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大熊我爱她-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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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开始骚动起来,周围是“吱吱”的钢筋波动声,她的头就在他的胸口,耳里却是他的心跳声“咚咚”的一下下数,他的温润的大掌蒙住她的眼睛,指尖渗入细白的光,但她却觉得什么都不怕了,伸手一只手握紧他的手,他也仿佛知道一样,牢牢的抓住。
其实,当地的振幅很小,时间也不长,很快的平静了,他拉了她起来,她以为他要骂她,没想,他先俯下身去,伸出白皙的手去掸她裤子上的尘土,她看着他俯下的身子,想象着他奔过来扑住自己的情景,一瞬间心里发涨,眼睛红起来,是后怕,也是为自己的坏脾气,要真的有什么,她估计会怨恨而死。
夏静生却不知道,眉也不皱,帮她掸完,拍了拍自己的裤子,走到边上,拣起自己的眼镜,脏了,干脆不戴了,反正他也不是真近视,只是自己一双大眼睛,微笑起来就是娃娃脸,和客户谈项目,与下属交代任务太不专业了。
回头,看见熊晓苗一副低头认罪的样子,敲了她脑袋,没好气:“熊晓苗,我说,你也就只晓得跟我狠!”
熊晓苗想想也是,平时她见着人也是好脾气的,遇上夏静生,开始的时候是不敢跟他撒野,日子久了,知道他是惯她的,也就无法无天了,可夏静生真一生气她还是皮紧的。
这次结了婚开始也不敢惹他,但可能潜意识里还觉得他是以前的夏静生,她也就慢慢开始胆大起来,外甥点灯笼…照旧(舅)了。
她扯了他膀子说:“小静先生,对不起,我今晚烧冬瓜鸭舌汤给你吃。”说得可怜兮兮,眼里却藏不住笑意。
夏静生看着她泛泪的眼睛,都二十六的女人了,一会哭一会笑的,偏偏他就吃这套,捏了她嘴角说:“鸭舌还是不要吃了,省得某人骂起人来呱呱呱!”
趁她瞪圆了眼睛抗议,一下子吻上她的额角。
其实,他刚才是真的很担心,手到现在还是抖的,但他不会告诉她……
夏风和风穿过空荡荡的高楼,笑着,环过相拥的恋人,拂过背在身后微颤的手,飘去远方。
她握着他的手下来,却发现工地上聚满了人,有几个人上来问:“夏先生,没事吧。”
夏静生摇了摇头:“没事。”温和地回问:“你们也没事吧?有人受伤吗?”
幸好是没人受伤的,但很多的民工正在拿了电话,用不同的家乡话,说着“没事”“你们呢”
“不用担心”之类的话,汗流浃背,朴实的脸上却满是光华。
熊晓苗抬眼去看夏静生,他黑宝石亮的眸里闪着让她心跳加快的光,帮她除下安全帽他说:“快回去吧。”眼神平和却柔软如水。
她点头说:“早点回来吃饭。”
他说:“好”,微笑起来,眉梢扬起,好看的大眼里是对她满满的笑意。
第一次,她们的对话象对结婚数十年的夫妻,但她的心中却洋溢着美好的幸福,有的时候灾难却是给人力量的。
熊晓苗往外走,想到底是去哪个菜场,又突然想起上午的争吵,为个破QQ,放屁!人都没了还要什么QQ啊,这样想来觉得一切都是微小事了。
她大声说:“熊晓苗个笨蛋,50年后人都没了,还Q个什么劲啊,这人真少有!”
大摇大摆的走。
50年后,你的QQ该怎么处置?
熊晓苗想她一定在留言上回复:“师太已去,无事勿扰!”
夏静生的也要改,改成:“老衲已逝,有事烧钱!”
于是岁月静好,一起安眠!
正文 电话‘杀人’事件
上坡路
当人生中的上坡路遇到驾驶中的上坡路
20岁的大熊VS20岁的小静
虎踞关的坡口是出了名的难骑,夏静生每次送熊晓苗回家都会遇上这么一段大坡,
熊晓苗坐在后架上,说:“加油加油!”
可怜的小静同学咬牙,努力蹬脚,180的个子,骑着28的自行车,还听着后面客官的加油声。
长腿是怎样炼成的?
汗水码了鼻尖,白色衬衫背后微湿,她喊:“嘿哟,黑哟,加油加油!”
他无语,又不是包山工,也不是伏尔加河上的纤夫!
她继续喊口令:“加油加油”手掌跟着节凑推他厚实的背,儿时父亲骑车送她上学她也是这样的!
他一下子笑出来,朝气的脸上都是汗珠,晶莹透亮,他说:“熊晓苗同学,你这样推我没用,还把我给推掉下去了呢,下来,推车!”
她得令,跳下车,一看,绿叶成荫,原来已到坡顶,
拍了他的肩,上车,一路上,顺风直下……
绿叶间的夏日,吹散的笑声,自行车后架上的爱情……
“又是一年夏天,在这,自行车成了健身工具,没有后架,骑时还要带头盔,麻烦无比。我想起那辆战功累累的老车,现在流落何方?学校的车向来都是买二手再转卖,记录的点滴数不清楚,我早已不记得那车子的样子,只想起是黑色的‘永久’,FOREVER在杠子上褪了颜色。记忆中的那个前倾的背影,润湿的黑发,却常在我心。”
BY24岁熊晓苗
写于纽约,中央公园,盛夏
熊晓苗是讨厌夏日的,原因无它,她是盏可移动驱蚊灯,一定要撒满花露水才出门,不然就是去为祖国的蚊虫繁殖事业做贡献的,南京的夏日来得真早,才五月的天,已让人吃不消。
熊晓苗只好窝在家上网,很久没上MSN了,回来之后就不怎么上线,邮件也没法及时检查,她和梅娆说:“我一回来就觉得去美国的一切都像做了一场梦。”
梅娆说:“五年的梦,你植物人都够了。”
打开一封封邮件,有那边教授的,印度老头还在问她何时回去,她貌似毕业了就打了招呼不回去了,同学的毕业照,5月初的毕业典礼,怪少了她,要这群人知道她结婚了,估计会吓死。
点开一封:
“傻子骗走了乞丐的钱包。
行径被瞎子看见。流氓连忙报警,
哑巴大吼一声。聋子被吓一大跳
驼子挺身而出。跛子横扫一脚。
麻子跑来拉住他们,嘴里一直在说〃看我面子……就算了〃
疯子在旁点头附和〃就是。做人要理智些
小熊猫,帮我向祖国人民问好,我虽身在异乡,可依然很爱国,更爱祖国的同胞们,尤其是C罩杯以上的。”
发件人:小爷帅得惊动党
这样的邮件还有好几封,一个笑话加一句留言,熊晓苗边笑边删,这人真是没事做了,难道美国美眉没有挑战性?
一下子,留言就来了,熊晓苗直叹气不能上MSN啊,一上去就被抓,这些人不是在那边都很忙的吗?工作的,找工作的。
来人叶子,此人就姓叶名子,是熊晓苗出国后第一个室友,如今也是好友。
叶子说话向来直爽,上来就说:“人家说朋友也就那么回事,好比手纸,天天有固然是好事,但是没有的时候也可以用用报纸,同学,你天天看报纸,国家大事知道不少啊?”
熊晓苗笑,打回去:“知道的不多,某位富婆赶紧捐款。”
熊晓苗一直在家,唯一的所谓单位就是深度18,不可能单位捐款,只有自己一出门就捐,夏静生是公司里集体捐的,熊晓苗鼻子里出气:“不和你们这些与房地产商同流合污的人一起。”
夏静生系了领带,敲她头:“小骗子,你吃谁的,喝谁的!”
拿了公文包,戴了眼镜,说:“赈灾是应该,但你这只是一会儿的劲,太多的一时关注,后劲反而少了,熊晓苗同志,做好事是长期的!”
眨了眼睛,关了门。
熊晓苗愣,怎么夏静生说出来的话都是人话,她说的反倒就是没道理了。
洋海龟,VS本土鳖输!
叶子打:“我每天都在这看新闻呢,我下月可能回国出差,穷的就剩钱可以捐了!”
熊晓苗一听好友要回来很是开心,可突然忘了个关键问题,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打下:“亲爱的叶子同志,你不知道吗?我结婚撩!”
屏幕顿了很久,没反应,突然视频电话响起,耳膜跳起来
熊晓苗看了半天,颤了手,还是点了“接受”……
被叶子炮轰了半天,耳朵都晕乎乎的,起来拿杯水喝,看看客厅的挂钟快5点了,准备烧饭。
夏静生的电话却来了,熊晓苗接了问:“项目谈成了?”
夏静生这人认为很多事是丈夫该做的,工作上的烦心事极少会和她说,在家里也不表现出来,但和他处久了,熊晓苗还是看出的,昨天晚上他待在电脑前到半夜,今天又穿得很正式的出门。
夏静生走出会议室的门,找了偏厅,靠在门边,说:“恩,没问题。”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唇角却勾了起来。
做男人的自己的事业哪有让家人担心的道理。
走过去,拨弄了百叶窗,说:“我今天要迟点回来”
熊晓苗知道开完这样的会,哪有不庆功的道理,点了头说“恩”
两个不三不四型成婚的人都不大会应付这样的情况,他不说:“我今天不回来吃饭了”她也不说“那你早点回家”讲起来都有点莫名其妙。
手叉在兜里,他握了电话,又觉得没有说完:“门窗记得关好。”
她看看外边的阴天说:“好”又说:“不要紧,我又不是没一人在家过。”
她还真没一日晚上在家就是,他听着她的口气,听到她说“家”,心暖起来,刚才谈判中的低气压一扫而空,心情畅快,低低的笑起来。
她有点不好意思,声音大了点说:“好了,你赶紧去吧,别操心了!”
他低低的应了下,外边开始有走动声,他突然觉得很是不舍,说:“好好吃饭。”说完又后悔,手指拨弄手机吊坠,夏静生,你什么时候边那么婆妈了?
她听他轻轻的一说,话筒一下子滚烫,脸红起来,佯装没事:“去吧,去吧,少爷”
这才挂了电话。
既然他不在家,她也懒得做饭。熊晓苗就泡了泡面,在沙发上过日,吃完继续看电视,七八点的时候,果然下起了雷暴雨,她起身,关窗的时候,豆大的雨点打在手背上,她看着烟雨朦胧的小区,突然想夏静生现在在做什么?笑笑,拉上了窗。
夏静生此刻正在“唐朝盛世”,套上了风衣外套,回头对客方笑了笑:“不好意思,刘总,我先走一步,其它的事由我们顾经理负责。”对方客户看到这样温厚的微笑哪有说不好的道理。夏静生按了按顾思远的肩,顾思远心里骂人,谁让人人都吃夏静生这套,骨子里这小子比谁都黑,唉,谁让他是单身的人!认命地看某人的背影潇洒离去。
车稳健的在雨幕中行驶,夏静生打开播放,他是很少在车子里放CD的人,碟子都是熊晓苗放的,打开是细气的女生,他不大喜欢,那个年代,他们是听着听着BEYOND,听着王菲长大的孩子。换了一首,是陈奕迅的歌,熊晓苗说“长得不咋的,但唱得有品,关键是娶了个会败家的老婆,你要好好学学!”
他唱:“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胸膛”,“爱情不停站,想开往地老天慌,需要多勇敢”。
突然之间,鬼使神差的戴了耳机,拨了家里的号码。
“嘟嘟”的几声后,那人接了起来,说:“喂”声音又点困顿,却还是二声调
夏静生一向觉得熊晓苗的接电话声音很好玩,“喂”的一声拉上去,让人心情愉悦,这样的习惯依旧不变。
他问:“在睡觉?”,翻动了下雨刷,声音不高,低低沉沉的像是在哄她,醇厚却带了丝挑逗的意味,车里的音乐声被调低,突然暧昧起来。
熊晓苗是看电视看到睡着了,她“恩”了声扭开了沙发边的地灯,一室的昏黄,窗外是“啪啪”的雨点声。
冷气擦过□的脚踝,她问:“你在哪?”
遇到红灯,他停了下来,说:“刚吃完饭。”其实是还有一个街口就到家了,但他突然兴起,就是不告诉她。
她“啊”了声说:“等下,我去烧水。”想起他回来,家里水好没烧。
他微笑着,耳里听着她“噼噼啪啪”的拖鞋声远去。
红绿灯的秒数慢慢的跳,路人的雨衣红红绿绿,一团光景,忽明忽暗的街灯下,一对少男少女,挤在一把伞下,说笑着走过,男孩拥着女孩的手臂,女孩娇嗔的笑。
夏静生隔着稀稀拉拉雨帘看着,突然出了神,那年的她,那年的自己,
那时,学校里有了个叫亲情号码的业务,她拉了他去办,他不懂明明白天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