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我家老影集-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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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而这,曾是我外公多么向往的。
姨妈有一独子,现名王效芝。我的效芝表弟继承了毛家和姨妈自尊、自强的个性,不喜欢抛头露面。同时,作为当代青年,他选择了一条与父母一辈人完全不同的独立生活道路,在此,我祝福表弟,希望他事业有成!
1991年,江青得知自己患喉癌后自杀身亡。姨妈夫妇被获准向她的遗体告别。江青给后人留下了许多书籍。
2003年春,姨妈李讷和我妈妈李敏一起被选为新一届全国政协委员。在大会堂一望无际的席位中,姨妈又展现出从儿时至今依旧灿烂的笑容。
第二章 江青及我姨妈李讷一家这张合影让我想到……
2003年3月,我的妈妈第一次“上任”了:一年一度的全国政协会议在北京开幕。出于身体原因,那天她被我扶着走进了大会堂。姨妈李讷则已轻车熟路,她是1999年唯一被特别增补的委员。后来,我又看到这张三位长辈在会场的合影――五十年后:中南海小伙伴,大会堂女委员,心里顿生许多感慨。
我想:一是她们变了,二是北京变了。
50年,她们变了:从天真烂漫的少女成了慈祥睿智的老妇。儿女一个个长大成人。不过,妈妈没有变,姨妈没有变,从小有着喜人笑容的秉德阿姨也没有变,两张照片记录下了这一切。
50年,北京变了:连小伙伴当年欢快游戏的中南海都已人物皆非,经历了沧桑大变,何况红墙外的老城呢?外公青年时所喜欢的北平古树,现已日见稀少。但顽强活下来的,每年仍在绽放新芽;岸英舅舅着迷、异国它乡绝对没有的牌楼、石桥,则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它们的遗迹上,建起了一座座互相比着高大的楼房,里面有着无数的商家,其中也包括我这间小小的公司。
至于外公子女的三个家:舅舅家、妈妈家和姨妈家,也已不是昔日面貌。我家从老北京城的中轴线旁搬出,向北移了十几公里,在城市纵轴的北方;姨妈家也已搬出了城里的蜗居,住到了长安街延长线上,在城市横轴的西方;从她们家再一直向西,则是住在西山幽静小院的舅舅家。再望过去就是香山,舅舅、妈妈和姨妈曾与外公在那里度过难忘的幸福时光。
人会变老,城会变大,而家呢?
每年初秋的9月9日,还有隆冬的12月26日,是我们三家聚会的日子。作为永远的家长,外公在北京市中心天安门广场上的“家”里召唤着我们。当然,我不会忘记京西八宝山那个院落,外婆和老战友“济济一堂”,那是她最后一个“家”。
明年就是外婆去世20周年,泽民外公牺牲至今60周年,舅舅今年80岁,外公则已110岁……时间在这里起着最终的裁判作用,谁也概莫能外。可以肯定的是:外公身后的毛家人,在这个融化着他的气质的城市里,过着和你、我、他一样的生活,各自继续着自己照片背后的故事。
卷尾语天安门前,外公像下
5月的北京,春光明媚。然而长安街上、天安门前却是人迹罕见,行色匆匆。非典疫情使这里仿佛退到了20多年前我和外婆刚从上海过来时的样子。那时,路上的车也是那么少。
为了本书能有最新的图片,我约了朋友,到这个十足广阔而特殊,又与外公无法分开的地方拍几张照。
我来到悬挂在天安门城楼的外公像前,伏在汉白玉栏杆上,留下了这张照片。像他吧?我很得意。不过,外公曾说自己长着一张“大中华”面孔。他确实是和中国,和中国人民分不开的。而你、我、他,只要是中华儿女,都无法与“大中华“绝缘。
卷尾语后记
我家老影集,同时也是一个中国家庭近百年来的影像史。可能,世上没有哪一家的影集,能收录这么多位名家大师的作品:斯诺夫妇、吴印咸、侯波、徐肖冰、杜修贤……,还有不计其数的,知名或无名的摄影师。多亏他们,让我不仅见到外公、外婆的身影,还能走进他们的心灵。借此机会,我要对那些忠实记录历史的前辈表示自己的敬意。
本书的写作参考了大量党史文献资料和回忆文章,得到了包括中央文献研究室、新华社、《解放军画报》、湖南韶山毛泽东故居、毛泽东图书馆在内的多方面大力支持。在此,我向上述单位和作者,向所有为本书出版付出心血的人们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