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王二-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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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转身告辞。牛起目送她们离开,长长吁出口气。
麻烦走了,自己却真的是可笑至极。他忽然想起还没有叫那个石梅打张欠条,要不要追上去?这四千块钱真扔水里去?牛起犹豫着。李雅君不知为何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牛大哥,早上我们听到你与陈烟姐说话,知道你有个酒吧,我们可不可以来你的酒吧帮忙做点事?不要工钱。牛哥,我们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你能不能答应?求你了。”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发生了这样的事,洗过澡睡一觉,嘴唇又红艳得让人想犯罪,牛起猛咽了一下口水,自己这酒吧还真缺人手,王二这两天像掉了魂似的,若真有两个不花钱的小妞来,说不定酒吧生意会更好一点。牛起有些贪婪地望着李雅君娇好的脸庞,脑袋里飞快地转着,要指望这两个小姑娘从别处拿钱来还自己钱,只怕是不可能,还不如顺水推舟就这么说定,肥水不流外人田,再怎么说,这也比让她们再去舞厅跳舞的好。牛起点点头。
李雅君跳起来,在牛起嘴上就是一亲:“我知道酒吧在哪,晚上我自己来。”说完飞也似的又跑远了。
牛起木头般傻了。嘴里仍有着少女的香,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意思?牛起又挠了下头,她不会是对我有意思了吧?现在的小丫头胆子可真大,光天化日下也敢这样来。她是把我当成大哥还是把我当作男朋友或者只是雇主?这可真要好好想想。
牛起没去上班,继续回到陈烟处睡觉,世上只有睡觉好,睡在床上万事了。牛起惬意地脱光衣服,闭上眼睛,女人睡过的被窝硬是舒服,还有着香味呢。牛起迷迷糊糊地想着,好人会有好报,看来这四千元钱还是值,只是好像还是太多了点,若是四百元钱,那就差不多了。牛起睡着了。
中午时分,陈烟回来了,开了房,客厅没有人,牛起走了?心里隐约有点失望。随手把资料文件放在桌上。刘玉的房间是虚掩的,陈烟下意识朝那走去,顺手一推。床上,竟然躺着个只穿条短裤的牛起,这小子也不知是梦见什么,嘴里嘟嚷声,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双腿间那东西笔直翘起,把短裤顶成一顶帐蓬。被子滑落在地,牛起四仰八叉,鼾声大作。陈烟看着眼前这些,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抽,一股酸水泛了上来,那些从来不愿想起的过去如电光火石闪过脑海,她再也无法控制,用手捂嘴,冲向卫生间,不可抑止开始呕吐,眼里已经满是泪水。她低声抽泣着,这么几年来所尝过的酸甜苦辣一起涌上舌尖。陈烟在离开那个小县城后,再也没有过男人。可她毕竟是结过婚的人,虽然恨那些小男孩,但这么多年来,身体有时也会有需要。她想男人,可又怕男人,她怕,她情愿用自己的手来解决问题。这些年在外面,她养成个习惯,晚上一回到住处,就必定会用香皂把自己这双手洗上几遍,她无法克制内心深处对男人的恐惧。她知道这世上有些东西拿香皂是洗不干净的,她也知道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男人伸过来的手都脏,可她还是无法叫自己不去洗手。洗了后,心里就似乎好过一点。陈烟的身子沿着墙壁滑下,无力地瘫坐在地板上。
是什么东西毁了自己原本幸福的生活?是男人的那根东西!陈烟恶狠狠地想着,忽然跳起来,奔回刘玉的房间,也没去想躺在床上的男人是谁,脑袋里只有一个巨大的声音,打死它!打死它!!陈烟哆嗦着嘴唇,抬起脚,朝牛起双腿处猛力踩了下去。
几乎与此同时,牛起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像根弹簧般从床上蹦了起来。
眼前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脸上满是鼻涕眼泪,正近乎疯狂地在喊:“打死它!打死他!”女人又扑了过来,牛起一把搂紧女人,咬紧牙关,眼泪掉下来,真是他妈的痛啊。牛起把女人猛地一把摔倒在床上,也没有理会她,双手条件反射抱着自己的那东西,脸色已经雪白。整个的身体就像一片叶子在不停颤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烟慢慢爬起,她清醒了,人也开始了颤抖。这若真把那东西踩得粉碎,够得上伤害罪,陈烟哆嗦着爬到牛起脚边,她仰起脸,牛起的眼睛里全都是泪,牙齿已把嘴唇咬破,血渗了出来。陈烟小心翼翼把手伸过去,想看清楚,牛起想也没想,反手就是一记巴掌,这巴掌用的劲太大,陈烟一个趔趄差点给甩到床下了,五根指印在脸上迅速地浮起。这一下,两个人总算都清醒过来,都愣住了。
“陈烟你想干吗?”牛起很想愤怒,可声音已是有气无力。
陈烟哇地一声就哭开了,一把抱着牛起:“牛哥,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打了人还说不是有意的?这年头的道理可真是邪门,妈妈的,下辈子也得投胎去做女人,这女人的眼泪就是最大的理由,牛起倒吸了几口凉气,这才又说出一句话来:“别抱这紧,放开手,我得看看,看看有没有被你踩碎?”
陈烟松开手,也没有避开,呆呆地望着牛起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脱下他的短裤。
还好,陈烟今天穿的是平跟鞋,这要是高跟鞋,非得在那上面钻出个孔来。牛起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这根也略有点红肿的东西,已经没有刚才那样痛了,牛起长长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陈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烟的眼泪又落了下来:“牛哥,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怎么罚我都行。你别问,行不?”陈烟的双肩在剧烈抖动中……
陈烟慢慢着叙述自己过去的故事。牛起默默地听着,默默地抱紧陈烟,渐渐地,他开始亲吻她,渐渐地……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倚。事后,牛起也觉得这真是荒唐到了顶点,自己那玩意还真争气,在受了这么严重打击后,竟然还能硬得起来。这可真值得向王二那狗屁炫耀十天半个月的。但牛起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正蜷缩在自己身边,一脸泪痕,有着羊脂白玉般身体的女人竟会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
第四部分 雨的遭遇第二十八节:沉默的夜
夜幕降临。我打着哈欠,用脚拨弄着一块石头。劲用大了,石头滚入马路中间,几辆车从它上面飞驶而过,我懒懒洋洋地望着,黑色的轮胎不能把它压成粉碎,但明早扫地的清洁工一定会把它装入垃圾车。这就是它的命运,本来它可以在那棵梧桐树下生活得挺好,但谁让它遇上我?而我刚好又这么百无聊赖无所事事。
吴兰在我身边晃晃悠悠,离我有一尺的距离,所谓咫只距离便是天涯,此话一点不假。我就愣不知道这位吴兰大小姐心里在想些啥。刚从一家小面馆出来,又花了我七元五角钱,她说她吃不下任何东西,我只好变着法子往她肚子里塞东西。女人怎么这么难侍候?好心好意叫面馆老板在那碗面里多放了一个鸡蛋,可她偏就不吃那玩意,说从小就不爱吃。难怪身体会这样极度贫血,这还不是没吃鸡蛋营养不良给闹的?又叫老板换了碗清汤寡水的面,也就吃了几口,又把筷子放下,说看我吃就饱了。姑奶奶,就是想笑我吃相难看像头猪,也不必说得这么含蓄婉转吧?我早上中午光想着逗你开心,喂你吃饱,可是一粒米也没有下肚,昨夜那不花钱的晚餐早就消化得干干净净,一天下来,光厕所俺就上了足足三趟。头有点晕,脚步有些浮,我回过脸冲吴兰笑:“你想去哪?”
吴兰默不作声,脸色仍然很白,好半天,挤出一句话:“王二,我给你添麻烦了。”
这话说的倒是,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不必计算时间就是金钱这个概念,光已花出去及可预见的经济损失,估计就已接近二千,我咽了口唾沫,努力地让自己的心不那么痛:“是啊,这麻烦还不小。幸好能用钱搞定,用不着去抛头颅洒热血。”
吴兰的脸微微红了下:“什么时候你才能有个正而八经的样?老是嘻嘻哈哈,谁知道你嘴里是真是假?王二,你这样,会让女人没有安全感的。”
心中涌起阵恍惚的明悟,我低下头,看脚底:“过一天算一天,过日子就是和尚敲木鱼,女人所要的那如兰似麋的安全感,只是佛祖面前一柱香。青烟袅娜,能把那玩意当真吃下肚吗?”
吴兰咬紧嘴唇:“王二,我知道你能说,我也说不过你,不过今天真要好好谢谢你。对了,共用去多少钱?我给你。”
怪不得我就觉得心一直吊在半空中,总感觉有什么事不踏实,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原来我等的就是这句话。长长地,用力地吁出口气,我刚想露出笑容,忽然想起她正在身边,这个笑容却是万万露不得,于是嘴角在咧起的那一刹那凝固了,是笑还是哭?
妈妈的,我都成了泥塑罗汉,迎面走来那两个女人竟然咯吱一下笑出声,她们赶紧用手掩口,从我身边迅速溜过。不用回头,我也知道,她们在不断回头,以为我的职业是小丑。做小丑,笑容有,花开水长流,又有什么不好?这世上只会有二种人,一种是知道自己是小丑,还有一种是不知道自己是小丑。但总而言之,都是小丑,只不过分工演出角色略有不同。吴兰却有点慌了,忙把手过来:“王二,你哪里不舒服?”
钱没回来,那自是哪里都不舒服,我啊了几声,用手托起腮帮子:“也真邪门,好端端脸部肌肉竟会抽筋?”
“我给你揉揉。”吴兰说着话,人就靠过来,手指头在我脸上一捏一放,确实舒服。一股女人特有的体香泌入鼻孔。怪哉,前天都没有这么好闻浓烈,莫非是被点滴给打成这样,女性荷尔蒙多了?我赶紧把她的手拿开,光天化日,这一男一女就在大街上来这个,未免有伤风化,看见不?路边这两个小男孩正傻傻地看直了眼。我朝他们撇了下嘴,小子,好生学着吧。
吴兰看见我朝他们挤眉弄眼,乐了:“你可真逗,像个小孩。”
我拖长声调:“小孩干净呀。你看看他们的眼睛,里面又亮又黑,多么纯洁;你再看看我的眼睛,里面简直就是一大砣狗屎。”我在两个小男孩面前蹲下:“告诉叔叔,你们叫什么名字?”我伸手欲牵他们的手,十厘米,五厘米,三厘米,一片树叶从头顶缓缓落下,……眼看着我的手就要握住他们的手,一个女人忽然出现在我与他们中间,声音尖锐而且惊慌:“你要干什么?”
女人反手就把小男孩们抱住,眼睛里面满是猜疑。
笑容再一次凝结在脸上,有些尴尬,我喃喃几声,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啥,站起身,拍拍屁股继续往前走去。吴兰在一边都快笑不起腰了:“王二,你饶了我吧。跟你在一起,我真的要笑死了。”
“笑死了最好,人世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在自己的笑声中告别人间。”我没好气地应道。
吴兰还笑,边走边笑。这下我可就不依了,路边有个电话亭子,我顺手就将吴兰抱起,像拎一只小母鸡,就地一转,进了亭子间。还没等她说什么,嘴已重重压在她的唇上。天色已暗,我贪婪地把舌头伸入她嘴里,准备与她的舌头大战三百回合。她呜哑几声,挣扎了几下,就不再抗拒,身体来回扭曲,渐渐开始应和。
她把口水吐到我嘴里,我再把口水吐回她嘴里,她当然毫不客气又吐了过来,我没办法那只好咽下肚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松开嘴,奶奶的,嘴唇都麻了。
我用手指轻轻地压在她唇上:“舒服吗?”几个行人正在电话亭外打量着我们,目光有些奇怪。我朝他们一瞪眼,这意思是说,没见过男人和女人亲嘴吗?交钱交钱。果然他们立刻就跑了。我微笑着,目光又重新落回到吴兰脸上,她的胸脯一起一伏,她的脸色完全成了腓红。上帝啊,请赐予我荣誉,我终于成功地让她变回一个真正的女人。我捏紧拳头,心中激动万分……想当年小学毕业前夕,我终于宣誓加入整整盼了五年的兴趣小组时,那光荣的小红花最多也只让我的心潮澎湃了五千分。
吴兰的眼泪掉下来,嘴唇哆嗦:“王二,你不要骗我,好吗?”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我骗你干吗?我温柔地让手指在她唇上轻轻来回蠕动,要让女人晕头转向,就得让她们的身体开始燃烧。
吴兰忽然张嘴把我的手指含了进去,她用舌头轻轻舔着,注视着我,眼睛里全是柔情。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指缩回,这是什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