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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新海诚]+云之彼端、约束之地-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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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底写什么我也不明白……总是梦见同一个梦……我一个人在没有别人的宇宙中的梦。在这个梦中,我的一切,手指和脸、指甲、脚跟、连发梢都感觉到强烈的寂寞感。三人一起的时候,充实的世界,现在如同梦幻一般。但是如果那是梦幻,说不定我,从最开始,就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中——我是这样想的……” 
依着地址,起程去那家医院。途中也不断地反复看着信,心里百感交集。 
“转院了?” 
“对,差不多一星期了。” 
向护士打听后,觉得有些失落。怎么那么巧呢…… 
护士补充道:“要知道转去的医院吗?”“好。” 
突然想知道,“那个……泽渡曾经住的病房是?” 
护士告诉我后,我自己一人来到这个病房门前。“浩纪君、拓也君,那架漂亮的白色飞机,平安飞到云中的塔上去了吗?”想到信中的这些,我进去了,随手关上了门。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偏偏觉得明明有人。“为什么呢?”出神地看着那张病床,“和梦境同样的空气……” 
我向前走了一些,“泽渡,泽渡,你在那里吗?”手缓缓伸向那感觉上明明有人的方向…… 
仿佛一阵风吹过,明明碰到了谁的手,一瞬间所有景色都变化了,回到了那片在夕阳下熟悉的原野,那熟悉的废置车站前。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眼前实实在在的佐由理! 
“一直,一直,在寻找着……”我们欣喜地不自觉地向对方说着这一句,而佐由理掩面而泣…… 
我们在那时掉下水的位置边看着夕阳,两人都是那么的珍惜这样的时候。 
“泽渡,”她转头看着我,“这次我要按照约定,让你乘坐BERACIRA,飞到塔那里去。我感觉到,这是让我们重逢的方法。ねぇ,我不会让你一人孤单了,我不想放弃任何事物了。我要永远保护泽渡,这是约定。”抓紧拳头,我觉得从来也没有如此认真过。 
而泽渡低下头,哭了:“嗯!约定。” 
“一起飞到塔那里去吧。” 
BERACIRA在天边翱翔着,我知道这是梦境,是和佐由理一样的、真实的梦境。约定好了…… 


富泽 
太不可思议了。我看到这长久昏睡没有反应的女孩,流泪了。是梦到什么高兴的事吗?她脸上那副一脸幸福的样子。 
“教授请来一下!” 玛琪的声音从屏障那边传来。周围的仪器数据起了波动。 
我马上到了隔壁。他们报告着塔的最新情况:“塔的活动能力在上升,变换范围急剧增大!”“同时,对象的意识活动上升,这是醒来的预兆吗……她果然……”“变换半径超过20公里。” 
“这是……”我从没见过着情况,还是暗地里被吓出汗了。看着无人间谍机传回来的数据,“难道打算转换世界吗!” 
玛琪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对象意识转为低下……” 
“转换也缓慢下来……”助手也注意到了,“停止了。” 
走前一步看着传回来的图景,警报也解除了,我也松一口气。 
“半径26公里的范围被转换了!”“对象意识恢复正常,睡眠状态也安定下来了,富泽教授。” 
“唔……果然塔的活动与对象意识有关。塔周围被转换的空间,将周围的空间吞噬,现在在对象的梦中。泽渡佐由理……只有持续的做梦。” 


浩纪 
我搽去眼角 的泪痕,眼前只剩空空的病房,还有耀眼的夕阳。 
虽然只是在做梦,但我触碰到的佐由理的温暖,依然尚未褪去。离现在已经很久了的那一天,我们定下了没有实现的约定。 

青森县津轻郡 民间病院 
拓也 
那天的车站,她和我说过了什么来着…… 
“ねぇ!拓也君,可能是很可笑的话,说出来别笑我好吗?” 
“是什么?不会笑你的。” 
“那,我就说了……最近经常做的梦……” 
那天上车后,她不断和我说着她的梦境。 
“高塔?和联合一样的?”我觉得很奇怪。 
“不是,形状很奇怪的。而且我所在的塔周围也建了很多一模一样的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却在梦中看到一个个别的世界。我,在那里一直出不去,一个人孤单着寂寞着。然后,在我以为我的心就要这样消失不见的时候,在空中看见了白色的飞行器。” 
“白色的,飞行器?” 
“嗯!” 
“然后呢?” 
“梦就到此结束了。” 
睁开眼睛,梦就到此结束了,看到的是天花板,还有顶灯。原来是梦吗…… 
回过神来,之前是在船上的,怎么现在……这里是在哪里呢?我,究竟睡在这里多久了? 
好像有些什么响声,寻声望去,门那边有人进来了。是……玛琪小姐? 
她关上门,注意到我了:“太好了!白川君,你醒过来了?” 
“玛琪小姐……”难不成她这些天都在照顾我吗…… 
“真是让人担心啊。” 
“为什么……” 
“肩膀还疼吗?” 
“不……” 
“那我看看……”说罢把手抚在我额头,“好像退烧了。肚子饿吗?要吃点什么?我买了苹果和香蕉,还有蛋糕哦,吃哪样呢?” 
几天后,我回到研究所。从玛琪小姐那里听说了许多事情,便不能够静下来休养了。来到研究所的特殊病房,用自己的ID卡不断刷着,密码锁就是不确认,打不开。 
“白川君的ID进不去的哦,”回头一看,是富泽教授,“伤已经好了吗?” 
“啊……抱歉,让您担心了。那个……” 
“听玛琪说了吗……去见她吗?”话说完,教授掏出自己的ID卡开了门锁。 
病房里面,展现在面前的是昏睡的佐由理。 
“我们推测持续睡眠,是因为流入的平行世界情报让她的大脑承受不了导致的。‘如果让她醒来,很可能以塔为中心,世界在瞬间被平行宇宙吞噬。说到底,我们能否唤醒她还是个未知数。为了控制开战,数日内她会被移送到NSA本部。对于联合来说,她是十分重要的样品啊。” 
我只凝视着佐由理,脑海里很复杂。“为什么是泽渡?” 
富泽说:“虽然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我认为并非是个偶然。塔的设计者艾克森·基齐诺艾,是她的祖父。” 
没两天,我便去见冈部先生。适逢他要宣布组织最后的事了…… 
“如同所听到的,塔已经是明显的兵器了。这25年来,和周围风景同化的塔,曾经是多种事物的象征。国家、战争、民族,甚至绝望和憧憬,一切因时代而变换。但是,塔作为谁也无法触及的,谁也无法改变的象征这点是不变的。只要这样想,世界就不会改变了吧。3天后美国就要对联合开战了,借着开战的机会,进行爆破塔的行动。用无人飞机侵入虾夷上空,使用PL爆弹进行攻击。威尔达解放战线组织同时就解散,工厂今天开始关闭。” 
到家后收到浩纪的电话,说是明天要来。“知道了,那么,明天见吧。” 
在约定的地方等着,没事看着桥上一队又一队的坦克驶着,回神过来,往他来的方向看时,他已经到了。“哟。” 
“3年没见面了,拓也。” 
我们到一家面店吃着东西,寒暄起来。 
“什么时候来的?” 
“前天。现在我睡在那所废弃设施里。” 
“废弃设施?” 
“嗯。拓也你的手怎么了?” 
“啊,发生了点事。” 
“到底是什么事呢?” 
“等会告诉你。” 
他说要去工厂,就和他去了。“今天休息吗?”他好像有些失望。突然,猫跑过来了。“哦,丘比,还好吗?”他蹲下身子逗着它。我走开了。 
他跟着我来到设施旁的那片已经结冰的水面。听着我说最近的事情,他扔着石子,像用石头玩水漂似的。 
雪似乎越下越大。我们进设施里取暖。 
“让BERACIRA飞起来?要让泽渡坐上去吗?”我放下热咖啡,质问着浩纪。 
“唔,组装还有一天就完成了,接下来是制御软件的问题……” 
“等等啊,”没等他说完,我抢道,“你听我说话了吗?让泽渡沉睡的塔是,它是……” 
“它是恐怖活动攻击的目标嘛,所以才需要拓也你的帮助啊。我说过,我一直在考虑,我觉得如果能一起飞到塔那里,泽渡就能醒过来。” 
“你……就是为了这种事情回来的吗?” 
“这?这种事情?”他觉得不可置信,“我们不是约定好了的吗?” 
我抚着桌子上的小提琴,浩纪接着说:“我看见了泽渡的梦,不断的重复着,”说得有些伤感,“她独自在没有一个人的地方,说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但她还是记得约定的事情。在梦中我和她再次约定,这次一定会带她去塔那里……我不认为这只是简单的梦。” 
我吸了一口烟,左手吊着还真实别扭啊。还真实别扭啊。“……事到如今跑回来一副认真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只是来说梦话的嘛。看见你我就觉得火大啊。我可没时间陪小孩子玩。”我熄了烟头,毫不客气地说。想必他也受到打击吧,可事到如今还想怎么样?我掏出手枪,上了膛:“这都是因为你过于执着于这种东西。我来让你忘掉它。”说着走过去,指着引擎瞄准着,视线里还有一个惊恐着的浩纪。 
“住手。” 
我的扳机是扣下去了,却只惊飞了栖息的乌鸦。浩纪冲过来一拳将我打倒在地上。“啐……”我站起来,低着头,心里其实是很难过的,可身体忍不住走前几步狠狠还了他一拳。他跌到在地上,也好像被呛到了,不断咳嗽着。我拾起手枪,他突然起身对说:“拓也……” 
我用枪指着他,质问道:“是去救佐由理,还是这个世界?” 
他怔住了。想必他也没认真想过吧。我转身离开了。 


浩纪 
带上工具,乘上北去的列车,踏上被雪覆盖的原野,怀着希望和盼望回到这里。设施里的材料好保存的好好的,便开始着手组装了。突然想起拓也,碰上软件上遇上麻烦了,何不找他一起来? 
可是,他变了。见面开始本来好好的,当我提出要继续BERACIRA的工作时,他希望我放弃。为什么呢?当他想亲手毁掉我们一起做的飞机之际,我重重地打了他。好久,没有和他打架这种感觉了。 
可是,他用枪指着我质问的时候,我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心里只充满着愧疚。 
上一次和他打架,是什么时候呢? 
那是个春天的下午,天近黄昏,我回到我那三年三班,开门时发现佐由理坐在位置上,惊讶地看着我,似乎有些泪迹。看着她,我才突然反应过来:“我……忘了点东西。” 
“是这样啊。” 
“泽渡不回去吗?” 
“嗯,现在就回去了呦,”我回避着他的目光,在抽屉里摸索着,“你的脸怎么了?” 
“呃,没什么,和拓也打了一架……”看着她担心地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吧?” 
“没事没事……大概……马上会和好的。那么,再见……” 
“浩纪君,”她像忙叫住我,“れぇ,一起去车站好吗?” 
“哦……” 
那时在女子更衣室外等着她换去体育服,想着之前和拓也的事吧。 
“对不起,久等了。” 
走着走着,她对我说:“总有一种预感,一种失去的预感。世界如此美丽,只有我……有着远离世界的感觉。”我递给她一支果汁,没说什么走在前面。回头看着她在拧着瓶盖,在塔赋予的晚霞下她是那么地闪耀,眼前似乎世界上只有此刻的她,温柔美丽的她。 
虽然她这么说,但在那时,我却觉得佐由理正处在世界的光芒的中心。 
是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终于,弄明白了。 
此时醒来了,天亮了,决定了。冲出设施,往工厂跑去。 
“对不起!有人在吗?”我敲着工厂的铁匝门喊着。 
这样干喊没反应不行啊。我上了楼梯到二楼,敲着冈部先生工作的办公室:“冈部先生!我是浩纪!冈部先生!”扭了几下,门是反锁着的。 
“唉,应该先打电话的……”四下看看,拿了个硬罐把门的玻璃敲开个洞,伸手进去从里面开了门。我慢慢走了进去,不料一正想转弯的地方被什么人扯了过去反押在地上……啊……摔到我了……后面却传来熟悉的声音:“果然是浩纪吗,长高了啊。” 
“冈部先生,你……你这是?”怎么我这几天跟枪那么有缘啊,又被枪指住了。 
“听拓也说过了……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觉悟有多高吧。你们去把塔破坏掉!”冈部先生怎么怎么看上去都是不怀好意的样子啊…… 


拓也 
“爆破行动的传言,是真的吗?”玛琪小姐问我。 
“谁知道。光开战就忙不过来了。如果那样的话研究塔的地方说不定就没有了。到头来,基齐诺艾的所做的事和像威尔达这样的恐怖行动,对与跟南北分断的抗议的意义来说,已经是同样的事情了。” 
玛琪咬着笔头看着我,转头说道:“白川君的感觉很不可思议呢,好像藏着很多秘密一样。” 
“啊、不,没有这种事情……” 
“抱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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