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的兽医 作者:开阳-第1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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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宗义成给九州的信刚送出后,朝鲜的海军已经铺天盖地的涌来了,这次作战是由我亲自指挥的,对付小日本我不可能不亲自出马。
站在子龙号的船头看着千帆竞技,我意气风发,当真有一种羽扇纶巾,谈笑间强掳灰飞烟灭的势头。其余众将都站在我的身侧,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对马岛如何值得我这样兴师动众,几乎朝鲜一半的海军都被调集上来,估计光是用炮轰也把对马岛轰平了。
“报告,距离对马岛还有一百里!”一个水手上前报告道,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早就看到对马岛的轮廓了,此时在望远镜中看的就越发的清晰了。
“命令,安龙焕统领所部绕道对马岛另一侧,截断从九州来援的敌人,勿使其登上对马,一定要在海上将其消灭。”我命令道,随后冲着邓希晨笑道:
“希晨,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我和柳元帅就看这场好戏了。”说着拉着柳德恭上了船楼,那里早就给我们准备好了两把椅子,专门用来观战的。安龙焕邓希晨自然命令不动,只能我下令了,截断对马的援军,对马岛也就成了孤岛,估计还不是手到擒来,正好让邓希晨好好练历一下,增加他的军功和威望。
邓希晨等这一天好久了,这两年他就没通痛快快的打过大仗,这一次自然是憋足了劲要一举拿下对马。
“命令全军,全速前进,准备登陆作战。”他一生令下,水手们立刻行动起来,将副帆也升起,一时间战舰的速度陡然加快了起来。
站在城墙上的宗义成看见如此多的战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对方这次是势在必得,居然动用了如此多的战舰,尤其是体积庞大的子龙号,给他的震撼是无以复加的,城墙上倭人也具是心惊,这样的战舰他们还是头一次看到,对于朝鲜海军的势力尽管他们有心理准备,可是也没有想到居然强悍到如此地步。
“宗主,我们的战船还要出海迎击么。”负责水军的将领磕磕绊绊的说道,从那语气上已经看出来,还没有接战就已经气馁了。
“废话,那不是自找苦吃么,命令水军弃船,都部署到一线城墙上去,你也去,挡不住敌人你就不要回来了。”宗义成下这个命令时也很无奈,但是他的确不能让自己的水军给对方当靶子,平白无故的牺牲,本来对马的军力就不足。
停靠在岸边的对马水军刚刚从战船上下来,还没有走到一半无情的炮火就射杀过来,炮弹几乎是像雨点一样将那些被放弃的战船轰的西巴烂(这些小破船,朝鲜海军根本就没看在眼里),不时地有桅杆和木屑飞上天空,伴随着轰鸣的炮声宣示着这场战役的开始。
随着朝鲜战舰的不断逼近,炮火也在不断延伸,几个跑的慢的士兵率先作了这场战役的牺牲者,尸体被火炮撕碎然后抛得老高,再重重的摔下来,成为一摊血肉,让岸上的守军无不胆寒。
首先靠岸的是体积较小,速度较快的四号和三号福船。从上面冲出无数身穿盔甲全副武装的士兵,随后是二号福船,现在在朝鲜海军中服役最多的就是二号福船了,承载量大,速度也不慢。很快的滩头阵地上就聚集了数千人,这次进行登陆作战的都是各军中的精锐之师,此次战役后我准备经他们统一编制,建立一支当代最早的海军陆战队,配合海军作战。
由于对马岛地势狭小,丘陵众多,不适合大规模的骑兵作战,所以此次登陆的清一色全是步兵,他们装备的都是射程很远的蒙古角弓,伴随着隆隆的鼓声,登陆的步兵开始整队集合,排出三个方阵,每方阵一千人,成品字型向正对面的阵地缓缓开进,在方阵后面是数十门新式火炮,这些火炮都装载在钢质骨架的战车上,可以在战车上直接发炮,是专门为登陆作战而准备的。
方阵在行进至敌人火力射程之外停了下来,前排的士兵支起厚盾,后排的士兵将半蹲下来等待攻击的命令。
“放!”一声令下,战车上的火炮率先开火,数十发炮弹射程长短不同的落在不同的地方,陆地作战和海上作战不同,火炮的射程和精度需要进行精心的测算。朝鲜火炮能发展到今天得益于很多人,在射击精度上孙元化功不可没,正是靠他提出的弹道学知识,才使得炮兵逐渐的显露出头角,并且开始发展成为一个逐渐独立的兵种。孙元化将自己的经验都写在其所著的《西法神机》中,这其中包含了许多应用数学的计算实例,并且第一次用中文提出了统规的概念与使用方法,(统规,即测量火炮仰角用的仪器)提出了火炮用药包的制作方法。同时徐光启和李之藻等人也从西文中引入了“矩度”(测量敌人距离用)的使用方法。正是这些知识的应用给我军的火器操作水平带来革命性的提高。
第一轮射击正是在测算角度和射程,随后第二轮射击开始,这次火炮的精度和准确性明显提高,更多的炮弹直接击中在敌人的一线阵地上。由于对马岛多石而少土,所以倭人用来修筑阵地的都是石头,在火炮的轰击下碎石翻飞,平添了火炮的威力,落下的碎石向雨点一样砸向倭人,一时间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
宗义成紧咬着牙看着一下阵地遭受毁灭性的打击,偏偏有劲使不出,他不是傻子,相反的对军事很有研究,尤其是中国的兵法,都在他涉猎的范围内。他知道这时不能派军援助,否则都将暴露在敌人的炮火下,他只有等,等待短兵相接的时刻。
经历了一盏茶左右的炮击,火炮逐渐停了下来,第一方阵的士兵开始缓慢的移动,直到对方阵地进入自己的弓箭射程,才一起扬弓,弓箭不是平射而是向斜上方抛射,这样射上天的箭展示出一个形态极其优美的抛物线向敌军阵地再次袭去,抛射的弓箭增加了势能所以下落时声势十分骇人,几乎是带着嘶鸣向敌军射来。敌军的阵地再次血花翻飞,尖利的箭矢几乎可以钻透盾牌和胸甲将人钉在地上,无数的士兵痛苦的呻吟着,口中不断吐出血水,可惜还没等他们尽情的享受这种痛苦,第二轮羽箭又射来,这一次有的干脆就是穿过倭人的脑壳,痛快地送这些人见他们的天照大神去了。
“攻击!”一声令下,数支哨箭腾空而起,划出尖利的哨音,预示着大战的真正开始,第一方阵的士兵首先起身逐渐快跑,向敌军阵地冲去。这时对马岛的一线阵地所剩下的士兵已经寥寥无几了,有的甚至是被吓破了胆,瘫软在那里,担任第一波攻击的是女真人的精锐,他们被获准可以尽情屠杀阵地上的一切活物。一直以来,我的军队都奉行抓俘虏的政策,士兵们以此来获得丰厚的报酬和奖赏,但是女真人和蒙古人天生就有一种血性,嗜血的性格,长时间的抑制他们的杀性,使得他们经常狂躁不安,这一次得到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谁也不落过,这些士兵挥起手中的屠刀尽情的砍杀。
很多还来不及反抗的倭人瞬间的就作了刀下的亡魂,不时地有头颅被抛向空中,血液飞溅而出,一线阵地此时简直就成了地狱,倭人的战斗意志彻底的被摧毁。
“反击,反击!”宗义成已经无法忍受了,二线城墙上的倭人一个个愤怒的冲了出去,和第一方阵的女真人混战在一起。不同于一线阵地,二线阵地都是宗氏家族的嫡系部队,应该说是地道的接收武士道精神的武士,这些人不但顽强凶狠而且悍不畏死。
第五卷 惊涛骇浪 第十章 对马海战(二)
随着宗氏嫡系部队的加入,战场上的战况发生了变化,由于没有火炮等远程武器的威胁,倭人的凶悍和顽强开始逐渐体现出来,很多倭人往往是身中数刀仍持续在作战,并开始最后的疯狂,这让我军的伤亡很大。原本女真人也是不乏这种作战风格的,可是随着军事医疗制度的改革,战场上已经不允许伤员带伤作战,尽管是这样很多女真士兵还是被激起了血性,面对凶顽的敌人毫不退缩,与之硬拼。
虽然我军的装备精良,可是还是有不足的地方尤其是兵器上,每每和倭人对决,常常是刀折剑断,致命要害处的甲胄也很难应付倭人锋利的倭刀,战场上出现了不利于我军的形势。这时号炮再响,其后两个方阵也投入了战斗,作为策应从两侧包抄敌军。宗义成自然是不甘失败,无数头戴白布条的日本死士发疯的从二线城墙蜂拥而出。口中大声的吆喝着,挥舞着明晃晃的倭刀向我军砍杀过来。
在远处用望远镜观战的我此时脸色阴晴不定,这是第一次和日军正面交战,没想到日军如此顽强,也没想到我军在兵器上会逊色于日军。要知道这些装备在中原可是屈指可数的,可谁知道到了日本确认人家像削菜一样弄得七零八落。
“撤军,迅速和敌人脱离!”我下令道,尽管知道这场战役应该是由邓希晨指挥的,可是我还是下了命令,因为邓希晨已经红了眼,恨不得自己冲上去,对于倭人他有刻骨的仇恨,是以尽管进攻部队失利可是他还要坚持攻击,甚至是想派第二波攻击梯队上阵。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的,这些战士可是我的宝贵财富,要知道为了训练这些精兵耗费了我多少的钱粮,我不能白白的把他们丢在对马岛,丢在兵器强于我方的倭人手里。我知道就这样下令退兵很多人会接受不了的,但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可以保证攻下对马,但是那伤亡对我来说就太不合算了,皇太极不禁消耗,其实我何尝又禁得起消耗呢,尤其是人力资源。
“大哥,这个时候不能退啊!”邓希晨向我哀求道,刚才他想亲自上阵就被我阻止了,此刻见我要撤军更是不干,眼睛血红的看着我。
“撤!”我咬了咬牙坚持道,看周围的人没有动静,我大怒道:“难道你们没有听见我说什么么?撤军,撤军,我不想让士兵白白送死,你们若是不照办,我就亲自去发令。”
众人见我大怒具是不知所措,慌慌忙忙的下去整理队伍,撤军的哨音也划破长空。在前面和敌人战斗的士兵,听见撤军的箭哨开始有秩序的后腿,和敌人脱离接触,可是倭人兀自死缠不放,跟着撤退的部队居然一路追杀上来,真是不知死活。
“派一队骑兵过去!“我接着命令道,这时敌人已经越出第一道防线暴露在沿海的滩涂上。尽管知道在对马作战骑兵的用处不大,而且战马所消耗的粮草抵得上五六个战士,可是我还是带来了一千的轻骑兵,已被不时之需,这不用上了么,一千轻骑兵挥舞着战刀,从侧翼策马向倭人冲去,立刻使得倭人的队伍打乱,骑兵的冲锋不同于步兵,前一刻他还离你很远,可这一刻以经近在咫尺,本来倭人就身材矮小,在骑兵的威慑下更显得人单力薄。
宗义成也知道好歹,能挡住我的第一波进攻,他已经是送了口气,不想这点精锐都葬送在我军的马蹄上,所以也发出信号,倭人这才怏怏的撤离战场,退回第一道防线,并且站在已经残破的城墙上大喊大叫,似乎在耀武扬威。
“开炮!”这次不用我命令,柳德恭已经忍不住了,手下的炮兵早就等着着命令了,不由分说一大堆炮弹像蝗虫一样直奔一线城墙砸去,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倭人,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躲过报复的炮弹,一时间鸡飞狗跳的。岸边留守的士兵具都哈哈大笑,可是撤回来的士兵表情却十分凝重,试问这些人何时吃过这样大的亏,心里兀自愤愤不平,咒骂倭人的倭刀太过锋利。
战场上于是产生了一种僵局,宗义成一线和二线的工事十分巧妙,火炮退至一线城墙下,其仰角不够无法打击二线城墙,跟难逾越这道城墙,是以冲锋的部队必须在没有火炮的支援下面对凶顽的敌人,这是目前我军所遭遇的难堪。宗义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士兵线在连一线城墙也不敢登,只能不断的从二线进攻,阻挡我军的攻势,所以彼此双方都处于这种尴尬的局面。
夜色降临,僵持了一下午的双方不得不暂时休战,大帐里众人都屏息凝视,从来没打过这样窝囊的仗,我在大帐中反复徘徊,日本军刀的利害我不是没有听说过,那是在抗日作战争时期,最开始时我军与敌人进行白刃战时经常因此吃亏,后来部队配备了宽背大砍刀才搬回了劣势,出征前我不是没有考虑,只是当时认为抗战是几百年以后的事那时的日本铸造技术自然是比中国高了,而在这个时代估计日本人也就是面瓜一个。
没想到我错了,大错特错,由于缺乏这方面的准备,有数百人在这一战伤亡,倭人十分残忍,很少有轻伤者,要不是有疗效甚好的止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