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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802-未婚状态-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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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怎么啦?我觉得你有点不正常。”     
    “是吗?不正常就不正常吧。阿盼,阿盼。”     
    “怎么啦?”     
    “我喜欢你的名字。我第一次听见你的名字的时候我就想见你。”     
    “天哪。”电话那边她笑着说,“你什么时候也会说情话了。”     
    “这不是情话。我说的是实话。”     
    “我知道是实话。”     
    “阿盼——”     
    “怎么啦?”     
    我沉默了一阵,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叫你的名字。”     
    我出了宿舍楼,在走向女生宿舍的路上,我想起以前发生的事情。想起我第一次和她在电话上聊天,想起我第一次抓住她的手的感觉,想起我第一次吻她,想起我把头埋在她的双乳间想流泪的感觉,想起我和她牵着手一起在马路上走,她认真地看着我,听我絮絮叨叨地讲我以前的事情,想起她急急忙忙从女生宿舍跑下来,一见我就向我道歉,说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的情景……     
    想起这些,我的心里都很温暖,我都有流泪的感觉。我开始觉得我是爱她的,至少我是喜欢她的。她是那么温柔,那么可爱,那么善良,那么善解人意。     
    她已经在楼下等我了。远远的,我看见她穿着她经常穿的那条裙子,亭亭玉立,像一株苗条的柳树。     
    我冲着她笑了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什么都不知道,撅着嘴似乎要撒娇。她是很少这样做的。她说:“突突,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你说吧?”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纯洁透明得就像一池水,里面满是笑意。     
    “你先答应我好不好?”她抓住我的胳膊摇着。我想起有一次我给她说关于我的事情。那天晚上我竟然在她跟前失声痛哭起来。她也跟着我哭,还取出手绢给我擦去眼泪。那是我自从来这个学校后第四次流泪。后来我问她你当时为什么要哭呀。她说,因为你哭了嘛。原因简单得叫我感动。     
    “无论如何,你不能再伤害她了。这样下去,时间越长,对她的伤害越大。”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突突。”阿盼又摇我的胳膊。     
    “干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答应,你说吧。”     
    “其实很简单,你今天下午一定要好好看书,绝对不能干别的事情。”     
    “好,我说到做到。”我斩钉截铁地说。     
    那个下午,我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她身边。我拿出我崭新的教科书,从第一页开始看起。赶太阳落山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将近看了一半。阿盼非常高兴,还主动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开玩笑说,以后我再不洗脸了。她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脸上有你的唇印。她听后开心地笑了。     
    其实我那天根本没有看书,一连三个小时我都望着教科书上奇形怪状的公式发呆。我想已经发生的事情,和将要发生的事情。每隔几分钟我就翻一页书。我越想越理不出头绪,我这一秒下定一个决心,等到另一秒又将其推翻,我犹豫不决,总是在原地转圈,我一会儿对我所作的事情深感内疚,一会儿又觉得其实没什么的。我想得几乎就要失声大叫起来。     
    毫无结果,我只是不知所措。     
    那天晚上我给罗马打了电话。我告诉他关于我和阿盼的事情,让他给我出主意。他说,我连我自己的事情都一片茫然,整天他妈的混得跟鬼一样,还别说你那些复杂的事情了。又说,也别急着要想出什么结果做出什么决定,慢慢来嘛。有些事情一辈子都没有结果的。又闲聊了些别的事情。我觉得他跟没说一样。又打电话给古力。前两次他手机都关着。这家伙没事的时候整天在你面前晃荡,有事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心想这下完了,今天晚上这电话反正是打不成了。后来又随手打了一次,他接了。他问我,你现在讨厌她不。我说不讨厌。他又问,你现在想离开她不。我回答说不想。他听后哈哈大笑,说,你既不讨厌她又不想离开她,那还整天想什么想,我看是吃饱了撑的。说完急匆匆挂了电话。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睡觉。我做了个梦,梦里我泪流满面,和阿盼面对面站着。我说:“阿盼,阿盼,我实在是太不成熟了。”     
    


第二部分我默默地穿上衣服和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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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我不明白什么是成熟,就好像我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些事的发生是没有原因的。这对一只年轻力壮的土拨鼠来说似乎很滑稽。我想是因为我只知道整天挖洞,而忘记生活的其余。我挖洞的时候想休息,休息的时候想挖洞。有的时候,可能在黄昏,我直立起身子看如血落日,想想过去和未来,而现实是无法把握的。天空中有黑色的蝙蝠掠过,它的影子在地面上飞快移动,它的眼睛和我从前一样明亮。满天的火烧云逐渐黯淡,直到变得如同心情一样灰暗。风把我的毛发吹起,风里有一点点伤感的味道,风里有草原那边土拨鼠的气息,也许还卷着谁的毛发。     
    我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常常想起一位年轻的土拨鼠,喜欢在初春的时候问我要秋天才有的果子,喜欢略微扬着头,好像在看我,又好像没有看我,喜欢咯咯地笑,笑得我常常不知所措。它像我的影子,也像影子一样真切地存在着,却又无法把握在掌心。突然有一天她不愿意再和我挖洞,她说她要离开,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便傻了一样问她为什么,一切都好好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从此杳无音信。我想她应该哭的,流几滴眼泪我心里会好受的。     
    好像梦一场,许多年之后我会明白许多事情是没有原因的。就好像你们会莫名其妙地相遇,后来再莫名其妙地离开;就好像你们注定要变得成熟,得到一些东西,失去一些东西,只是失去的东西就再也得不到了。有一天我在挖洞的时候想起前一天下午发生的一件小事,突然明白我不可抗拒地成熟了,内心百感交集。第二天挖洞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小事,我又发现我还是没有成熟,内心又是百感交集。我觉得最好的生存状态是麻木,那时你对所有已经发生正在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情都不会在意,就好像你不会问自己为什么我一直在这挖洞,总是绕了很大的圈子又回到原地,为什么洞里这么黑,时时有坍塌的危险,为什么我深爱的老土拨鼠们无论多么善良却要离我而去,为什么我选择了黑暗的洞,而不是阳光灿烂的通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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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又是快十点钟的时候才醒来。我努力使自己再次睡去。我数数、深呼吸、按摩耳朵,都没有用。我发现睡眠是逃避所有烦心事最好的办法。睡着之后你可以忘记一切,而让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飞跑。在梦里我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现实中种种可笑无聊的简单而又复杂的矛盾。     
    但问题是,不管睡多长时间,我还是得起来。     
    等我洗脸刷牙,把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之后,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因为没吃早点,所以我锁上门直接出去吃午饭。在学校的那条小街上转了一阵子,不知道该吃什么。我想即使不饿,也该吃点什么,这是任务。最后我随便找了个地方要了碗炸酱面。没吃几口挑出了一根长头发。我放下筷子,走了。     
    回到宿舍快到十二点,学校里的高音喇叭刚刚响起。我头昏脑涨,心情也是一团糟,于是喝了半杯水,脱了鞋,躺在床上继续睡去。没想到很快就睡着了。中途我被舍友摔门的声音吵醒,眯着眼看看表,一点整。两点半考试。我对阿强说,阿强,走的时候叫我一声。说完再次闭上眼。接下来好像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我似乎作了无数的梦后醒来了。看看表,还不到两点。阿强看着我说,我正准备叫你呢。     
    我借了支笔,从抽屉里取出计算器,沉静地走向考场。     
    我原本计划抄的,但是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座位坐下后才发现打错了算盘。我虽然坐在最后一排,但是我旁边的座位正好空着没人,于是监考老师坐在那里,左顾右盼,东张西望。     
    我在卷子上写了几个选择题,剩下的根本连题都看不懂。我只好对着洁白如雪的卷子发呆,继续想关于我和阿盼的事情。考试时间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这位年轻的监考老师站在我跟前,一言不发。我没有办法,开始的时候还装模作样地在一片空白的卷子上乱划几下,后来干脆不理他,该干什么干什么。这老师绕着考场转了几圈之后,拿起我的计算器左右端详。之后,他走到我跟前说:“快答嘛,考试时间已经过半了。”我只好说:“没办法,不会,再着急都没用。”接下来这老师俯下身子用手指指给我几道选择题的答案。     
    我高兴得头晕目眩,等他到别处转的时候把我前排女生的卷子直接拿来抄。     
    等到成绩出来,志强告诉我,我刚刚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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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学校有个很滑稽的规定,学生每星期里必须有三天早上长跑,长跑完之后必须盖体育部老师的章子,以示证明。虽然连体育老师也告诉我们,科学研究证明早上起来空腹跑步对身体有害,而且有一年冬天有个管理学院的小伙早上跑死了,但是这滑稽的规定继续生效。如果章子不到达一定数量,体育课就不及格。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跑到东关正街私自刻了个章子,才得以蒙混过关。     
    阿强几乎每天早上都跑操,所以他的小本子上全是章子。有天晚上他一不小心弄翻了蓝黑墨水,搞得小本子上一片蓝色。他再三解释,体育老师就是不听他的话,说他章子没盖够,用这种拙劣的方法想得以过关。最后阿强的体育课没有及格,必须交三百块钱和下一届的再上一学期体育。     
    剩下的几门课都是有惊无险。有一两门理工类的我根本就过不了,但是刚好我们班有个小伙得了重病,没能参加考试。老师原先定的指标已够,就放我过了。     
    44     
    我还是跟阿盼分手了,在一天夜里。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突然之间就分手了,连我自己都有点措手不及。     
    那天晚上我和阿盼去上自习。在这之前我俩刚刚打过羽毛球,在一起吃过饭。教室里吵成一片,还有人蹲在角落里抽烟,或者在教室外面聊天、唱歌。阿盼那天晚上心情莫名其妙地不好,提出要出去走走。我俩便收拾东西提起水壶往出走,边走边聊。其实也没聊什么,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沉默着。我喜欢踩着她路灯下的影子走路。我们来到图书馆的喷水池旁。里面全是黑水,上面漂着像唾沫一样的白沫沫。我想起《围城》里方鸿渐他们在一家旅馆里要的咖啡,咖啡里泛起的奶沫好像人的唾沫那一节。我对着那潭死水发了阵呆,往池子里吐了几口唾沫,又扔了几块石子。然后往北穿过小路来到树林。当时夜幕全闭,长木椅上被一对对情侣全占满了。我们绕着花园转圈,找到空凳子,但是是坏的。     
    其实开始的时候我心情还好,但是她那个样子也让我莫名其妙地心烦起来。具体说来就是内心空虚,毫无目标。两人的心情格外不好。路过阴暗处的树丛时我索性把肩上的书包甩向草地上。我们不约而同稀里糊涂抱在一起。阿盼不知是因为心情坏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当时显出非同寻常的热情。我一边接吻拥抱一边想着别的事情,心情沮丧,觉得世界黑暗一片叫人无法生存。我的手钻进阿盼的上衣里摸了一会儿,我闭着眼睛突然就不明白自己整天忙忙碌碌究竟干了什么。我索性把手向她的裤腰伸去。这么做的时候我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悲壮。阿盼扭了一阵腰之后不再反抗。我一边和她接吻,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解细细的女式皮带。手忙脚乱半天皮带依旧纹丝不动,我只好加上另一只手,皮带终于解开。我把手塞进裤子时几乎激动得喘不过气。但是两人面对面,我只能靠手背来感觉。我们在树下乱摸一阵,各自吞下对方不少唾沫,都觉得喉咙发涩,这才分开。她的手挽着我的胳膊,像得了场大病似的靠在我身上。     
    我们离开树林,向东走,到达丁字路口时向南拐,朝宿舍方向走去。阿盼靠在我的肩膀上,低声说:“刚才我很害怕,你呢?”我看了看橘红色路灯下法国梧桐树短小粗壮的影子,长叹一声,然后说:“害怕,肯定害怕,我现在腿都软了。”阿盼听后扑哧就笑了。我满脸困惑,瞪大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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