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分手-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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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放心。眼下令她放不下心肠的便是罗良。
瑞娜与罗良同岁,看上去要比罗良老成一些。尽管她脸部没有呈出皱纹,但她毕竟不再是从前那个花季少女。她已是三十五岁的少妇。
三十五岁,这个年龄是女人朝向下坡滑行的路线,弄不好则花凋叶陨,容颜大衰。她要充分保护好自己的容颜与形体。
为了容颜的健康美丽她喝大量的补血升血药液。她知道女人容亏在于血亏,而血亏则肤色苍老难看。
为了形体优美她忍饥挨饿,而这一切又都是为了获取罗良的欢心与激情的绽放。
三十五岁,是女人走向成熟与情欲勃发的旺盛期。这个时期若能恰到好处科学地调养好自己,女人便走向更远更深的辉煌。
女人在这样的年龄段更不能少了男人的温情与厚爱。
她需要缠绵、需要慰藉、需要男人不断向她体内输送激情。那么这个女人便青春永驻了。
瑞娜几乎不动用中国的大米这一主食食粮,她认为这种食粮非但没有多少营养相反会成批的为人储存脂肪。难怪中国的二十几亿人口中的一大部分腰圆体粗呢?瑞娜很武断地想。
第四部分第十六章为爱而疯狂(9)
瑞娜吃精制的面食喝营养丰富的饮品。瑞娜因此线条柔美精力旺盛。对于罗良每一次的性爱要求都应付裕如。
瑞娜赋闲以后赢得诸多自由的空间,瑞娜很是满足。同时瑞娜很是为自己的足智多谋而欢心鼓舞。
除此而外,每天在她睡醒之后,她便打开音响且放节奏感极强的音乐。然后她独享其乐。她跳迪斯科、探戈舞、恰恰舞。
她尤其对恰恰舞感兴趣。它源于墨西哥。二十世纪五十年代风靡美洲和欧洲。音乐为四分之一拍律或四分之二拍律。基本步伐是三步加一曳步,同时摆臀部,这一摆臀部既呈出性格又诙谐幽默,热情活泼。
随之,她唱出不太对调的《热情的沙漠》一古老歌曲。
歌词大意是这样的:我的热情/好像一团火/燃烧着整个地沙漠/沙漠有了我/永远不寂寞/开满了青春的花朵/我在轻声唱/你在轻声和/……
瑞娜串改了词意,瑞娜唱道:我的热情/好像一团火/燃烧着整个地罗良/罗良有了我/永远不寂寞/……
瑞娜这样串词的时候恰被回来取书籍的罗良撞见,罗良便微笑着摇摇头步入书房。
罗良脑中闪出这样的镜头就大为怜悯起瑞娜这个多情的女人来。他在临离开家门前去了他们共同的卧室。他俯身吻了下懒散于床榻间的瑞娜才转身离开家门。
他的车子半小时后抵达E区K街苏麻所上工的工区。他抬腕看了看时间恰好是苏麻下工时间。他将车子停在工区外面像以往那样步行进工区内。
他仍迈着快捷的步伐穿越那些他不愿意穿越与踏向的污地。一根叶颈上的毛刺划了他裤腿方位,他连忙避开它。可是它的毛刺却滞留在他的裤腿上,他没有理睬。他的心被苏麻纠缠着。他一心想快速见到苏麻。
仅几个小时之隔,他的思念便达到顶点,他在这样的时刻悟出了什么叫牵挂、牵情。他自从昨日与分别已久的苏麻有了肌肤之亲,他更是想念着苏麻。苏麻与瑞娜有着极大的反差与不同。
瑞娜享尽了他的关爱。苏麻呢,还不到三十岁,就忍受着一个成熟女性所不能忍受的情感的煎熬,生活的艰辛、生命的奔波。
每当想到苏麻如此忍受这诸多人间怆痛,罗良的心就会一阵阵破碎。
为什么同样的人生会有千差万别的命运使然呢?罗良试问苍天。
罗良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所以罗良头脑中不再顾盼着前方的路快些到尽头。如此一来,前方的工地却于不知不觉间出现在眼前。
他即要见到他的苏麻,他的心简直快激动得弹跳出来。他不由得步履更加迅捷。
工棚出现在眼前,眼前没有左顾右盼他的苏麻。而是侍立着一个脸型奇特眼皮上生着一颗较浓重痦子的女人。那女人迎向他。
她即是工长妻子。苏麻呢?罗良有些疑惑。
工长妻子是副快性子,还未待罗良立稳足便上前惊慌失措地向罗良喊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罗良的心怦然收紧。怎么不得了?如何不得了?难道是苏麻,她……
罗良不敢想下去,于是罗良单刀直入地问向工长妻子。难道是苏麻……苏麻她怎么着了?
工长妻子像是在卖关子又像是结巴女人。
哎哟,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苏麻……她、她、她被……被砸伤了哟……
罗良的脑袋嗡地一声膨胀起来,他的身体、音调都在抖。
他顾不得问及许多,他害怕听到那不幸的话语,他太怕了。他敢断言如果在他面前出现一群魔怪或者持枪荷弹的黑帮分子他都不会惊慌畏惧到如此地步。
他马上做出反应,他忙问苏麻在哪家医院诊疗?工长妻子结结巴巴地告诉罗良说苏麻在本市最大的一所外科医院。
罗良听完工长妻子的答案如同一个狂人或一头疯牛横冲直撞地向工区外跑去。
他奔跑着希望着幻觉着苏麻不要有危险性不要有致命的重创。
第四部分第十六章为爱而疯狂(10)
他本来春风满面地欲将一天之内奔波出来的那座他命名为安琪儿乐园的别墅型住宅魔术般地变给苏麻。让她惊奇,给她惊喜。现在却成了一副落花流水人去也的萧条景象,这简直令他无法接受与承载。
苏麻的生死未卜,祸兮福兮,他尚且是未知数之时,他感到自己胸部一阵紧缩和一阵窒息。初夏柔和的暖风没有使他有半分惬意与陶醉,相反却使他觉出通体的不安与烦躁。
他的车速简直像百米赛跑的冲刺,有几次他险些闯红灯。他超越人家的车辆又遭人家的斥骂。他全然不顾。他一门心思地驾驶着小轿车风驰电掣般驶过一道道街区、一座座楼房与商场,最后车子终于在那家外科医院门前停住。罗良的心弦再次绷紧。
他冲进急诊区,一眼看见一名被白纱布缠裹紧密的伤者躺在急诊区病榻上。医务人员正在忙于为其输液与输氧。
罗良一步跨向前,被医务人员拦截住。但他透过医务人员忙碌的空隙看清了那被白纱布裹缠着头部伤者的双眸。那双眸虽说紧闭着,但那双眸美丽的轮廓以及眼睑下长长的睫毛告诉罗良伤者就是苏麻。
罗良有些天眩地转之感,他并且周身打着冷战。这种突如其来的横祸使罗良周身的血液在下沉。
他立在抢救室的门前边缘努力使自己镇静地等候医生的抢救结果。
他在急诊室的门前来回踱着步履。焦躁与不安牢牢地因袭着他。他双手合十地祈祷着一如一个虔诚的教徒。
他祈祷上苍让苏麻早些醒过来,他祈祷上苍让苏麻不要有更大的危险。
这时一个身材适中浓眉大眼的人向他走来。
浓眉大眼向他伸出手,他迟疑一下亦伸出仍在抖颤的手。
浓眉大眼自我介绍说他是工长,说他看罗良冲进抢救室的表情断定他是苏麻的什么亲人,所以他才向罗良走过来。
他告诉罗良苏麻是被一根落下的架杆砸伤了头部。说事故原因公安人员正在调查中,说苏麻受伤期间的一切费用以及入院费用都由工地支出,还说他工地的架杆不明原因地掉下砸伤了人这有损工地的名声,他要逐一调查架工们那架杆是因着何等原因落下。
工长是个讲义气的人,他就是靠着他的哥们儿义气才拢住了他手下的一批人。在他工地只要是有事故发生他会不遗余力地进行一番调查。
靠着义气和施工严谨态度,他在建筑行业才远近有了知名度,有了知名度,他的投标率才稳拿稳准。
至于那个发廊女人,他诺言一出千金难换他当初答应过发廊女人只要她给他生下个一男半女,他即会为其置建一处体面的宅院。发廊女人生下了一个男婴,虽说那男婴无一处与工长有相似之处,工长仍是宝贝长宝贝短地昵称着。
他的行动感动了发廊女人,发廊女人还给了他她的一颗真心。只是工长晚上上床前必须洗掉脚臭,否则她就会与他分室而居。
工长怕与发廊女人分室而居,因此他每天晚上临睡前都要剥皮式地洗他那双一臭千里的汗脚,他并且洗完那双汗脚还学着城里白领男人的样子向一双脚上喷洒高级香水。香水味道与脚底部残留的臭味一混合即刻化合成一种不伦不类的味道。但发廊女人能够接受这种香臭混杂的怪味,因此发廊女人没有与他分室而居。
关于工长妻子,工长亦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为她购置了一处普通居民楼,虽说房子比之发廊女人的住宅小了许多,但室内物品一应俱全。什么DVD、录相机、大屏幕彩电全都摆放在室内显眼的地方。工长妻子除了会开关电视其它几样一概不会摆弄。但她看着那些东西眼前就会放出异样的光泽。她看着舒坦的时候就会发出一阵感慨。同时对工长丈夫很是感激和敬佩。工长丈夫虽说身边有了年轻漂亮的发廊女人,但仍未忘却糟糠之妻。每逢节假日他即会赶过来与妻子一并包饺子炒几样可口的菜肴与妻子一醉方休后竟将妻子当作颜如玉美娇娘又吻又啃又抱地将妻子按倒在床榻上一阵云雨。虽说无甚大感觉,可是他终归使妻子幸福潇洒一回。待他再返回发廊女人处就很为心安理得。
第四部分第十六章为爱而疯狂(11)
心安理得是他做人的一项准则。现在他工地上出现了砸伤人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不能得过且过,他要追查到底,必要时停工整顿。他再次向罗良深施一躬以表他的歉意。他在临离开医院时要了罗良的手机号码,说一旦他追查出事故原因他会马上通知罗良。他又转回身向罗良手中塞了一沓百元纸币说是作为对苏麻的补偿。
罗良手里捧着那沓纸币直愣愣地望着工长远去的背影。此刻他脑海中思虑的全部是苏麻
的安危。倘使苏麻有什么不测钱算个什么东西呢。他将那沓纸币随便放入手中的皮夹内准备一旦苏麻醒来就拿给她看她去那个工地做工的代价就仅仅是为了钱这个可恶的东西。如果仅仅是为了它,苏麻啊,你去什么地方做事不好便要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去做事呢。就是走街串巷的叫卖着什么物品也要比在那样一个危险的环境里好上千倍、万倍。
罗良的心在流血、在颤栗、在疼痛。
当医务人员将苏麻从急疹室推至外科病房,罗良连忙问医生苏麻的情况。医生告诉罗良苏麻度过了危险期。
罗良几乎跳跃起来。他跟随着医务人员去了苏麻的病房。
他落座在苏麻病房的一只圆形椅面上双眸紧紧地凝视着苏麻的动向。他拿起苏麻的一只手放于面颊上又在那手背手心处吻了几吻,他将能够向苏麻表达的感情方式一并表达出来以此自慰着他那颗因过分担忧苏麻的安危而至诚惶诚恐的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逝,已至夜半时分苏麻仍处于昏迷状态。罗良两只手搔于发间。他虽说不是外科医生,但他身为一名内科医生依然对苏麻的伤况有所看法。
他认为一般性头部损伤者在危险期过后的一至二小时间就会苏醒,而苏麻昏迷的时间长达七、八个小时以上,这说明苏麻脑部肯定有大量的血淤才导致她长久地不醒来。
已经到了第二日的黎明,苏麻仍平静地躺在那里面部没有任何表情。罗良心急如焚。
他的昨日晚上给了他那么多温情的苏麻,今日却毫无生机毫无活泛光芒躺在医院的病榻上。真是令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早晨,罗良给瑞娜给诊所统统打了电话。说自己有个非常紧急的事情暂时不能返回家中或诊所里。
诊所那边传来要他放心办他的事宜不要挂念诊所。
瑞娜那边却传来什么事情能让罗大医生不思故土呢?
显然,瑞娜已在生他的气。他想生就生吧,反正他的苏麻不苏醒过来他决不离开医院半步。
将近中午三时他才出外吃了早餐。返回医院的路上他又碰上了那个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