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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玄武门-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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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靖妒火中烧的问道:“他刚刚说什么了?”

第五十章 藏匿

孔慈没作声。

熊姥姥看出情况有变,连忙伸手去探徐尧气息,脸上骇然变色,“小慈,他。。

孔慈睁大空洞双眼,觉得心口裂开一个偌大黑洞,长久以来压制在心中的渴望,至此悉数纷飞湮灭,徐尧走了,临走之前,甚至还调笑的叫了她一声坏脾气的乖老婆,孔慈伸手蒙住自己脸颊,她心中痛不欲生,却只是低声呜咽,一滴眼泪也无。

徐靖也看出些苗头来,“他怎么了?”

孔慈苍白面颊如雪一般,颤着手指搭上徐尧脉搏,轻轻抚摸,良久之后,似乎还是不敢置信,冰冷指尖再度探向徐尧胸口,但是那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无。

景和眼中泪花滚滚,“主子爷,你若是难过,就哭出来。孔慈却笑,那笑容飘忽不定,她沉默抱着徐尧,他身子高挑,孔慈抱住他腰身,长腿拖在地上,一步一步走出斗室,王怀恩看得大急,“留下徐尧。”就想摆脱李元霸去追孔慈。

李元霸玩得正是兴起,“哪里走,留下来和我玩。”

说话间孔慈已经出门,李世民跟在她后边,临走时候不忘嘱咐李元霸,“四弟,别玩了,我先走,你赶紧把人收拾干净跟上来。”

李元霸哦了声,满是不情愿的说道:“好吧。”

徐靖跟在孔慈身后,奔到外府庭院,就见孔慈拖着徐尧,绕过倒在地上兀自昏迷着的元夕生,跌跌撞撞往外走。魂不守舍样子,好似行尸走肉,心里颇是生气。上前抢下徐尧身体,背在自己背上。孔慈茫然回头看着他,“你做什么?”

徐靖没好气的说道:“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找地方埋了他,难道还留着他在家里上贡?”

孔慈悲苦的笑,“埋去哪

徐靖沉吟了阵。“他是相州大营的人,但是多半是不喜欢相州地,就送回徐家堡慈明营旧地吧。”

孔慈有些惊讶,“你愿意让他慈明营?”

慈明营是徐家堡专用的陵地,用来安葬因公殉难或者自然老死的徐家堡家奴和家族成员用,徐靖此举无疑算是间接原谅了徐尧地背叛。

徐靖痒痒然说道:“不然还能怎样,外边地皮那么贵,哪里有钱给他置办好地儿。”

这理由说得着实是牵强,徐家堡现在虽然已经破亡。首发但瘦死的骆驼比马状,钱财方面,因为历代地积蓄非常丰厚而孔狄也没有全部搜刮走。因此经济上还是很宽裕的,不要说买一方好坟地。就是一片都不成问题。

“多谢你。”

至此终于泪如雨下。哽咽难言。

徐靖看得不忍,叹了口气。不甘不愿的安慰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也知道,他身体既然有那样程度的毁损,能够早些解脱,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惠,你实在不必为此伤

孔慈竭力擦拭脸上热泪,“我知道。”

徐靖咕哝了一句,“知道就好,”心中到底还是忍不住,问道,“他那会儿到底凑在你跟前说什么了?”

孔慈却好似没听见,突然抬头看着西边天空出神,众人这一番闹腾,已经是日影西斜,天边晚霞如血一般,铺染了半壁苍穹,“徐靖,你记得不记得,那年我们从储卫营毕业,奉命走十万大山,入山地那天傍晚,也有这样美丽的夕阳。”

徐靖想了想,“是,我记得当时抽签得出的顺序,明明是我和你一组的,但是进山之前,也不知道徐尧用了什么办法,硬是改变了顺序,把他自己调来定替我,把我调去了后边一组,我为此郁闷了好久。”

这些话如果放在从前,徐靖是无论如何不会说出口的,但徐尧临死前对他的那番劝告,起了很大作用,仔细回想起来,自己其实并不比徐尧爱孔慈爱的少,但始终是不能超越他在孔慈心中的地位,归根结底,不善于表达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现在徐尧已经不在,自己如果不再加把力气,只怕孔慈真要跟着徐尧去另外一个世界也未可知。

孔慈脸上露出笑容,说道:“他做事从来稀奇古怪地,谁猜得到呢。”

徐靖想了想,还是不死心,斗胆问道:“小慈,你告诉我,他临死之前,附在你耳朵旁边说的,究竟是什么话?”

孔慈叹息,“平陵东,松柏桐,不知何人劫义公。众人都愣住了,这当口李元霸提了王怀恩人头从斗室出来,追上众人,听到孔慈这样古怪字句,“这是什么?猜谜儿么?”

花生汤瞪了他一眼,“你就知道玩。”

李元霸干笑,将血淋淋人头递给徐靖,慷慨说道:“拿去吧,安葬徐先生的时候,拿来祭奠也是不错地。”

徐靖厌恶的转头,“以为人人都似你那样暴力?”又迟疑问孔慈,“他那是什么意思?”

孔慈没作声,只是对着天边晚霞出神。

李世民心念流转,试探问道:“好似是乐府诗?”

孔慈点头,“是。”

徐靖想了想,问道:“他是不是在暗示玉璧麒麟藏匿地地点?”

孔慈点头,“是吧,我不知道。”

徐靖半信半疑,心思还是在孔慈那轻声微笑上打转,“平陵东,松柏桐,不知何人劫义公,这有什么好笑地?”

徐尧话音刚落时,孔慈轻笑骂他是坏蛋的情形,对徐靖来说,真是凭空在心里搁置了一个天大地疙瘩,这疙瘩一天不解开,他一天不得安宁。

孔慈摇头,“我笑的不是这个。”

徐靖追问,“那是什么?”

孔慈踌躇了阵,委婉说道:“我不想说。”

徐靖甚怒,蛮横说道:“你非说不可。”

孔慈也动怒了,冷淡扫他一眼,“凭什么?你以为自己是谁?”

徐靖怒道:“就凭我是你丈夫。”

孔慈不怒反笑,“我们几时成婚的,我怎不知道?”

徐靖大怒,当场就想要动手修理孔慈一番,但是看到她红肿双眼和脸上的泪痕,又于心不忍,郁闷内伤之下,只得扛起徐尧,大步流星走开了。

等他走远,熊姥姥叹了口气,薄责孔慈,“小慈,你这是何必呢,再怎么说,徐靖关心则乱,言辞冲动些,说明他对你上心,你何必这样刺伤他?你使得他心里不痛快,难道你自己就痛快了?”

孔慈怔了怔,低头说道:“那我怎么办?”

熊姥姥说道:“你追上去,和他解释清楚,徐尧到底在你耳边说什么了,省得他日后总是疑心你。”

孔慈叹气,“他没说什么,小时候他经常挑战我,每次战不过我,就使蛮力气,压倒我之后,叫我,”她脸红了红,动了动嘴唇,“叫我。。。”终究还是没说出口。熊姥姥是过来人,见她那样子,猜知多半是些两人在一起才会说的亲近的话,实在不方便说出来给外人知道,当下也不勉强,“没事,不好说就不要说了。”

孔慈略松口气。

“但是徐靖那边还是要解释的。”

孔慈苦笑,“你要我怎么跟他解释?”

熊姥姥说道:“就照直说,该说明的说明,该省略的省略。”

“非得如此么?”

熊姥姥十分肯定的点头,“是,非如此不可,相信我,情人的眼里,连颗沙子都容不下,更何况是那么大个人。”

孔慈无奈,叹了口气,“好吧,我去就是了。”

孔慈跟出去之后,熊姥姥准备要走,李世民却拦住她,“姥姥慢走,我有话和你说。”熊姥姥瞪了李世民一眼,满是防备说道:“干啥,要说什么动口就可以了,拉拉扯扯的,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亏你还是皇子,怎么一点规矩也不懂,由不得我不鄙视你。”

李世民干咳了一声,“对不住,姥姥,我着急了些。”

“有啥事好着急的?”

李世民斟酌片刻,说道:“是这样,我想请姥姥你帮忙,替我将徐靖请到秦王府住上一阵子。”

熊姥姥心思活络,听李世民这话说得虽然是含蓄,意思却很明确,不外就是想要请熊姥姥做说客,策动徐靖离开李建成,转投秦王门下。

熊姥姥一口回绝,“这个我可不成,你得自己折腾去。”

李世民笑道:“姥姥不用这么谦虚,我看徐靖和孔师父对你的态度,可以推知你在徐氏一族人心中的地位肯定不低,劝求徐靖这件事,假如姥姥都不行,估计这世上没人能行了。”

这话明白是在吹捧熊姥姥,但好话人人爱听,熊姥姥也不例外,其人当即面色大和,口气略有松动,“话也不是这么说,徐靖这孩子生性就不怎么服人管理,也不怎么听从长辈建议,我可不觉得我有那本事劝服他。”

李世民若有若无的笑,“如果姥姥都不行,这世上估计无人能行了。”

第五一章 天意

熊姥姥想了想,“就算我可以,我为什么要帮你。”

李世民笑道:“你不是在帮我,姥姥,这一点你要时刻牢记,你帮的不是我,而是孔慈。”

“这和小慈有什么关系?”

李世民轻笑,看着李元霸手中血淋淋的人头,轻描淡写说道:“因为迟早有一天,我会扳倒皇太子,你若是可怜孔师父,不忍她失去徐尧之后再度失去徐靖,就尽力游说徐靖早些投入我门下,以免日后悔恨。”

熊姥姥冷笑,“你做梦呢,皇太子是你想扳倒就能扳倒的?”

李世民也不急着否认,“拭目以待。”

他这样淡定从容,熊姥姥反而犹豫了,沉吟片刻,试探问道:“如果你扳倒了皇太子,打算如何处置他党羽?”李世民笑容狰狞,一字字说道:“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他全身迸射的杀机和寒意,激得熊姥姥打了个寒战,只觉这二十四岁光景的年轻人,和初次见面相比,仿佛是有了很大的不同,但不同在哪里,却又说不出来。

李元霸在旁边等的有点不耐烦,这些有的没有的,跟他全没关系,他不住张望孔慈和徐靖消失的方向,望穿秋水的问李世民:“大哥,我们要不要追过去看看孔师父去哪里了啊?”

李世民尚未开口,熊姥姥没好气的先修理李元霸,“人家小两口闹别扭,你一个外人跟去干什么?”

李元霸小脸蛋腾的涨的通红,“我。我,那个,那个。”

花生汤心里闪过古怪念头。脱口问道:“四公子,你该不会是暗恋孔师父吧?”

李元霸像是给人踩到尾巴的猫。跳起二十五丈高,“我没有我没有,我从来没梦见过她,也从来没日夜想着她,我每天练锤。。。也不是为了让她表扬我。”

一番剖心肝地话说出口,李元霸愣了片刻,几乎要哭出来,大声的呻吟了一声,用手蒙住脸颊,只想一头撞死去,或者倒在地上装死也可一拨人都乐了,李世民笑叹了一声,“唉。傻子一个。”

熊姥姥也忍不住的笑,“堪称本朝第一直心眼儿,无比逗人地小可爱。”沉吟片刻,正色对李世民说道。“我会考虑你的提议。假如时机凑巧,我会和他提起。”

李世民却摇头。“姥姥,容我说明白一点,你不能等时机凑巧,你要主动促成这件事,因为徐靖其人,一旦不能为我所用,就一定会被我除掉。”

熊姥姥听得皱眉,半是试探半是嘲讽说道:“你有那本事么?”

李世民笑出来,一字字说道:“我有,我若是存心对付一个人,不达目地,决不罢休。”

徐登封听得一怔,玩味打量李世民,他消息一向十分灵通,朝野之间对于太子和秦王的纷争,以及圣上打压秦王的种种举措,他都有所耳闻,原本对这位落势的皇子,存在着轻视之心,毕竟圣上正当壮年,若是存心要压制和削弱秦王势力,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加上皇太子本人有裴寂其人相助,也不是省油地灯盏,因此徐登封私下断言,秦王绝无可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不过照现在情形看来,形势也许真的有逆转可能也说不定。

熊姥姥冷笑,不轻不重说了一句,“世间许多事,都是天注定的,人不可能胜天。”

李世民笑容不改,“说的是,人是不能胜天,但谁知道天的旨意是什么?”

熊姥姥皱眉,沉吟了阵,“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一直得不到机会发言的咸肉粽此时连忙热心的说道:“姥姥,这个我知道。”

徐登封忍不住笑出来,斜斜看了咸肉粽一眼,“我倒不知道,你几时变聪明了?”

咸肉粽不无得意地笑,“我一直都是聪明的,只不过师父你没发现,”又转而对熊姥姥说道,“秦王的意思,应当是说,没有人知道老天爷地旨意究竟是怎样的。”

熊姥姥啼笑皆非,白了咸肉粽一眼,“你这不是废话么?”

咸肉粽脸上一红,怯生生问道:“怎么,我说错了?”

徐登封忍住笑意,对咸肉粽说道:“傻徒弟,你没说错,只是没说到点子上。”

咸肉粽摸了摸后脑勺,“是么?”

徐登封敲了咸肉粽一记,“以后别在聪明人跟前说胡话了,姥姥是自己人也就算了,换了别人,会在背后笑话你地,”他扫了秦王一眼,“我猜想秦王地意思,大约是想要说,皇长子坐正太子位,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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