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画布-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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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担心这件事之前,还有其他更多的事要担心呢!」
爽香故意逗今日子。
「不过,杉原的眼睛确实很利呢!」布子说,「一眼就看出不是自杀。」
「这种事,谁都看得出来的。」爽香说,「只不过……。实在很奇怪……。」
「又来了!」今日子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你还打算把事情弄得更复杂吗?」
「对不起。我是实事求是。」
爽香回了一句:
「久男和他父亲的事也听说了。──总之,关于那件事,久男的说词,的确值得
怀疑。」
「可是……。真的很奇怪呀!」
爽香说,「那个凶手佐仓也死了。可是凶手又是谁呢?」
「久男自己招供了……」
「在座的各位都认为绝对不会是他干的,是吧!」
「是呀!」
「这样的话──」
爽香正要说下去时,门开了。
「爽香,出来一下!」
同班的女孩子探头进来。
「甚么事?」
「来一下。」
「嗯?」
走到廊下,问说。
「──甚么事啊?」
「有人在玄关等你。」
「谁啊?」
「今天早上来的那个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的老先生。」
「仲田的父亲?」
「对!」
「可是──仲田呢?」
「不在。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故意躲开的吧!」
哎呀,搞不好是到医院去了也说不定。
「他说找我有甚么事?」
「不知道。要不要我去跟他说你不在?」
这点上,绝不会是爽香能接受的意见。
「我去!」
说著,便朝玄关走去。
──外面,仍旧又停著那辆漂亮的轿车,仲田先生就站在车前。
「找我有事吗?」
爽香边说边走过去。
「啊,你就是今天早上那孩子呀!」
意外的,仲田先生满面笑容的说,「能不能和你聊一下?」
「甚么事?」
「不会很久。午休时间应该没有关系吧?」
「嗯……。不过,究竟甚么事?」
「想和你说话啊。总之,上车吧。」
仲田先生将车门打开。
爽香当时有些踌躇。──也许说得好听,说要带我去哪里,其实是要报复……。
不过,再怎么样──仲田先生应该不会是暴力集团的龙头老大吧!
不想那么多了,于是爽香便钻进那辆特大车。
──车子坐起来很舒适。
「要去哪里?」
爽香问邻座的仲田先生。
「去医院。」
「医院?」
「我儿子大概会在那里。」
「去见母亲吧?」
「你知道了?」
仲田先生一副吃惊的样子看著爽香。
「是的。不过,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一向守口如瓶。」
「是吗?」
「要把那女人带走的,是你吧?」
「──是的。可是,不是说要用那种暴力方式,真的。」
仲田先生特别强调,「只是,有时『绝对』他们为了遵从我的命令,不得已
才……」
「我知道。」
爽香点点头,「听说已经恢复意识了。」
「好像是。」
仲田先生说,「不过你的确是个相当有趣的孩子。」
「是吗?」
爽香冷淡的说……。
──车子不久便开进村子里,招来许多村人的眼光。
到了医院门前,仲田先生和爽香同时走出来。
「──啊,是你呀?」
本间医师出来了,「今天,有客人来哟!」
「知道了。就是这位先生的公子。」
「原来如此,一样是仲田先生是吧?」
本间医师有点挖苦的说。
爽香和仲田先生走向若尾法子的房间。──房门上挂著「谢绝会客」的牌子。
仲田将牌子翻个面,说:
「这样就行了。」
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爽香不知不觉地对这位仲田先坐,开始感到兴趣……。
两人一开门进去,光夫从病床旁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爸爸……。」
「嗯。」
仲田先生走近病床,注视若尾法子好一会儿之后说:「憔悴不少哪!」
「好久不见了。」
若尾法子用微弱的声音说,「对不起。突然,很想看看这孩子。」
「听说那男的死了。」
「佐仓吗?嗯,事情演变成这样……。」
若尾法子叹了一口气,「我要是也死了就好了。」
「人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仲田先生说,「好好休养吧。还打算住在这村子吗?」
「唉……。佐仓已经不在了,要找工作的话,还是回东京比较容易找吧。」
「是啊。」总之,这里的住院费,你不用担心,我来付。」
「可是,你──」
「身体恢复之后,和我连络,我会派车来接你。」
爽香对于这戏剧化的转变,呆若木鸡。
──从医院出来。
「我送你回去。」
仲田先生说,「你也上车。」
结果,光夫和爽香一起搭车回集训所。在车上──
「喂,光夫。」仲田先生说。
「甚么?」
「这个孩子如何?」
「你说甚么?」
「做你的新娘不是很合适吗?」
爽香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是这样子啊?」
久男点点头,「那么,佐仓是想杀了那女的之后……。」
「这事说来复杂。」刑警苦笑著说。
讯问室里微暗,气氛阴郁。
隔著桌子,久男和问话的刑警对坐著。河村和爽香在旁边看著。
「那么,怎么样?」刑警说。
「甚么?」
「是不是要翻供?」
「没有。」
久男毫不考虑的说。
「是吗?──你是说你杀了佐仓?」
「是的。」
「你看怎么样?」
刑警看了看河村。
「没关系吗?」
河村说,「这次要是关进去,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出得来的哟!」
「嗯,我知道。──我唯一只担心智子而已。」
「智子并没有杀那个人呀!」爽香说。
久男怔怔地看著爽香,说:
「当然啊。因为是我干的嘛!」
「不!」
爽香摇头说,「你们两人都没有杀人。这一点我相信。」
「谢谢你。可是──」
久男还想说甚么,可是又闭口不说了。
──出来到走廊之后,河村说:
「这家伙,像是有甚么话想说。」
「总会水落石出的。」
「──村里那些人,大概不这么想吧!」
「大概是吧!」
爽香点点头,「只剩两天了。」
「集训是吗?」
「嗯。──两天内,不知能不能抓到凶手?」
爽香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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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年轻的三角关系】
「好痛呀!」
明男突然大叫一声,「──喂,干甚么嘛!」
明男掀开被子站起来,可是……。
抱怨也没有用。因为踢明男的,只是睡相不好的男学生,本人毫无知觉地呼呼大
睡呢。
「混蛋……。哦,好痛啊!」
明男一面搓揉著腹部,一面呻吟,「哎哟、哎哟……。」
现在是几点啦?
明男从被窝里出来,一面打呵欠,一面走到走廊。──不用说,整个集训所一片
沉静。
不时可以听到鼾声、磨牙声……。
大概集训快结束了,大家也比较累一点吧?每天晚上聊天、玩闹到半夜,所以睡
眠不足。
再加上明男卷进这次的杀人事件,过度使用劳力。虽然实际上卷入的应该是爽
香……。
「那种人简直是好管闲事!」
因为一直唠唠叨叨的说,觉得有点口渴,想喝水,便往厨房走去……。
集训只剩两天了,──应该可以活著回去吧?
只要和爽香在一起,这句话可就完全不是开玩笑的了,而且令人觉得恐怖。
明男想,这家伙要是能稍微收敛一点,不要那么不顾前后就好了。
她的性格就是正义感太强,遇到不合理的事,就想打抱不平吧……。
可是,那种精力究竟隐藏在她那小小躯体的甚么地方?明男一直都想不透。
咦?──一看厨房,明男不觉瞪大了眼睛。
说曹操、曹操就到,真的爽香就在眼前。
那家伙在做甚么呢?好像拿著一条绳子,前面做成一个圆形,人站在椅子上──
头套进圆圈里……。
要上吊吗?喂!别开玩笑了!
「快下来!」
明男大叫地冲进厨房。
站在椅子上的爽香,吓了一大跳。本来站在椅子上就不太稳了,加上椅子很旧,
脚一不站稳就……。
于是──爽香就……。
「啊──啊──」
连声大叫地,整个人从椅子上翻落下来。
「──爽香!振作点!」
跑过来的明男,扶起爽香,并紧紧的抱住她时,心想,爽香一定会叫著:
「明男!」
然后「哇!」地哭起来,靠在他的胸前……。
可惜,事情完全不是这样。
「你在干甚么啊!想谋杀我呀?」
爽香气呼呼地指著明男骂。
「你说谋杀──是你自己要上吊自杀的……。」
「上吊?我干嘛要上吊呀?」
「可是,你用绳子……」
「我用手拿著呀!」
爽香把做成圆形的绳子拿给明男看。「我又没有把绳子挂在甚么地方,只用手拿
著,要怎么上吊啊!」
「不是……。」
看到爽香气势汹汹的样子,明男也畏缩了。「那你在做甚么呀?」
「我在做实验!看看若尾法子是真的被谋害,还是怎么的。」
「我怎么知道是这么回事。」
明男蹶著嘴说,「大概因为你一向都做些奇怪的事,而且做太多的关系吧!」
「这是我的事,跟你何干?」
「知道了!要是你被谁杀了,我也绝对不管你了!」
「好啊。反正明男只会愈帮愈忙。」
「居然说这种话!」
「这样说,难道不对?」
两人互相吹胡子瞪眼睛。
「──哼!随便你!」
啪地!明男站起身来,正要走出厨房。
「明男!」爽香叫著。
「干甚么,还有甚么话要说?」
「你是有甚么事,才来厨房的吧?」
被这么一说……。
「啊,对呀!」
终于想到了,「口好渴。」
「那么,喝点甚么吧?」
爽香站起来时,「──眼镜,要是没弄破就好了。」
自言自语的说。
「只有白开水吗?」
「多著呢,果汁甚么的。凉的,喝不喝?」
「好啊……。」
明男注视著爽香从冰箱拿出罐装果汁,倒入茶杯里。「──就这样整罐喝就可以
了呀!」
「两个人共饮就不方便了。」
爽香再拿出一个杯子,倒入剩下的果汁,「好了,请用。」
「嗯……你的比较少呢,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也不是很渴。」
爽香把自己的杯子向明男的方向推出,「乾杯!」
「──为甚么而乾杯?」
「为我们能够毫无芥蒂地吵架的友谊。」
明男笑了。
「──刚刚太冒失了,真对不起。」
「要是毁了容,可要你负一生的责任呢!」
爽香爽朗的说,「真好喝。」
「嗯……。」
明男也一口气把果汁喝乾。「──能随心所欲地喝,真好。」
「来不及了。」
「说的也是。」
明男坐下来,「──你在做甚么。」
「若尾法子的伪装杀人未遂案的重现啊!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佐仓干的。」
「可是,当事人不是这么说的吗?」
「我知道。」
「如果是你的话,大概会说不可能是自杀,对吧?」
「嗯。」
爽香点点头,「不过,那时候还没有听说是佐仓干的,而且佐仓被杀的事情
也……。」
爽香把绳子拿在手上,陷入了沉思。
「佐仓乘坐公车,在村子前几站下车,被安西老师与河村先生看见了。」
「是啊!」
「从那个站牌到千田久男的家很近哟。总之,佐仓从那里来到这个集训所,是特
地绕过来的。」
「嗯。」
「在这里使若尾法子伪装自杀,让她上吊,然后穿过树林,到千田久男家去。─
─而在那里被刺身亡的。」
「那又怎么样呢?」
「光是佐仓一个人,有办法做这件事吗?」
「甚么意思?」
「我是指将若尾法子勒死之事。──为了把断了气的她,让人看起来像上吊自
杀,就必须连人带绳地吊高起来。唉,这样的话,需要很大的力气呢!」
「说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