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传奇-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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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微一叹息,道:“那狼族定是看上那内奸的身份,那内奸也是有利用到狼族之事。是以他们双方才一起合作。那内奸的目的如何,我是不知。狼族的目的则必是贵族的财富了。正是因为内奸的存在,让狼族认为可能兵不血刃地得到贵族的财富,所以迟迟未出兵强攻。现在族长让他这个计划破灭,恐怕不久狼族就会出兵了。”说完,心里暗想,看来平静的日子又到头了。
老族长哼了一声,道:“狼族若想霸我财富,我戴族上下定然与其死拼到底。”
天宇见老族长说得意气飞扬,心中苦笑,狼族的族民足足是戴族两倍,战斗实力恐怕超过你两倍不止,若真倾巢而来,戴族除了死而后已外就只有三十六计中的上计可用了。
老族长豪迈了一番后,也冷静下来,苦着脸对天宇道:“国主,上次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一旦我族有难,无双军需帮我族才行。”
天宇无奈点头,如果真让狼族强吞了戴族,这个蚌没了,今后自己这支鹤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帮助戴族有两种途径,一种是给其加强实力,现在能给它加强的也就只有六千无双军了,但即使如此,依然无法敌过狼族,大战一起,这六千无双军也得给戴族陪葬。另一种途径就是削弱狼族得实力,所谓此消彼长,狼族弱了,戴族自然就有自保的能力了。
天宇苦思半天如何削弱狼族,终得一计,拿与族长商量。
族长听后,面色一喜,接着又是一忧,道:“此策好是好,只是贵军似乎过于凶险。”
天宇大方道:“所谓大胜险中求,此乃获胜唯一方法,就这样定了吧。”
没过两日,狼族发现戴族中的内线未再传去消息,于是一经探察,发觉内线原来已经被戴族族长识破。当即就派严扎到无双营地,与天宇共商出兵事宜。
狼族提出两日后午时,无双军从西,狼族军从南,同时向戴族发起进攻。
天宇一听便知其中大有蹊跷,于是同意两日后午时出兵,但要求两军合为一军,共同出击。
严扎立刻同意了天宇的提议,想来早就料到天宇怕吃亏,会有此提议。
在定下两军集合地点之后,严扎离去。
与狼族约定之日,天宇率六千无双军一早就离开了驻地,来到约定集结之地时,还未过午。而狼族军早便再此等候了。
天宇向密密麻麻的狼族军扫了几眼,心中暗自算了算,狼族军大概在两万人马左右。再看其装束以及士兵们的面貌,应该都是骑勇之辈。
天宇看着这两万骑勇,心中暗自惊叹狼族实力的雄厚。
在严扎的引见下,天宇见到了此次狼族军的统率:严朵。
严朵年在三四十间,生得阔鼻巨嘴,相貌颇为狰狞,兵器是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棒头根根金属弯刺暗光闪闪,好不赫人。
严朵也同样大量着天宇,见天宇一副玉面俊颜,虽铠甲在身,却掩不去一副书生之气,顿时心生蔑视,暗道传言都说无双国主能争善战,杀人无数,岂知竟是个白面书生,看来传言不实为多,不可轻信。
天宇身后的李克,元遥空倒是很让他留意,这两人都是身材魁梧,面相威风之辈。他心中已经认定无双国的辉煌战绩都应归公于李克,元遥空两人。
不多时,日已升到头顶,已到午时。
严朵冷笑一声,道:“想必那戴族老儿人老了胆气也跟着流失,时间已到,却还不见到约战之地。”
严朵话音刚落,就见北面一阵烟尘掀起,草皮微微抖动,戴族军来了。
戴族的老族长远远地就看见了天宇,立刻遥指骂道:“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无信之人,前日还说与我族共抗狼族,今日却要反戈一击。”
严朵见老族长骂得声泪俱下,暗道这书生骗人的功夫还真行,转眼一看天宇微红尴尬地颜色藐视之意更浓。一拉马头,举起狼牙棒,喝道:“老匹夫,你还待骂到什么时候。”
老族长停口,一把拔出腰间的长刀,他身边的两个青年人也纷纷拔出兵器。
天宇认出那两个青年那日坐在戴河对面,对方阵中却不见戴河与那日和他坐在一起的老者。看来他两人就是内奸无疑了。
严朵见戴族军人马只在一万左右,轻视之心大起,转头问天宇道:“不知国主愿为先锋还是后援。”
自戴族军到后,两军对垒,让天宇脑海中再次闪现那莫名的冲动,若现在让它爆发出来,恐怕等会戴族军就要遭殃了,天宇苦压着那股冲动,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严朵当然不知其然,还以为天宇脸白是怯阵的表现,对族长千方百计拉拢这无用之人大是不解,态度更为傲慢地道:“我看国主身体似乎有些不适,那就留在后方压阵吧。”
天宇正考虑如何说辞才能留在后方,谁知严朵自己提出来,正是求之不得。于是带本部人马站在了狼族军后。
严扎见无双军退到后方,大感不妥,但严朵是此战的指挥,既然已经开口让无双军在后压阵,他也无法更改。
从后面观看,可以很清楚的看清狼族军的阵型。其实那几乎不能称呼为阵,如果一定要给个阵明的话,那也只有给它命名为一字阵了。
整个阵型就是一个加宽的一字,根本不分左右中三军,若不是无双军压在后面,恐怕前后也会不分。
这样的战法大概是最原始的战法,唯一的有点就是一冲而上,人数集中,气势颇为壮观。缺点却是一大箩筐,战斗过程中只能一命死拼,根本没有什么战术可言,其中最大的缺陷就是全军仅一位统率,一旦统率战死,其军必乱。
再看看戴族的那边,也是同样的一字阵。
北原五大部族能傲视北原之上,看来并非仅靠人数上的优势,于其他北原部族相比,他们有一个全方位的领先。
就拿这战阵来说,好的战阵可以以少胜多,充分发挥战士的威力。现在看看这狼族,戴族简直就是无阵可言。再看五大部族的骑勇,先不说已经建国的穆,子育两族,就说曾经与天宇交战过的沙族骑勇,虽败下阵去,但战斗之中的战阵变化也是有板有眼,无双军最后只是险险获胜,若运气稍差,恐怕也全军覆没了。
天宇将周枪叫道跟前,和他轻语了几句,周枪闻言从从绑在背上的三支两米短枪中抽出一支。双眼紧盯着前方严多的背部。
严朵一声呼喝,狼族骑勇率先发起冲击,戴族骑勇也迎面冲来,双方不断接近。就在即将要交战的那一刻。
冲在最前方的严朵高举狼牙棒,正幻想着敌人脑袋被狼牙棒砸破敌人头颅,脑浆飞崩的情景,突然感觉到背后一股气劲撞来,接着背部一麻,低头看却见一截枪尖从胸口顶出,脑子一乱,身体一软,一头栽下马去。
主将突然倒下,狼族骑勇们都为之一呆,戴族骑勇们已经冲杀而来。
狼族骑勇慌忙抵抗,主将已死,士气低落,现在气势又失,虽人数是戴族骑勇的两倍,竟是完全处于下风。
惨叫之声从后方传来,骑勇们转头一看,只见那无双军从后方杀将上来,所过之处,如刀割草麦般地屠杀着狼族骑勇。这一下狼族军彻底崩溃了,他们完全放弃了抵抗,甚至丢下了手中的武器,双手拉着马缰,四处寻找逃路。
当戴族骑勇和无双军汇合时,狼族军已经丢下了上万具尸体。
天宇并没有亲自下战场,而是于王原,柔青等人站在后方观战。他怕一旦刀上沾上了鲜血,就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心底的那股嗜血之气勇气。即使是远远地看着战场上的厮杀,双眼中仍已经红丝密布,有几次他都忍不住要拔刀冲上,但最终还是忍住。他一旦让那股狂性爆发,倒霉的将不仅仅是狼族骑勇,只要挡在自己面前的人都将难以幸免。
一向紧跟在天宇身边的王原,此刻也刻意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些,他对天宇身上冒出来的那股血腥之气心怀惧怕,身上的寒毛早已根根竖起,寒意灌满全身。
柔青则依然安静地呆在天宇身侧,不是转眼瞧去,轻纱下的目光不知是喜是急还是忧。
战斗结束之后,天宇也终于渐渐恢复了平常状态。
戴族的族长跑过来,拥抱了天宇一下,道:“这次戴族能有如此大胜,多亏了贵国的大力相助。现在已经无须担心狼族了,请无双军来我族中做客吧。”
天宇微笑着回了他一个拥抱,并接受了他的邀请。
回程时,戴族族长给指了指身边的两个年青人道:“那个个头稍高的叫戴江,另一个叫戴方。是我已过世二弟的儿子。你那日另两个人是我三弟和他的儿子戴河。”说完又现痛心之色。
原来戴族族长并无子嗣,虽身体还算硬朗,但年纪不饶人,近年来已经大显老态。老族长百年后,族长继承者自然就会交给他的三个侄儿。因为二弟早死,所以族长对他遗下的二字颇为照应。这自然引起了三弟父子的警惕,他们觉得族长会将死后的位子传给那两兄弟。于是一面巴结族长,另一面勾结狼族,如果族长不传位与戴河,就引狼族入侵,并许诺只要戴河登上族长之位,就将族长一半财富献给狼族。
早看出戴族内部有权力之争的天宇倒是觉得这一切倒是意料之内的事情。唯一让他迷惑的是,同为放牧为生的戴族为何会拥有让狼族眼红的财富。
老族长好像看出天宇心中的疑虑,贴近天宇轻声道:“在我牧地之内,有一段山丘,产有质地极佳的铁矿,其间还伴有金银矿脉,我戴族大部分收入都是靠此处得来。”
天宇豁然道:“原来如此,我还奇怪族长的帐篷为何布置得如此奢华。原来是钱多得都没地方花了。以后说不准我还要来向族长借些钱花花。”
老族长呵呵笑道:“好说,好说。”接着又压低声音道:“此事除了国主可千万别说出去,否则我戴族危矣。”
谈笑间,便回到了戴族营地。
凯旋归来的戴族骑勇们一下陷入了欢乐与悲伤的海洋。妇女,小孩纷纷扑进了丈夫,父亲的怀抱,得到亲人死讯的家属无不痛哭失声。
笑脸或者哭脸,上面都写着同一个词:骄傲。他们的亲人为了本族的存亡而在外拼杀,无论生死,他们都是本族的英雄,做为他们的家属理应感到自豪。
无双军在戴族营地旁修整了两天,狼族那边传来消息,称狼族聚兵一万五千骑勇,声称要与背信弃义,倒戈一击的无双军决一死战。并让戴族不要干涉此事。
族长一得到消息立刻表态与戴族要与无双军并肩作战。若联合上戴族的骑勇,天宇还是有获胜把握,只是正面对抗的损失是现在的无双军无法承受的。
于是安抚下族长的激动情绪后,提出率无双军往东面离去,狼族现在最为憎恨地是无双军,只要无双军一走,狼族自然会安静下来。毕竟两天前的一战已经让其葬送了过半精英,只是因为狠透了在背后给他们一刀的无双军才会孤注一掷般的聚兵挑战。一旦无双军这个目标消失了,狼族的那股气也就会泄了。
太阳初升,天宇辞别了千恩万谢的戴族族长,率六千无双军继续向东的旅程。
第七卷 六章 墨家小姐
为了躲避狼族的追逐,无双军在天宇的带领下不断向东前行,直到第四日,侦骑才回报后方已经没有狼族骑勇的追击。天宇并不放心,继续再行了一日后,才安心扎下营地,并派出大量侦骑探察四方。
这几日东行下来,也不知道具体到了何处,只是与行军路线平行的润河倒是越来曰窄,河水也越见湍急。河道之上不时有小舟航行,河水的深度平均两米有余,想涉足过河已是很难。
入夜,营地间生起处处篝火,天宇与众将也围在篝火边。
冬天一过,北原也焕发出它的美丽和包容,坐在火堆旁,晚风虽清凉却不觉寒冷。新生的嫩草软软绵绵地铺在地上,仰躺其上,看着天空中似近实远的星星,有种身在童话中般的感觉。一不留神,人就会在这迷梦般的情景下熟睡。
天宇感受着背部嫩草带来的舒适,微眯着双眼,似睁似闭,平和地呼吸着草原夜晚的清新空气。一副全然陶醉享受的样子。
除天宇外,王原和柔青分也在草地上躺着身子,不过他俩都瞪着眼,看着满天星月,眼中一片陶醉之色。阴虚虹,金翎,周枪等人在一边低声交流着军中之事。李克和元遥空则站在天宇身后两丈处轻轻交谈。
其他篝火边的无双军战士可就没他们这拨人那么斯文了。大声的谈笑,雄壮抑或号叫般的歌声,附和着跳舞者的手拍或脚蹬地发出的节拍声,传荡在草原之上,与虫鸣马嘶相互交合,形成无数怪异的音符。
天宇闲着无事,忽然想到每每压制心头那股嗜杀之气的内息。如果将此内息增强,可能可以更好地控制自己不再进入那疯狂的境界。他实在不想让自己一次次成为杀人机器,虽然当时他也感觉快感泉涌而来。
天宇知道,那股纯正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