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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死者王二-第29节

小说: 死者王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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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梅的声音忽然就低了下来:“她还没回来。”    
    “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我去接下她,她不会是在酒吧吧?”    
    石梅的声音有些哽咽:“王二哥,你就别问好吗?她过一会就会回来的。”    
    心头蓦然间掠过重重阴影,这些天,李雅君的神色一直不大对劲,她发生什么事了?老天爷,她们是我的好妹妹,你不能再让我失去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我的嘴唇开始哆嗦:“石梅,你慢慢讲,她到底出什么事了。哥会帮你想办法。”    
    石梅嚎啕一声,扑入我怀里:“哥,他不是人!”    
    “别急,好妹妹,他是谁?”    
    “派出所的周所长。前些天,他们到酒吧来,喝醉了酒,硬要小君陪他睡觉。说若不陪他睡觉,就把我们的笔录送到学校去。我不想活了。”石梅呜呜地哭着。“那时你在看病,不够钱付医药费,医院说要赶你出来。我与小君到处去借,可都借不着,小君就答应了那个姓周的,那姓周的事后就给了小君五千块钱。”    
    “你们没去找我单位?”    
    “你们单位上说你这不属于医疗保险范围,不能开这样的特例。”石梅的哭声越来越大。“今天那姓周的又来找小君了。”    
    我是只狗,我是畜生,可天底下竟然还会有比畜生还不如的家伙?    
    努力地不让自己再瘫倒在地,心口一阵绞痛,我闭上眼,眼里有着泪水,我不能让它滚下来。    
    “好妹妹,为何要这样对我?没钱治不就没钱治?”    
    “小君她说你是牛哥惟一的兄弟。”    
    我默然:“好妹妹,别哭,我们上去等小君回来。”    
    石梅一直在哭,我没有作声,默默地吃完她为我和小君做的饭。我进了牛起的房间,墙壁上有张他的相片,我冲他笑了笑,兄弟,你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我又进了自己房间,拿起吴兰的相片,端详了会,然后在她脸上轻轻一吻。她在笑,笑容灿烂。    
    我下了楼,在商场挑了把刀,自从吴兰死螅我就喜欢上它们了。现在的商场什么都有卖,或许过不了多久,光屁股的男男女女也会有得卖了。我在售货小姐殷情的笑容里把刀往拇指上轻轻一划,血流了出来,没过几秒颜色就从鲜红变至漆黑。这把刀的确锋利,让人满意。售货小姐老打着寒噤,有点想不通,在开有空调的商场,她也会觉得冷?也是,那个老人曾经说过,最可怕的便是人心,它当然是冰冷的?br/》    
    慢慢地走向派出所,那里灯火通明。    
    在大门口我遇上了几个公安,我在脸上迅速堆起笑容:“你好,请问下,周所长在哪里?”    
    一个下巴铁青的汉子扫了我一眼,有点不耐烦:“我就是,什么事?”    
    老天爷,你终于肯开眼。我笑得更灿烂了:“周所长,有个朋友叫我给你带句口讯。”我把头凑了过去,手腕一翻,把刀拨出,对着他的软腰处狠狠捅去:“牛哥叫我向你问好。”    
    刀光一闪,金属碎裂。刀尖撞着了什么?我一个踉跄。等回转身,下巴铁青的汉子已掏枪在手:“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他的声音在颤抖,他在害怕什么?我看见了他腰间那块褐色枪套,上面有个刀眼,正在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看。我对它笑了笑,然后扑上前。    
    枪声响了。    
    我微笑起来。    
    牛起,我的好兄弟;小兰儿,我的爱人,从今以后,我们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永远永远也不分开!……    
    


第五部分 在医院的事情第三十八节:后记

    写完最后一个字,眼泪掉下来,不管这篇文章会遭来多少辱骂或是不屑,我只想说一声,所有的故事都是真实的,它们在绝望中,在那默默中,在那巨大的不可明状处孤独地响着。血从嘴角泌出,我开始咳嗽,十五天写下这十三万余字,我想说些什么?     
    眼里是泪,这个世界离我很远,手指在键盘上轻轻跳动。我所渴望的到底是些什么?无穷无尽的悲哀,为何会没有尽头?红尘滚滚,何处会有梦想的栖身之处?     
    年少方唐,是说人性的脏与扭曲。     
    情人啊,是写一个离婚男人,马原。     
    镜碎了,整好三百六十五块,是用诗歌的语言写那心灵的悸动与无奈。     
    一本女大学生日记,是写一个女孩子简单的生活与她眼里的世界。     
    女人心情,是写听雨花对不舍的爱。     
    生活在女人中间,是写一个像梦一样的男人,何仁。     
    欲望之城,是写二十六个男女。     
    性爱一代,是写个荒唐的故事,宁愿如此,无非这样。     
    竖起中指,是写一个渴望为父亲忏悔,最后却被忏悔击倒的孩子。     
    另类文本,碎叶的歌声……这个故事呢?     
    闭上眼,他们从我眼前慢慢走过。     
    王二是谁?牛起又是谁?他们为何会那样做?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一条狗在门外站住,它冲我叫,我冲它笑。生命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人或许无善恶,但无数个人所叠加而成的社会为何会这样?量变质变,尘埃在空气中四处游荡,每一种结果都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这很可笑。     
    有个朋友说,人生大梦一场的消极谁都有,生活令人发笑也不稀奇,有关人文的东西都是积极生命力最本质的提升,而不是故做潇洒。人生大梦一场的背后呢?令人发笑的反面呢?那些又是什么?不是如梦如幻就算了,文章毕竟是公众性的诉求,作者有责任对人生和生命做更深层次的思考和表达,如果只是想对佛教的人生真义的诠释,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黯然,然后我说,我不停地开始说。现代人的生命力是在前进还是倒退?在那击壤而歌老者的悠悠歌声中,我感觉到生命活力的恣意浩荡。生命力是什么?是对生命本身的爱,而不是钱物名等等。何谓生命?就是生存的悲哀,无边无际,无始无终。为何悲哀?因为荒唐。为何荒唐?因为人的身与心之间距离的可笑。为何可笑?我们总是求索我们所得不到的。     
    写的都是人性,无论小说随笔,在个人的认识中,我只是觉得人性荒谬,最后人这种东西只会忽然没有任何道理地把自己结束。     
    我应该是个悲观主义者。     
    佛是慈悲的,它并不仅仅只在说个空字。我对佛的研究不多,网上有个叫萧十一郎的对此似乎感觉不错,但好像也虚无了,没有佛的慈,佛渡世人的心。     
    佛于现在好像都是个人修身养性的工具。这不是佛。真正的佛里没有轮回,只有苦,只有悲,只有从苦与悲中生出来的慈。     
    常有种感觉,写文章的时间,我不再是我,换句话说,不再是这个有过二十八年人生的我在说话,一切都来自茫然中,打开电脑,手指自然在键盘上跳动,包括现在。     
    一切都来自于我们的心灵,一切的悲哀都是因为心灵在红尘中的扭曲,镜不可能会完全没有改变地反射光线,于是这个世界让我们不敢置信。     
    人是消极的,但人生可以是积极的。人与人生是不同的,人生更多是习惯妥协忍耐顺从。     
    人是指人作为这种生物在这宇宙中存在的价值。来到宇宙,来到星空,不再有天,不复有地,人何其可笑!在天地间游走的只会是生命本身,而我们个体的人只有那一闪念的明悟。     
    生活令人发笑。令人发笑的背后,是死,是欲哭无泪。我把双手摊开,掌纹如斯,我默然,我的生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毫无价值。     
    公众这是个愚味而又可怕的概念,智慧只会在于个人。公众的要求只会是口耳鼻舌,智慧的声音常会在公众的呐喊里无影无踪。我对生命的认识,只来自于天、地、人本身,我也只为这三者写作。当然这些前提都得是——我已不再是我。     
    我继续说话,面对屏幕,手指有点僵,天气有点凉。我所说的语言颠倒而又不知所云,明早清晨,打开这份文章,我能看到此刻的自己是如何一个自己吗?在近乎于呓语中,我把门一扇扇打开,现在我也不知到底那道门是我来时的方向。     
    意义多只是事后安慰。当镜碎了,它有什么意义吗?它不能照见你的脸,不能再从那看见一个人模狗样的世界,但我知道,镜碎了,真的就碎了,碎了,整好三百六十五块,就与我们的日子一般。     
    当所有的技巧都已不见时,那就是最大的技巧。大音无声,大象无形,大巧无工,形式在人生的路上或许真很重要,但与人的心比较起来,它们还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可笑。     
    文章只有从心底淌出来的,才是真正的文章,一切仅限于文本上的试验只是会那海面热闹的泡沫,有些白,有点蓝,多姿多采,是很好看,但它们仅仅只会是泡沫。     
    我的声音在这个世界里飘荡,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就会连一点痕迹都不剩。但我知道,这一天,总是会有的。     
    我把我打开,我让这个世界与我重叠,在幻觉中,我不明白真实与虚无的区别到底在哪里,我有些害怕,所以我不停说话。     
    把理论忘掉,把所有的知识都忘掉,你只是你,我只是我,不要用术语来武装头脑,那些都只是华丽的外衣,不过,这个世上没有多少人敢,也肯让自己在他人面前赤裸裸,因为他们比我还要害怕。他们怕失去什么?他们本来什么都不用害怕失去的呵。他们不是自以为夺天地之造化的人吗?他们不是自许为万物之灵长吗?他们是懦弱的,一群蚂蚁在地上爬,有人伸出手捻死一只,他们缩回了窝,过了一会,又继续往外面爬。     
    语言有时会丧失心灵的本义。所以禅不著文字,只见人心。     
    我却为何要说?     
    我渴望成功,我为何要去渴望世俗的成功,我还是我吗?千百个我在红尘中轰然而响,我在四分五裂中一脸苍白,我是什么。谁能告诉我?     
    镜碎了,整好三百六十五块。我看见了那根红丝带。我所看见的,我说出来,有谁会相信,我不停地说,直到我无能为力,直到死去。     
    愿老天保佑一切用心读过这篇文章的人,他们会明白这些文字的背后。     
    一人祝好。     
    leanwang@163     
    


第五部分 在医院的事情第三十九节:网上评论(1)

    标题:一人同志,再拉拉几句闲话。     
    作者:魔教教主     
    我看你的小说已经是到了专业的水准,我相信我的判断,因为我小时候曾经看过大部分国内的专业文学期刊,以那时的标准衡量,如果近十年国内的小说水平没有一个飞跃(估计也不会有),那么你的小说是很棒的。我也感到你有可能走专业写作的路子,所以我就多说几句闲话。     
    《死者王二》估计是你最得意的作品,但我更喜欢看《小姐你好》一些,原因很简单,后者更热闹,如果你想面对市场,《小姐你好》肯定比《死者王二》受欢迎。由于各种原因,《小姐你好》的结尾比较失败,但是我相信如果你在前面的段落作一些修改,有的地方不要那么尖锐,还是有可能继续的。所以我推荐你看王跃文的《国画》,他小说的批判是不愠不火的,希望对你有些借鉴。《小姐你好》受到限制就是因为真话说得太直接,讲话有时可以含蓄一些。     
    我看《死者王二》后,突然想起了这一段文艺史上的争论:作者本人在小说描写中应该处于什么位置?是全身心的投入,还是始终提醒自己“第三人”、“批评者”的位置?我感觉,你在写小说的时候是把自己全身心投入的。     
    以前在欧洲有一个演员,演技非常的好。一次表演一个反派,演得太出色,一个观众气愤难当,上台一板斧把那个演员给劈了。当然是现实悲剧了。后来有人给他立一块碑。前苏联的戏剧艺术大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到了那里,题词“世界最好演员之墓。”——这当然无可厚非。德国的另一位戏剧艺术大师布莱希特也到了那里,他题词“世界最差演员之墓”。为什么?布莱希特认为,演员的表演应该是对观众的引导,这个演员表演反派的目的是“激发大家对丑恶的批判,认清丑恶,对这个角色人物的批评”;但是演员自己过于的投入,使自己和角色不分,造成了悲剧。     
    这就是评价表演的两大流派:一个认为演员就是角色本身,我在演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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