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簧 by 虫曷-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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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起来,热水一寸寸的漫过了他的嘴和鼻子,渐渐的没了温庭玉的顶。
温庭玉在热水里觉得舒畅无比,热水轻荡着抚摩着他的皮肤,轻轻的溶着他的神经。虽然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烧着他的肺,和身子外的热气呼应着,可脑中却是一片平静。他的两只手环着胸,蜷缩在水中,任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就在温庭玉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溶进了水中的那瞬间,却觉出自己的心开始跳起来。在他几乎焚化的肺边,跳的急燥而且强烈,带着他浑身的青筋舞蹈,让他难受的在水中扭动,最终从水中探出头来,深深的吸着夜晚的空气来平复这种狂燥。不小心又喝了口水,呛的他在浴盆中猛烈的咳着,咳到鼻子酸痛,眼睛也呛出泪来。
温庭玉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却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一瞬间和李顺所有的回忆都上了他的心头。他为了李顺,连命都能给出去,却换回了一个不辞而别的结局。如今更要无可奈何的留在这个凶险的北京城中陪着林玉堂。
这是不就是他的命么?在他改了名字叫温庭玉的时候就定下来的。温庭玉咬着嘴唇想,其实老天还算是可怜他,好歹给了他一个月的开心日子,只是他自己不知足而已。
林玉堂对他,早就是志在必得的了,即使不是林玉堂,他也早晚会被其它人这么吃掉。而他不但不能抗拒,还要婉转承欢,才能保的自己的活路。那一个月,是老天可怜他,让他还算清白的和李顺好过。温庭玉擦着眼泪想,他该知足的,可是眼泪却是滚滚而出,擦也擦不完。
温庭玉咬着自己的手,坐在浴盆里无声的哭着,朦胧间似乎看到戏台上的自己,抽出了霸王的剑唱着:「大王他把妾身恋,难舍难分泪涟涟。走向前抽出了青锋剑,顷刻一命染黄泉。」
下了戏台,他就不是虞姬,没有大王把他恋,也没有难分难舍的别离,就算一命染黄泉也是个笑话。
温庭玉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潜进水中,两只手在水中使劲抹着脸,又浮了起来。他伸手拿过身边的布,擦干身子,走到四儿的屋子里拿出那个小药罐,趴在炕上为自己上药。
虽然北京人逃的急,事实上洋人还在天津,暂时没真正打到北京城里来。所以北京除了大街小巷渐渐的空荡起来以外,也没有变了太多。城墙仍是古朴的灰,在入秋的细雨中雾霭苍茫着,平静的睡在不远的炮火边。的64
而林府对外说是空了,其实还是有副管家带着几个自愿留下来保府的家丁看着。府里伺候人的年轻丫头走的一乾二净,但有两三个作饭的老妈子还是留了下来。
林玉堂看着林府那份荒凉就难受,只回了一趟,就叫了个老妈子过来,和温庭玉一起住在那个小四合院里。没了交际应酬,没了生意帐本,林玉堂就在这份平静中享受着突如其来的悠闲日子。
在这段日子里,叫林玉堂不安心的,除了不可知的未来,就是怀中这个温庭玉了。
刚刚激烈的欢爱刚过,温庭玉的肌肤还是透着粉色,丝一般的黑发散着如一层被盖在身上。瘦弱的身躯盘在他的身边,枕着他的腿睡了过去。这个温庭玉和其它的人也没什么不同,跟了他,就奉承着他,曲意讨好着他,在床上使出浑身解数缠着他,可是林玉堂就觉得不对劲。
他轻轻抚摩着温庭玉的身子,媚药似乎是褪了,皮肤上还留着一点点刚才的火热,但仍然是飞速的凉了下来。温庭玉的身子,似乎只有在媚药的作用下才热的起来,否则无论如何都是温凉的一块玉,怎么捂都热不起来。而且即使温庭玉被媚药烧的再难过,也从来没在床上开口求过欢,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反倒是他,被这身子搞的食髓知味,总是被床上那条扭动的蛇勾走了魂,没一次支持的住。
无论如何,温庭玉还是在他的身边悄悄改变着,原来戏台上那种精心模仿来的媚变成了真正的狐媚如丝,一举手一投足都带了慵懒的娇。即使就这么睡着,也比其它人更能撩拨他的心。林玉堂划过温庭玉的眉头,他睡着的眉间总凝着一股子淡愁。在温庭玉的梦里,这愁是为谁而发的?是为将来,还是为身世,是因为从了他,还是因为某个人?
林玉堂划着温庭玉已经冷下来的肌肤,他虽然不缺媚药,却想要温庭玉自己烧起来,自己开口求他。在洋人还没打进来之前,日子过的无聊,正可以好好的玩。而这颗凉玉的心,早晚是他的。
接下去的日子,温庭玉只觉得林玉堂在平常的日子里变的对他愈发的好了,可在床上却是花样越玩越多。
温庭玉在床上躺着,四肢都被包了狐皮的小细链子栓在罗汉床上。刚刚林玉堂又给他身上上了一层的媚药。药效发作起来,即使一丝空气的流动都能让他浑身颤抖。他的下体上被扎了一个小小带褡扣的银环,随着他的涨大卡在了他的分身上,束着他的欲望。
温庭玉难过的在床上扭动呻吟着,牙紧紧的咬在嘴唇上,手指甲掐进了手心里,企图用最后一丝痛感让自己清醒。林玉堂用的媚药溶进他的皮肤,似乎沾在他的骨头上,让他从里到外的痒着。他知道林玉堂要做什么,这种噬骨的滋味,他早在王公公的大屋里尝过。
不过是要他开口求欢而已,温庭玉苦笑着咬着牙,让自己的身子跟着媚药的感觉去扭动,只保持着脑子里最后一点清醒。他不知道是该赞赏自己,还是该恨自己。不过是喊林玉堂的名字,开口求他与自己交欢而已,温庭玉的喉咙里呻吟了两声,却是怎么都叫不出来。如果真的让自己沉沦在媚药的感觉里随便胡叫,他怕自己会叫出李顺的名字来。
温庭玉闭上眼,舌尖尝到了一丝的甜腥。是干裂的唇不堪自己牙齿的折磨,破了几道血口子,顺着牙缝流了下来。血的味道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时王公公的手段,如果是林玉堂听到自己在叫别人的名字,这以后该怎么办?温庭玉心里一紧,反而觉得身上没有刚才那么难过了。
林玉堂站在屋子的角落,用水洗去手上的媚药,又坐在桌子前,随便翻着桌子上那本《弁而钗》。听得温庭玉的呻吟声越来越急促,这才转回到床边。他才一坐下,温庭玉的身子就贴了过来。虽然被链子拉的不能翻身,他还是凑着在林玉堂的身边蹭着。
刚才才出过精,再加上这么多天的交欢,林玉堂渐渐的能控制自己不被温庭玉给勾了魂。但听着温庭玉轻叹的呻吟,火热的身子在他身边蹭动,他的分身还是开始兴奋的抬头。
林玉堂俯下身,吻上了温庭玉的唇,又细细的往下吻去,一直到了胸膛上已经变的僵硬的突起。他用牙轻轻的磨着,舌头轻轻的挑着突起上的缺口,另一只手也弹跳着抚摩着另一端的突起。
林玉堂轻柔的刺激让温庭玉的瞳孔立刻收缩,下身要涨起,却被银环束缚住,嵌进了皮肤里。可这样的痛感却又带着浑身的神经燃烧着,让他仅存的那点清醒几乎就要焚在这样的火热中。
林玉堂看着温庭玉痛苦的在床上呻吟,贝齿深深的陷进唇中,合上的眼睛急速抖动着。他哼了一声,往上挪了挪,用力咬了一下温庭玉的耳垂说:「看着我。」
温庭玉被林玉堂咬的叫了出来,乖乖的睁开了眼睛。蒙着雾气的黑瞳里映着林玉堂的脸,眼神有些涣散的看着林玉堂。
林玉堂伸手解下了温庭玉左边的链子,把他转到自己的怀中,拉着温庭玉的手抚摩着他自己套着银环的分身。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身子,轻轻的揉着花蕾的外沿。林玉堂看着温庭玉越来越涣散的眼神说:「庭玉,你现在想要什么?」
温庭玉可以活动的腿缠上了林玉堂的身子,扭动着腰和林玉堂越贴越紧,两个人的分身几乎靠在一起。温庭玉的手虽是在抚慰着自己的分身,却无时不刺激着林玉堂的下体,紧咬的唇咯咯的溢出一串呻吟,往林玉堂的嘴上凑去。
林玉堂避开温庭玉的唇,扶着温庭玉抚摩分身的手抬了起来,定住了温庭玉的头。另一只手更技巧的在温庭玉的花蕾外打着转说:「庭玉,你想要什么,得说出来我才知道。」
温庭玉听着林玉堂的声音飘飘忽忽的传过来,身后的手指挑着他的皮肤,身子里觉得空虚无比。欲火一波波的燃上头,烧的他仅存的理智越来越少。他睁大着眼睛,却渐渐看不清东西。眼前的脸慢慢的糊成一团,不一会又清晰起来,薄唇挺鼻,额头上还有道疤,明亮的眼睛映着他的样子,嘴唇开合着诱惑着他:「庭玉,你想要什么?」
温庭玉看着眼前的人,眼睛里的雾越来越重,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出了声:「我……我……」
林玉堂听见温庭玉终于开始说话,知道他的心防破了,手指轻轻的伸进温庭玉的花蕾,慢慢的转着,叹息着在温庭玉的耳边诱惑着:「说出来,庭玉,我是谁?你想要什么?」
温庭玉的眼神柔了起来,那一层层的雾似乎化成了水,随着他的眼神柔媚的绕在林玉堂的脸上,探进了他的眼睛。他轻轻叹着:「我……我要你……顺哥……」
「大爷,洋人说话就要打到永定门了!杨管家请您回去呢!」外面一个大嗓门突然喊起来,吓了林玉堂一跳,温庭玉的话也没听见。他叹了口气,提声冲外面说:「知道了!我就回去。」
温庭玉被林玉堂的声音吓了一跳,神智也回来了一丝。林玉堂看着温庭玉褪了雾的眼神,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把温庭玉的心防破了,逼的他开口,这家丁还真会挑时候。不过洋人既然要打进来,这院子也不能住了。的58
林玉堂皱着眉头想以后的事情,也没心思去逗弄温庭玉了。温庭玉的手摩擦着他的分身,在他怀里扭动着,挑的他刻意压下的火一下爆发出来,抱着温庭玉狠插了一通。最后才挑开温庭玉分身上那个银环的褡扣,在温庭玉骤然的收紧中吼着出了精。
温庭玉被林玉堂弄的半昏了过去,等睁开眼睛,已经见不到林玉堂的人了。他动了动手,四肢上的链子都被除了,只剩下他手脚腕上那一圈红肿的印子。
温庭玉揉着手腕想着刚才的事情,觉着自己好象在朦胧的时候看到了李顺的样子。他红着脸蜷在床上出神儿,但终归想到李顺是已经早就走了的人,刚才他朦胧间是把林玉堂当成了李顺。温庭玉原本泛红的皮肤冷了下来,脸色更是开始发白,胃里又是一阵的难受。
温庭玉正蜷在床上干呕,就听见外面张妈的叫声:「少爷,水烧好了。」他应了一声,起身穿了件衣服,往东厢房的浴盆走过去。
等温庭玉洗好身子穿好了衣服,张妈就拉着温庭玉坐到西屋的炕上,替他梳头,又帮他在腕子上上了一圈药。温庭玉也不说话,只默默的看着墙壁出神儿。张妈暗叹了口气,也不好说什么,忽听见外面有人叫:「张妈,大爷叫你们收拾一下,搬到后花园去住,车已经候在门口了。」
张妈扬声说:「知道了,就出来。」说着替温庭玉上好脚腕上的药,叹了口气说:「别想那么多了,这就是你的命。」
温庭玉青白着脸点了点头说:「我过去收拾。」说着就摇摆着走下地去。
张妈看温庭玉站不稳的样子,心里老大不忍心,把他拉了过来靠在炕上。这才下地去把里外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和温庭玉坐着那辆小马车去了林府的后花园。
那里说是林府的后花园,其实离林府正宅还有一段距离,是个在近郊的大园子。林震山去南方前身子就不大好,于是林玉堂便张罗着给他在近郊修了个园子修养。但打从林震山走了以后,林府的人丁不多,来这园子的时间也少,大部分的地方都荒了,昔日雕梁画栋的正屋顶上也长了草,一片荒凉景象。
而林玉堂就住在这园子里隐蔽的一角,在一小片农田中央。小院子比温庭玉以前住的院子大了一点,周围围了黄土泥的院墙。破落的贴着门神的木门半开着,刷了石灰白粉的屋子分了正屋和厢房,房檐下还挂着风干的玉米和辣椒。院子中间有一个麻绳轱辘井,角落里还有个小小的鸡棚,别有一番田园风光。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哪间农家小院。
温庭玉进了院子,正看见林府的副管家杨兴躬身跟林玉堂正说着什么,见他进来,立刻闭了口。弄的温庭玉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林玉堂靠着门边,不以为意的说:「杨兴,庭玉不是外人,继续说。其它人该干什么干什么。」
杨兴应了一声说:「听说洋人已经快攻破广渠门了,那边有个保铺的伙计跑过来报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