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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双簧 by 虫曷-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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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顺的话一上来,也不管是不是会伤到温庭玉了,只把所有的话都倒了出来:「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别人嘴里是什么样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好歹算是我的人?你知道不知道我听说你和林玉堂患难之交,情深义重是什么感觉?你知道不知道我身边的人告诉我你在床上有多风骚我是什么感觉?」李顺捏着温庭玉的肩,几乎要把这么多年的妒恨都发泄出来,「庭玉,我不是圣人,你叫我这些年怎么面对你?怎么回来找你?」

    李顺看着温庭玉几乎要崩溃的脸,终于支撑不住,颓然把他放开说:「我以为我恨的很有理,结果却是一场误会。但说到底,我走的都无情无义,等我知道我自己欠考虑的时候,你已经……已经……」他转头说:「都是我的错,庭玉,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李顺说着一拳捶上了亭边的柱子,火把摇了起来,花了他的眼。他突然觉得浑身乏的没劲,心里想到温庭玉撞碑前的沉默,或许他也是这种感觉。他们两个,到底是相爱的,还是互恨的?他怕温庭玉再回到以前的生活,就象温庭玉不信他不会离开一样。两个不信任的人,怎么算的上相爱。

    李顺觉得自己是真的累了,擦了擦脸疲累的说:「也好,都说清楚了。庭玉,你不必向娘请罪,这些年,咱妈早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传宗接代的事儿,早在七年前我就绝了想头。再说,你在我眼前是不是演戏,难道我不知道么?庭玉,好歹我俩是拜过兄弟的,你的本性是什么样,我怎么不清楚?不过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恨我?如果你喜欢我,又怎么会一直不肯信任我?我做了那么多,你却一直不肯睁开眼睛看看。庭玉,你早就恨透了我,只是你分不出来而已。」

    温庭玉听着李顺的话,越听越心痛。他听到李顺说他恨他,突然喉头腥甜,又喷了口血出来,全溅在了李顺的衣服上。李顺觉得背后一湿,又转头看到火光下温庭玉的脸色青白,嘴边沾满了血迹。

    李顺心痛的不行,却盯着温庭玉,不知道自己是该象以前一样替温庭玉擦去血迹,然后装做没事一样哄他开心,还是应该狠心看着他,让两个人断干净算了。

    李顺还在犹豫,倒是温庭玉抬手擦了唇边的血,晃了两晃,倒进李顺一步跨上来的怀里说:「顺哥,我……我……我不恨你,只是怕你走了。以前,你也对我好,却不出一声就走,一走就是七年,连我的面都不愿意见。」他喘了口气又说:「你回来,我就跟做了场梦一样,就跟七年前一样,不过是场梦,梦醒了,剩下我一个,什么都没有。」他靠在李顺怀里,轻轻的说:「如果是做梦,我也好歹希望这个梦长点。」

    李顺听到温庭玉柔声在自己胸前说着话,眼眶一下热起来。他伸手把温庭玉紧紧的抱住说:「庭玉,你不是做梦,我跟这儿呢。」他说着把温庭玉的手抬到自己的脸边说:「摸摸,是热的。」说着又把温庭玉的手放到自己的嘴前,轻轻的咬了一下,看着温庭玉呼痛,笑着说:「做梦不会疼的,等回头回去,给我唱贵妃醉酒好不好?」他吻温庭玉的手说:「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还以为我死了。庭玉,我看着帕子想到了你唱戏的样子,活着对我来说,就是你在我的身边唱戏。」他低头在温庭玉耳边说:「所以我不死不活了七年,一直看到你在我眼前唱戏,我才知道我真的是活着,这才控制不住走开。」的a3

    温庭玉感觉的出李顺的下体半硬的顶在他的腰上,知道他活着的意思,脸红了起来。李顺觉出温庭玉本来冰凉的脸变的火热起来,倒笑了出来,分开了两个人,转头平息了下自己的欲望,从怀里摸出那个盖头来。

    「这个盖头,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李顺扬手把布盖上了温庭玉的头,搂着他说:「那个帕子,怎么说也不合体统,如今在娘跟前,我要再给你掀一次。」说着拉着温庭玉就跪了下来。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李顺愿娶温义为妻,一世忠诚,永不分离。」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温义愿嫁李顺为妻,一生追随,永不离弃。」

    「从今往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一拜天地!」温庭玉随着李顺的声音拜下去,兄弟,夫妻,他是男还是女,似乎已经分不清楚了。温庭玉只知道,从此以后,他只为身边这个人生,只为他死。他紧紧捏着李顺的手想,如今对他来说,活着,就是和这只手相握吧。
 


双簧 下部 第 23 章
章节字数:6738 更新时间:07…11…22 23:17
    盖头掀起,白嫩的脸,檀口轻张着,卷翘的睫毛微抖,垂下的眼轻轻瞟向他这边。林玉堂扑哧一声笑出来,捏着眼前人的下巴转过来,笑着说:「啧啧,还装的真象个新媳妇儿,来,先让我香一个。」

    「大少爷,三少爷到了。」外面的家丁喊了起来,林玉堂眉一挑,拍了拍这小官的脸,笑起来说:「乖乖跟屋子里等我。」说着又凑到他耳边说:「我可急着呢,你准备好了。」他看着那小官娇羞的推着他点头,笑着啄了几下,手又不老实的摸了下去,把那小官摸的娇喘连连,这才整整衣服走了出去。

    他见到林玉宏,见他就一个人,眼睛眯了一下,笑着坐了下来说:「广东那边还等着你呢吧,得了,回头到后面看看爹,晚上好好吃顿饭,睡个好觉,明儿一早赶快上路,别耽误了正事儿。」

    林玉宏嘿嘿笑着坐下来,对林玉堂说:「哥,爹身子怎么样?」

    林玉堂拿起茶碗,喝了口茶说:「还跟原来一样,估摸着是撑不过年底了。我在这边给你看中了个人,等你广州的事情完了,回来成亲,替爹冲喜。」

    林玉宏「哦」了一声,皱着眉头说:「哥,什么人家的小姐?我可不想要个二嫂那样的母老虎,整天跟家里吵吵。」

    林玉堂「哧」了一声说:「是苏州蒋家的小姐,跟文秀一个性子,最合适你,放心吧。」说着又笑起来:「说来也是我不好,你都二十六的人了,要不是爹急着冲喜,我还想不起给你成亲,你倒也不急,雅月都快嫁了。」

    林玉宏哼了一声说:「家里搁个女人,糇麻烦的,二哥房里那些姨奶奶整天争风吃醋,烦都烦死了。以前你那紫凤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我说,还是男人好些,不烦着你。」

    林玉堂呵呵笑着说:「等你娶个回家就知道好处了。玉宏,这女人是正统,就算是娶个回来供着,也得供上一两个,还得传宗接代不是?可男人就是用来玩的,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废了正统,知道么?」

    林玉宏点了点头,笑着说:「都耳提面命那么多回了,我知道了,广州的事情,六月肯定结了。回头挑个黄道吉日,我回来成亲。对了哥,二哥给你在北京挑了几个顶尖儿的小官小戏子,都赎出来养着了,你要想要,回头打发人说一声,他给你送过来。」

    林玉堂冷哼了一声说:「南方面首好的,比北京多的多,我稀罕他那几个?回头再说。温庭玉呢?」

    林玉宏噎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跟林玉堂说,琢磨了半天才说:「温庭玉,现下跟了个镇统,跟我是同僚,又是他义兄,我不好要过来啊。」

    林玉堂眉毛一挑:「呵,这只猫偷腥都偷到自己哥哥身上了?以前倒没听说他有个义兄,这会儿倒冒出一个。」他喝了口茶,沉吟了一下,又笑起来说:「你倒是会办事,不知道找温庭玉,就算是他手下那四儿也好,倒跑去跟他哥哥要人。」

    林玉宏被林玉堂这么一骂,委屈起来说:「那温庭玉住进了他义兄的家,二哥好不容易查出来的。他平日也不出门,捎话给他,就跟沈了大海一样,这我可不得管遗山要人了。谁知道他倒把我一通的骂,说是温庭玉从此不玩那些事情了。」

    林玉堂眼睛一眯,心里转了几圈,也不动声色,只笑起来说:「人家哥哥,护着弟弟也是该当。倒是咱们造次了,你回头回了北京,跟他陪个不是。不过温庭玉为了他哥哥连唱戏都不唱了?这倒是遗憾的紧。」

    林玉宏摇着手说:「哪啊,听那府里的人说,温庭玉是生了场重病,病的起不来床,更别提唱戏了。还有,他的日常起居都是四儿和他义兄伺候,根本不让别人插手。」

    林玉堂眉头一皱说:「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林玉宏呵呵笑着说:「我走之前,说是能下地了,就是且唱不了呢。哥,我就跟遗山说你疼温庭玉,这不,他病了你还挂心着。」

    林玉堂不置可否的笑了下,也不反驳林玉宏的话,只轻轻敲着茶碗说:「你刚到家,先去歇会儿,再到后面给你娘请安。想吃什么,吩咐下去让他们晚饭上做起来。」说着就站起来,突然又坐下来问:「雅月的婚事怎么样了?她还倔着?」

    林玉宏一听就来气:「甭提了,她是一天脾气比一天大,四月中的时候还突然说要铰了头发做姑子,亏琴儿给拦下来了,也没闹出她那院子,不然咱们林家丢脸丢姥姥家去了。」

    林玉堂点了点头说:「那张灏渊是等的起,就是雅月等不起,都二十二的老姑娘了。我回头让玉笙再好好说说她,她要不嫁就算了,反正咱们林家的女儿不愁嫁。」说着冲后面指了指说:「雅琳跟雅月一脾气,二十四了还不肯嫁人,非要伺候老爷子,愁都愁死我了。要不是冲喜非得要娶一个进来,我早把她强压着送出去了。后面有你娘,还有好几个侍妾和通房丫头,用的着她吗?」

    林玉宏呵呵笑了几声,又和林玉堂闲聊了几句,就向他自己的院子去了。林玉堂坐在厅里转了几圈扳指,到书房写了封信给林玉笙,着人送了出去。这才转回屋子,看到那小官已经脱的精光,浑身通红的在床上呻吟,这才想起来他是足足耽误了一个多时辰才转回房来。

    林玉堂走上去缠绵起来,只是这小官终究稚嫩,就算是经过调教的,也没有什么风情。林玉堂欢好后抱着他想,要是有温庭玉在,又会是个怎么样的旖旎风光。

    林玉堂眯着眼睛看着帐顶,温庭玉偷腥也不是一回两回,他爱风流就风流去,反正最后总是乖乖的回到他身边。男人嘛,有什么贞操,和越多人睡过就越有风情。况且,会偷腥的猫才是好猫,他不偷腥,谁知道他主人有这么一个好宠物?

    只是这个义兄一定和其它人不大一样,林玉堂闭着眼睛想,一切都等玉笙的回信了。到时候再想也不迟,就算他人在江南,北京城他仍然玩的转。温庭玉最后还是得乖乖回来,毕竟他们两个,谁也离不开谁。

    温庭玉猛的一下睁开眼,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连房顶都看不清楚。他抬头看了看李顺的睡脸,又往他胸膛里靠了靠,顺便把一头的冷汗擦到他的褂子上。离端午那天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这段他身子不好,那天他在大雨里吐血,寒气逼进了身子,原本快好起来的身子一下又打回原形,还变本加厉的弱起来。

    李顺被吓的不轻,几天吃不下饭,人瘦了一大圈。只是他看的开,常二爷说他死不了,放宽了心好好吃药,总有好的那一天。温庭玉靠在李顺怀里暖着自己又开始变冷的手脚,好的那天,是哪天呢?他什么时候能再上台?不过,怎么都好,反正他只要在李顺身边就够了,其它的事情,说什么都没这个重要的。

    温庭玉眯着眼睛想着刚才的梦,这两个月都没做过的噩梦,不知道怎么突然又走进了他的梦境。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间都是李顺的气味,心底下一点也不怕,只是有些担心,总觉得不是个好兆头。

    温庭玉旋即就抛去了这个想法,或者是他无所事事多了,才会乱想,或者是时候该把基本功练练了。以前身子无论多弱,每天一两个时辰的练功吊嗓是少不得的,这几个月一直病的厉害,又没有上台的压力,算起来他竟有快四个月没练过功。再这么下去,十多年的努力都要荒废,再上台就真成了梦了。

    温庭玉在李顺怀里胡思乱想,突然听到外面鸡叫了第一声。平日都是李顺醒的早,鸡叫三声的时候一定起了。难得他比李顺起的早,温庭玉转了转眼睛,皱了皱鼻子就缩进了被子。

    李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鸡叫醒的,还是被温庭玉的舌头叫醒的,总之他醒过来的时候,下体头部被温庭玉柔软的嘴包着,舌尖在上面提点转动着,手指在分身上下抚摩着,还轻轻揉着他的会阴。

    七月初的天气正是热的紧,李顺为了温庭玉不肯换薄被子,这时情动起来,热的他难受。他一下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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