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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爱莫能弃 完结+番外-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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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御史也与他们不和,回来了,还能曲折地助我一臂之力。”
  
  我点头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了,不能是真的朋友,算是盟友吧。”
  
  爹微笑着说:“洁儿,真是伶俐。”我笑着说了句:“谢谢爹的夸奖。”暗舒了气,他这门亲算是结定了。
  
  过了两天,我还在床上,杏花说来了位女子见我。话语之间,她走了进来。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红色的衣裙,椭圆的脸,浓眉眼大,嘴也大,一笑就是个爽朗的样子。她看见我要起身下床,一下坐到了床沿上说:“小姐千万别下来啦,我来看你,还让你添病不行?”
  
  我笑着看着她说:“我今天失了礼数,日后你整我可怎么办?”
  
  她浓眉一立,眼睛一瞪说:“我江丽颜若存了这等无耻之心,让我立死剑下!”
  
  我嘿嘿笑起来说:“如此豪爽性格,怎么会喜欢上我的爹?”
  
  她的脸竟红了,微低了头,可又抬头看着我,眼里精光闪亮,我看出她是个练武之人。她看着我说:“十年前,我十七岁。那时你的父前往灾区赈济灾民。他日夜巡查灾情,开仓放粮,抚慰百姓。他是个书生摸样,慈善心肠,可又是威严不阿。我跟了他一个月,知他没有妻室,立志非他不嫁。我夜入他的驿馆,对他坦白,他说他对你母深情,一生不再娶。他可以如此深情,我对他怎能无义!我对他说我不求他娶我入室,只允许我随他左右。你父不允,但我江南红剑岂是武艺平庸之人。这些年来,无论你父到了何处,我都追随不舍。我不在意人们如何言语,只要我一生能看着他护着他,我心足矣。只是你父近年来总说我该有夫君孩儿,要迎娶我。我听人说小姐不允,也曾对你父说不必费心。我不要进府来受人恶脸,还不如在外面自由自在。小姐若是有一丝勉强,敬请直言,我绝不怪你!”
  
  我拉了她的手说:“以前我不知你对我爹的深情厚义,委屈了你。现在请你千万别记我的仇,早些入门,也好解我爹的忧虑。我爹日夜操劳,实在需要你对他的关怀。我不知能不能唤你一声丽娘?你日后别称我为小姐,随我爹叫我洁儿就行。”
  
  江丽颜双手握了我的手说:“人都说小姐为人性情暴烈,从不顾及他人,今日看来,那些都是胡言乱语!小姐如此明理,说的话,暖我的心。。。。。。”
  
  我笑着说:“丽娘,叫我洁儿。”
  
  她点了头说:“洁儿,有我在,你就重有了娘亲。”她才比我真正的年龄大两岁,但我却感到她真的像我的母亲一样。我紧紧握着她的手说:“我可指望着有弟弟妹妹之类的,我好欺负欺负他们。”
  
  她刚要害羞,大概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就又看了我说:“我得赶快把你嫁出去!省得人家说我偏心!”
  
  我瞪大眼睛说:“这还没过门呢就要把我踢出去了,这要过了门,我还有娘家吗?”
  
  她恨道:“这嘴是怎么长的?我没过门就被折损成这样,我过了门,还能活吗?!”
  
  我笑说:“丽娘学得这么快,我大事不好了!”
  
  她也出声笑起来说:“我有日子笑了,你可别逃了。”
  
  我们两个都在笑,爹进来,看了我们一眼,没说话,转身出去了。我们相视,更加笑了。
  
                  兄长
  又过了半个多月,爹的婚事就三四天了。那天阳光温暖,正是春光浓艳之时。我穿了一件淡黄色的衣衫,外面还裹了条浅红色的锦被,拿了本论语,倚坐在屋前的廊下的木躺椅上看书。杏花拿了针线,坐在我身边不远的小凳上。
  
  这里的书是线装,有些还是手写的。句子里的繁体字古体字就别说了,还没有标点符号。我选择论语是因为大学里还修了这门课,现在读读,一还能多少读得懂,二可以学学繁体字。我看了一会儿那连成了一片的字,就从头上拔下簪子,头发披下来,遮了我的双肩。我用簪子尖点着断句处,慢慢地读着。我读书很慢,读完了忘得很快。这是读书人的圣境,因为一本书可以读很多次。
  
  读到一处,我感慨良久,簪子点着手中的书卷,我的眼睛定在那里,却什么也没读到。春风抚过我的脸,我感到一两缕头发飘到了我的书卷上。
  
  忽然感到有人,忙抬头,见李伯站在我面前几步外,正面色忧虑地看着我。他身后垂手站着谢审言。谢审言穿着府中下奴所穿的黑色长衫,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修饰,只一块布对折缝在了一起,腰间扎一条麻绳,袖子只到手腕,以便于劳作。府中的仆役也分三六九等,我问过杏花,最下层的下奴有三个,干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我叮嘱了李伯,谢审言自然不会去做那些事,但他穿成这样,已是屈辱。他身材极瘦,可挺立不弯,脸色惨白,面无表情,眼睛几乎全闭着,看着地上。
  
  我看着他清俊的容颜,联想到杏花说的他曾经的风华灿烂,他的遭遇,再看他现在的下奴打扮,心中一阵黯淡。虽然不是我干的,可我现在就是那个给了他这么多苦难的人。。。。。。真不舒服啊!
  
  我移目对着李伯说:“李伯到了多久,为何不出声唤我?快请坐下。”李伯摇头,我忙要站起,但裹着被子实在不便,李伯道:“小姐不必起身!”我说道:“那你们就坐下,不然我就得起来。”李伯重重点了下头,杏花搬过来两个圆凳,他们坐下。  
  
  谢审言时常咳几声,看来没有好。
  
  李伯看着我说:“小姐可好了?”
  
  我一笑说:“不过是伤寒,没有大碍,谢谢李伯的挂念。”
  
  李伯看了眼杏花,说道:“听说,小姐险些离开,还见到了我们原来的小姐?”
  
  我也笑了下说:“你们的小姐很高兴,她在那里,结了婚。”说完我心里稍感到酸痛。
  
  李伯犹疑地看着我,我笑着说:“李伯,信则有,不信则无。”
  
  李伯更犹疑:“我们小姐从不会这样讲话。”
  
  我说:“可见。。。。。。”话没完就听见一声:“妹妹可大好了?”我抬头,见那个长相像爹的青年男子踏着春天的青草野花沿着小径走过来。他穿了一身淡蓝色的锦缎长衣,面带着微笑,狭长的眼中有点光亮。我又要起身,他已到面前,抬手止住我说:“妹妹先别动。”李伯闻声早起了身,这时已搬了带背的椅子放在了董玉清的身边,然后回到自己的圆凳旁站着。我余光里看到谢审言只起身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董玉清坐下,没回头地一摆手说:“你们也坐吧。”李伯和谢审言才坐了下来。
  
  董玉清拿了我的手号了脉,嘴里说:“是大好了,只是该多吃些东西。”
  
  我笑着说:“哥哥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收银子,也会看病?”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说:“爹告诉我,我还不信。看来妹妹真的是都忘了。我自幼只想成为郎中,人称被迷了心窍。我通读了天下医书,自七岁起,隐名拜了名师学医十年。我出师,本想游历江湖,行医天下,可爹专注朝事,不理家事。我们的娘亲去世早,我回府才发现府中事宜混乱不堪,只好留下来为爹打点,已经四年了。我只抽空余时便服出去在附近行医。爹不愿受人馈赠,为官十分谨慎,常叮嘱我不能积攒财富和广占田地,恐人因妒生怨。虽然我府人员简单,我们的田庄也能给供给所有的饮食,可还有别的开销用度,各式应酬,爹的俸禄不能满足。我因行医,就开了几家药店,每年外出采买药材,以贩药得些银两。可其中买药卖药,讨价还价,收取欠款,真让我不胜其烦,妹妹是从来不管的。”
  
  我笑道:“我见了丽娘,她为人开朗,到时候会帮你一把。等我玩够了,我也会帮个忙。”
  
  他有些吃惊地说:“他们说你同意了,我还不信。”
  
  李伯突然插嘴说:“小姐真的同意老爷再娶?”
  
  我点头说:“丽娘对爹一往情深,追了他十年,当然该娶进门来。”
  
  李伯有些不平地说:“当初夫人为了老爷去家别土,老爷与夫人那么恩爱一场。。。。”
  
  我笑着看着李伯说:“李伯,若你喜欢谁,你是不是希望他过得好?”
  
  李伯点头说:“当然是。”
  
  我说道:“我的娘亲对爹深情一片,她离开了,一定会希望爹有人陪伴,不感到孤独。”语中触动了什么,我停了一下。我离开了,他有了这里去的小姐的陪伴,也好。想到此,轻叹了一声。李伯没再说话。
  
  大哥盯着我说:“妹妹过去何曾这样叹息过。你当时发烧时,曾哭着说那是你的婚礼,到底怎么是回事?”
  
  我半低了眼睛说:“不过是个梦,我离开了我所爱之人,他娶了别人。”
  
  董玉清缓慢地说:“妹妹如此伤心,大概不是个梦那么简单。如果妹妹还是不能忘了那谢。。。。。。”
  
  我赶快打断说:“哥哥,我方才读到论语,才体会通篇里,最无奈的竟是这句:‘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孔子在河岸之上说,流逝的一切就如此河水,日夜不停)。我们根本无法挽留什么,大到光阴荏苒,小到境遇更改,我们只能眼怔怔地看这些,如流水般从我们面前逝去,日夜无息。没有永恒的不变,只有永恒的变化。这是这般让人软弱悲凉,可这话语里,却是如此气势磅礴!我过去也读过,从没有这么感慨。”
  
  董玉清深深地盯着我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妹妹,你过去,从没有读过论语。你过去,从不读书。”
  
  周围很静,我听到新叶的轻轻摇动声,甚至阳光洒在我手中书卷上的沙沙声。
  
  我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可我说得对不对?我们的周围,变化莫测,看似真实,伸手处,已成空虚。原该是无妄梦幻,到近前,却是真的鲜花烂漫,春意盎然。可转眼间,又是秋雨愁寥,往事如烟。但又岂知冬过春来,另一番景象,重让人心存期待。变化所在,目不暇接!何为真,何为假?谁是真的亲人朋友,是不是应该看他们能否让他们的亲人朋友快乐舒畅?”我停了一下,又说:“哥哥,我还是你的妹妹吗?”
  
  等了一会儿,董玉清狭长的眼里闪动光芒,他慢慢地点点头说:“你当然是我的妹妹,我一直想要的妹妹。”
  
  我又叹气,好了,我有了个家了。就开口说:“那笔银子追回来了吧?”
  
  董玉清几乎扑到我面前说道:“那时我还以为你在说胡话!那是一批极珍贵的药材,那方说是急需但银两不足,我就让他们先拿了。可谁知,他们从此就躲着我,我以为。。。。。。可前几日,他们还了银子,因为他们想从我这里买别的药,其他人,没有。。。。。。妹妹怎么知道的?!”
  
  我笑起来:“我常说胡话,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真的还是假的。俗所谓,当事者迷。所以后边要问一下。”
  
  董玉清重新坐直了点头说:“追回来了,可真让我担心了好久,我宁可去看几个病人。”他转身说:“李伯,到时候让人。。。。。。”他一下子定在那里,死命盯着谢审言。谢审言眼睛不抬,依然看着地。
  
  董玉清站起来,疾走到谢审言身前,李伯站起来,谢审言也站起,眼睛闭着,手垂着。董玉清一把拉了谢审言的一只手说道:“审言,你怎么在这里?我是,董清,董玉清。”
  
  他转脸看着我说:“爹还让我去追查谢审言的下落,把他赎出来。你已经找到了他,为什么不告诉爹?”谢审言把手抽了出来,垂在身边。
  
  我只觉面红耳赤,怎么说?!李伯开口道:“是我今天打探到了谢公子的下落,方才把他带入了府中。”我看着李伯,轻点了点头,算是谢谢他了。
  
  董玉清对着谢审言说:“审言,你不必这样打扮,我让人给你换衣,你就当是我的朋友住在这里吧。”谢审言纹丝不动,恍若无闻。
  
  我不由地问道:“哥哥,你怎么认识这位谢公子?”
  
  董玉清看着我摇头叹息:“因为你。。。。。。我瞒了家世,以我郎中董清的身分,去接交他,想让你有机会见到他。。。。。。可接着就。。。。。。”
  
  李伯忽然道:“谢公子是朝廷所判的罪臣之后,若公然以友人身份住下,会让人说老爷与皇上。。。。。。给老爷惹麻烦。”
  
  董玉清微皱了眉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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