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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1545-我生有涯愿无尽-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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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主张扩大乡村建设工作以应敌。完了。    
    抗战前夕,我的努力,我的主张,是这个。当然,抗战起来了,更将本此方针,要求发动民众。其奔走事实经过见后。    
    三、“八一三”以前的文章    
    我在川时,卢作孚、陈筑山两先生适从庐山回川。他们给我讲,政府当局为大局问题将约集在野人士,同到庐山,彼此商讨。给我的一份请帖,由作孚转来,切嘱于7月初间到庐山去。    
    我于6月29日出川,经武汉北上,7月2日到北平。那时北平谣言甚多,情势紧张,已有风雨欲来之势。7月4日南下,于津浦车中遇胡适之、林宰平两先生,他们都应约到庐山谈话会的。我告知他们,我随后亦到。5日在济南下车,折返邹平一视。旋即回济南,准备南下,而卢沟桥炮声发作矣。    
    从此以后,我即为抗战奔走,东西南北,没有休息。琐事不足记,记我当时的主张。此主张发表于“八一三”上海抗战爆发之前夕,8月10日至12日载上海《大公报》。题目是:怎样应付当前的大战。今记其内容如次:    
    开首:提出三条大原则——    
    第一、全国军民的动作,乃至他们的生活,都要在最高统一的军今政令下面而动作而生活。    
    第二、政治要民主化,政府与社会要打成一片。    
    第三、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有知识的出知识。    
    三条原则互相关联,不可分割。现代战争都是以整个国力相较量,胜负关键在于后方。而况我们欲为持久之计,更非深蓄其力于广大的社会不可。第三条即与全国人力物力合为一国之力以应敌。如何合法?则不但要有“节制之师”,更须有节制之民。一切统一节制之后,可以举全国人力而化为一个抗战工具。——这就是第一条之意。但要想举国工具化,还得要举国主体化。那即是使举国之人都得其感情意志之发抒,意识到为他自己而抗战,不是给人家作工具。第二条所以要政治民主化,政府与社会打成一片者,在此。    
    综合起来说,要在以第一条的系统化,第二条的民主化,来完成第三条的一切国力化。    
    次段:指出这三点都是理想,距离事实现状甚远甚远。例如中国事向来无系统无条理,国家最近才统一,政治民主化三十年未作到等等。(下略)    
    三段:提出十四条较为具体的主张办法来。(中略)此其内容实包括有:    
    一、国家行政以讫地方行政的大改革;    
    二、教育制度的改造;    
    三、政治的改造。    
    关于第一项,是为要适应战时动员需要,将中央地方军政一切机关系统化,合理化。(下略)    
    关于第二项教育制度的改造,是我多年以来的主张。那就是廿二年应教育部之约,写的“社会本位的教育系统草案”。    
    关于第三项政治的改造,就是政治民主化的要求,我当时亦声明将另成专篇讨论之,后来亦是没有写。(下略)    
    总起来,我是采取两大方针:一方向统治走去,一方向民主走去。


第三辑 我的主要经历第35节 抗战以来自述(6)

    四、国防参议会    
    “八一三”以前的几天,我在上海,每天与蒋百里先生见面,商讨时局。11日因听了蒋先生的话,有急事特地到南京一行。夜车开行之前,适上海市公安局长蔡劲军来晤谈。他将敌我两方紧张情形告知我,说不一定马上开火。我心中忐忑而兴奋。    
    夜车开行不久,乘客入睡甚熟之时,忽闻人马声喧。车正停在无锡车站。站台上满是军队,站长传知客人一律下车,奉命火速运军队去沪。当时众人纷纷下车,我亦同英国友人戴乐仁先生互相帮忙,移下行李,再作打算。自然传说甚多,而我心里则认为已经开火了。    
    当日幸得附他车,继续起行。但我已认定开火之故,过南京即未下车,迳返山东,准备自己岗位内之事。12日经兖州到济宁,刚下车入门,我们工作同人即谓中央连电促我入京,正转电至上海觅我。我未休息,仍乘原车回兖州,候南下车入京。14日清早抵京,晤张岳军、熊天翼诸君,一面得知“八一三”开火情形,一面得知中央将成立国防参议会,要我参加。    
    关于国防参议会,邹韬奋先生的《抗战以来》第四节《参政会的胚胎》曾加叙述。但其中所述,不无记错之处。即如原书说,国民政府8月底集合全国各党派领袖们组织国防参议会云云,其实“八一七”就举行第一次会了。那天是夜间集会的,到的人有张伯苓、胡适之、周恩来、蒋百里、李璜、傅斯年诸先生。在上海的沈钧儒、黄炎培等各位尚未赶到。因聘书15日才送出,秘书长是彭学沛(交通次长兼任),不是甘乃光。甘先生只在临末了,参议会将结束,才来担任几天。    
    我想分几层来叙述叙述:    
    一、这个会无疑地是民主在抗战期间的萌芽(邹先生语)。从内容人物来看,几乎全是在野的,党外的。即为国民党的,亦系素不接近中枢的,如马君武先生。这种精神,的确表见政府要团结全国力量,集中全国之思虑与识见的意思。从这个会追上去,便是庐山谈话会。再可追溯到“一•;二八”那年的洛阳国难会议,其命意和性质皆大致相同。    
    从国难初起的国难会议,直到今天的国民参政会,实是一脉下来,平时并没有这种集会,更未成立为机关。而由国难逼来,则马上召集之,就充分证明其为这时所必需,翻过来,平时政府固不见得找这些人来中央,而这些人在平时亦未见得愿意来。今天政府愿意大家来,大家亦愿意来,一面是政府开诚延纳,一面是大家竭诚拥护。团结在此,民主在此,统一在此,进步在此。气象光昌,三十年来所未有:谁说敌人不大有造于我!    
    二、任何一桩事,不要看外表形式,而看其有无一段真意存于其间。国防参议会虽小,形式多不具备,而我感觉却还不错,似较今天的国民参政大会还好些。这就是初起时,意念较真。论人数虽后来增至廿五六人,而开会时总不过十余人,可谓甚小。人所以到得少,例如蒋百里先生、胡适之先生均即奉命出国,毛泽东先生在延安没来,周恩来后亦不到,黄炎培、沈钧儒二公常往来上海,张耀曾、颜惠庆两位讫未入京,晏阳初先生和我亦是往来不定。但正因人少,精神凝聚,谈话亲切,亦从容随便。这样倒使彼此少隔阂,而易沟通。开会时间亦多,多时每周至四次(当九国公约在北京开会之时,为听取国际消息)。有不少军事外交财政金融上较机密的事亦可知道一点,亦正为其人少之故。到后来参政大会上,几百人在座,政府便不肯拿出报告了。参政大会先是三个月一集会,后改半年一集会。政府报告都先做出文章,付印成册,数目字很详细,各部长朗诵一番。形式整齐,而意味却减多了。大会有议长,议事有规则,提案有手续,表决算人数,种种形式当然比较从前好看。开会时车马云集,亦甚热闹,但按实来,却按不到一点东西。    
    邹先生书中,说国防参议会在组织及职权上,简单之极,根本没有什么文字上的规定,连全体参议员名单亦未见过。这大致是事实。我们收到的聘函,原来就是密件(开首称密启者),所以没有向外发表名单。开会时,交换意见,每每就是口说,用不着书面。然正为此之故,或以一言半语对政府有所启发,或往复斟问使我们得所了解。邹先生又说“代理主席汪精卫把大家意见口头转达政府当局,有时亦把当局意见口头转达给该会同人,如此而已”。此亦事实。然而比较后来参政会上文书印件传来递去,像煞有介事者,未必无用。我想中国政事一切落于“等因奉此”,正应当矫正。而见于有名的英国宪政,全靠习惯和精神,不假条文规定;似乎我们亦不要尽在条文上作功夫,而要培养起宪政的精神和习惯,才有希望呢!    
    三、国防参议会组织及职权的条文规定,亦许有的,我却未看见。我只记得第一天的会上,张伯苓先生曾问及参议员的选任,以何为标准原则。胡适之先生曾问及参议会怎样去实行参议。当时代主席汪精卫对于头一问题,大致回答说着重在野党派,社会人望,和具有专长的人,总之,政府为了抗战,认为必须借重的,就可选任。对于第二问题,则分三层:一层是政府认为时局严重无比,特请大家来共商国事,亟愿听取各方意见——这就是说,看大家有什么建议;二层政府应付时局或将有些计划方案之类,交到会上请大家共同参酌;三层政府随时以国际情势前方战况以及如何应付的方策,告知大家,使大家得以了解而支持政府。    
    现在想来,三层之中,实重在第三层。不只是政府主观要求在第三层,末后收到一点效用亦在第三层。    
    论到第一层,大家怀抱的意见,向政府建议的,军事外交等等自亦不少。而为众议所集中的,约有三四点。头一点要调整政府机构,使之合理化,简便化。因为五院各部会太庞大,不合战时需要。又加战时新机关层出,叠床架屋,行政效率不能增加,反而减少。曾慕韩先生创为“袖珍政府”之议,主张缩小组织,取其轻便,易于移动。此一要求,实是众议所同,□□□□□□□。大抵裁减人员容易,裁减机关较难;裁减小机关容易,裁减大机关较难。政府迁武汉后的改组,各部曾有裁并,五院就不行。    
    再一点,要发动民众。三一点,要成立民意机关,认为参议会不够。四一点,肃清贪污。直到我军退出上海,政府将要西迁,张君劢、左舜生、黄炎培、沈钧儒、罗文干、马君武、李璜、杨赓陶和我九人尚联名提出这几点,恳切地面呈当局。


第三辑 我的主要经历第36节 抗战以来自述(7)

    论到第二层,政府交议之件亦不少,最大的一案要数全国总动员计划大纲。此与后来到武汉时,交议的节约计划大纲,同为洋洋大文。参议同人亦费不少心思去讨论,□□□□□,□□□□□□□□□□□□,□□□□□□□。    
    论到第三层,政府确曾将军事外交各种情报,说给我们不少,使我们于大局情势恍然有所了解。一向局外人责备政府的心理,为之减少,而支持政府的情绪增加。举一个例来说:抗战前段,尤其初起之时,很多人殷切地希望苏联帮忙,亦极相信苏联一定帮忙,乃至期待他出兵或外蒙出兵。在看不见苏联积极帮忙之时,就以为政府不肯接近苏联。于是由责备而不谅解的心理很多流行在社会。但参议同人晓得事实不如此,便对政府没有不谅解,而且支持政府的做法。像沈老先生、黄老先生都是在上海为多数人所信仰。他们的态度是支持政府的,便使反政府的空气不易起来。这种减少政府与社会之间的隔阂,而沟通之的效用,怕是国防参议会收效的一点。    
    但前两层亦不是没有效用。例如,当时后方几个省政府主席,都空着,或本人留京,或旁人兼代,君劢先生提请政府注意,大局严重时不宜如此。政府于是就调动补充,或令本人回任了。又如关于农产工商的调整机构,在记忆中仿佛出于黄先生建议的。    
    四、参议同人总是不满意参议会这一机关。共产党方面总不肯到会,亦是缺憾。各方要求成立正式民意机关者很多,当局亦表示接受,请大家提出方案来。闻当时收到的方案,就有七件之多。代主席汪精卫曾向我们述说,党内对这一问题甚为踌躇。他说有三点困难:一点是人数上困难;一点是产生方法的困难;还有一点是职权上困难。    
    何谓人数上困难呢?他说人数少了不像民意机关(参议同人即自觉人数少不足代表国民,没有力量),非多不可。但多到几百人的会议,实不切眼前紧急状态中的需要,而且没有地方开会(当时我们在铁道部地下室开会,大本营亦在地下办公)。事实上确有困难。    
    何谓产生方法的困难呢?他说正式民意机关总要用选举方法产生出来,但要办选举却是一大事。户口不清,选民难计,地广人多,交通不便,今战事紧急,安得从容举办?而况从来的选举(他包括国民大会的选举说)都办不好,人人皆不满意,今仓促中更办不好,或者为战事的影响,根本办不成。    
    何谓职权上困难呢?他说自战事起来后,党内曾有决议说,今后要多数人工作,少数人讨论,一个人决定。——这一个人当然是说蒋委员长。若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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