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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不想分手-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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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地下妓院,即是暗下有人从中买进卖出牵拉客人。这种暗箱操作方式有些近似某种地下组织的秘密接头。一个连一个地接头连线但不许出卖对方或这家地下妓院的各班人马。道有道规、行有行规。谁都不想破坏一本万利的生意。    
    


第五部分第二十章折翼安琪儿(5)

    满身伤痕的她被送进这座如同人间地狱森严壁垒的地下妓院里。她被送进一间黑屋子,老鸨像是一个安检员或质检员将一只肉糊糊的手摸向她的面颊、身体以及口腔与牙齿,最后剥掉她的内裤像挪移两根木头那般很生硬地掰开她的双腿。发现她已被人开过包,就沉着一双肿眼泡拉着驴脸开始向韩国客商讨价还价。韩国客商只好收手让步,最后以平价将她卖到这里,然后带了钱扬长而去。    
         
      当漂亮女人这一刻幡然悔悟自己被骗时她已深陷囹圄不能自拔。她开始在暗无天日中想她丈夫、儿子、祖国的家。可是这一切离她是那么遥不可及。这座妓院隐藏在依山傍水的山崖上面且有保镖把守,可以说插翅难逃。她只有以泪洗面,以回忆赶弃时间。    
      到这里光顾的嫖客多数像山匪般的人物,他们俗不可耐且肮脏无比,据说好像是游牧部落的商人。他们亦是通过商人间牵线来到此地的。牵线者除得到一笔牵线费用此外还享受老鸨因其牵线有功而白白享受一番这里的任何一个妓女。这一点又很酷似上班族人士因工作业绩突出显赫而获得的一笔数目不小的奖金。    
      漂亮女人通体的伤痕愈合后老鸨便令其出道接客。她稍有怠慢客人或执拗客人她即会遭到那几名彪肥体壮的保镖一阵拳打脚踢。她惧怕那种惨无人道的捶打与重击,所以她很本能地学会乖顺,忍受着嫖客的任何乖戾行为与粗暴野蛮。    
      这里虽说是暗箱操作,但老鸨交下很多暗线商人,因此这里的生意才不乏红火。    
      因此她必须时刻忍受着他们一个个脏兮兮臭哄哄的躯体下来上去的重压和肆意的污辱。    
      不久,她得了肺炎。不久,她又得了严重的梅毒。她的客人渐渐少下来,到后来根本就绝无一人。老鸨急了。再看她这副凶猛的病势知道她已彻底报废就令保镖将其用一条布袋装裹好为了安全起见在月暗星稀之时将其抛入山下的一条通往鸭绿江畔的河流中。    
      保镖们将其扔进河流中便迅速离开。    
      她被重重地摔入湍急的河流中,因此砰的一声闷响惊醒了睡在苇丛间一条破旧船只上的老翁。这老翁是等待夜半时分他设下的鱼网能够网上大鱼,砰的一声介于半睡半醒间的老翁以为有大鱼落网了便像年轻人一般从苇间一跃而起。他三步并做二步地来到岸边猛地向上一收网,网内沉沉的一包东西让他有些气喘,借着月光他看清是一包沉重的物品而绝非是什么鱼类。好奇心驱使他纵力将那包物品打涝上来。那包物品被打捞上岸后,老翁飞速地将其打开。然后用一只长杆电筒照射上去。老翁这一照探令自己魂飞魄散。    
      她被河水浸泡得面部惨白如纸并且微弱地呻吟着。老翁听到呻吟之声断定这不是具死尸,于是大着胆子靠向她并将她湿淋淋的躯体彻底从口袋中拖拽出来。    
      老翁连夜将她送到家中。老翁的家在河的斜对岸,所以没用上个把小时老翁便带着她来到他的茅草屋。老翁的老伴将她湿淋淋的衣物换下来又给她煎熬了鱼汤。她喝下一大碗鱼汤后顿刻有了些许精神与体力。她支撑起臂弯不断地向两位老人道着谢意。虽说他们听不懂她在讲些什么,但他们借着幽暗的灯光望到她流泪的双眸以及她跪在那里不住地向他们叩首。他们知晓她在感激他们。    
      一星期后,她恢复了一些体力与精力。她向老翁老妪再次叩首致谢并用一只手臂指向自己的祖国方位。老翁立即明白了她的用意就让老太婆为其准备好上路的食品。老太婆为她带了许多鱼干鱼酱与打糕以及充足的几瓶水。这些物品足以够她用上一阵子。她含着热泪与老妪告别便上了老翁的一艘船只。老翁一直将她送至边界线上又将她送上另一艘驶向她祖国方位的渔船上才将自己的那艘船只划开。    
      起初她很顺利地进入境内,可是到了海关人员检查那艘渔船的物品时发现了躲躲闪闪的她。当海关人员用朝语问向该船只上送货的渔民她是干什么的?那渔民用朝语支支吾吾回答着海关人员说是半路拾拣到船只上的。海关人没用分说就将她扣押下来。    
    


第五部分第二十章折翼安琪儿(6)

     经过海关人员用汉文严厉盘问她才如实地说明了自己的来龙去脉。海关人员这才将她遣送回当地并且通知了当地的警局。    
      当她沉沉地讲述完她的经历,她仿佛做了一个漫长而悠远的梦境。她在弥留之际终于微笑着闭上了已经不能算作美丽的一双凹陷的眼睛。    
         
      曾经漂亮的妻子神出鬼没地离去又神出鬼没地归来现在又溘然辞逝,他已经不知道喜与悲是什么滋味。    
      他的神情还停留在她复归的喜悦里,她却走向另一个世界。尽管那喜悦里深藏对她遍体鳞伤的遗憾,但他仍感到喜悦的光芒在他的心间闪烁。因为他坚信经过他细心周密的照顾疼爱她会恢复从前的美丽色彩,成为他先前那个漂亮的妻子并且置入他春天般的怀抱!    
      可是这一切都在瞬间成为空梦。他已不会哭泣、不懂哭泣。他让自己融入沉默的世界,彻底感悟着悲哀、绝望与孤独是如何袭击着他。随之他病倒了又随之儿子病倒了,他不得不让自己的病体忙于家与医院间。    
      当医生确诊他儿子得了严重的肺炎和浸染上梅毒后,他简直有些发疯发狂他一忽紧抓医生的脖领一忽紧摇儿子的瘦小身躯一忽立在原地悲哀地举起拳头发出绝望的悲鸣。    
      他清楚他儿子的疾病是被她妻子楼抱着睡在一起的那个夜晚染至的。那个夜晚他想劝阻她不要接触儿子,但看到她疯了似地抱着儿子狂拥猛吻着,他让自己劝阻的话硬在喉头没有说出来。他现在真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劝阻妻子对儿子的疯狂之爱。    
      儿子在医院里仅住了十几天的院便命归西天。他已经绝望至极。绝望悲恸中他辞去了工作让自己躲在家中神思恍惚了一段时日。他才让自己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他的心已完全破碎神经也完全死亡,所以他让自己信步于街面徜徉着。他走进一处巷内听到一家院落有人在讲授圣经之道。他听到一句主领引我们前行,世上的一切皆是一场空梦一场感叹而已,所有的财物在你辞世以后你带不走半分半毫,只有我们的灵魂是永存的。主啊,让世人清醒吧!    
      他至此以后就去书店采购了许多有关于圣经方面的书籍。他看啊看、读啊读,终于有一天他弄清了自己未来的方向,他向人打听到那所这个城市中最大的教堂。他去了那里先做了修士,后来老神父辞世后他被推举为神父,一做竟是二十余年。    
      而今他拿了他与妻儿的合家欢照片发着声声感慨,但这感慨中绝然少了昔日的悲叹与绝望。他每到妻儿的祭日都要为其做一场别开生面的弥撒以此让其亡魂早日步入天堂之门。    
      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惊忧了他。他连忙将那张发黄的照片置入抽屉内,然后迈着极其缓慢持重的步履打开房间的门。    
      门开后,苏麻慌忙地向他禀报说小修女忽然肚子疼痛无比脸色已呈惨白状。他当即下令让人快速送其去医院并从抽屉里拿出一些教会的活动经费递交到苏麻手中。    
      他是有知识的神父,所以他不愚蠢。在信仰上帝的同时亦相信科学。所以有关人士对他很是钦佩。    
      果然,那个小修女被医生诊断为急性阑尾炎,医生当天下午为其做了阑尾摘除手术。    
      苏麻不能不佩服神父的英明决断。是夜,神父又率众修士修女在圣殿堂的圣像前进行一番虔诚的祷告。全部祷文则是围绕着小修女的尽快恢复健康为轴心。    
      苏麻被圣殿堂的一片舒缓曼妙的音乐所浸染所陶醉。音乐带着她飘升到很遥远的一片净土上。那片净土中没有凶残远离邪恶。她在那片净土上尽情地遨游。    
      她再也不想回到从前那种险恶的人世沧桑中去。她再也不要返回从前的现实。从前的现实正如一首歌子所描述的那样:兔子在饥饿的老虎的牙缝中流泪……狐狸的虚伪让死亡安抚羊的悲……    
      教堂内秩序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很快使苏麻僵死的细胞活跃起来,她因为有了神的庇护,生命的芳草园内又有了一线生机与绿洲。    
    


第五部分第二十章折翼安琪儿(7)

     就在这种无忧无虑的时日里,罗良的再度出现使她的这分活跃又凝固僵化起来。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但她一听到他呼唤她的声音心里又开始一阵悸颤。她清楚自己分明还在执着地爱他。    
      那天T女人在向罗良阐述完苏麻有可能前往的地方,罗良就即刻要付诸行动去找苏麻。偏偏在这样的时刻罗罗却发起了高烧,这断然阻遏了他去找苏麻的行动。    
         
      他驱车送罗罗去了医院,T女人抱着罗罗坐在前排位置上。她向座位坐下的时候突然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她慌忙立起。罗良一眼瞥见他车内前排座位上的一包用牛皮信封装着的物品,也就是刚刚硌着T女人的那包东西。罗良连忙拾起它来,T女人随即抱着罗罗重新坐下。    
      罗良将车停在路旁打开了那包东西。一摞书稿整齐地展现于罗良面前。这摞书稿恰是苏麻吩咐他在那所租赁的房屋取出来的那部苏麻所著的长篇《玫瑰寂寞地凝视着》的书稿,他因为忙于诸多事宜竟将它遗忘在车内。本来他是想找一家出版社为苏麻出版这部苏麻的长篇力作的,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彻底将这件事情遗忘掉。现在老天又再次提示他必须为苏麻办好这件出书事宜。因为这有可能即是苏麻从事文学事业的开始亦是她的结局。因为苏麻已经成为一个盲者,能否治愈好那是未可知之的事情。但有一点他可以向苍天保证他会永远挚爱苏麻此生不会改变。现在拿起苏麻的书稿睹物思人令他感慨万千。他将那部苏麻的手稿放进自己的皮包内准备为罗罗看完病就先去出版社,之后他要等待出版社的答复他再行去找苏麻亦不迟。苏麻果真去了教堂,那么他早去几日晚去几日则并无大碍,苏麻倘使发生了别的什么意外,那么这许多天来也早已有消息传来。因此在他断定苏麻肯定去了教堂之后他便有了这种先为苏麻办理出书一事然后再行去找苏麻的想法,届时苏麻会有多开心啊!他想。    
      罗良受这样理念的驱使车速不禁加快了起来。难怪有人说恋爱中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神经都不很正常与偏离正轨。此时的罗良全凭一种激情做他想做的事情。    
      车子到了医院,罗罗被急诊内科的医生诊为感冒罗良的一颗悬浮的心才得以平稳。其实他身为医生在罗罗发烧之时就诊断罗罗发烧的起引是因为感冒,可是不知为什么一段时期他总是对自己持怀疑态度。就是说他不很相信自己。而这种情况完全源于苏麻因着意外事故长眠不醒时那刻的打击。之后的日子里他的神经方面就很为脆弱。    
      他太爱苏麻,因为太爱的缘故常常会做出一些有悖常理的事情。罗罗被医生宣布是轻微感冒无甚大碍的话音未落,罗良便将T女人与罗罗扔撇至一旁,自己驱车去了一家出版社。    
      幸亏T女人是个本地通,否则那将会出现多大的麻烦。    
      罗良拿了苏麻的书稿走下小轿车径自奔向出版社又径自奔向出版社内的电梯。出版社社长室很快出现在他眼前。出版社社长是个矮胖的小个子,他接过罗良手中苏麻的手稿将其上下文扫瞄了几眼后,脸部即刻堆出笑靥,而那笑靥里夹了许多赘肉丝。他当即决定留下这部长篇手稿准备列入当季的出版计划。罗良简直兴奋得要跳起来。他就是带着这种兴奋的光芒找到了那座教堂。    
      苏麻在听到罗良叫她的声音不知是后退还是前行。她的心中既充满喜悦又充满忧伤。喜悦的是她在这样与世隔绝的山顶教堂上还能再度聆听到罗良那带有极浓韵味的标准的男中音,忧伤的是自己已经变成残废再无有任何资格去爱或被爱。她的心在有这种想法之际即刻恢复了从前那种冷漠之态。    
      因此她拼力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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