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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爱莫能弃 完结+番外-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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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狠狠地说“哪里不对了?你不喜欢我?我非吃了你的耳朵不可!”说完,把他的半个耳朵含在口中,用舌尖去逗弄他的耳朵眼,他的头动来动去的躲着,哑声道:“怎么只是喜欢?何止喜欢……”

    我放了他的耳朵,赶快表示道歉:“哦,那我说,我何止喜欢的审言也多少喜欢我,成不成?”

    他的唇角微抿,低声说:“你又小看人,不成。”

    我接着挑逗他,“那我说,我爱的审言凑合喜欢我,行不行?”

    他眼睫毛动动,可还是不睁眼,轻声说:“不行,再说不对,我要生气了。”

    我笑:“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他答道:“真生气了,明天我就去见人,后天上朝,也不好好吃饭,不吃药,晚上不盖被子……”

    我赶快抱着他摇动,连声说:“我怕了我怕了,你别吓唬我。”

    他一抿嘴,“你好好说。”

    我想了想,对着他的脸,非常小声儿地说:“你该为我高兴,因为我用我的心,我的灵魂,此世和永恒的生命深深地爱着的审言,也、爱、我。”

    他睁了眼睛,目光深邃却又澈如秋水,他盯着我,片刻后,说道:“还是不对。”

    我瞪大了眼睛,他唇边似有笑意,可淡然地说:“你忘了说,同样。”

    我笑了,“好吧,那个最美好,最可爱,最让我宝贝的审言也同样爱我。”

    他闭了眼睛,叹息着说:“你又少了个‘同样’,我得说多少次。今天我不吃饭了!”

    我呜咽了一声,把头埋在他的颈间,悲声说:“那样就语句不顺了,求你放我一马,今天一定要好好吃饭。”

    他说:“不吃。你说对了才行。”

    我抬头,笑着说:“你承认你是最好最可爱的宝贝了?”

    他不说话,我接着说:“你如果不是,怎么能让我说‘同样’?”我知道他心中的结,绝对是不会说自己好的。

    他抿紧了嘴唇,我笑出了声,说道:“公平合理,你承认你是最美好最可爱的宝贝,我就说‘同样’。”

    他好久,轻声说:“我不是,你是。”

    我紧抱了他摇个不停,嘴里说:“你这是让我心疼,你这是气我,你忘了你和谁学的耍赖,你以为我不会?我也不吃饭了,我不仅不盖被子,我还不穿衣服了!”他用被我摇得七零八落的声音说:“那多好……”我笑着更摇他,“你还反攻倒算了,还见缝插针!我今天就赖上你了!这辈子就赖上你了!你非给我个说法,我找的人怎么能不是最好的?我这么爱的人,怎么能不是最可爱的?我天天这么抱着人,怎么能不是我的宝贝?你再不认账,就是不负责任,就是对不起我,我去吃错药,我去从树上往下跳,我去把我做的诗给大家看……”

    他的身体微微颤动,大概是笑了,我停下,他睁眼看我,我笑着盯着他说:“点头!”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微点了下头,我大喜,到他唇上乱咬,胡乱地说“最好的审言,好可爱,你终于知道你自己了……”他挣扎着,“那不算,我没说……”我不停地吻咬他,“反悔也没用了,你点头承认了……”他也开始咬我的唇,一边说:“是你让我点的,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正在打嘴仗,杏花在院落外咳了一下,脚步沉重地到了小院门边。小声说:“小姐,谢大人往这边来了。”自从言言跑了进来看见我抱着审言睡觉后,我告诉杏花见我们这样就在外面树荫下给帮我看着。有人过来能挡就挡,不能就告诉我。言言来看见我们是小事,让谢御史他们撞见就不好了。果然,我还真对了。

    我们分开,审言睁眼看了我一眼,又闭上眼睛说:“我困了。”

    我亲了他一下,低声说:“小赖皮。”把他扶起坐好,自己从跨坐的姿势里起身。幸亏以前的小姐练武,我的韧带都十分柔软,但这么几乎劈叉地坐了这么久,腿还是麻了。我扶着审言的双肩收回一条腿,在躺椅前站定,把枕头等在他身后放好,又扶他半躺下。他闭着眼睛,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轻轻地笑,弯着身子吻了吻他的鼻尖,把薄被给他盖好,坐在了他的身边。这才出声说:“杏花,进来吧。”

    刚说完,觉得审言的手放到了我的大腿上,一下下给我按摩,我赶快抓了他的手,低声说:“你是要气死你爹呀。”他说道:“你腿麻了,我给你按按,与他有何相干?”

    我说:“你还装傻……”

    杏花走了过来,我笑着说:“杏花,去准备茶水吧。”杏花说了声是,我又说道:“姑爷的茶也上来吧。”审言的茶是药茶,颐气养身,审言低声说:“不必,我要睡一会儿。”杏花扑哧一笑,看我,我说:“听姑爷的。”她点头走了。

    我看他,他似乎知道我在看他,说道:“你不让我按腿,我只好睡觉了。”我没有说什么。

    我从不评点审言该如何对他的父亲。我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童年,没有被他的父亲那样责打过,我无权去劝他或指导他。我只能尽量不让他们双方有任何冲突,尤其是因为我的冲突。

    谢御史带着那个老仆人从门口进来,我忙放下审言的手,起身行了礼,叫了声“公爹”。杏花端了茶放在椅边的茶几上,又给谢御史端来了椅子,谢御史坐了,我双手给他奉了茶,然后站在了谢审言的脚边。

    大家都无法想象,在古代女性一旦结婚要遵行的礼节是多么繁琐,尤其是稍高级些的家庭。在婆家,早晚请安,跪来跪去就别说了,平时见了公婆,低头哈腰,倒水奉茶,端饭持巾,多了去了。普通劳动人民家里,女性大概还自由点儿,但就得干好多活儿。这年月当个女的可真不容易啊!

    审言任性地在我家住下,不知省了我多少要面对谢御史的场合。我们不在一起吃饭,每天就是谢御史来看审言的这么一会儿,我还是可以应付的。

    谢御史沉着脸看着一如既往装睡的审言,杏花偷偷地躲出了门外,我和那个老仆人站在当场,院子里除了那些叶子声蝉声,静悄悄的。

    往常谢御史就盯着审言看上半个来小时就走了,今天他看个没够。审言呼吸平稳,眼睫毛都不动,身子都快变石头了。我真佩服他,我要装睡,一会儿就会觉得鼻子痒脸上有虫子爬。接着我愕然发现审言的脖子上有我吻出的絮般的红色印记,他的嘴唇也被我咬得有些红肿。我暗暗祈祷谢御史久已远离情事,他最好以为那些是审言出的疹子……

    突然,谢御史看向我说道:“你应知古训,为妻者要励夫上进,不能让他沉湎于安逸舒适,丧志于温柔乡中!”

    他自从审言醒来就没对我说过什么话,猛一下子,我都没有从我的胡思乱想里回过味儿来,停了会儿,才低头说道:“审言自有决定主张,我尊重他的选择。我是个不求上进的人,如果我开口劝说,定是不利审言的仕途。”是啊,我会对审言说,你身体不好,别上朝了,咱们就此退下。但他有志向,我不会说什么的。

    谢御史哼了一下:“你既然知道自己如此,就该努力改正!我可给你烈女贞妇传,你要日记一篇,我来考察你的功课,不背诵于心,就不准……”

    审言轻咳了一下,动了一动,我知道他要给我挡驾,忙说道:“公爹,我不识字。”

    谢御史冷笑:“当初来我家提亲时,说什么太傅之女,从小识字,外加琴棋,还精女红,简直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子!现如今,怎么为了不学烈女贞妇之行止,竟撒起谎来了?!”

    审言又咳了一下,我转目见他眉头微蹙,知道他就要睁眼,必然和谢御史顶起来,赶快柔顺地说道:“公爹,以前的确是,可我大病一场,都忘了干净,平时审言读书时,我给他拿着书,才认了几个字。您可以把书给审言,让他有空给我讲讲。”他自然是没空了。

    谢御史看着我,一副恨意难消的样子,说道:“他给你讲了,你能记住吗?能做得到吗?”

    我想了想,郑重地说:“说实话,公爹,我一般记不住事,可如果审言记住了,时常提醒我,我也许就能做到些。”反正就把审言当挡箭牌呗,一切让他担着。

    谢御史突然大声说:“你如此推诿!我说你不懂为妇之道,让你读书,你说不认字!接着说记不住,还说只能做到一些,你……”

    审言不睁眼,低声说道:“父亲大人,我深感疲倦,不能起身,望父亲大人见谅。”

    谢御史立刻从我身上转移目光,看着审言,换了口气,降低音量,说道:“无妨。”过了会儿,又说道“你是否想过何时上朝?”我明白了他是不好意思去叫审言理他,借我当个跳板,让审言主动和他搭话。他们这父子俩可都够有架子的。

    审言马上说道:“未曾。”这位够拧的,竟然不和他爹说实话。

    谢御史深呼吸了一下,“你荒于政事,即使皇上百般袒护你,群臣也已有不满之心。近日我闻听有多人上奏皇上,说你身体不能胜任,该另换有能之士统领商部。皇上虽然不加理会,但众口铄金,你当尽早重返朝班,你有了那位助手,不会太辛苦,照个面也比没有强。我听说你平时已能行走,就不该这么久卧不起,当多走动,才能……”

    审言打断说:“谢父亲大人的关照,我会考虑。”说完微侧了下身子,脸撇开,把后脑勺给了谢御史。

    谢御史气得脸青,我知道他是好心,但他与审言之间有太多的伤害,审言听不进去他的话,连好话都成了坏话。审言必是不喜他这么指手画脚,他自己已经有了打算,谢御史来告诉他,反让审言不快。我暗自告诫自己,日后千万别没在得到邀请前就给我成年的那些孩子们出主意。

    谢御史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孽……”

    我说道:“公爹!审言累了,让他好好休息,才能上朝。不然他更不能为国效力了,身体好,才能做事呀。审言已经大了,他自会安排的。他既然说了会回去,就会负责。况且,除了他,别人没有那样的思想和筹划,皇上明白的。没有人能代替审言,您不必多虑。”

    谢御史生气:“这就是不读烈女传的后果,毫无妇德,信口胡言!什么没人能替代?!什么皇上明白?!妇人之见,鼠目寸光……”

    审言咳了一声,睁眼道:“欢语,扶我起来。”我忙过去,扶了审言的肩膀,他坐着,又说:“欢语,坐在我身后,我要靠着你。”我紧坐在他的身后,半拧了身子,审言的后背靠在了我的胸前。我的双手没地方放,就自然地拢在了他的身前。他一只手按住了我的两手,一只手依然停在被子上。

    谢御史说道:“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检!”

    审言轻声说道:“父亲大人如果看不过去,请回府休息,免得因怒伤身。我很久以前就已伤及心腑,常觉寒意透体,如无欢语的慰籍,恐早已不在人世。”我一下抱紧了他。

    谢御史冷冷道:“那还不是她自己做的孽!”他难道没听出来审言话中也有对他的指责?

    审言轻叹道:“父亲大人,欢语不是以前伤了我的董玉洁。她是从异乡来的魂魄……”

    谢御史立刻紧皱了眉头:“子不语怪力乱神……”

    审言接着说道:“欢语到了原来那个小姐的身体里,就没有继续折磨我,还为我延医治伤,救了我的命,否则我也必如兄长,死在为奴之所。”

    审言提到了他的兄长,谢御史脸上突然显出了罕见的悲哀的表情,一下子,让他从一个满脸凶意的人变成了一个看着失去了所有精神的人。我想起哥哥曾说谢御史偏爱长子,我总忘了他是有过老年丧子这种剧痛的人。现在看见他的脸色,马上觉得他很可怜。猛然明白了他对审言的怒火,他的恨,他对审言的责打,其中有多少是他的失望和愤怒,他喜爱的孩子没有回来,但回来了他一向以为自己不爱的……一时又想到,我如果明白了,审言肯定以前就明白,忙用全力更紧地抱住审言,在他耳边低声说:“审言,你救了我多少次,没有你,我早死了,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谢御史从思绪中醒来,恨声道:“你不过是为她开脱!”

    审言好久不出声,谢御史看着审言的眼睛移开了。我猜测审言大概是盯着谢御史看了会儿。

    审言握了一下我的手,缓声说道:“我为何要为董玉洁开脱?当初,我受辱致残,不仅自己难当羞耻,也虑日后人们得知,将有损家门声誉,曾多次想过一死了之。”我只恨无法再紧抱他。

    谢御史的脸色阴郁,嘴角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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