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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笑容依旧-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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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唇想了很久,给周思可打了电话,“你小叔平时都去哪里打球。”
  周思可问:“什么球?他什么都打。”
  她又回想了一下,不肯定的说:“大概是篮球吧。”
  可可嫌弃:“他八百年不打篮球了啊,他都是大叔了怎么还做那么阳光的运动。”
  非浅不敢气馁,提着气实话实说:“你小叔如果打架会去什么地方。”
  可可恍然:“他又打架了?和谁啊。”
  非浅说:“他朋友。”
  可可想了好半天,然后惊叫,“哦哦哦,我知道了。”
  
  非浅赶过去的时候,他果然在,清修也在,周思可比她早到正蹲在观众席上看热闹。偌大的篮球场灯火通明,他们两个人在聚光灯下像是两只斗兽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得异端激烈,外套都被甩到一边,衬衫均是湿透,嘴角和眼角或明或暗的都挂了彩,远看过去像是瘀又像是在流血。她紧张得手脚慌乱,可可小声说,“别怕,打不死人的。”
  球场很空旷,所以那些“碰碰”的声音一下一下都撞在她心里,疼得真切。他们也仿佛是累了,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可可抓住她问:“你猜谁赢了。”
  她说:“不知道。”
  可可噘嘴说:“我小叔打架从来没输过。”
  非浅忽然想笑,难道这样也值得自豪么。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下去,高跟鞋踩得木地板咔嗒咔嗒的响,每一下都仿佛有了回声,咔嗒咔嗒像是规律的心跳。
  他们两个人也是听到了声音,都从地上爬起来坐在一边。清修尴尬的望着她笑,而仲微却像赌气的小孩子,只是不看她。
  非浅走过去,走到清修身边,把纸巾递给他,在自己的脸上比划着,温和的说:“眼睛和嘴角。”其实他脖子上也有血痕,看起来像是被掐的,足见周仲微下手有多狠了。
  清修的表情有些无奈,清了清嗓子才说:“谢谢。”声音还是半哑着。
  仲微霍的站起来,拿了衣服就往外走,甩开大步像是勇士赴疆场,走得壮烈而气宇轩昂。非浅对清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跑着追上他,拉住他的胳膊,温柔得无可奈何,“打了人难道还要装英雄。”
  他停下步子,怒视着她,眼里充满了血丝,非浅忽然心疼,那种疼突兀的穿透了胸腔,让她不敢喘气。不由自主的伸手去碰他脸上的伤,他疼得直吸气。仍是不肯开口讲话,直直的看着她,好像要把她嵌进眼睛里。
  非浅紧张的问:“疼吗。”
  他不理,反手捏住她的手腕,拖着就往外走。非浅的脚步忽然失了方寸,感觉像是被他拽得要飞起来。直到上了车他还是一句话没有讲,她谨慎的也不敢开口。仲微眉框处的鲜血已经凝成一团,干涸在那里像是二郎神的天眼,越加显得面目清冷。所以当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偏过头来看,她就不敢动作了。
  他看着她一脸无辜的神色,终于笑起来,竟然还有几分舒畅,“接啊,怕什么。”
  她才敢接,是可可。仲微把手机拿过去,冲着里面说:“瞎聊什么呢,赶快回家。”
  可可说:“那余叔叔怎么办,这里打不到车,他说是坐你车来的。”
  仲微不耐烦的说:“让他走回去。”
  
  他把车开得飞快,非浅努力让自己安静的坐在旁边,紧张的攥着安全带。
  仲微嘲笑说:“你那动作像是握着钢枪。”
  她觉得他好像也不是多么生气了,拿纸巾去帮他擦脸,揪心的问:“疼吗。”
  其实是疼的,他咧着嘴:“你轻点行吗。”
  她口气像是看着不争气的儿子:“所以说干什么要打架。”
  他使劲盯着她的脸看,“别以为是因为你,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非浅才看到他手上也都是血,关节处一片血迹触目惊心,指着伤口失声起来:“怎么那么多血啊。”
  他重新扶回方向盘,“别大惊小怪的,还让不让人开车了。”
  非浅觉得他真是喜怒无常,这时候又不敢忤逆,只得顺着他的性子来。
  仲微沉思了好久,才慢慢开口,“非浅,你要是再跑了我保证不会找你。”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点点头。
  他把车停到路边,认真的说:“姜非浅,我们结婚吧。”
  几时见过有人是这样求婚的,脸上还挂着彩,没有鲜花没有钻戒,没有深情的独白,连场景都不具备,只是路边随便停了一下,只是一句话,我们结婚吧。
  
  非浅看了看他,又把视线转移到手上,声音很小却清晰:“仲微,有些话早就该对你说了,我不是故意瞒着的,一开始只是觉得没必要说,因为我们的关系并不是确定的,后来又有些触头说出来,因为害怕。”
  仲微打断她,有些恼,“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空间那样狭小,她却觉得离他遥远,鼓了很久的勇气,像是伸出了漫长的距离才碰到他的手臂,握住不肯放开。
  他叹了口气,“非浅,谈恋爱不是一个人的全副武装。其实我一直都在。”
  第二十九章
  他叹了口气,“非浅,谈恋爱不是一个人的全副武装,其实我一直都在。”
  她觉得有一种冲动梗在喉咙里闷着呼吸,连心跳都似是困难。手有些不听使唤的颤抖,惚恍着从包里翻出手绢替他擦手上的血,小心的轻缓的像儿时哄洋娃娃睡觉,其实血早就成了迹,干手绢是擦不掉的,她越擦越心慌,眼泪没有先兆的大颗大颗滚滚下落,浸了血便一片殷红,她就更慌了,连嘴唇都微微抖动。仲微也跟着有些慌,觉得她的眼泪砸在手上灼得生疼。探头过来哄她说:“就那么点小伤,没事的,别哭啊。”
  她觉得自己并不是在哭,只是落泪,不由自主。哽咽着说不出话。
  他又哄:“甭擦了,手绢都弄脏了。”她微微抬起头来,泪光盈盈在眼里仿佛承载不了更多的东西。他咧嘴冲她笑,伸出受伤的手捏了捏她的脸,用吊儿郎当的语气说:“你看不是挺好的吗,又不是残废了。”
  她眼里还聚着泪水,路灯照耀下满满的在眼眶里打转,悬了一整天的心才安然下来,昨天晚上没有睡踏实,又加了一整天的班,担心带着忧虑夹杂心疼都随着刚才的眼泪砸了出去,这会才能笑出来,虽然有些勉强。
  他的手没有放下去,不安分的在她脸上捏来捏去,非浅稍稍用力挡开。他嚎叫起来,叫得有些假,“这要是真残废了,你可得对我负责。”
  她才真心的抿嘴笑起来。
  他也笑,讲得与己无关一般的淡然:“非浅,我给你时间考虑,可是我不想等太久。”
  他讲话的时候眼神很诚恳,闪闪烁烁都是情深。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想说点什么,又组织不好语言,只是点了点头。
  
  周日上午加班,没有预热的忙碌起来,沈乔悄给了她很多工作,她完全不扭捏的一一应承下来,她会使用的拒绝方式其实不多。周一的时候汇报工作,已经完成了大半,乔悄不置可否,又交代了新的任务,她就像是读书的时候那样需要啃食很多的条框文字,做很多的计算,只顾埋头苦干。再抬头的时候楼层已经冷清,早过了下班时间,乔悄敲门进来,嘱咐她收工,她才大略收拾好了东西提包走人。
  因为走得晚,等电梯的时候只有她们两个人,乔悄友好的请她一同坐专属的那一台,所以当电梯出事的时候里面也只有她们两个人。电梯先是停了下来,她还以为是有人要上来,没想明白的时候灯就突然灭了,整个空间漆黑一片,只有求救的那颗按钮亮着荧光。乔悄说:“别怕。”就伸手去按,可是没有人应答,也是着急了,把金属键按得咔咔响,谁也没遇上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启动了警报。
  非浅反过来安慰她:“沈经理,没事,一会就会有人发现的。”
  过了好一会,应急灯的灯光才打开,却不甚明亮,照得两个人的脸一片惨白。相互看了看不禁好笑。
  乔悄含笑说:“都下班了,就叫我沈乔悄吧。”
  非浅问:“咱们这是在几楼。”
  乔悄说:“没记错的话,应该才刚过48楼。”
  非浅微微吸了气,48楼,如果掉下去的话不知道会如何惨烈,正紧张的时候,电梯就猛的滑了下去,像是左右有了剧烈的摇摆,她吓得蹲坐下去,不知道卡在了什么地方停了下来,感觉上有些倾斜。她和乔悄都抱膝坐在地板上不敢喘气,应急灯也将灭不灭,忽而闪烁。巴掌大的地方寂静得可怕,漏电的声音滋滋响得她心里极度不安。
  乔悄打破寂静,略带着嘲讽:“不如干脆灭了,好让人安生。”
  非浅暗暗生了佩服,遇上这样慌张的事情,听乔悄的声音仍然能够一丝不乱,问:“应急灯不是充电的吗,怎么还会灭。”
  乔悄说:“谁知道,短路了吧。”灯就真的灭了。
  非浅到底被吓出了声,乔悄伸手过来安抚她,“没事的,你等等我拿手机。”
  手机屏幕那点亮几时被在意过,这一刻却真的让人稳妥,仿佛只要有光就能有希望。
  非浅不由的赞叹:“你真是镇定。”
  乔悄晃了晃手机,“还能有什么办法,如果不幸一定要降临到我的头上,那么能做到就只有镇定了。就是连累了你,早知道就不叫你过来了。”
  非浅抿嘴笑起来,“如果我不过来可能也不会出事情。”
  两个人肩并着肩坐在那里,只靠着手机看清彼此,惹人发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非浅渐渐不太紧张,忽然想起来问:“为什么这台电梯里面不覆盖信号。”
  乔悄不假思索的说:“因为那些经理董事之类需要一点理直气壮挂断电话的理由。”
  非浅笑起来。乔悄也一起笑,说:“这话要是被上面听到了没准得辞了我。”
  非浅拍拍胸脯说:“你放心,就算坐老虎凳我也不会说。”
  两个人就一起笑起来,其实都知道不过是为了缓和紧张。乔悄说:“你说话的口气跟周仲微一模一样。”
  非浅笑:“你不说我还不觉得。”
  乔悄也笑:“其实他人很好,可是我一直挺恨他的。”
  两个人相依在一起,不知道能否得救,过了这一刻便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发生意外,那种生命被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感觉很奇妙,仿佛一下子亲切到可以无话不谈。
  乔悄平静的说:“我和仲微是高中同学,清修也是。我们在一班仲微在三班。他有一次喝多了说过,能记起第一次见到我时的样子,黑衫白裙,样子很土。其实他记错了,我去报到的那天应该是白衫黑裙,土不土的我更是不敢苟同。”说着就笑起来,非浅不想插话,就静静的听她讲。
  “当初他真是耀眼,清修也是出色的,可是他霸道而清修内敛,所以感觉上不如他抢眼。他问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的时候很直接,之前我都没有跟他讲过一句话。他就那么直不楞楞的出现在我面前,问了一句很直白的话。说不喜欢他是假的,很多的女生都在喜欢他,可是那时候我就知道跟他在一起定是要生是非,因为他招摇,尽管也心动却干脆的拒绝了。所以后来他母亲讲我心机重我也没反驳。
  可能你也知道,他那个人就是软硬不服,我拒绝他以后,他就更来劲了。他问我要什么,我敷衍说要情书。他是那么骄傲又大男人的人,怎么可能会写。可他就真的写了,倒霉的是还被老师给抓了现行。于是,本来没有答应他反倒闹得沸沸扬扬。他母亲知道后跑到学校,把事情闹得扭曲了。没错,我的家庭很普通,可我也不至于去攀附什么。一下子全校的同学老师都知道我在勾引周仲微,在同学眼里是坏女孩,在老师眼里是早恋的坏学生,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小太妹。那时候我才高一,被别人狐狸精狐狸精的一叫三年,一直到高三都觉得自卑到抬不起头来。我只有努力的学习,成绩很好可是没有朋友,他们总是觉得我是坏孩子。简直就是梦魇,摆脱不了,高三保送的事情竟然也会因为说我曾经有作风问题被否定掉了。他没有帮我解释过一次,哪怕是一次我也不会那么恨他,我一直都很想看看他有一天也会栽跟头。
  孽缘就是这样,上大学的时候清修已经被送出国,而我们竟然还在一所学校。我尽量躲得远远的却没想到还是碰到了,可气的是,他完全不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件事情,我整个高中三年都在恨他,可是他竟然把我忘了。他说要弥补我,于是对我很好。直到大四的时候,他母亲意外发现跟他在一起的竟然是我,就想当然的以为他是因为我才不肯出国念书的。其实她也没对我做更坏的事情,可我就是恨,她凭什么有误会我的权利凭什么轻易的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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