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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爱莫能弃 完结+番外-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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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了口气说:“这夜空如此美丽,星星这么多这么亮,我可以看一个晚上。”
  
  杏花停了下问:“小姐有心事?”我没说话。钱眼在对面说:“有什么忧心的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
  
  我笑起来:“你不是早就睡觉了吗?”
  
  钱眼坐起来说:“被人骂得心里难受,睡不着。”杏花也坐起来:“活该!让你胡思乱想!”
  
  坐在一旁守夜的李伯说:“你们天天打嘴架,到夜里也不消停,这是不想睡觉了吗?”
  
  我叹了气坐起来说:“人生得意须尽欢,不睡就不睡!接着聊!”
  
  我们都坐着了,那边谢审言依然躺着没动,只是时而轻咳。
  
  钱眼笑道:“如此最好,有没有酒?!”
  
  杏花和李伯同时大喊:“小姐不能喝酒!”我笑出声。
  
  钱眼疑惑道:“为什么不能喝?”
  
  杏花说:“小姐是一次醉酒之后醒来变了个人。”
  
  钱眼说:“不可能吧,人怎么能变来变去的。”
  
  杏花说:“所以我们才不让她喝酒,万一她回去了,可怎么办!”
  
  钱眼说:“哪里有灵魂来回走的事情?”
  
  我沉思着说:“其实时间和空间都可以是并列存在的,就象两个村庄,我们的灵魂如果找到了中间的道路,是可以来回走动的。”
  
  钱眼说:“那你怎么能到别人的身体里去呢?”
  
  我看着天空的星斗,捕捉着我脑海中的思绪:“我相信灵魂永存,独立于我们的躯体之外。曾有位高僧说,我们离开我们的躯体时,就象抛开一件衣服。对于得道之士,这衣服只是轻轻一挥而去,对于沉湎在尘世中的人,就会痛苦得象剥去一层皮。所以,躯体就象手套一样,我们的灵魂之手从一只手套中抽出再放入另一只中,易如反掌。我到了你们小姐的身体里,是因为她也想离开吧。”
  
  钱眼少见地严峻地说:“如果灵魂永存,那么人就真的不是只活一辈子了。”
  
  我点头说:“是的,我们的灵魂既然能超越躯体存在于尘世之外,那么到这世间来肯定有道理。既然有道理,那就不会只来一次吧。”说完,我有种奇异的感觉,觉得谢审言在全身心地听着我说话。我看向他的方向,他的身影在黑暗里,朦胧不清。
  
  钱眼说:“照你这么说,我们真的是没事找事,有好好的灵魂,为何要到世间?难道你相信佛教?我们来就是为了受苦?那也太小看了我们,我就觉得活得挺好。”
  
  我笑起来说:“钱眼,你刚才的话是得道的真谛。生命本该是充满喜悦的事情!我不相信我们来是为受苦,我相信一切都有目的!”
  
  我忽然心中一片光亮,思绪飞扬如瓢泼大雨。我急促地说:“假设,就是假设,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天人,可以在天堂自由快乐地永在。可我们要励练我们的灵魂,想知道在困境中我们是不是像我们想得那么坚强。天堂里没有苦难和忧伤,所以我们要来这世间走一趟。那些大慈大悲的灵魂,给自己选择了深重艰辛的苦难,那些轻松随意的灵魂给自己选择了平淡容易的生活。可每个人都会有一番劫难,有的是死里逃生的经历,有的是一些总也理不清的问题,这是一定的,谁也躲不过去!因为越是过不去的坎儿,越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谢审言轻咳起来,我完全肯定他在聆听着我的每一个字,他在等待我讲下去。
  
  钱眼兴奋地说:“照你这样说,我们的苦难就不是别人给的了,就是我们允许的了。。。。。。”
  
  杏花说:“那难道就没有恶人了吗?”
  
  我闭了眼睛:“有恶人,我们来之前就知道他们,他们不是从天上来的,他们就是这尘世中的黑暗。可我们让命运把自己交到了他们手里。不是为了让他们得意,是为了完成我们的劫数啊!我们过了这劫数,就是赢了,好好活下去,自有后福。我们没逃开,就回到了天上,一样是完成了我们应劫的目的。这就是死亦何忧啊。恶人不是我们的主宰,而是我们灵魂升华的工具。”谢审言压着声音咳嗽。
  
  钱眼猛一击掌说:“知音哪!我就不信人生是为了受苦!我就不信苦难没有尽头!我小的时候是乞丐,有时候有人不给钱,还给我一脚。我爹告诉我,一个人有福有难,那人的一脚让我有少了些难,后面就等着享那一脚对应的福份吧。这就是你说的劫啊,人人都有,没的跑,应了劫就剩福分了。所以人们踢了我,我还谢谢他们。”
  
  我哈哈笑着说:“也算是把我的理论庸俗化了。”
  
  杏花啐道:“钱眼你就瞎掰!你才受了多少苦,你今天可就该享这么大的福?!”
  
  钱眼说:“这就是为什么我有了那么多钱,我还要日夜操劳地去讨价收帐!我不敢只享福,怕我的福分没那么深重。我除了被踢了几脚,被饿了几次之外,没经历过什么大苦大难。可我白手起家,银子花花地来。我都害怕啊。我爹现在天天说他享福享大发了,大概活不长了,他老想着该出去讨讨饭。我就常苦着点自己,这就能压住我的那些银子!”他突然嘿嘿笑着说:“不过我可以娶一位受了很多苦的娘子,她命里该有大的福分,就能帮我压住我的财富了。”
  
  我笑着说:“也许你攒了那么多钱就是为了给这位受了这么多苦的娘子,她才是你有福的原因,你折腾了这么多年,还蒙在鼓里。”
  
  钱眼哦了声,若有所思地不说话了。
  
  杏花气道:“小姐!你不要我了吗?!”
  
  我说:“当然要。但钱眼如果贿赂我,其心可嘉,我可以把你分点给他!”
  
  钱眼一连声地说:“我贿赂我贿赂!一两银子行不行?”
  
  杏花说:“我就值一两?!”
  
  钱眼隔着火盯着杏花低声说:“现在只是分享你,等你全过来了,钱都是你的。她是外人,你替我省点钱。”
  
  我笑出声:“钱眼,过河拆桥啊!她依然在我这里,我还是能整你的。”
  
  钱眼忙说:“知音知音,高抬贵手!二两行不行?”
  
  我坏笑着:“你慢慢地加,我不急。十年八年的,你总能加到我想要的价儿。。。。。。”
  
  钱眼垂头凝噎着说:“十年,八年,杏花娘子,我好苦啊。。。。。。”
  
  杏花大骂:“谁是你的娘子?!你这个大混蛋!”
  
  我笑得捂着肚子半趴在自己腿上,忽然感到谢审言也不是那么悲伤了。
  
  我们谈到后半夜才睡。第二天起来,我们三个人无精打采,在马上左右摇摆。李伯倒依然神采奕奕,一个劲儿说我们自找的。谢审言早就戴上了斗笠,我看不见他的脸。虽然他骑马时没有来回摆来摆去,但我知道他一直听着我们说话,肯定也没睡好。我们下午到了一处较大的城镇,我又让杏花叮嘱李伯去给谢审言配药,自己就一头扎在床上,一口气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泄露
  次日起来,我和杏花都饿得手发抖,走出房间,到小店里的饭堂处,看见那三位已经在桌边坐着了。空的碗筷,看着是已吃完了早餐。我选了离谢审言最远的位子坐了,心里很别扭,杏花去吩咐食物了。
  
  钱眼看着我说:“你还活得下去吗?”
  
  我黯淡着摇头说:“一言难尽,有时我觉得我还是死了的好。”
  
  钱眼吓一跳似地说:“这么快乐的知音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叹口气说:“黑暗啊,消极啊,逆水行舟啊,情绪低落,我累了!”我在那边,不能说是个人见人爱,也算是个不招人讨厌的人。天天和大家说说笑笑的,哪里有过这样自惭形秽,无地自容的日子?我从没有觉得对不起谁,哪里有这样欠了人家的情,可根本没法还的事情?天天背着个羞愧的包袱,举步维艰。。。。。。
  
  钱眼点头说:“幸亏如此,不然我还真以为你是神仙了呢。”
  
  我闭眼不看他说:“我只听见幸灾乐祸,我怎么就听不见什么鼓励之类的东西呢。”
  
  钱眼笑着说:“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李伯突然打断说:“小姐,我已经按你的吩咐给谢公子配了丸药,可我们要在此等两天才行。”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他,李伯脸上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但我就是觉得有阴谋诡计。我让杏花告诉他别提我,他偏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让我自己公开承认我对谢审言的关照。
  
  见我看着他,李伯又接着说:“我还带谢公子又去看了郎中,他说谢公子的咳嗽是寒凉入肺,肺中有异物,把东西咳出来,加上天气越来越暖和,会渐渐好的,小姐不要再担心了。”我想起谢审言是怎么得的咳嗽,心中难受,可同时又窘迫得不知道我的脸该往哪里放,呆在那里皱着眉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这话语里明摆着说我对谢审言存了偏心!我知道谢审言恨不能世上从没有我这个人,至少长成我这样的人,他避我尤不及,这么公开地提醒他我惦记了他只会平添他的烦恼。让他想起过去,更伤心。。。。。。我还无能为力去帮他。
  
  终于,我叹了口气,闭了嘴,轻点了下头,不再看李伯,转脸看着钱眼。
  
  钱眼正把手支在下巴上,仔细地看着我,我盯回去。
  
  钱眼问:“我竟看走眼了吗?”
  
  我闭了下眼:“钱眼,我早晚会离开的。”告诉谢审言我日后不会在他左右,他也许就不会那么伤心。我走了,也不用这么操心。
  
  钱眼眯缝了眼睛说:“干吗离开?我们这么高兴,你知道谁都不想让你走。”
  
  我咬了下嘴唇说:“钱眼,有些时候,人离开了,会让别人和自己都快乐。我赞成你和杏花,但你别告诉她我说了这话,你自己争取吧。”
  
  杏花过来说:“什么别告诉我?”
  
  钱眼一翻眼睛说:“知音说她把你许配给我了,我说我不要!”
  
  我一掌拍在钱眼面前的桌子上!他吓了一跳。我咬着牙看着他,钱眼冷笑起来,字字珠玑地说:“你离不开,你根本放不下这个心!”
  
  我倒吸气,像被点了穴,停了一会儿,只能摇头看着他说:“没想到!”
  
  钱眼呲牙一笑,说道:“我也没想到,我这么厉害的人,居然到现在才发现。不过不晚,日后,你也在我手里了。”
  
  我们对着阴笑起来,杏花叫起来说:“小姐,你怎么啦?!表情这么凶恶,要杀了他吗?我可以动手。”谢审言开始咳嗽。
  
  钱眼看着杏花说:“杏花娘子,你杀不了我了,从今后,我反败为胜!”
  
  杏花怒道:“你敢再说一遍!”
  
  钱眼一挑眉:“说什么,哪句?杏花娘子,你让我说什么?”
  
  杏花张开嘴,没说出来。我看不过去,说道:“我们行了多少天了,你那要收帐的地方早过了。”
  
  钱眼往后面一靠,双臂一抱,小眼睛贼亮,好整以暇地恶笑着。
  
  我故作沉吟说:“离杏花的父母家,越来越近了。。。。。。”
  
  杏花说道:“这就是为什么你跟着我们吗?”
  
  钱眼一歪头说:“我去她的家看看,回去再顺路把帐收了,你能怎么样?”
  
  杏花说:“谁让你去我们家?!小姐,让他走开!”
  
  我犹豫着是不是能冒这个险,钱眼看出了我对谢审言的心思,话里话外地刺激我。我不敢跟他公开较量,怕谢审言伤感。终于只轻笑了下说:“助人为乐,我网开一面了。”
  
  杏花惊讶地看着我说:“小姐,你还让他跟着我们,还去我的家?!”
  
  钱眼看着杏花说:“杏花娘子,你的小姐刚败了一阵,她把你牺牲了!”
  
  我从牙间隙里说:“钱眼,来日方长,你有落单儿的时候。”
  
  钱眼学着谢审言腔调,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两下,我闭了嘴。钱眼笑着说道:“我还就不落单儿了!我知道跟着谁走,你动不了我,我有好戏看!”接着我们又对着咬牙狞笑起来。杏花和李伯笑出了声,谢审言咳个不停。
                  讨价
  因为要等谢审言的丸药,我们在那个城镇流连了两天。除了在言语上要受钱眼的明枪暗箭之外,我们玩得很好。早上我们沿街游荡。天热,我和杏花虽是男装,都不戴斗笠。只有谢审言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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