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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祝你幸福-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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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调配”的学校。仅管如此,我的父母依然满意。他们说,小女孩能上X大已经是很不错了。因为很不错了,大学四年里,我好象只是在图书馆和证券交易所里混日子。周末也上咖啡厅和休闲俱乐部。夏日,在海里游泳的时候少了,可我还是喜欢在海里的感觉。无论在阳光里还是在星光下。 
大海,是无可比拟的。 
坐在沙滩上,放眼处,阳光下的海,仿佛一匹无边的宝石蓝缎子在阳光下银光闪烁。潮来时,涛声一浪一浪的推进,直逼你的心胸;潮去时,一浪一卷的远逝,淘净心灵的阴郁尘埃。在海边,我好象永远都是新生的。 
在我大学三年级的时候,敬文开始单独约我。第一次,我问他:逸尘呢?他眼睛看着别处,说:去上海出差了,昨天去的。我有些惊诧,说,昨晚他给我打电话也没说他去上海了。敬文说,真的!我不会骗你。我倒笑了,你不用骗我的。依然用手指绞着辫梢。出了校门,我歪着头问,晚上去哪里吃饭?他说,你说吧!我说以前不都是你们说了算吗?他笑着,是逸尘说了算。他不在,你说了还不算吗!他不接腔,说还是你说吧,我想知道你要吃什么。我想了想说,有两个选择,要么去你家吃,要么到我家吃。他愣了愣,说那怎么行!我家的饭你吃不惯的。我说,我喜欢吃伯母煮的咸饭。好多年不吃了,特别想吃。还有她做的炒米粉,我们家阿姨从来做不出那种的味道。不过,你如果怕她累着,就上我们家吃去。他那镜片后的淡棕色眸子闪着奇异的光彩,情不自禁的抓住我的手—— 
“你真爱吃我妈妈做的饭?你没骗我?” 
“没骗你,我最爱吃的东西就是你妈妈做的炒米粉和咸饭!” 
我们坐上了31路公交车。从我们学校直接坐到了他的家门口。晚上,他全家都吃炒米粉。其实,他们全家也就是他和他的父母三个人。还有一个姐姐在杭州。 
为了证实我真的爱吃伯母做的炒米粉。我开天劈地的吃了两大碗。本来,我吃了一大碗已经撑着了,伯母硬要给我再装一碗,推让一翻之后,我居然也莫名其妙的,不紧不慢的把它给吃下去了,一丝不留!由此可见,伯母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在我放下碗的那一瞬间,我本能的朝敬文瞟了一眼,不想他的目光正粘在我身上。脸上滞留着含意不明的笑,眼睛在我的脸上和胸前,来来回回的,游移不定。并且牵扯我的视线,上上下下的绕着。我的右手,也跟着在脸上和上腹部律动。唉,我吃得实在是太饱了!想笑,又有些难受的笑不出来。仔细一思量,又觉得全是敬文的错,为何他不给我解围,否则我如何会撑得慌!想到这里,便狠狠的甩掉他的目光。一转身去和伯母抢着收拾碗筷,以便消遣一下快要撑破的,可怜的胃。 
我不顾伯母的推推搡搡,还是在她的背后,窃笑着跟进了橱房。她不让我动手洗,却也不反对我在一旁和她做伴。她的脸和眼,义无返故的俯向水池中的一大堆碗筷,可这一切都不能妨碍她和我絮絮叨叨。她的脸始终是笑着的。那是怎样的一种笑容呢!我竟有些形容不出来了。仿佛又不是在笑,或者说不是她的脸在笑,只能说那是一种容光。那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内心的慈爱和温柔漾在脸上,像一泓清泉因自身的喷涌而泛起的涟漪,渐远渐逝,无风无浪,不止不息。 
“洗好了吗?”敬文冒昧的闯进来了。打断了我温情的遐想,我不动声色的靠近他,在他手腕上死劲的掐了一把!他看着我,眉都不皱一下。还笑! 
伯母已经在擦碗筷了,背对着我们,说:“燕燕呀,你的父母就是把你养得过于娇贵了。嫩弱得和一株小草一般,一不小心就要被掐断似的。你看我们家敬文,经常粗茶粗饭的,长得多结实呀!” 
“我其实什么都吃的。就是不会长,也不能怪我父母了。”我狡辩道。 
敬文还是笑笑地对着我,满嘴脸都是取笑的意味。我恨恨的剜了他一眼说,伯母,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说着已经跑到了客厅。在客厅,我把同样的话又对伯父搬了一遍。之后拎起包就要走。不想伯母却追出来说:“敬文你早点送燕燕回去也好。燕,带句话给你爹妈,有空也过来坐坐呀。”我说,我父母也常叨念你们呢,是该让他们来看你们了,他们出门也方便些。 
我走到门外,又冷不丁的折回来,和正跨出门的敬文撞了个满怀。敬文双手握住我单薄的肩正要惊叫,“我的——”话没完,我的头从敬文的腋下伸出来,直着嗓子喊:伯父,我爹爹说特别爱吃你做的茶点——蜜汁杨梅。说完头一扭,就挣脱了敬文的手往前面冲。 
我和敬文在站点等了二十几分钟,居然也没车。我有些不耐烦,咕噜道:奇怪,今天是周末,我到现在没有打电话回家,也没有人来过问一下我的生存问题。敬文好象喉咙不适,猛然的紧咳了两声,说,要不我们打的回去吧!我没好气地翻了他一眼,你钱太多烫着了?那么远的路,打的!我不会让家里开车来接我呀!他说,打的的钱我总有的!语气里有明显的不快。我赶紧补充一句:我喜欢坐公交车,更透气。正拌着嘴皮子,车来了,我拉着他的手就往车上拽。坐公交车,从他家到我家,行程要将近一个小时。我说:反正明天是周末,晚上你就不用再回去了,逸尘不在家也没人陪我玩。敬文似笑非笑,一副半惊不喜的模样,眼睛朝着正前方放光,说这样好吗?我有些奇怪,说这有什么不好?以前你不是经常都在我们家住吗!他沉默了一会,说好吧! 
走到家门口,已经是十点钟了。敬文又犹豫起来,说要不你自己进去,我还是回去的好,还有好几趟车呢。我说,不行,答应了就要说话算数。逸尘不在,你就和我耍嘴皮子。你干嘛只会听他的,我说的都不听?敬文笑道:“他说的有理,你还是个小姑娘,哪里有听你的话之理?”“小姑娘说话就没理?什么逻辑!再说我都快满十八岁了怎么会是小姑娘?”我有些生气。抬手就按响了门铃。 
没想到客厅里还有三个人在说笑。通常在晚上十点以后,一般只有妈妈在客厅里等我们。逸尘也在家!敬文和我父母问过好,二老就和他寒喧起来。我冲过去,傍着三哥的手臂,又跳又笑说:你昨天去上海也不告诉我,是不是怕我要你带礼物呀! 
妈妈在一旁指着我们,侧着头对敬文笑道:“只要和她三哥在一起就是一副还没长大的样子。” 
三哥说,走得太急了,没顾得上。而且今天就赶回来了,有什么好说的呀?他一边说着,眼睛却不停地向敬文那头瞟着。顺着他的视线,我对着敬文说:“敬文,你还不给你家里打个电话说不回去睡吗?”爸爸和妈妈也笑眯眯的附和着,对对,要给他们打个电话说一声,不然老人要担心的。 
敬文到一边去打电话。三哥若有所思地盯着我问:“看来,今晚玩得挺开心的。上哪玩去了?老实交待!”我说,没有去玩,我到他家吃炒米粉去了。他拍着脑门说:“吃米粉?没把伯母他们累坏吧!” 
 
第二天上午,我近十点才醒来,敬文在书房看书。他说逸尘八点多就和我爸爸出去了,说是公司有事。我听着心里就发闷。又无法可想,人家毕竟有工作,不象我还无所事事。梳洗过后,早饭也免了,找了一本小说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乱翻。敬文出来坐在我身边,说下午我们去打网球吧?我眼球在书页上滚来滚去,懒洋洋地说,和谁?就我们俩个人吗?是。敬文说。 
“好吧,那现在干嘛呢?”我问他,“逸尘不在,你好象都提不出什么可行性建议,三个人在一起玩的时候,你好象不是这副老实巴交的德性吧!” 
“以前都是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玩,现在突然两个人在一起玩,我确实是有点还不习惯。” 
“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又常常是逸尘提建议做决定。唉,真是很不习惯的。” 
“那我打电话把他叫回来。”说着,我就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起来去拿电话。 
听见我说下午要去打网球,逸尘说可以回来吃中午饭。 
我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敬文也好象兴致高涨起来。我快乐的哼着曲子,在客厅的中央旋转起来,敬文说,是《多淄河之波圆舞曲》。我说应该是《蓝色的多淄河圆舞曲》,踩着优美动人的旋律,转到他的身边行了一个优雅迷人的曲膝礼:“先生,可以请您跳支舞吗?” 
敬文身不由己的站起来,说把音乐开起来吧。我还陶醉在自己的旋律中,你去嘛。 
柔和的乐曲序幕,弥漫在若大的客厅。优美无比。 
敬文从小和吴怨兄妹在一起玩,他们兄妹几个从小都受过严谨的钢琴弹奏训练。尤其是吴怨,曾经通过了业余演奏十级的考试。常听常看她弹琴,耳濡目染,敬文对古典音乐也不显得外行,乐感却已十分了得。每当吴怨心不在焉,懒懒散散的弹奏一支曲子时,对旋律的轻重缓急的处理,稍有疏漏,他都能听出破绽。吴怨有时被说急了,就撒娇使蛮:“你来呀,你自己来弹呀!”弹琴,他没弹过,自然无法“自己来弹”,只能在一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时犟劲上来便说:“你不要耍赖!弹得好不好你比我清楚!”一句话直堵得她语塞,便在键盘的高音区猛地敲出一个高亢无比的噪音,以示抗议。争执在钢琴的惊愕中结束。 
踏着第一小圆舞曲的悠扬和欢乐的节奏,敬文舒张双臂,右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左手握住她有些冰凉而柔软的小手,带着她在犹如波浪起伏层层推进的旋律中曼舞。时而温柔妩媚,时而华丽典雅,优美动人、、、、、、已经分不清哪是舞,哪是曲了。完整的一曲下来,两人都有些莫名的惊诧,难言的悸动。吴怨目光闪烁,惊惶失措的避开敬文浓情的注视和正缓缓向下倾压面容。身子——扭动,才发现自己还被他紧紧的搂着,她象被烫着似的从敬文的手中抽回小手,掰开他还紧箍在自己腰上的手,挣扎着逃开。舞曲还在大厅里优雅动人的弥漫着。 
吴怨转身低头跑了几步,感觉得有些异样。猛一抬头,发现三哥站在大门口通向客厅的门廊上,隔着雕花玻璃屏风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顿时,她浑身躁热难奈,双手有些抽搐地捂住脸,呆呆地看着他发了一会愣。之后,才受惊一般的冲上楼梯,逃回自己的房里去了。 
她俯身趴在床上,用枕头把头蒙住。直到感觉快要窒息了,便把枕头随手一扔,翻身仰躺着,目光散乱地对着天花板,身子象散了架一般。无力,瘫软。 
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豪客来的西餐,海顿的《如歌的行板》和咖啡色无沿仕女帽成就了萍子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上的初恋。 
也许是发现姑姑有些呆呆的出神,萍子想她一定是累了,自己也跟着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吴怨在萍子的呵欠声中缓过神来。翻开手机盖瞧了一眼,说已经凌晨三点了,我们睡一会吧? 
 
萍子很费力的用手抹开黑暗,睁开看不见光明的双眸,寻找黄晓松发来的短信。为什么总是找不到手机?最后好不容易在自己紧握着的掌中找到,又无法看到短信的内容。可这则短信的内容对她至关重要。她急得泪都涌上来了。梦中的泪,象情人的玫瑰,她湿润的芳香洇开了梦中的眼……萍子醒了。眼角有还有急迫的泪痕。她在温暖的羊绒被里搜寻自己的双手,在胸前摊开,里面自然没有握着手机。悄悄的笑了一声,便向上举起右臂在枕边摸索着。终于在枕头底下找到了手机。看了时间,正好,清晨六点一刻。由于厚重的落地窗帘有良好的遮光效果,卧室里还显得有些昏暗,她侧头看了看姑姑,她均匀的呼吸声预示着她的睡眠如婴儿般甜美。眉宇间似乎溢着一掬含而不露的微笑,看得萍子也不经意的笑了。她俏皮的想,不知让姑姑在梦里欢笑的男人是谁呢!面对姑姑娇憨甜美的睡容,萍子不禁在内心轻轻的叹息:我什么时候才能象姑姑那样遇事沉着宽容?我好象总是一个反复无常,风吹草动的角色!一触到痛处,她又无名的烦躁起来。为了不惊动姑姑,她披着睡袍,轻手轻脚的溜下床来。 
趿着棉拖蹑手蹑脚的移到窗前,轻轻的挑开帘的一条缝把头伸了出去,把肩以下的部位都留在了帘内。把卧室和阳台相隔的玻璃门,在室内的这一面,全是雾濛濛的一层水膜,看不清室外的状况。但可以断定,太阳已经浮出海平面了,因为镀满水雾的玻璃门上已经藏不住太阳急着向室内窥探时特有的暧昧笑容。应该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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