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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天气真好-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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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棒”的日子。 我们每天都是站着在屏幕里讲解天气,于是养成了气象主持人所特有的三种生活状态:站着工作、坐着吃饭、躺着睡觉。只有站着的时候思维敏捷、情绪高昂。开会的时候坐着发言,总是找不到感觉。 似乎“天气预报”节目从来就没有自我宣传的习惯,我们也并没有把”天气预报”第一次设立主持人当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当时《中国青年报》的一篇专访《屏幕里“蹦”出个气象先生》很能够代表大家的那种很意外的感觉。慢慢地,“气象先生”和“气象小姐”成为一种很时尚的词汇。但在实际生活中,我们自己对这样的词汇其实很生疏。在单位,都是很习惯地被“小宋”、“小杨”地叫着,倒是最近这几年,“宋老师”、“杨老师”这样的称呼凭空地冒出来,好生地不适应。在这个圈子里,“老师”这个称呼已经成了一种流行性的语言灾害了,只要你年龄大,你就是“老师”,不管你是否具备老师的学识或者老师的功能。好在我们几个人之间还是直呼其名,一直没有养成那些烦琐的客套。


上篇:关于天气预报我和天气预报(1)/杨丹

    文/杨丹    
    我最先接触的天气预报是外婆嘴里的各种谚语,老人家种过地喂过猪,多年的生活经验让她对大自然的规律了解的很清楚。外婆懂得看天,那时她常说什么“晚霞不出门,朝霞行千里”意思是如果晚霞满天,那第二天不一定有好天气,如果早晨云霞挂在天边,那就放心出门吧。还有月朗星稀,第二天肯定晴天,如果月亮变得模糊那第二天天气可能有变化。或者看到什么样的云外婆会判断可能要起风了,年头太久我记得也不是很准确了。上初中我一直住在外婆家,因为离学校近。早晨出门时,外婆总是先跑出去看看天然后嘱咐我是否要带上雨伞,不过我多半是偷懒不愿带的。放学时如果下起倾盆大雨就不管不顾的往雨里冲,淋个落汤鸡回家,换了衣服坐在被子里,边喝姜汤边听她心疼的埋怨“不听老人言”。    
    也有从广播里无意听到来自官方的预报,大都是一个缓慢的冰冷女声在说着“最高温度、最低温度”,觉得离我很远。后来家里有了电视,吃晚饭时,和爸妈看了新闻联播之后,偶尔也瞄到有天气预报,不过从来没有认真注意过,只是觉得有个穿红衣服的短发女主持人端正的在一个绿色的背景前面说着什么。没有想到若干年后我也站在了新闻联播之后的地图前,不过随着节目的发展,我们的预报图有了各种形式和颜色,天气预报节目的内容也在不断的丰富,不知道当人们想起天气预报的时候,在他们的心里会有什么样的色彩出现呢,希望是丰富多彩的吧。    
    宋英杰:小时候经常听到气象台以记录速度发布:在今天5500米高空,有一个低压槽正在移向我市……所以那时我特别想告诉做天气预报的叔叔阿姨们,能不能把天气预报报的让我们孩子也听懂。在孩子们的印象中,天气预报老不准,外面正下着雨,收音机里传出来的声音还是“多云”。上高中的时候,一次除夕之夜,其他的电视节目都张灯结彩,很有过年的气氛,只有天气预报画面一脸的严肃,解说员也没有一句问候的话。我很想给他们提意见。不知不觉地,“他们”变成了“我们”,我们正在努力使天气预报充满人情味。    
    怎么站在了左边    
    当我加盟天气预报节目时,想也没想就和所有的“前辈”们一样站在了地图的左边,后来聊天说到了为什么要站在左边,发现最初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的第一位男主持人宋英杰同志是个“左手使刀”的人,再后来总结发现如果一定要选择的话,当年宋英杰这一站还站得挺科学的。因为天气变化对人类生活影响最大的是中东部地区,这里人口聚集经济发达。而从构图上看,主持人站在地图的左边看起来也是最舒服的。    
    可是也有让我们头疼的问题,总是有新疆西藏的朋友或委婉或激愤地写信来说:你们怎么总是把我们新疆西藏的地图给挡住了。观众想在七点半这个天气节目里完完整整看看自己的版图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我们不能变成透明人啊,如果把地图缩小留出一块空间给主持人,那么天气信息会变得不清楚,所以我们只能是尽可能的让自己靠边站,有时候不小心主持人只留了半个身子在画面里还在那里微笑的说着。我们也试过来回走动,但发现要说的东西全都在我们的右侧,而冷空气经常光顾的第一站新疆北部,时不时下着雪的青藏高原东部基本不会被站在左边的我们挡住,其实我们挡住的是几乎没什么人居住的荒漠,如果观众连荒漠也想看一眼,那我们只能遗憾原来主持人还没有荒漠有魅力。    
    我们的节目重要的是告诉大家天气的变化,带领大家看需要看的地方,如果专门想看地图,那不如买张大地图钉在墙上,那样看起来多过瘾。    
    宋英杰:当初我很下意识地站在了左边,其实后来仔细一想还很有道理:中高纬度的大范围天气变化一般都是从西到东的。等于是主持人站在天气上游,指点天气走向。    
    当然,每一寸国土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经常得到来自西部的来信来电,指责我们的身躯挡住了新疆西藏的一部分。其实只要有主持人在,就会遮挡一部分地理信息,但是我们绝对不会遗漏天气信息。另外,为了让大家看到的更多,我们尽量减减肥,在屏幕上少占空间,不过这个任务对我来说比杨丹更艰难一些。    
    


上篇:关于天气预报我和天气预报(2)/杨丹

    越说越快的天气    
    有相声里说天气预报主持人是全国说得最快的主持人,也有观众给我来信说看了我的天气预报心脏病都快犯了,说的太快了。首先,因为我们的节目影响了这位朋友的健康,我想对他表示深深的歉意。说实话我也很想慢条斯理、娓娓道来。其实翻看我刚开始做天气节目时的录像带,那时的我或者我们语速都是非常平缓的,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我们的内容在不断的增加,有了各种和天气相关的预警,有了除24和48小时之外更长时间的趋势预报,还有对天气总的分析概括,还有24节气介绍等内容。而节目的时间却是不变的4分钟,抛开城市预报的固定时间,留给主持人的只有1分半,我们都成了和时间较劲的人。    
    有一次我值班碰到四个警报,台风警报、暴雨预报、地质灾害警报、还有森林火险警报,再加上常规的天气预报说得我都快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而且都是人命关天的警报,那天我连对观众微笑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同时我们为了让节目不是干巴巴的纯信息,还要尽可能的增加点有意思的东西,所以我常常在心里喊“神呐,请多给我一些时间吧”。不为多活几天,只为能够娓娓道来。    
    宋英杰:其实生活中杨丹说话慢条斯理,只有进入演播室才会以每分钟500到600字的速度进行机关枪扫射。我们的很多语言都是格式化的,有人称我们快速说话是“累嘴不累心”。我们每次做完节目回到家,连一句话都不想说。我们的瞬间记忆能力都非常强,一般拿到预报结论后,能在从机房到演播室的短短二十米路,把500字左右的预报文字背下来。但是我们浑身上下磨损最厉害的不是大脑,而是嘴和舌头。我经常和杨丹说,我们应该进行口腔健康的保险。我们都曾经很多次梦见自己的嘴再也不会说话了,然后惊醒,吓出自己一身冷汗。有一次,杨丹的嗓子说不出话了,她度过了一段“累心不累嘴”的日子。有人说,你们说话速度快,吵架的时候可以占尽便宜,但可惜的是,我们都不太会吵架。    
    我们也希望,天气预报的语速能舒缓一些,但是节目信息量太大了。2004年的“两会”期间,有40多位代表和委员提出天气预报的时间再增加一分钟,这是我在那个春天所听到的最温暖的消息了。    
    祖国在我心中    
    常常被问道,听说你们身后没有地图,你们怎么能指得那么准,宋英杰的回答最有趣“因为祖国在我心中”。如果去我们的演播室参观再看我们演示一番,这个问题就有答案了。    
    我们的背后确实没有地图,而是一大块象海一样的蓝色墙壁,这是为了抠像的需要。所谓抠像说得直白一点,就是通过电脑把图像中有蓝色的地方都扣掉填上另外的背景比如我们的中国地图。所以如果穿蓝色上去,那么在屏幕上我们会变成只有脑袋和双手的“怪物”,这样倒是不会挡图了,不过会把观众吓出心脏病来,所以我们的服装是不能有蓝色的,这让我很遗憾,因为我喜欢蓝色。    
    现在就要说到如何在背景没有地图的情况下指得准确的问题了,在我们的侧面有一个监视器,和家里的电视是一样的,在监视器里我们看到的是已经把我们人和地图合成好的图象,这样一抬手就能看到自己指在了什么位置。大家会觉得原来很简单呀,但一抬手一伸胳膊的分寸都是需要拿捏得恰到好处。有来参观的朋友试着去指,让他指北京,结果要么就指到了海上,要么就指到了蒙古国。因为尽管可以看到指在什么位置,但是要在虚拟的空间里指得到位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磨练和适应的,所以宋英杰总结的“祖国在我心中”一点都没错。    
    宋英杰:很多人一直还认为我们的背后有一个明确的地图。但其实我们的身后只有远远的一面蓝色的墙。我们最早要用一个月的时间建立这种空间感觉。    
    很多到我们演播室参观的人模仿我们的样子比划,都发现一伸手就指到正确的地方非常艰难。十多年来至今还没有参观者能说哪儿指到哪儿。地理方面的基本功也是要逐渐培养的。全国的各个省、直辖市、自治区要了如指掌,哪里有多少人口、什么样的地形、不同季节都有什么样的作物。重要的城市、河流、山脉、盆地、高原、沙漠等等都要烂熟于心。从2002年开始,我和杨丹承担国际频道的天气预报,对各大洲、各个国家、重要都市、一些大国的省或者州、各种河流、山脉、各种气候类型。我们还相互提问,比如土耳其附近的海和海峡有哪些,答曰:地中海、爱琴海、博斯普鲁斯海峡、达达尼尔海峡、马尔马拉海、黑海、里海等等。所以我们经常说自己是地理系毕业的。    
    对地理位置熟悉,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和各地的人谈他们的家乡。    
    星气象    
    因为2004年3月得了个气象主持人的奖,所以被不少媒体轮番的采访。被采访时大多要回答一个问题“你对星气象怎么看?”。没看过只听说过,大凡说到这个节目的人都是一种暧昧的口气“你看了星气象吗?”“没看过,什么样的节目啊”“挺敢做的,有点那个”“哪个啊”“那个啊”描述者边说大都要边挤挤眼睛。其实所谓的那个就是节目一开头的意味不明的可疑的声音,还有号称星姐的主持人的仪态万千。    
    有人说这是用美女来包装气象,我看不如说是披着气象外衣的娱乐节目。大家看了也就是一乐,现在人们生活压力那么大,看看美女轻松一下没什么。但是看完了硬是要拿我们的气象节目来做比较,那有点牵强。不同节目提供不同的需要,我们的节目提供给真正想要了解气象信息的观众所需要的,我们有纵观全局高屋建瓴的7点半的“天气预报”,也有清新感性的2套早间的“第一印象”,有分类清楚的“海外天气”、“交通天气”、“体育天气”和“旅游天气”,只是分布在不同的频道和不同的时间段,而且对节目的宣传本身做得也不够,所以大家一说天气预报节目仍然指的是晚上七点半黄金时间中央一套的那个节目。    
    各种议论也反映了对我们单一呆板的节目形式表示不满,主要是7点半的节目,我们一直在努力把节目做的更生动,更贴近生活,和过去比我们的节目可能是有了不小的进步。从原来的“在今天的卫星云图上我们可以看到”到现在有了根据每天不同的天气变化而设计不同内容不同开头的不同风格,从原来被动的报天气到现在的分析讲解天气等等。只是和其他电视节目发展比起来,我们前进的速度太慢,这个节目确实需要大改进,但这不光是节目本身的问题,还有制度问题等等诸多客观的因素,那可不是我们一句要改就能改得了的问题。当然无论怎样改,它也得是气象节目,象那种让人挤眼睛的节目我们是不做的。    
    宋英杰:2003年夏天稍纵即逝的“星气象”的确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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