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装模作样吃了你 (都非善类之三)-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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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杵在这干嘛?」白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向帐房,「没事就去做自己的事吧。」
「好的。」原来主子只是在沉思,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老帐房得令,总算放下心头大石,神情舒缓、脚步轻盈地离开。
安坐在软榻上的白芷,在身旁的人消失后,神色显得更恍惚朦胧了。
前天晚上,他那样抱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底只是担心她,还是真的喜欢她,害怕她跌跤?
他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跟仲卿两个人抱得那么紧,真的没什么吗?她该相信他吗?
手持着帐本,白芷的心里千回百转,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想得出神。
「少夫人?少夫人!」
轻柔的叫唤传来,却让白芷恼得想封住对方的嘴!
到底又是哪个没长眼的来吵她?
她要想事情,所以叫他们闪边站,去做自己的事,这些人是听不懂吗?
「我说我在想事情……」白芷猛然抬起头,想给来人一顿臭骂,没料看到一双冰冷的眸子,态度急转直下。
「唉哟,原来是萱妹子,真是稀客啊!」原本想戳瞎丫鬟的青葱小指马上转个方向,握住衣萱的手臂,两眼眯起,笑得合不拢嘴。
「不好意思打扰您。丫头只跟我说您在里头,并没有说您有事,我可以先出去。」抿着薄唇,衣萱将白芷在转瞬间的变脸功夫尽收眼底。
看来她真的不用太担心。太极山庄有这种当家,怎么还会败落!
「萱妹子,就算有天大的事,看到你都得抛下!」白芷不让衣萱离去,一把拖住她的手臂,硬要她坐下。
「我只是过来看看武馆欠不欠武师,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少夫人可别期盼我会太多事。」看白芷眉开眼笑的模样,衣萱先把丑话讲在前头,省得白芷对她有太大的期待。
「唉呀!有这个心就好。有这个心就好……我先让你熟悉武馆的运作方式,至于你该做什么,就由你告诉我啦!」白芷拖住衣萱,又是替她倒茶,又是请她吃糕点。
开玩笑,有人自动送上门要来帮她的忙,她怎么可能让她自动离去!
「谢谢少夫人的信任。」看白芷殷勤得过分的举动,衣萱浑身发毛。
虽然有人说礼多人不怪,但在这鬼灵精怪的少妇当家面前,她可觉得礼越多,人越怪。
也是她自己自投罗网,想说前两天在山庄里遇见白芷,答应她来武馆看看,她才会自己送上门来……
「唉呀!这茶水凉了,我让香梅换壶香片过来。」白芷连忙表示。
「不用了。冷的茶水也可以喝……」衣萱赶忙阻止。
她从小就奉命追踪二少爷,在外头东奔西跑、四处流浪,血液里除了任务,也没太多的热情,对于吃、喝、睡从不讲究,回来山庄的这几天,已经像置身仙境了。
「这怎么行?喝冷茶对身体不好的。」白芷对于身为主子的派头跟享受,要求绝对上品。否则她怎能对衣家贡献所有的才智精力呢?
拉住衣萱略嫌粗糙的小手,白芷那张精致绝美的小脸还是笑吟吟,要她安坐下来。
「那就打扰了。」敌不过白芷的热情,衣萱还是屈服了。
牵着衣萱小手的白芷,心里头不禁泛嘀咕。
好可怜的小东西,手竟然这么粗糙……
那天听奶奶讲,衣萱可能才刚满十八……也就是说,她才没多大岁数就跟着仲德在外头跑了。
难怪她脸上没有一般姑娘的生嫩跟羞涩,想来在外头应该吃了不少苦。
白芷没办法想像衣萱随衣仲德闯荡江湖的过程,不过水灵灵的人儿老在打斗的世界里讨生活,还真是糟蹋了。
还好现在衣萱回来了,不但可以帮太极山庄的忙,还可以让她调理、调理。
「不会打扰,应该的。」白芷扯起嗓子对外头叫唤,「香梅,换壶香片进来!」
「马上就来了!」手脚伶俐的香梅边回答边忙着去做事。
在白芷手下当差可不轻松,不但得快手快脚,还得手脑并用,否则会被嫌弃的。
「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接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谁知?」
外头传来悠悠的吟唱声。
又来了!她怎么那么闲啊?
坐在书房里翻看帐册的严劭突然压低身子,头越垂越低,拨打算盘的手也越来越快。
到底谁有这个胆在总管的书房外唱曲儿呢?
路过的丫鬟全噤声,态度跟总管一样低调,装作没有这回事。
「严劭!你在做什么?」歌声暂停,但声音的主人没放过他,就这么越过敞开的窗扉问候他。
「芷姑娘,我还在算帐。」辛劳的总管只有抬起头,神态自若地应付趾高气昂的主子。
「哦,原来是这样。」白芷站在窗外,披着绣花披肩,打扮得俏丽可人,笑吟吟地看着他。
拳头不打笑脸人,严劭绷紧脸部线条,保持镇定,把白芷的任性当作稀松平常。
「一本帐你到底要看多久?快跟我出去,听说东大街开了好吃的糕点铺子,我们去吃吃看,看是不是真有别人说的那么好?」
嘴馋的白芷可不管严劭事情有没有做完,就是要缠着他一道出门去。
几个丫鬟在她的指挥下也迅速进入书房,替严劭换上保暖的衣裳,好跟她出去。
「芷姑娘,你的事情都办完了吗?」拗不过白芷,严劭只好任丫鬟摆布。
「没有!」武馆跟镖局的事那么多、那么杂,怎么可能办得完?别开玩笑了。
「那……」严劭疑惑地看她。他记得她不是那种贪玩、贪吃又爱要着奴仆到处跑的主子啊。
「我交给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去实习,就可以溜出来啰!」白芷笑花朵朵开,显然心情很愉快。
噢!又冒出一个替她工作的笨蛋,难怪她越来越快活。
听完白芷的话,严劭嘴角抽搐,心里为那人哀悼。不过可以代管部分武馆事务的,应该也不是简单人物。
「我可以请教是哪位管事高升这职务吗?」穿戴整齐,严劭缓缓踏出门。
「怎么,怨我没提拔你来做这个?」站在原地等候严劭的俪人转过身,扬起眉看他。
「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一个太极山庄就够他头大了。
「是衣萱。」她不知道严劭问这个要做什么,不过挖掘到衣萱这块宝,她兴奋得不得了,恨不得敲锣打鼓宣告天下,所以她也大方地说了。
「是她啊……」好眼光!
想到衣萱淡漠的气息、波澜不兴的沉稳,严劭频频点头。
「你也注意到她?」注意到严劭赞赏的眼神,白芷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喜欢幼嫩的小姑娘吗?
脑中突然蹦出严劭跟衣萱相依的画面,这让她心里然升起一把无名火。
「山庄里住了多少人,当总管的,自然要心里有数。」严劭说得保守。
「是这样没错。」白芷点头,脚步边往前移动。
其实她要的不是这个答案,但严劭那人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如果要审他,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下,省得流言满天飞。
两人进入马车,跟在白芷身后的香梅却让她留了下来。
「我们俩有小三子服侍就行,你回栖凤楼打点,省得我不在时天下大乱。」她这么对香梅表示。
「是。」香梅接令,就没跟着去了。
在前头驾车的车夫小三子听到这回出门,大小工作全落到自己肩上,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喘。
马车缓步前行,白芷和严劭同坐在车里软软的垫褥上,垫褥中间还摆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摆着玫瑰瓜子和一壶杏仁烧茶,香味四溢,惹人垂涎三尺。
白芷不等严劭招呼,就迳自倒茶,一人一杯。
「趁热喝,冷了就不好喝了。」她向来懂得享受,走到哪,好吃好喝跟到哪。
这样的派头,严劭看惯了,一点也不惊讶。
「不是要去糕果铺子?现在吃了东西,等一下还吃得下吗?」他没伸手,专注盯着手上的书册。
咦,这男人出门还带书啊?好认真。
「女人吃糕点时都有好几个肚子,绝对吃得下!」白芷心满意足地笑了,脸颊露出小小的梨窝,小手捧着温热的瓷杯,舒服地叹口气。
她喜欢这种优闲的午后,自从当家以来,她已经很久没这么道遥了。
连元宵夜偷偷出门玩,也没这么快乐……果然,她还是在要待在富裕的环境,整个人才会舒适。
还是严劭了解她,她果然需要衣家的身分地位。
凝视他英挺俊逸的侧脸,她越看越喜爱。
所以,她绝对不会把严劭让给其他女人,不管他喜不喜欢她!
「你对衣萱有什么看法?」白芷没头没脑地问起。
「很坚强的小女孩。」严劭虽然错愕,但也不是没领教过白芷的随兴与任性,见招拆招。
「我是问你对她的感觉!」瞪着他平静的脸,白芷强调。
这是什么意思?严劭黝黑的双瞳凝神注视她,沉默半晌才和缓开口,「没有感觉。」
「真的吗?」白芷虽然想控制情绪,但眉宇间还是有隐忍不住的笑意。
看到这样的俪人,严劭没说话。
「那你……」白芷舔舔唇,想着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没料到马车突然辗过路上的坑洞,重重颠簸一下。
「啊!」白芷粉臀被震得弹高数寸,身子本能往前倾倒。
「小心!」严劭想也不想,迅速出手勾住她的腰际,让她窈窕的身子往他厚实的胸膛依靠。
没料到自己会落入他怀里,她抬起眼,怔怔看着他。
严劭也低下头,无声注视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白芷的脑海中突然进出石洞里令人血脉债张的画面,俏脸霎时滚烫起来。
「你……喜欢我吗?」隐忍很久的疑问终于脱口而出。
「芷姑娘……」盯着怀里穿着华丽衣裳的美女,严劭虽不至于不知所措,但对于她大胆的询问,仍有点错愕。
他一直以为那是心底深处的秘密,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想到她却……
「你说啊!」白芷火大地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就是要问个清楚明白他对她到底有什么想法。
「我们……」
「不是我们!是你!你喜不喜欢我?」白芷截断严劭的话。她不想听跟她的问题不相关的答案!
「我不能喜欢你。」他的语气有说不出的苦涩。
向来面无表情的男人,俊脸突然搀入几丝愁苦。这种无法告人的情愫啊!她又何必掀开呢?
「什么叫不能?找允许你喜欢我!」白芷噘起小嘴,火大反驳他的答案。
严劭无言以对。她又明如不可为而为了。
「而且,你只能喜欢我。」白芷任性得不得了,倨傲的神情像只小母狮,授权严劭可以喜欢她。
严劭紧紧盯着她,沉默不语。
他干嘛不讲话?白芷讨厌这样的气氛,决定放手一搏。
「如果你喜欢我,是元宵那晚救我的人,就立刻亲我,告诉我,你会一直喜欢我……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晚只是权宜,你就……放开我。」说到最后,她声音里带着些许的颤抖。
她要知道他怎么想,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她已经不想再猜测他的心了。
不爱她也没关系,她会很勇敢的接受事实……反正她是个寡妇,少他爱也不会怎样……
向来隐忍的严劭被白芷逼到角落,他没放开她,只是牢牢盯着她。
碍于自己的身分,加上跟嚣张已久的「夜盗」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使他习惯隐藏情绪,维持低调。
他一向只想平稳过日子,把该做的事做好,不奢望幸福,也不冀求人世间美好的姻缘。
即便跟老天爷借胆,他也没想过跟当家的白芷扯上关系。
但这嚣张任性的小女人实在太美丽,大胆地展现自我本色,耀眼得让他无法忽略。
然后是元宵夜,让一切都乱了调……
「说啊!」白芷轻声催促。
严劭说不出话,两人曾有的旖旎画面像走马灯般闪过他眼前,清晰得像昨天才发生。
美艳的白芷像个诱人坠入地狱的小恶魔,用水汪汪的凝眸注视着他,香舌还不经意地轻舔红唇……
严劭牢牢瞪着怀里的小女人,额上浮现克制的汗水。
「不喜欢我,就放开我!」他怎么考虑这么久?白芷恼了。
严劭终于松了口,「芷姑娘,我爱你。我一直深深爱着你。」他对她的感情不是只有简单的喜欢而已。
他深深恋慕着她,深情无能取代。
「你还没告诉我,元宵那晚,是不是你救了我……你还想让我迷迷糊糊地瞎猜下去吗?」讲到那夜,白芷就不禁住面红耳赤、血脉沸腾。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要知道真相。
「的确是我。」都走到这一步,他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