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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4302-读库0601-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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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江湖气印证了萨苏甩出来的这些文字在小范围内多么深入人心。  我是在2005年夏天某个闷热难当的下午翻看萨苏印在纸上的第一本书——《中国厨子》,薄薄一小册,拿得起就放不下。从出版《中国厨子》的同心出版社到家里,也就步行十分钟的距离,记得那天我走了快半个小时——不慎在下楼的时候读了第一页,接着眼神儿明显不够用,瞄着路就看不了字,盯着字又瞅不到路。就这么一路边看边笑,并且不是那种无声窃笑,而是不能自持的有声版。其间读完了第一章,躲过电线杆子若干,绕开树下搓麻人士两群,不小心踢到袖珍垃圾堆一个。擦肩而过的二三路人还以为我被晒得神经了。天还没黑透就把这本书看完了,不是浏览,而是品味,可见篇幅有多少,非常之意犹未尽。  通过书来打量萨苏,会觉得他是个神秘的文坛外写手,虽然他在“自序”里用文字露了一小脸。读者随着他极富口语魅力和民间意味的文字叫绝、大笑,这文字越精彩,文字后面那个人,反而更模糊。  显而易见他肚子里有不少干货,估计憋着劲儿先用妙笔引逗得读者上钩,然后一截一截地往外倒饬。有了好故事,文字当然也得搭调,萨苏的风格不仅仅是京味儿幽默,他的行文读来极其口语化,更像是单口相声,捧哏逗哏他一人儿包圆了。最初的网络写作落下了深谙读者脾气的“病根儿”,他知道怎么写让你手不释卷。  在《中国厨子》里,北京贵宾楼的大师傅几乎个个能在天桥玩儿数来宝,善良、热心又诙谐可爱。比如《“孙悟空大闹天宫”》中的大厨们分析外宾吃猴子的可能性,“吃几百只猴子,这个可能性是很小的。那个外宾所在的国家不大,外宾加使馆工作人员,一顿饭总共不过十几个人,无论清蒸还是红烧,就算一人抱一个猴子啃,也没这么大胃口。”再看《全素宴》,说印度人吃饭省事儿,“要说印度朋友,饮食上应该是最省事儿的,为什么呢?人家有米饭和咖喱好像就行了,有的连勺都不用。饮料?五十年代的自来水,拧开就喝,吃嘛嘛香,这就是体质。人家恒河里死猫死狗漂着,打了水就喝都没事,何怕你中国这点子不成器的细菌呢?”这么“贫”的文字,几乎让人隐隐看到躲在文字后面萨苏那一脸得意坏笑,他在另一个国度凭着心底反复翻炒的幼时记忆和锦上添花的虚构,聊解与中文隔海相望之饥。  之后的《嫁给太监》,书名是够吸引眼球的,翻开读读,比上一本少了些抖包袱散笑料,多了几分对人情冷暖的咂摸,对前朝事往昔人的追念与神往。书中写了叫“夏一跳”的太监,和作者的程姥姥相守几十年。程姥姥当年之所以选择跟夏一跳过一辈子,只因为他“人好”,是个“靠得住的人”,遗憾于“可惜的是命短,没落着我伺候他,没享着福。”这样的叙述,一下子会把我们带入童年时午后的某个四合院,几个孩子围着牙齿不全说话漏风却堪称“故事篓子”的某位老奶奶,听她讲古。那时那地,她就是说着这样的话啊。  北京秋天的时候,见到回国的萨苏。之前遇到过许多纸上文采飞扬,本人乏味木讷的作者,所谓文字与人格彼此拧巴的那种,而“萨老大”,绝对人如其文!乍一看萨苏俨然白领海归,礼貌端庄,可是大家还未落座,彼此换名片的时候他已经隆重开讲。不得不承认这是个语言天赋和观察能力的双重强人。他的表达令人耳目一新的内容并不多,却绝无平铺直叙的形式,简简单单一件事儿,由他嘴里遛达出来就可乐。他颇有成为相声、评书高段票友的可能,搞搞“脱口秀”估计也能胜任。萨苏不但自己喜欢说故事,还具备调动大家表达潜能的本事,那天到了最后,整个饭馆的客人都快走光了,就剩我们一桌人,争先恐后地喷话。席间多位女萨粉,年龄跨度不小,萨苏以绅士般的细致周到,不但一一敬酒,还不时对略嫌沉默的某人施以关注,走上前来问候。我不认为这是萨苏旅日多年的“日式”客套,宁愿相信是他酒后的真情流露。  我问萨苏,日本的生活压力那么大,工作又忙,哪有时间写作呢?他说,就如同人们总有时间休闲一样,他用写作调剂朝九晚五的生活。每天忙完工作,写上几千字,神清气爽,基本是手随笔走,不刻意,很流畅。写这些东西,是令他太快乐的事。出了两本书,第三本第四本呼之欲出,他说他还有许多故事没有写出来,而那些未诉诸文字的故事是最让他牵挂的。他还要写童话,说是给女儿看的。突然想起他曾在文章里写到,在日本的家里,他在楼下写东西下厨,又不放心楼上睡着的女儿,于是把电脑摄像头对准闺女,让远在北京的老妈在电脑前面帮着看孩子,一旦有情况,就给他发短信。实际上,萨苏就是一个童心未泯的贫嘴孩子,如照看玩具般留意生活的点滴,搜集记忆中的只言片语,还喜欢用自己的方式写下来,娓娓讲给更多的人听。  他的文字,或许经不起真正意义上的推敲,却会带给萨粉久违的阅读愉悦。这样的文字能让端着架子装模做样的人从架子上笑得掉下来,如果最终无动于衷,我们只能认为,那个人恐怕是失去了笑神经。    《中国厨子》《嫁给太监》  萨苏  著  同心出版社2005年出版


第三部分最勇敢的白日梦(1)(图)

最勇敢的白日梦苏葵  《亨利与琼》小说及DVD封面    

  很多时候,人们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说不出为什么。不知因为什么而开始,不知为什么会结束。    她已经弄不清是怎么来到池塘边的了。记忆是有的,但即便是自己的记忆也有欺骗性,她知道,人们有时候会根据心理的需求来矫正感觉或记忆。多么可怕呀,什么才是真实的呢?她有时甚至弄不清他们的爱是不是真实的。  但是水边的记忆是美好的。初秋的夜晚,夜鸟在池塘边大树的枝桠上说梦话。月光透过那些托梦的枝桠,照在她的碎花裙子上,也洒到那潭如镜的水面上。他讲到了童年。他在海里游,弟弟在岸上跑,直到弟弟跑累了,他还在海里继续划水……他是海的儿子。  那一刻她知道要发生些什么了。她命里注定地爱上了他。临别时,在池塘边湿滑的台阶上,他牵了她的手。    阿娜伊丝·宁是一个非凡的小女人,一个不容忽视的女作家,勇敢的白日梦者。她的名字对于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是陌生的,即便是那些博览群书的作家和学者,也不太熟悉这个女子和她所做的事情。从某种程度上讲,她是上世纪在美国闹得天翻地覆的那场“性解放”运动的教母,但我们对她的了解远远不及另一个非凡女子西蒙娜·波伏娃。后者的《第二性》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曾在中国的知识界广为流传,而阿娜伊丝的《Delta of Venus》(有人直译为《爱神三角洲》)在我们这里却鲜为人知。在西方,她被称为身体力行的性解放先驱:“不论什么爱情,我都无法抵抗,我的血液开始起舞,我的双腿张开。”  《Delta of Venus》堪称现代女性性文学的启蒙作品,它是阿娜伊丝在上世纪30年代以每页一美元的价格,为一个神秘的收藏家所写的一些性小说。当时那位神秘收藏家的唯一要求是:不要任何诗意,只要性的故事。这种每页一美元的写作,可能促使了阿娜伊丝对性文学的深刻研究,或许也是她尝试偷情、同性恋甚至乱伦的某种诱因。但是,阿娜伊丝对于性的认识始终是浪漫而唯美的,她在给那个神秘收藏家的一封信中写道:“性在变得直露、机械、过度,变成一种机械的强迫观念后,就失去了它的力量和魔力,成了一件令人厌倦的事情……情感、饥饿、欲望、情欲、冲动、一时的奇想、更深层的关系,都能改变性的色彩、滋味和强度,不把他们与性结合起来,是多么的错误啊。”正因如此,阿娜伊丝·宁在书写那些性小说时,本能地用女性独特的敏感去描写性,从而创造了一种女人的语言。那些性小说在1977年阿娜伊丝本人谢世后才得以正式结集出版。两年内,该作品的销售量就多达二百多万册,成为当时发行量最大的作品之一;到1990年代,仅在美国东部,该作品就已经发行到第十五版。《Delta of Venus》的文字不但充满了诗歌的音乐感,而且冲破了男性独霸性文学的局面,以领先于时代的勇气,成为性文学领域女性语言的开拓者。  1903年,阿娜伊丝·宁(Anais Nin)出生在巴黎。父亲是西班牙音乐家,妈妈是法国歌手。阿娜伊丝九岁时父母离异,十一岁时,妈妈带她和她的兄弟到了美国的纽约。到纽约后,阿娜伊丝被送到公立学校念书,可她只喜欢英文和文学,不喜欢标准式的教育,所以很快就退学了。之后,她成为公共图书馆的常客。在那里,她不用指南,而是按照书名的字母排列,一本本地读过去。与此同时,她还学习了西班牙舞蹈,达到相当水平。  1923年,阿娜伊丝与银行职员雨果·圭勒结婚,定居在纽约市皇后区。次年,她随丈夫到了法国巴黎,直至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阿娜伊丝返回美国,定居在纽约市。在巴黎其间,阿娜伊丝结识了亨利·米勒并与其结下终身的友谊。阿娜伊丝与亨利的友谊和恋情,不仅对两人的一生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在现代文学史上也是不可忽略的重大事件——至少,直接影响了《北回归线》和《亨利与琼》两部作品。  1932年,阿奈丝发表了《D。H。劳伦斯:非专业研究》,这是对劳伦斯的性文学作品的首部女性评价;也是阿娜伊丝确定自己的文学创作风格的里程碑。  我注意到阿娜伊丝其人,是看了大导演菲利普·考夫曼1990年拍摄的《亨利与琼》(又译《第三情》)——根据阿娜伊丝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这部作品不仅记载了现代文学史上一段重要的事件——亨利·米勒与阿娜伊丝·宁之间的情事;而且在涉及女性问题的电影里,这无疑是一部不可忽视的、致力于探讨女性最隐秘的深层内涵的一部力作。至少,考夫曼努力地(或者说非常尊重原著地)去做了,把女人最原始的思想、梦境、直觉、本能、情欲和不贞统统展现出来,通过阿娜伊丝这个妩媚而勇敢的小女人,考夫曼在银幕上再现了女人的思想、行为和她们的性,以中立的态度。他把真实的欲望、迸发的激情、隐秘的放纵揉进诗意的迷人画面中,使这部影片散发出无法抵挡的魅力。


第三部分最勇敢的白日梦(2)

  在电影里,一切都是围绕着阿娜伊丝展开的,亨利和琼只不过是阿娜伊丝人生中经历的一段故事,一个插曲——或许是段难忘的插曲,但也不过是一段没有句号的故事。  阿娜伊丝是个有钱有闲也有点才华的年轻的女子。在上个世纪初期,她和丈夫从美国来到了巴黎——注意,整个故事发生在巴黎,只能在巴黎,梦想着成为一个作家。她过着富足安逸的生活,太正常也太平庸,所有的激情似乎只能来自阅读。即便作为丈夫的“小杨柳”生活在宠爱之中,但日常生活的乏善可陈,使得她除了对劳伦斯推崇备至之外,也只能在自己的日记里挥霍想像。  偶然地,她认识了亨利——放浪、风流、极端自我、自以为是的一个家伙,从纽约布鲁克林来到巴黎的落魄作家。缘着亨利,阿娜伊丝又认识了亨利妖艳、堕落、妩媚的太太——琼。琼告诉阿娜伊丝,她说:我做过最不道德,最下流的事,但我总是以极美的方式去做……我现在觉得很无邪。  即便是下流的事情也要以极美的方式去做,这真是百分百的女人的思维方式。以为用美丽的方式做的一切都会是美丽无邪的。女人为美丽而活着。  于是,阿娜伊丝迷上了琼,她对琼的与常人迥然不同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感到十二万分的新鲜,她对琼周身散发着的所有气息都感到好奇甚至崇敬——琼说谎、酗酒但始终美丽着,琼的流浪艺人出身,琼的漂泊流浪居无定所,琼有的那些神秘而富有的干爹……琼这个公众眼里彻头彻尾的“坏女人”,在阿娜伊丝眼里却变成了自由和艺术的化身,劳伦斯的化身。在阿娜伊丝看来,琼就像玻璃一样美得透明而无邪——或许,阿娜伊丝在琼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白日梦。她怀着圣徒般的虔诚吻了琼。  但是接着,琼又飘走了——回美国参加巡回演出。阿娜伊丝像虚脱了一般地失落,她病倒了。  那时候,亨利只是个心比天高的无名作家,他靠着太太琼给他的钱在巴黎发酵着他的灵感。他住在爬满蟑螂的破房子里,写一本以琼为素材的小说。但更多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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