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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2854-纯爱-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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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名义为阿丹办事,我决不介意,何况我和阿丹是好友!所以你不必顾忌,你愿意用什么名义就用什么名义,你不必考虑我,只是目前我们不要渲染我们的事情好了,因为你是个新闻敏感人物,你能够早来,我当然高兴,但过了阿丹的忌辰也好,这样你心里好过一些。    
    我听你的话,你说什么我都听,谁叫你是我的媳妇儿,我是蛮乖的,我能为你多做一些事情,我的心里高兴。所以我一定到北戴河去,我已经和民盟去的人谈妥了。明年可以去的话,我便和你及Jenny一块去,屋子里加几个铺也可以,如果你不放心,否则就是另一屋住。    
    今天的天气预报是23…29℃,但一点风也没有,上海好像有阵雨,你去游泳,上来后,一定要把全身擦干,特别是背部,可以叫Jenny帮你,不要着凉,千万千万。你的毛病,还是在肾弱,所以要注意背上千万不能着凉。    
    小狗要长尾巴了,祝贺你。所以在这里写,因如果以前的信早到,则这封给你添寿。想不到三个月就可同床共枕,我太高兴了。爱你,永远永远永远。我们少请人在家里( 只喝茶,咖啡 ),因为地处老城外,客人便可少了,让我们愉愉快快地过我们宝贵的时光吧!吻你,一千个,一万个,永远永远。    
    你的心头不平静的爱哥哥      
    1993年7月12日7∶40am         
    


第三部分情书(13)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7月13日 )    
    小妹、宗英、娘子三位一体的我的命运之神:    
    前天和你通了话,但是温馨还留在我的身边,你的声音还时时在我的耳边回响,有个体己的人儿,又是多幸福!昨天上午以为没有你的信,但午饭后忽然总服务台来了电话,小强去了带回两封信来,原来是你9日寄的两封,一封有你的文章。    
    一封是急切的等待,一封是如愿的欢欣,却夹着一篇血泪的文章,可怜的小妹,命运对待你也太不公道了。为什么总是大起大落,使你受尽煎熬。使人看了心疼的人儿,我要用我的爱来弥补你的苦难。我不知为什么你那里的邮局,和我们开了这样的玩笑,虽然不是致命的,至少也是残酷的,我还怨天尤人,毛病却出在他们手上,也许他们也妒忌我们的恩爱了。    
    昨天校对完了俞亢咏的毛姆的《 七十述怀 》、《 八十述怀 》,好像是我写的一样,当然他带着洋味,如果我写的就要带点老道和禅的味道了。他译得很好,我只捉出他一个有关键性的误译,大概字典看差了,他要求我为他写作家介绍,我预备回去再写,因为手头没有参考书。    
    昨晚因为疲倦早睡了,整天是热,没有一丝风,今天为晨风所催醒,眼前是一片辉煌,海上没有雾,但近水处是一抹乌云,乌云上面是青天,这时太阳的光芒显得光辉一片,金黄耀眼,那种色彩简直无字可以形容,而影响到我,却是勃勃生机和少年情怀。海上远处有大轮船近处则是小渔舟,天上无鸟,远处是片片白云,彩云,像云南的大理石面,也像是赵无极的意象画,漂亮透了,可惜你不在,要不,我们可以合写一篇抒情散文。现在已是满室太阳了,我须坐在窗前,给你倾吐我的恋情。多诗意的境界,难得的一个好天,秋天真个来了。我回去一定要找来春夏秋冬翻一遍,你说的太引诱我了,我看看他们夫妻是怎样写的,可惜我们已无力写这样的文章了,那是恋爱与青春的结合。    
    《 鸿 》我一回北京即寄还,我大致已想好如何写文在《 读书 》上介绍了。今天预备摘下她一家的人名和关系的人名以及作者的生平,读后想想,这本书还是应该介绍的,因为她写的是人间地狱的“文革”,应该唤起人们的辛酸回忆,写文时当然要避免谈到老头子,不过设法隐隐约约提到。    
    想想我不久就有个温馨的家,我高兴了,以后一定设法脱离这些尘事,因为我已无求于它了。我只要有个小妹,我就知足了。其他都是多余的。想想有一天我们在北戴河看日出,那又是多幸福呀!一年前我敢这样想吗?人生的机遇,真是令人奇怪的事,想着想着就出现了,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给你规划。    
    爱你的二哥            
    1993年7月13日6∶30am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7月13日 )    
    今日娘子千秋,小生祝青春永葆,青春永葆,青春永葆:    
    “恨无彩凤双飞翼”前来祝寿;“心有灵犀一点通”娘子笑纳。今天你怎样过你的生日呢?我的信如期到了吗?你看了心头觉得有温馨吗?花篮有没有如期送到?等一下,你还会收到一个电报,博你欢喜,这两件就是Unexpected的行动,你是抿嘴微笑,莞尔一笑还是露出皓齿而笑?如果你拍了电视才好,我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似乎我就在你身边一样。不过你如果用笔评说你的心曲,我也是高兴的,日子过了七十年,难道七十天还不容易嘛?终身厮守,吾复何求?我想七月七日的长生殿也不过只是我们忘情的万一,三郎是比不上二哥的。    
    昨天这里闷热,我坐在小厅里,手握一册,但心却回绕着你,想着你,吻着你,亲着你,抚着你。黄昏后小雨,天才凉了下来,今天据预报还是同样的天气,不过心想着你,天气也就忘记了。今天李君维来拿《 读书 》,他是我四十年代的好友,是乐山鼎山的同学,是写小说的。我告诉他你我的消息,他说好极,志同道合,都是写文章的,那天看见《 文汇报 》掠了一眼,没有注意个中机关,只看了题目,因为手头正有事,过后再找报,便找不到了,想不到其中大有文章。另外一个好友傅惟慈送苏州豆腐干来,他也是我学问上的朋友,他是语言学院的教授,懂英法文的,是德国作家托玛斯·曼作品的翻译者,我告诉他关于我们的消息,他以为你已到北京,便说他正要拉我们去叙叙,这就为我们做喜筵,得知你在上海,一再叮嘱一定要给他机会,现在好友中只有梅绍武屠珍夫妇尚未得知,还有《 世界文学 》的李文俊张佩芬,今天还要来一对郑海天程欣夫妇,来替我打电报的,他们都会为我们祝福的,其他的友人除了通电话,平时很少来往,这几年我已经把我社交的圈子缩小了,这些都算剩下来的。喔,还有个《 人民日报 》的李辉夫妇,他是《 萧乾传 》的作者,里里外外说了一大片,就是要你知道我的朋友,他们对于你都是心仪其人的,虽是面生,也可说是熟人。我所以告诉你,就是这些人,你以后都会见到的,而且都是可交的朋友,你说你友人多,我的也不少吧!    
    太阳已经照上了几座大楼,一派雨后清新,清晨的天空,是很美丽的,我好像现在正和你倚着栏杆,看初升朝日,一团红火浸在蓝天里,给我们带来高兴。今天这是大热天气,现在还凉快,过一会就不行了,等一会儿,我便坐在小厅里和你一起看书。现在是夏天,不得不利用小厅,秋冬天我们就躲在卧室里,春天我们就去游春,然后游到上海,做小妹的金屋藏郎。5∶56am,7月13日    
    昨天晚上我看着你的照片,于是就放在胖胖的肚子上睡着了,是和你一块入睡的。半夜醒来,照片还在肚上,幸而没有压坏,便放在枕边,想着你,又睡着了,一觉到天亮,窗外的雀噪给我闹醒了,便起来给你写信,现在这成为常课了,将来你来了,我就无信可写,要失业了。我便赖在你身旁,亲你,吻你,抚爱你。如果我的命运好,我们便做爱,我就是想着这一天,于是我们做完了体操,洗刷吃早饭,开始我们一天的工作,休息时我们下楼散步,回来再工作,然后吃午饭,午睡,然后再散步,再做操。有时我们在小园里散步,有时则到街上去,街头也是我们文章的来源。规定半天是会客的,我们边和他们交换知识,平时则只接待临时的来人,一般这时间还是我们自己的。上午不打电话,通知友人都下午来,临时的就不在此限,好吗?    
    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可是太多了,又不知先说哪项,其实也简单,许多话归为一句,就是我爱你,爱个不够,如果人有灵魂而不泯灭,则下一生我们还在一起,还相爱,还睡在一块,生活在一块,小妹呀,我用什么字来写我们的无止的话呢?因为爱太多了,吻你……    
    永远永远爱你的爱哥哥      
    1993年7月13日6∶32am   


第三部分情书(14)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7月11…13日 )    
    亲亲爱爱的官人啊:    
      7am,July,12th,93,室温已达32℃,骄阳肆虐,我此刻在阳台上,虽然东边晒过来,但放下竹帘,也还有些天然风。我喜欢天然风。    
    哥,我的胃还在疼,大热天,我绑了两根带子在腰上,昨天是提早出泳池,在池边晒后背的。我明白了,只要我一想到要写阿丹,我的肝肠肚肺全部移位,里边像有刨床、铣床、车床、冲床一起开动,五脏六腑像在搅拌机里翻滚。春天进医院,是痴睡了几昼夜,并忘了几乎所有的事,方随带着好了。二哥,我不写了,在我迈入人生第68个年头时( 1925年生 )我先重新活吧。我先忘掉这事,等我70岁时再考虑这事,我想今天晚些吃饭,把阿丹那坠我心的材料:《 我的全面交代 》等归置归置。    
    胃疼,暂时停笔写信,只倚在竹椅上先看看书。今天想为你抄爱伦坡给朋友的一封信。这不是苦役,顺便学英文,要伴你译写,我的英文没长进你也会觉得累的。英文水平是一微米、一微米积累的,不是吗?我不着急,我喜欢。    
    此刻,5∶40am,你在想我,在喃喃地跟我说Happy Birthday。我也跟你道喜,因为我是你。因为昨天决定暂时不想不做一接触就地暗天昏的事,而全心去迎接新的生活。这么想,胃疼背疼仿佛大好了些,这是需要一阶段的调理,少吃多餐,不吃不消化的,不吃油腻的,不烦心,不暗暗生什么气……    
    今天女儿阿橘要给我过生日,正巧阿囡的小立小彤也在今天10pm从北京来沪,还请了小姜、薛素珍,带上张阿姨……一桌吧,天热不在家忙,出去吃。往年我从来不做生日,如做,也就在家吃个面,分个蛋糕。今年儿女们都遵循民俗过九不过十,给妈妈做七十大寿,眨眼间我就成了古来稀了。    
    我极高兴小丁、浅予、沈峻、范用都由衷叫好,更因为他们也是阿丹的好朋友,他们叫好,我更觉得我没做错什么,替我谢谢他们。    
    二哥,随便你说7月5日算结婚也好,算订婚也好,随便你说,你怎么说得顺,怎么说得开心就怎么说。今天傍晚,我想办法找一找那两人底稿订在一起的“栗”文——就在我书桌夹子里。    
    “春夏秋冬”四本书,你翻翻就得了,用不着一本一本看。他是博物学家,花、鸟、树、木、鱼、石、地形、地貌都说得太详尽了,你会不耐烦了,你只要在天太热,又没急文要赶时,跟他们夫妇到大森林里去玩一玩就行了。可跳着看,当然,文笔是不错的,旁征博引的知识也是文学的一种独特的魅力。    
    傻夫子,真想要个小孩儿吗?不可能创造这样的奇迹了。我们早些起步,明年生出一本书来吧。那么,文汇专栏里的12篇是不够的,起码要24篇吧?    
    二哥,如果( 不是如果 )我们一起出去,没结婚证行吗?在宾馆饭店注册登记时,怎么写呢?我们日夜拥抱,我们彼此倾心,我们互相疼爱,我们谁也不能没有谁。    
    啊,我是多么幸福,多么甜蜜,又有多少向上的幻想,永生永世做不完的美梦,吻你,我的心的主宰。    
    你的小妹            
    1993年7月13日6∶20am      
    我犁田去了    
    


第三部分情书(15)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7月13日 )    
    我托付终身的情郎:    
    我真的从未设想过、美梦过、妄想过自己会有这般的幸福,一生都在奔波劳碌、动荡、忧烦中过去了,却迎来了如炽如蜜的黄昏之恋。    
    我仿佛也从来没正儿八经地过过生日,此刻记得的仿佛只有两次:一次随中国作家代表团团长王蒙一行从西德( 法兰克福 )返回,我们被从经济舱邀往头等舱,看到供应的奶油蛋糕,我脱口说出:“正好今天我生日。”于是又祝了酒——在欧亚天空做寿;再一次是《 望长城 》要我7月12日报到,我商量说,我14号飞抵到京后,我笑说:“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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