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画布-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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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别管了。」
明男叹了一口气说。
河村带了一副苦瓜脸从那一头回来了。
「怎么啦?」布子问道。
「实在……。很糟糕。」
说著,坐了下来,「千田久男招供自己杀了佐仓。」
「甚么?」
「妹妹和佐仓之间的事,村里的人也都知道。──如果说是久男干的,大家都能
接受的吧!」
「可是……。当时的情况──」
「当然,我知道。」
河村点点头,「但是,久男才刚从看守所回来。而且,村里的人又讨厌久男。」
「那么,就这样变成凶手吗?」
今日子说,「这样子,太过份了!」
「唉……。可是,你们也没有亲眼看到千田智子刺死佐仓啊!」
河村说,「如果说是久男杀了佐仓之后,马上逃走了,可是又担心智子,所以又
跑回来──」
「可是,智子拿著凶器。」
「智子因为害怕有人来,为了自卫而拿著那把菜刀,这是说得通的。」
「不过──要是抓错人。」
「因为不是我的管辖区,也没有我挥嘴的余地。」
过了一会儿──
「要是两人都不是凶手呢?」爽香问道。
「这话怎么说?」
「如果除了那兄妹以外,另有凶手的话?」
「那,会是谁?」
「虽然还不知道……。不过,我认为不是他们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个杀的。」
大家对爽香的话都哑口无言。
明男好像有甚么话要说,可是忙著吃火锅,所以甚么也没说……。
「如果地震来了,可就惨了。」
进了医院以后,今日子说。
「不过,古老的建筑,都相当坚固的哦!」
爽香讲的根本不是内行话,所以不太有说服力。
「建筑物也许还算坚固,不过……。」
今日子说,「前不久,不是破产了吗?」
「嘘──」
微暗的走廊那头,穿著白衣的医生走过来了。
「──啊,是你呀!」
「啊,本间医师。」
爽香瞪大了眼睛说。
他是久男抱她去的医院的医生。
「医生,您也在这里给人看病吗?」爽香问道。
「这里忙的时候而已。」
本间医师说,「平常并不常来。」
「那个女人,情况如何?」
「你的功劳不小呢!要是再晚几分钟,可能就没救了。」
「与其说是我,不如说是这位的功劳。」
爽香指著今日子。
「不敢当。」
今日子小声的说。
「──虽然醒过来了,但是也许还没有办法谈话。」
本间说,「最好注意是否有后遗症。」
「这样啊?」
「刚才,好像有甚么人来会面呢!」
爽香看了一下今日子。
「是男孩子吗?」
「是。大概是高中生吧,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吧?」
「也许是。──他们见面了吗?」
「没有,跟他说明情况之后,就回去了的样子。」
「这样子啊……。」
果然,仲田光夫来会面了。
「──你们还要在那窝囊的小房子里待几天?」本间问道。
「三天。」
「是吗?有空的话,请再来玩。」
本间拍拍爽香的肩膀,走了出去。
「爽香总是很得上了年纪的男人的缘。」今日子有些吃醋地说。
「相当受照顾!」
爽香回话说,「安西老师他们来了之后,就回集训所去吧!」
「总算说了句正经点的话!」
──两个人就在医院入口的木椅上坐下来,突然听到玄关前有车子的声音。
「是老师吧?」
今日子微微起身。
「不是。不过──好大的车子呢!」
爽香睁大了眼睛。「是卧 车。」
一部车体很长的大车,停在玄关正前面。
「那是甚么?」
「嗯……。」
车子里下来了两个穿著相当讲究,高级西装的男人,车子后门一开,又下来两个
护士。
「到底怎么回事?」
爽香眼睛睁得圆圆的。
男人们大步的走进医院,到了服务台窗口。
「我们想见院长。」
用办公务的官僚口气说。
「你待在这里。」
爽香对今日子说完便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向走廊那边的角落靠过去。
「──我就是院长。」
一个白发,感觉很疲惫的医生出来了。
「我想,这里住著一个叫若尾法子的病人吧?」
有一个男的说,「我是医生。──我想把病人运到东京。」
「到东京?」
「卧铺车已经准备好了。也有护士,所以不会有危险。」
「但是,那位病人是──」
「自杀未遂。这一点我知道。」
「如果不先通知警察局的话──」
另一个男的把院长的话盖过去说:
「我是律师。那个女的,在我这里登记有案,却突然行踪不明。」
「可是──」
「不必担心,警察局那边,我这就去说。」
那自称是医生的男人,朝向外面的护士招呼道:「喂!给我抬出去!」
正当院长哑然的同时,两个男的已经快步的向里面的病房走去。
──到底是何方人物呢?
爽香走出医院,听到脚步声,刚好布子和河村到了。
「河村先生!太好了。」
「怎么了?」
听了爽香简短的说明,河村睁大了眼睛。
「真是乱来!从来没听过这种事。」
「再这样慢吞吞,若尾法子就要被运走了啦!」
「──出来了。」布子说。
护士手里拿著点滴瓶,高举著跟著出来。
「快上车!」男的急急的说。
「等一下!」
河村上前过去。
爽香看到本间医师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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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母亲的面容】
医生和护士目瞪口呆地眼睁睁看著他们把平躺著的若尾法子抬了出来。
河村在前面挡了下来。
「把事情说清楚。」河村说。
「你是甚么人?」
自称是律师的男人瞪著河村:「不要找麻烦。」
「你们才是找治疗中病人的麻烦呢!」
河村说,「我是警察局的人。」
河村把证件拿出来给他们看,两个男的很快的交换了一下眼光。
「──你说你是律师是吗?」
河村说,「让我看一下身份证。那一位呢?」
「好的。」
对方耸耸屑说,「身份证我放在车里。」
那个男的走过去驾驶座。
河村毕竟是刑警。──虽然没有事先排练过,再怎么说,要应付流氓之类的坏
人,可说是得心应手,习以为常了。
这时,有种直觉:对方现在很紧张。
心想,会不会打起来?
男的一转身,拳头就挥过来了。河村很快的把头低下去,往对方腹部一拳打过
去。哎哟一声,对方弯下身子。
另一个男的从旁边冲过来。
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个重重的东西,「锵」一声,打中那个男的的脑袋。原来是个
花盆。
「好痛呀!」
男的抱住头,而花盆已破成两半。
「撤退!」
捧著腹部的男人大声叫著。
拿著点滴的护士也丢下点滴瓶,往卧铺车跑进去。
「等一下!」
河村正想追,对方却跑得很快。
门都还没关好,卧铺车就开走了。转眼间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发甚么呆呀!」
本间医师大叫,「赶快把病人抬回去!」
护士们这才慌慌张张的跑过去。
「──哎呀哎呀!」
河村甩了甩那只打人打痛了的手说,「甚么人呀,那些家伙?」
「是来带走若尾法子的。」
今日子好不容易才恢复神志的说。「──爽香!」
「干得好!」
啪啪啪地鼓鼓掌。──丢花盆的正是爽香。
「谢谢你。」河村说,「你打架也很行嘛!」
「说『也』是甚么意思?」爽香问道。
「好危险呀!那些人不是甚么正派的人,爽香,要是遭报复怎么办?」
「没关系。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河村肯定的说。
「嘿!安西老师,让河村先生说这种话,可以吗?」
「──我真的吓一跳!」
布子对眼前发生的事好像还不太能相信一样,「到底是谁干这种事……。」
「一定有甚么人指使。」
河村说,「混蛋,忘了看那部车的车牌号码。」
「河村先生,借一下铅笔和纸。」
爽香说著,就在河村的记事簿上沙沙地写了甚么,「──好了,就是这个。」
「这是……。」
「那部卧铺车的车号。」
对河村来说,简直没有面子。
有点不安地勉强挤出笑容,说了一声:
「谢谢!」
……。
「── ,爽香。」今日子说。
「嗯?」
「还没睡吗?」
集训所的寝室里。──棉被并排著,大家都已进入梦乡。
有细微的鼻息声,也有呼呼的、好像要把整个房间的氧气都吸进去似的响亮呼吸
声。打鼾的、磨牙的……。
真是个热闹的夜晚。
「睡不著。」爽香说。
「我知道,今天太累了。」
「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
「我在安西老师面前让河村先生没面子。──我应该偷偷的在河村身边说才对
呀。」
「想那么多,反而把事情搞砸。」
「是吗?」
「喉咙好渴,要不要去厨房喝个茶?」
「嗯!」
──两人在睡袍上又添了一件毛衣,走出房间,到厨房里去。
「好像有人还没睡。」爽香低声的说。
「灯还……。」
「嘘──」
爽香把今日子压低,「低一点,到那边去。」
两人躲在走廊下的暗处,看见有人从厨房出来。
「是仲田。」今日子小声的说。
仲田光夫不知在深思著甚么的样子,走到廊下便上楼去了。
「──仲田。」
被爽香一叫,仲田光夫吓了一跳。
「啊啊,是杉原啊!」
「三更半夜的在做甚么呀?」爽香问道。
「我没做甚么呀……。」
「睡不著,对不对?」
「怎么说?」仲田光夫说。
「因为担心那个人。」
仲田光夫一直看著爽香。
「──你真是个怪人。」
「很多人都这么说。」爽香一点也不在意的说,「我们是想开个茶会才下来的。
要不要一起参加?」
光夫虽有些慌张失措,终究还是笑了出来。
「可以让我参加吗?」
「是呀!──不是平常的粉末茶哦,是很好喝的上等茶。藏在很隐密的地方,你
知道吗?」
「不知道。」
「那我请你喝。──今日子,走吧!」
「嗯!」
今日子叹了一口气似的回答。
爽香在搞甚么鬼,完全令人摸不著头脑!
──水烧开了,爽香从厨房架上最里面的地方,取出一个从外面看不到的茶罐。
「爽香,你怎么知道有这种东西?」
今日子吃惊地说。
「这个是细井老师偷偷带来的。」
「老师的?」
「对!是我亲眼看见的。老师把它藏在这里。──所以,我时常来偷喝。」
「不怕被发现吗?」
「老师当然知道。」
爽香泡好茶,「──好了,请用。」
「嗯。──真好喝。」
光夫点点头,「可是,你说老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师老早就知道学生在这地方走来走去,所以故意藏在这地方,让学生享
用。」
「是吗……?」
光夫听得一楞一楞的,「我怎么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你的观察力太差了啊!」
爽香这么说时,光夫笑道:
「你呀,真的很特别呀!」
「可是跟这种人做朋友,可就累了哟!」
今日子一副无奈的样子。
「──唉,仲田。」
爽香自己也喝著茶,「那个叫若尾法子的是甚么人啊?」
光夫突然把脸背过去。
「爽香,你不是说过不问的吗?」今日子说。
「我可没说过呢!」
爽香强辩的说,「在这小村子里,有杀人、有自杀未遂。你想会是偶然吗?」
「可是──」
「一定在甚么地方有牵连。──我这么相信的。仲田,人已经死了,而且,现在
被捕的可能不是凶手。这种情况下,你还能保持缄默吗?」
「嗯……。」
光夫一副被爽香气势压倒的样子。
「而且,不知是谁,从东京来,要把若尾法子带走。」
「你说甚么?」
光夫睁大了眼睛,「结果,没怎么样吧?」
「嗯!河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