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簧 by 虫曷-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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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玉觉得自己的头象被撕裂了一样,十三贝勒那张脸又在眼前晃了起来。他有点恍惚,又听到李顺的声音如真似幻的在耳边响着。他抬起头,看见李顺担心的眼睛模糊的在眼前晃着。他想抬起手摸摸,又四肢无力,只得紧紧贴到李顺的胸口前,大口吸着气。
李顺身上的味道不能说特别的好闻,他刚从练兵处回来,才换了衣服就被四儿拉到这小院。但他身上的仍然是七年前那种熟悉的味道,温庭玉的头深深埋进李顺的怀里,含混而断断续续的说:「顺哥,顺哥,你说话,别停下来。」
李顺紧紧的抱着温庭玉,抽了抽鼻子,哑着嗓子咳了两声才说:「庭玉,你还记得不记得你小时候,晚上也非要我给你讲故事才睡的着?连温婶都哄不了,可惜我老给你使坏,讲鬼故事吓唬你。对了,我一直都没带你去咱俩娘的坟上去祭拜,等你戒好了烟,我带着你过去看娘好不好?」
温庭玉也不答李顺的话,脑中的弦越绷越紧,终于忍不住一口咬住李顺的胳膊。李顺皱了下眉,另一只手紧了紧,仍是不紧不慢的和温庭玉说着话,打仗的事情,小时候的事情,他滔滔不绝的随想随说。
温庭玉窝在李顺的怀里,感觉着李顺的胸膛一起一伏的呼吸着,浑厚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叙着。他也听不清楚李顺到底说的是什么,但知道这声音能慢慢伏平他头中的疼痛,渐渐的连十三贝勒那张血肉模糊的脸都淡了。
过了好一会,温庭玉才松开牙,闭眼倒在李顺的怀里喘着,参片粘在李顺手臂的衣服上,周围是一圈牙印,往外渗着血。李顺看都没看那牙印,只抬着手替温庭玉擦着头上的冷汗说:「庭玉,你觉着好点了?」
温庭玉点了点头,虚弱的笑了一下,突然又浑身发起抖来。
这回真是烟瘾犯了,温庭玉觉得冷到了骨头里,上下牙轻碰着,打着哆嗦说:「顺哥,我冷,你帮我生盆火好不好?」
李顺点点头,拉过旁边的锦被抱住温庭玉,又下床找出火盆,生了火拉到温庭玉的跟前,又上床抱着温庭玉,头抵在他的脸旁边说:「庭玉,你别管身上什么感觉,听我说话。我说单春儿(行话,单春即单口相声)给你听好不好?」
温庭玉点点头,闭着眼睛努力集中着精力去听李顺的话,就听李顺轻轻的在他耳边说:「说从前呀,北京城里有个大财主,这家儿姓潘,家里死了人,要请一位读祭文的先生。这家儿也是倒霉催的,应当是请老秀才、举人、翰林老夫子啊,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把我那位二大爷——「大酱碗」——给弄去了……」
李顺虽然七年没说过相声了,但以前的段子都没忘,他抱着温庭玉,一段段的说着。温庭玉努力听着李顺说的相声,虽然浑身冷的难受,但最终还是逗的轻轻笑了起来。
李顺听见温庭玉笑了起来,说的更起劲了,一只手抱着温庭玉,一只手替他擦头上的冷汗。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四儿带了常二爷进来。
常二爷进门一看见李顺,虽然刚才路上都听四儿说了,这一见到李顺坐在床上抱着裹着被子的温庭玉还是楞了一下。倒是李顺笑了起来:「二爷,七年没见,您身子还好?」
常二爷这才醒过神来,点头拱手说:「托您的福,身子还好。李大人,以后我还要多多仰仗您了。」
李顺笑着说:「哪里哪里,二爷是名震京师的名医,当年还靠您妙手回春才救得我一命。庭玉这么多年,也是多亏有您了。」
常二爷接口说:「哪里哪里,您那命哪是我救的,要没温老板……」说着就觉得四儿在他后面暗捅了一下,这才醒过来这事温庭玉瞒了李顺七年,到如今还是没说出来。
李顺觉得怀中的温庭玉僵了一下,又把四儿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他轻轻眯了下眼,只开口说:「二爷,四儿都跟您说了吧,庭玉这烟该怎么戒,还得您做主。」
常二爷点了点头,让李顺把温庭玉放在床上,给温庭玉把了脉,仔细想了想说:「李大人,戒烟也没什么特别的戒法,再压上两天就好。我开点宁神的方子,这难受起来喝下去,躺着就成。只是……」他正想跟下去说温庭玉头疼病和吐血的事,突然觉得温庭玉在暗暗拉着他的衣服。
李顺见常二爷停下话,只笑了一下说:「四儿,你照顾着庭玉,我陪二爷写方子去。」
温庭玉一听这话,忙拉着李顺的衣服说:「顺哥,你,你别走,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李顺摸着温庭玉微微发白的脸,叹了口气说:「我不过是出去陪二爷写方子,等下就转回来。」
温庭玉拉着李顺的衣服,也顾不得冷了,挣着要坐起来。他两只眼睛张大了看着李顺,似是快滴下泪来。脸色越来越苍白,喉头一阵腥甜,一股血涌了出来,还没等他咽回去,就涌出了嘴唇。
李顺见温庭玉的嘴角流血,忙伸手提他擦,轻轻的说:「吐出来吧,别咽下去。」
温庭玉转头吐出刚涌出的血,心知道瞒也没用了,再说他昨天跟李顺面前也吐过血,李顺应该早知道他身子是强弓之末了。温庭玉颓然放开李顺的衣服,躺在床上脸色灰白的看着房顶。刚刚才好些的寒冷又更强烈的罩上来,冷的他不但牙齿格格的响着,浑身都象落叶一样摇着。
李顺看着温庭玉这个样子,心里被大力的拧了起来,他握着温庭玉的手说:「你的身子到底有什么病,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有什么事情,好歹让我替你分担着些。」说着就跟四儿说:「你跟常二爷去写方子吧。」转头又对常二爷说:「二爷,还劳您费心了。」
常二爷点了点头,又对温庭玉说:「温老板,我看您是过虑了。我不是早跟您说,您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如今解了根儿,只要您戒了大烟,好好调养,早晚能好起来。」
温庭玉听了常二爷的话,脸色才稍稍好了起来,身子也没那么抖了,转手拉了李顺的衣服说:「顺哥,二爷都说了,我的心病要你这心药来医,你……你就陪陪我有什么紧要?」
李顺暗里寻思,温庭玉是个倔脾气,四儿又是个铁齿钢牙的。七年前的事情,还是要去问常二爷才能知道,反正同仁堂跑不了,过两天去问也是一样。他见四儿陪着常二爷出去了,伸手替温庭玉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成,成,我不离开,一步都不离开,吃喝拉撒都跟你身边。」说着站起来,见温庭玉着急,笑着说:「这屋子里被火盆烧的贼热,我穿的多,脱两件衣服总可以吧,不然就光汗臭都能熏死你。」
如今是三月,李顺穿的是夹棉的青布长衫,屋子里火盆烧的热,温庭玉不觉得,他倒是被热出一身的汗来。李顺站起来,把长衫脱了,就剩下里面的白布亵衣,还嫌热,干脆把上衣也脱了。上床搂着温庭玉,没过一会又冷起来,他转头「哈啾」的打了个喷嚏。
温庭玉刚刚冷了一阵,现在总算好些,可又浑身筋骨酸痛起来,只觉得自己连手指头尖都在抽筋。听李顺打喷嚏,他皱眉撑着抬起了一丝被子说:「谁叫你脱那么多的?这被子暖和,快进来。」
李顺嘿嘿笑着把被子扯开,自己把温庭玉搂进怀里,又提着被子从外面包着俩人。他觉得温庭玉衣服下的皮肤冰凉,两手使劲搓着他的胳膊说:「怎么这被子捂了半天,还不见你热起来?还冷不?」
温庭玉觉得李顺带汗味的身子就在身后,宽厚的胸膛紧紧贴着自己的后背,还能感觉到他胸前两个突起顶在自己的背后上。虽然他浑身筋骨酸痛难受象千万只蚂蚁在啃,脸还是慢慢的一直红到脖子。他在被子下拉着李顺搓动他胳膊的手,身子蜷起来,窝进了李顺的怀里,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脸上说:「早不冷了,你看我脸多热。」
李顺低头看着温庭玉透红的脸,死劲压着自己心里的欲望,但是下身还是慢慢的抬了起来,扎到了温庭玉的身上。
温庭玉觉出李顺的下体扎到了自己的身上,脸更红了。他抬头看着李顺有点慌张要离开的样子,使出浑身的力气,拉着李顺的手挪到他的裤腰间,自己的手探进去,握住了他的下体,转头嘴唇又印上了李顺的胸膛。他一边轻轻咬着李顺的突起,一边说:「我胳膊抬不起来,你握着我的手好不好?」
李顺的下体被温庭玉冰凉的手握住,反而变的更硬更火热了。他脑子里象炸开了一样,抽了口气,一只手抬着温庭玉的头,吻了过去,另一只手探进自己的裤腰,握着温庭玉的手前前后后的动起来。
两人纠缠着倒在床上,温庭玉倒在李顺身上,嘤咛的吻着李顺,觉得李顺握着自己的手动的越来越快,手里的分身也是越来越涨大。突然李顺混身一僵,温庭玉觉得他的下身在自己手中软了下去。还没等温庭玉回过神,李顺就把他的手拿出来,转身把他压在身下,抓着他的两只手抬到头顶,头一侧,嘴唇在温庭玉的脖子上吮了起来。
李顺替温庭玉解开亵衣,眯着眼睛看到他从胸膛到肩膀上的一串快消失的吻痕,吸了一口气,沿着那串吻痕一个一个用力印过去,吻的温庭玉从喉咙里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他咬着温庭玉的突起,舌头在他的缺口上挑着,另一只手也轻轻的抚摩着另一边的突起。他一直吻的温庭玉呻吟起来,两个突起也坚硬的发起红来,这才继续往下吻,吸舔着温庭玉的肚脐,拉下他的裤子,一直吻到了他的下体。
温庭玉的下体半坚硬着,李顺舔了一下温庭玉的铃口,激的温庭玉浑身哆嗦起来。李顺跟着就把他的下体含到嘴中,用舌头打圈的刺激着。一只手伸上去揉着温庭玉的突起,一只手探到温庭玉的身后,托起他的臀部,来回轻轻的刺激着他的臀缝和下体的根部。
温庭玉浑身的酸痛和李顺的刺激混到了一处,反而成了另一种快感。他轻轻喘着,嘴里吐着李顺的名字,手费力的抬起,握着李顺的手。他觉得李顺反握住他的手,拉着他的手捻着自己的胸膛,而下体在李顺的刺激下越来越高昂,终于忍不住在李顺的口中喷射出来。
温庭玉轻叫了一声,满脸通红的看着李顺把自己的**都咽了下去。他轻嗔着说:「这东西也是能吃的么?你也忒胡闹了些。」
李顺笑着直起身,又扶着温庭玉的头吻了一阵说:「你以前不也吃过我的?再说现在你也吃了,可不准笑话我了。」
温庭玉看着李顺,轻轻瞪着说:「谁爱笑话你?再说你这是趁人之危。」
李顺抵着温庭玉的头说:「谁趁人之危了,也不知道是谁说,我胳膊抬不起来,你握着我的手好不好。」
温庭玉听李顺捏着嗓子学他说话,扑哧一声笑出来,轻啐了一声说:「呸,我……我……」说着咬了一下李顺的鼻子,转了脸不看他。
李顺摸了摸鼻子,嘿嘿的笑着,又觉得自己裤子湿凉,起身说:「庭玉,有裤子没,给我换一条。」
温庭玉躺在床上说:「有是有,可我的裤子你恐怕是穿不上,你去靠……」他本想接着说靠角那柜子里应该有你能穿的,突然想起来那是林玉堂的衣服,心里一阵发苦,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李顺看温庭玉刚才还眉目含春的和自己调笑,现在又一口血吐出来,苍白着脸躺在床上呻吟着。忙伸手抱起他,一边替他擦嘴边的血一边说:「没裤子就没裤子,吐什么血?就算我穿你的裤子,也不过是撑成了开裆裤,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穿开裆裤的样子。」
温庭玉轻轻的啐着:「只有你见我穿……,我哪见过你……」他说着觉得不好意思,偏头又咬了李顺一下。
李顺夸张的「哎呦」叫了起来说:「你怎么没见过?温婶生你的时候,我可不是穿著开裆裤去见的你第一眼?还有你看看,今天我都被你咬了多少口了,早晚有一天被你咬的体无完肤。」
温庭玉楞了一下,被李顺气的哭笑不得的说:「那,那,那也算我看过?亏你的好记性。」转眼看到李顺的手臂上的牙印,又看到他的手上的木刺还没挑,皱着眉头说:「顺哥,你去上上药吧。我现在好些了,你不用管我。」
李顺点点头,把裤子脱在火盆旁边烤着,随手拿了条毛巾系在腰间。他坐在书桌前,点亮蜡烛,替自己挑木刺上药。他想着刚才的事情,心里却是有些后悔。自己贪图一时之快,竟忘了温庭玉身子已如残烛,不然怎么会又吐血出来。他心底下悔的不行,转念又想起温庭玉那未完的话来。
他看到这桌子上的玉器,心里转了几个圈,又想起那个手铐,还想起了温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