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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沉下去呐喊或者飞-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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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贲说:怎么样?    
    我说:我说出来不就等于害他吗?    
    马贲说:是又怎么样?他害的你们那么惨。    
    我说:他没有说你什么,如果你说的这些是真的,那么他也很无辜。    
    马贲说:那我就管不了了,我只要讨个公道。    
    公道?我冷冷一笑:你知道什么叫公道?    
    马贲说:你真的不为你哥们考虑一下吗?    
    我说:孟憬该着这一劫,不能再搭上别人,再说这些都是我的错,怨不得他。    
    马贲说:看不出来你还挺仗义,你认真想一想,不难想明白,想通了就跟我联系。    
    我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你给的解释太模糊了。    
    马贲说:我的老家也在北镇,我去也是为了扫墓,跟我爸我妈一起去的,你不是很能调查吗?不妨去查查看,有一个村子的人为我作证,除非你铁了心认为他们都被我收买了。至于乙醚,那是我的隐私,就恕不奉告了。何况,那天去北镇的不止我有嫌疑……    
    T恤几乎被冷汗浸透,我又是一呆,脑子里更乱,半晌才想起来问:你是说……还有别人……谁?    
    马贲盯着公安局沉默不语,愤恨和恐惧的表情在烟雾中交织如蜃景。把烟扔掉,马贲说:全国性的扫黑已经开始了,知道吗?    
    我说:知道。    
    马贲说:阳城也在扫黑,你说他们能扫干净吗?    
    我说:不知道。    
    马贲眼神迷离,喃喃道:扫了就知道了。    
    苏云灿从街角转出来,远远喊道:树。    
    等我到跟前,苏云灿说:马贲都说了些什么?    
    我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苏云灿说:丁琪不放心你,让我来看着点儿。那孙子说什么了你脸色这么差?    
    我挑拣着马贲的话转述给他,惊讶在他脸上几乎凝固。    
    我说:也许我们真的……错了。    
    苏云灿神色恢复如常,但看着有些勉强,他说:那么容易就被人骗了,你最近没发烧吧?    
    我说:但愿他是骗我的。    
    苏云灿说:他的废话里只有一句值得考虑。    
    我说:哪一句?——你说的是交换条件?万万不可!    
    苏云灿说:这事儿就交给我办了,你安生复读去,专心学习,其他的事儿都别管了。    
    


第五部分 孤独哀伤复读(2)

    我说:别再连累人遭殃了,这事儿跟他妈滚雪球似的,想着都害怕。    
    苏云灿说:我自有分寸。今天就回家吗?    
    我说:不,丁琪不让走。    
    苏云灿暧昧的一笑:如胶似漆啊我的表姐表姐夫。    
    我没有笑,苏云灿说:有心事吗林树?    
    我说:上午我见到一个人。    
    苏云灿仍是戏谑的口吻:谁啊?让你这么牵挂,丁琪知道了可饶不了你啊。    
    我说:阿伦。    
    苏云灿说:你没看错?    
    我说:面对面几分钟,哪儿能看错。    
    苏云灿说:他怎么还在阳城。    
    我说:他为什么不能在阳城?    
    苏云灿说:扫黑了你知道吗?    
    我说:知道。    
    苏云灿说:重点打击带有黑社会犯罪性质的团伙,说的就是他们。就我所知很多人都跑路了,他背的肯定也有案子,怎么还敢在阳城招摇。你跟他说话了?    
    我想起那奇特的对话,说:他向我问起木头来着。    
    苏云灿说: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说木头过的很好。    
    苏云灿说:这话倒是没说错,木头过的确实不错,我爸说他比原先都胖了。    
    我说:简直是放屁,在那个地方呆着有什么不错的。    
    苏云灿说:稍安毋躁,木头离出来也不远了。    
    我说:怎么说?    
    苏云灿说:为了扫黑,公安局长换人了。这人特讨厌阳城的这帮贪官,就像马老头子那样的,在他面前讨不了好,据我爸说他还是同情木头的,只要我们这边儿继续努力,大不了赔姓马的一笔钱,木头不难出来。    
    我说:说来轻巧,做来难啊。    
    有志者,事竟成!苏云灿说的斩钉截铁。    
    二十九    
    抽屉里一堆尺寸不一散乱的纸条。平时随手记下的东西,有幸没弄丢的,都集中在这儿。我很少去照看它们,这个抽屉更像个变相的废纸篓。翻找了半天,写着夏小雪电话号码的纸条才委屈的探出头来。爸妈午睡的空当,我拨通了电话。    
    夏小雪的声音拖曳着浓浓的睡意:谁啊?    
    我说:打扰了,是我。    
    夏小雪说:林树吗?打扰什么啊,怎么跟我这么客气。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说:难道我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夏小雪说:你我还是知道点儿的,没事哪儿会想的起我。    
    我说:果然是我的红颜知己啊小雪,帮个忙,去阳右一中问问复读的情况。    
    夏小雪说:你要来阳右复读?真的假的?不是说你爸不同意吗?    
    我说:我同意就行了,不劳他老人家操心。    
    夏小雪说:怎么,跟你爸吵架了?    
    我说:是他跟我吵架了。    
    夏小雪说:都一样。算了,你的家事我也管不着,晚上等我电话。    
    晚上夏小雪的电话如约而至。她说:这儿的复读班已经开始上课了。    
    我说:这个能想到,学费呢?    
    夏小雪说:学费分几等呢,过重点线的人免费,重点线以下本科下以上的五百。四百五十分以上不到本科线的一千五,四百五十分以下每少十分加一百。    
    我说:太狠了,抢劫吗?    
    夏小雪说:预计着今年死档的很多,复读班里的人爆满,所以价钱就高了。林树,你究竟考的怎么样啊?    
    我说:五百的那种。    
    夏小雪说:那学费也不多啊,挺划算的。    
    我说:关键是我一分钱也没有。    
    夏小雪说:什么?你不会是要背着你爸自己来吧?    
    我说:说对了一半,是自己去,但不是背着。一个大活人不见了,怎么瞒他。    
    夏小雪叹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还是别和你爸怄气吧。还有什么我能帮上的吗?    
    我说:打听一下哪儿有出租房子的,给我找个停尸的地方。    
    夏小雪说:好的,你什么时候来?    
    我说:不能再呆家里了,夜长多恶梦,就最近两天吧。到了我会找你的。    
    夏小雪说:那我等你。    
    我说:谢谢。    
    夏小雪说:那么懂礼貌啊林树。    
    我说:懂礼貌不好吗?    
    夏小雪说:得得,你的礼貌留着跟别人用吧,我受不了。    
    把残缺不全的教科书整理到一个箱子里,另一个箱子里简单收拾了些必备的衣物和难舍的闲书。做这些并不费事,我却忙了整个下午。每装起一件东西,我都要停顿很久,才能说服自己不把它再拿出。一夜未眠,抽了一包烟,心虚浮着找不到借力点。直到天色微明才迷迷糊糊睡着,上午醒来时老爸老妈不在家。吃了老妈给留的早饭,我把箱子提到客厅,老姐说:你这是干什么?    
    我说:姐,我要走了。    
    老姐说:走?去哪儿?    
    我说:阳右。    
    老姐说:好好的去阳右干什么?    
    我说:复读,那边已经开学了,再不去落的课就太多了。    
    老姐挡在我和箱子中间,着急的说:林树,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咱爸不让你复读你忘了吗?    
    我说:都由着他我什么事都干不成,我给咱爸咱妈留了封信,你代我转交给他们。    
    老姐说:不行,你不能走,等咱爸咱妈回来再说。    
    我说:你拦得住我吗?姐,我就怕自己腿一软走不出这个门,趁现在我狠的下心,你就让我走吧,这可是关系我一生的事儿啊。    
    老姐面露犹疑之色,我趁机提起箱子冲到门外。老姐喊道:你等等——就一会儿。    
    她跑进自己的卧室旋又跑出来,把一个钱包塞到我上衣口袋里,说:我就这几百块钱了,你先用着。    
    我鼻子一酸,几乎便要掉下泪来。老姐说:我会劝咱爸的,到了阳右别忘了朝家里打电话,周末还是回家来。    
    我说:就咱爸的脾气,我还能回来吗?    
    老姐黯然不语,默默的接过一只箱子,帮我拎到楼下。    
    我说:你上去吧,我自己到车站,能行的。    
    老姐眼圈红红的,说:到那儿要照顾好自己,少抽点烟。好好学习,别像以前那样了。BP机带了吗?——常开着,我也好找你。    
    我敲敲她的头,笑着说:别哭,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我正走上求正果的金光大道,怎么的你也得放一串鞭炮庆祝吧?哦,我忘了,你最怕放炮了,小时候我在你身后放个二踢脚,你吓的差点儿尿裤子。    
    老姐破涕为笑:去你的,臭嘴,没影儿的事儿。    
    我说:我走了,哄着咱爸,别让他砸东西。    
    不等老姐答话,我转身快步走出小区。拦了辆出租钻进去,我只觉虚弱无力,望向前路,模糊在薄薄的水汽中。    
    出乎意料,丁琪和夏小雪都在阳右车站的候车室等着我。丁琪递过面巾纸,我胡乱擦了擦汗,说:小雪怎么也在?不是说我来了再给你打电话吗。    
    夏小雪说:在家里等是等,在这里等也是等,比着还是这儿好一些,没家里那么闷。    
    我说:外面好热的,真是辛苦你了。阿琪好快啊。    
    丁琪说:你又睡懒觉了吧?我可是一大早就来了。    
    我说:等着急了吧,看一头的汗。    
    我伸手揩去丁琪额上的汗珠。丁琪说:小雪比我先到,一直跟她聊天来着,也不急。    
    我说:累吗?    
    丁琪说:我不累,你该累了吧,这么重的箱子。    
    夏小雪干咳一声,说:先去看看我给林树找的住的地方吧,有什么话路上你们慢慢说,别在这儿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心疼了。    
    我说:看着眼热了?要不我也心疼心疼你。    
    夏小雪脸一红,啐道:没个正经相。    
    丁琪掐我一把,说:又欠揍了你。    
    夏小雪给我找的住处在阳右一中附近,挺幽静的一个小院。院子里的空间很大,一丛城里难得一见的修竹,蔚然如一片青翠欲滴的雨云。房东老太太跟夏小雪很熟的样子,不住的问我是否中意。房子有些年头了,门窗还是旧式雕花的。问了才知道原来阳右一中和阳城一中一样,都毗邻城郊。我说就这儿吧,把行李搬进指给我的房间,夏小雪说:这个院子基本上就是你的了。    
    我说:我现在是一穷二白,可没那么多钱租这么大的院子。    
    夏小雪说:这是我们单位一个退休教师的房子,她要给住市区的儿子带孩子,不常住这儿,想找个放心的人租出去,算是帮她看家吧。    
    我说:照你这么说我是勤工俭学来了,还有个保安的兼职可做。是不是我给当护院家丁房租就免了?    
    夏小雪说:想的倒美,免房租是不可能的,也许还会贵上那么点儿。    
    我说:那我就不住了。我得坚持最低消费。    
    丁琪说:这儿环境不错,就住这儿了。房租我出,你不用为这个发愁。    
    夏小雪看着我笑的别有意味,我说:这是怎么说的,好像我成了吃软饭的了。不行。    
    丁琪瞪起眼睛,狠巴巴的说:你再敢说个“不”字!    
    我说:不……敢了。    
    夏小雪说:那就这么定了,咱们去跟房东说。    
    跟房东客套几番,丁琪预付了半年的房租。房东问明我的情况,连连夸我不仅学习好而且有志气。丁琪和夏小雪抿嘴微笑,我尴尬非常。好在她说了几句就想起该去儿子家做饭了,我才没汗透衣背。    
    夏小雪送房东出去,回到房间,我说:收拾好了再吃饭行吗?    
    丁琪说:不用了,小雪对你真好啊,事先把房间都打扫干净了。    
    我在桌子上摸了一把,果然着手无尘。我说:那是小雪心地善良。    
    丁琪说: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你又歪曲我,这得罚了……说着我吻向丁琪,丁琪紧崩着嘴左右摇头。我用力拥住她,她在我怀中渐渐安静。我咬着她的耳垂说:你还有什么对我没把握的?    
    丁琪说:不知为什么,我老疑神疑鬼的,是不是很没出息啊?    
    我说:我不这么觉得,这说明我的小媳妇在乎我啊。    
    丁琪说:算你还知道好歹。    
    房门咚咚轻响,夏小雪背对着我们,说:可以进来吗?    
    丁琪有些不好意思,说: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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