籍,并且亲自到药店向人求教医药常识,时间长了,他对中草药的知识便多了起来。
萧龙友先生在中医学的造诣上是相当深的,他认为辨证论是中医普遍应用的一个诊疗规律,从认识病症到治疗,都是依靠这条规律来完成的。萧先生医术精湛,在北京有几件带有传奇性的佚事。有一位陈先生的夫人有一次产后虚弱,病情危险,好多医生感到束手无策。家里人把萧先生请来,给详细地诊脉。正在这个时候,陈先生家的一个妹妹正骑自行车下学回来,也顺便让萧先生给看看。等都看完了,萧先生就跟陈先生说了:“尊夫人的病,别看十分沉重,但包在我身上,可令妹的病不大好治,恐怕过不了八月节。”“啊?为什么?”“治疗已经晚了,药力打不开了。”送走萧龙友,陈先生半信半疑。一个在床上奄奄一息,倒不要紧,这个还骑着自行车上学,倒十分危险,是真的吗?说话的时候是端午节前后。不久,夏天来了。陈夫人在服药之后,逐渐好了,而那位小姐却在暑假中面黄肌瘦,秋季开学已是卧床不起,果然在阴历八月上旬去世。家人在悲痛之余,也不禁赞叹萧龙友先生医术惊人。
施今墨先生是一位擅长治疗内科杂病而闻名的中医。早在二三十年代他就主张:“中医累积千余年之经验,必须与西洋医学相结合,始能究明真理。”他不拘一门之见,具有开拓精神。
施今墨先生祖籍浙江萧山,十三岁时跟舅父学医。从医后,施今墨主张古为今用,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