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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谁能看见白衣的寂寞-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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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陈小锦拉我去三里屯酒吧街玩。两人都喝了很多酒,我说,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她妩媚抛了个眼神,唐殿,你喜欢我,是不是?我一下被她说中,楞在那里不知所措,她笑着打了我一拳,你耍谁啊?我在台上看到你接电话了,因为我也一直在注意你。我心里的花瞬间开了,脸红着说,一定要戳穿我啊,真丢人。她大笑起来,我要你陪我,我要去上海看王菲演唱会。我说,好的好的,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她靠着我,宝贝,我们喝酒,一派心无城府快乐的样子。沉浸突如其来的爱情里,我有点遗憾,如果早点遇到她多好,这样想着,主动拿起酒杯喝了起来。     
          
    陈小锦跑下台,搂住我的肩膀,然后扳开我的手,看那发红发热的掌心。     
    陈小锦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看王菲的MTV。手里握着两张VIP票,说,你来吧,我们一起看王菲演唱会。     
    下午六点,虹桥机场的侯机大厅,我坐在靠窗一隅喝咖啡。外面有雨,天色阴郁,王菲的演唱会是在七点半开始,广播里忽然传来由于天气不好航班晚点的消息,没说具体时间。心里咯噔一下,竟是这样不巧。     
    一个半小时以后,那架飞机在天空中起落盘旋,就是无法着陆。透过玻璃望去,像只洁白的鹤。我想,陈小锦在上面,也是等得焦急吧。手表上的指针是7点25分,演唱会就要开始了。     
    我从机场的安全门跑出去,隔着冰冷的铁丝网看那条长长的跑道,一直站着,等到飞机滑翔,降落。陈小锦用纸巾给我擦头发,问我,你怎么傻站在那里啊?然后捂着嘴笑,眼神里是分明的怜爱。我没回答,从倒车镜里看她的脸。沿着外滩一路杀向体育馆,两岸灯火璀璨,东方明珠的倒影刻在黄浦江里,巍然不动。上海真是迷死人,陈小锦掏出烟,三五,她抽一口,我抽两口,她的手细长白皙,放在我肩头。     
    凌晨12点,对面是举行王菲演唱会的体育场,早已空无一人。两人躲在车里,谁也不出去。你为什么不自己来看?王菲的演唱会呀。路灯昏黄的灯光穿过车窗打到她脸上,沉淀成一个个小亮圈,流光飞舞,面容却渐渐模糊。     
    对陈小锦的所有问题,我都选择保持沉默。你就是部无声的文艺片,她的嘴唇从后面触到我的耳朵,手指在我胸前漫无目的地游走,我从挡风玻璃里看到两张如野花盛开的脸。她的食指划过我的手臂,留下一条暗红的痕迹,然后用牙齿紧紧咬上去。疼吗?她问我。我摇头。     
    车厢里,放纵的潮水激荡着灵魂的每寸皮肤,真实的陈小锦像株寄生植物,缠在我身上蔓延起伏。她叫我的名字,唐殿,唐殿。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我的皮肤,刺激着我的本能,把她抛向快乐的高峰。     
    她躺在我怀里,吮吸着我的手指,忽然抬头问,想不想听王菲演唱会?     
    我坐在台下,面对陈小锦,面对夜空,她寂寥的歌声一字一句的堕入我的眸子。那些歌,全部是王菲的作品,在空荡荡的体育场里盘旋着。我一直在鼓掌,等她唱到喉咙沙哑。陈小染跑下台,搂住我的肩膀,然后扳开我的手,看那发红发热的掌心。     
    她看见我的眼神迷离,捏捏我的胳膊,满足的笑,是不是很像王菲?我?     
    我轻轻扶住她的腰,说,你不是王菲,你是我的陈小锦。     
    陈小锦在我家住了一个星期,除了吃饭睡觉我们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缠绵在一起。陈小锦回学校前,我对她说,王菲在西安还要开演唱会,我们可以弥补上一次的遗憾。她跑到外屋,拿了一份娱乐报纸,恩,6月18日,好啊,我逃课也要来。     
    和陈小锦在一起的日子,我觉得连阳光都明媚了许多。她的笑,她的美,她的歌声无一不在感染我。但在时间流逝的同时,我发现,她言语间,一丝一点的惆怅露了出来,是因为我不够好吗?我不敢想象,她一再掩饰,说没什么不开心的。我没多问,努力让自己镇静,每天一个电话雷打不动,经常寄一些小礼物给她,我要把关心与爱护做到实处。     
          
    陈小锦拉着我的衣角,瑟瑟地说,我们坐一起,不分开。     
    通过网络,我订购了两张西安王菲演唱会的票,可去拿到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疏忽了,两张票的座位并不相连,A区15排6座和D区13排8座。到时候找人换一下就好了,我这样想着,于是放心地将票装进衬衣口袋。     
    6月18日的西安炎热而干燥。刚下飞机,我就给陈小锦打电话。那一端传来她懒洋洋的声音,谁啊,我在睡觉呢。我赶忙问她原因,她唉声叹气地说,头疼头疼,我不去了。你再约别人一起看吧。     
    小锦,玩笑开得也太低劣了吧,你习惯在飞机场旁边午睡啊?听到那边远远传来相同的空气引擎轰鸣声,我回顾左右,她咯咯笑着从候机厅的大柱子一侧钻了出来。你怎么知道?她鼓着腮帮假装生气,竟敢说穿本姑娘的把戏,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     
    我们在钟楼饭店开了房间。这个城市到处流露着一种古老的怀念,我向来喜欢这种气息。陈小锦说西安真有意思,连马路都分东西南北。她拉着我一顿乱拍,仿佛要把整个西安装进数码照相机。她要吃冰淇淋,却又让我买一只,说好两人一起吃。世纪金花广场上,她问我,唐殿,你爱我吗?我笑了笑,她眸子里的怀疑一闪即过,又搂住我的背,眼睛坏坏的眯起来,我觉得好笑,两个人满嘴是冰淇淋,怎么能够接吻呢?     
    从那一刻起,陈小锦似乎变得忧郁起来,心事重重,嘴上不说,却全写在眉眼之间。     
    晚上去看演唱会,露天体育场里面早已是人山人海,我们费劲周折找到一个座位,可来的人几乎全是情侣和朋友关系,没人愿意和我们换座位。远远的,看到另一个座位在对面孤零零的,我们两人必须分开。陈小锦拉着我的衣角,瑟瑟地说,我们坐一起,不分开。我吻了下她的头发,好。     
    灯一下子全黑了,是高潮到来的前奏吧。我感到手臂冰冷,有液体在上面滑动,我抬头,借着星光,看到陈小锦忽然泪水涟涟,你怎么会买两张不在一起的票呢,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她喃喃自语,憔悴得像一个失恋的小女孩。唐殿,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从不说爱我?哪怕是我问你,你也不曾回答。你知道吗,爱一个人,是要说出来的。     
    我终于明白了她的心事,急忙大声说,怎么会?我当然爱你。小锦,你别乱想。我只是曾经受过伤害,心里有了障碍而已。她似乎没有听到,起身离开,向出口的方向走去。我连忙站起来,追上去,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刹那清醒起来。     
          
    爱一个人,是要说出来的。     
    我猛得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赤裸地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阳光从窗外穿进来,软软的双人床,清凉的薄荷香水,还有身边熟睡的陈小锦。原来,一切是梦。     
    头很疼,依稀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喝多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把我带回家,也许我瘦,可以扶着走。我去洗手间冲凉水澡,再进房间,陈小锦正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眼睛眨也不眨。     
    她看到我进来,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昨天晚上,你吝啬到不说爱我,我以为你走了,以为你不喜欢我了,以为你不会再要我了。     
    我没说话,把她放到臂弯里,深深吸了口气,说,小锦,我爱你。我知道,爱一个人,是要说出来的。我们一起去看王菲演唱会吧,记得提醒我,买票的时候注意看清号码。     
    小记:    
    喜欢过一个女孩,很小的时候,大概上初中。那时,只是像喜欢天空中掠过的白鸽子一样的喜欢她,单纯如水,只是喜欢看她的样子,听她讲话。要是有人问我,你喜欢她,会怎么办?我肯定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后来,大家毕业了,各奔东西。喜欢过她,却从来没有告诉过她,结果成了一个萦绕在心头的遗憾。    
    今年冬天,同学聚会,一眼看到了她,还有她怀里的孩子,刚几个月大。    
    我记得那天吃饭我喝多了,然后吐了。    
    以前没有说,因为没机会。    
    现在有机会,但是不能说。


第四部分 谁说春梦了无痕第26节 播种的影子不会错过

    烟花样的春天    
    2005年的春天,杜若穿行在西安的城墙街道间。因为工作让她焦头烂额,本来她可以回到家乡的小城去做中学老师,但是段然要她留下来,段然说,你留下来,我们的爱情就可以留下来了。     
    而杜若读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学校,学的是历史,她想,哪个公司会要一个历史系的学生呢?除非这个公司想知道敦煌莫高窟是如何修建起来的!每天挤在地铁里去找工作时,杜若想,自己也许真的生错了年代,快餐时代的人们,哪里还管得了过去?     
    第N次辞职后,杜若已快筋疲力尽,西安的初春有着暴戾的冷冽,零下三度,杜若买了一张三块钱的地铁票在地铁里来回逛,翻看着自己的简历和各个公司的招聘广告,心里灰蒙蒙的,不知要如何把这个春天过去。所以杜若有时候就对段然发脾气,说自己为爱情两肋全插满了刀,天天奔波操劳。而段然说,你别觉得多委屈,你可以回你小城,这世界谁离开谁都能活。    
    本以为他会说着甜言蜜语,谁知却冷冷地说着这样不咸不淡的话,怎么刚进了社会就变得这样?三年前追自己的时候象个大情圣一样,杜若这样一想,心就凉了下去。有天晚上,她给醉倒在床上的段然脱外套时,发现了他口袋里的女人照片。普通的,没有任何出众也没有任何锋芒的。杜若瞬间被击倒了,怪不得他告诉她,离开谁都能活。他原来为自己铺好了后路。杜若现在真的只是舍不得三年来,自己曾为他换过无数次的工作。    
    后果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也许两人都累了,无心再战。杜若说,分手吧,我撑不了了。段然没反应,愣愣地坐在床上,头也不抬,费力地从嘴里挤出两个字,真的?杜若心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当初,他还说过工作稳定了就结婚,原来早已言不由衷,两人太熟悉,太了解,就让爱情变得了然无味。杜若的这个春天,象烟花样散去,留下的痕迹虽然少,但却很深。    
    她的眼睛里流血    
    敦煌的四月天比任何一段爱情都善于变化,风沙总是毫无征兆地被刮起,又落下。本来,杜若是想直接回老家的。可段然说,去吧,你不是一直想去敦煌吗?找个学历史的女朋友就要有古典高雅的欣赏水平。说完哈哈大笑,接着又补充一句,是曾经的女朋友啦,态度很明确,这不过是一次分手旅行。杜若想,去吧,自己一直想去那里,就当身边多个扛包的。和他,又不是一天两天,分手了也许再也见不了面。    
    也就是在敦煌,杜若才能找到一点心理上的优势。她不停的像旅游团的游伴们讲解各处的景观历史,什么鸣沙山、月牙泉是大漠戈壁中一对孪生姐妹、什么莫高窟的艺术特点主要表现在建筑、塑像和壁画三者的有机结合上……精彩得连导游也加入了听众的行列。段然心里好笑,这女人,什么时候喜欢张扬起来了?    
    两人没再提过爱情,不论嬉笑怒骂,言语中尽是欢喜,在外人看来,还是一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玉娃娃,其实内心早被掏空、榨干、粉碎,剩下的只是安然无恙的外表罢了。在月牙河,杜若在开满金黄色野花的河边洗脸。段然坐在她的后面,看着她的头发在午后阳光下滴水,心忽然疼了起来。这次旅行,像是蜜月,可是他,却不得不离开。杜若一直是外表柔弱,内心坚毅而隐忍的女人。段然知道她的脾气和自己的背叛,那怕只有一粒沙,杜若的眼睛也会流出血来。    
    其实段然是不喜欢那女人的,只是女人一直在追求自己,那天杜若加班,他酒后乱性,和她有了第一次,于是,就开始第二次,第三次……有时候段然也在想,究竟喜欢那女人什么,说不得,也许仅仅是身体而已。这样琢磨着,他就更看不起自己了。因此,杜若走过来轻轻拍他肩膀的时候,段然竟反射般的跳了起来。想谁呢?杜若低头在他耳边扔下一句冷冷的话,就算在敦煌,你还不属于我。    
    段然抬头看她,杜若的面目逐渐模糊起来,当时,他知道什么样的解释也无济于事。    
    他还是自己的    
    转天,两人跟着旅行团去楼兰遗址。远方的夕阳刺眼如血,风干的石窟上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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