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载孔雀梦-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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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粥碗，见碗内颜色碧绿，闻起来阵阵清香，引人食欲，便一口气把粥喝下。
临锁门前，我和婆婆再三查看大殿，并无异常。除了屋内供奉的观音像及童男童女像，还有新铺好的临时床铺，殿内别无它物，大殿又无后窗，只有前门前窗，我仔细查看每个窗扇，都关得好好的，我又再三叮咛婆婆锁好殿门，尼姑笑着说，她们会帮着老太太锁门的，而且钥匙就放在老太太的手里。
门已经锁好，我又在门内上了栓。
此时，殿内只留下我一人，转回身来，看着高大的观音菩萨像，我的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害怕。
菩萨啊，你真能把我最需要的孩子赐给我吗？
带着对孩子的美好憧憬，我沉沉睡去……
第九章 庙里睡得更香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我不禁颇为奇怪。
近一年来，自己天天惦记着孩子的事，晚上很少能一夜安眠。
现在，在这座陌生的大殿里，自己居然能如此酣睡？
看看菩萨像，观音菩萨依旧威严地坐着；
看看殿门，门栓丝毫未动，门外也无动静，殿门应该还锁着吧。
看看自身，由于临睡前尼姑们再三嘱咐，侍奉菩萨必须裸身而眠，否则是对菩萨的不恭，菩萨也不会赐子，所以到现在我还是赤身裸体，身上仅搭了一条锦被。
正当我四处张望，莫名其妙的时候，殿外似乎传来了脚步声，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
“兰芝，睡醒了没有？”殿门外，传来了婆婆的声音。
“娘，我马上就好了，你可以开门了。”我答应着，快速收拾床铺。
婆婆也有些奇怪，自己的媳妇向来勤快，什么时候也没睡到日上三杆还没起过呀。
她早就想过来看看，可尼姑们告诉她，侍奉观音的夫人们都贪睡的，叫早了，会打搅她们的睡眠，也会惊了菩萨，所以婆婆这时候才和尼姑们一齐过来。
有了别人家的经验，再加上自己年纪大了，精神不济，婆婆昨夜一直在偏殿休息，可没在殿外守夜。
这时候，看那殿门，依旧好好的锁着。婆婆转动钥匙，开了殿门，我也从门内开了门栓。
二人见面，婆婆不由得仔细打量我，我回想了一下，虽然这殿内没有穿衣镜，我无法自照，但想来也应该是衣衫齐整了，所以就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儿，任由婆婆打量。
婆婆看了一阵，婆婆笑着对旁边的尼姑说：“看我们家兰芝脸色红润，似乎真的比在家里睡得香呢。”
“是啊，我是睡得很香呢，一夜连梦都没做，一直睡到现在。”
我为自己的贪睡有些不好意思了。
尼姑们都笑，这是正常的，越能睡越好，说明观音喜欢你，真的赐福给你了。
我出了殿门，由尼姑引领我去偏殿梳洗，自有尼姑进去收了临时的床铺。
大殿里，白天还要有人来求子的。
早餐已毕，就有侍奉观音已经三天的一家人过来辞行，那媳妇连家人都面带笑容，我和婆婆只好应付，互祝早得贵子。
好不容易就我们婆媳两个在了，婆婆便问起昨晚的情形，可我真的觉得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殿里会睡得那么香甜，真是一夜无梦，安然而眠，说不出什么感觉来，也说不出什么经历来。
婆婆便暗暗称奇，说道，也许真的是菩萨保祐，焦家就快有子了……
很快，又有人来求签，这观音庙果然是香火鼎盛，我和婆婆都觉得自己没选错地方，没白跑这一趟。
到了中午时分，又有一个媳妇求到了上上签，家人簇拥着，过来向我们婆媳讨教。
我也说不出什么别的来，只说夜晚确实能够安睡，白天的精神也确实不错。
别人都夸观音庙好，婆婆便也对观音庙夸赞了一番，这样，又一个媳妇留了下来。
*********
有了空闲，我慢慢回想，自己真的一点异常的感觉也没有吗？
也不是的。
一早晨起来，忙忙碌碌，我确实没有仔细体会自己的全身变化。
可过午以后，静下心来回想，我觉得这一天与平时确实有些不同——虽然精神很好，但是却有些酸软无力，倒是与新婚之初，和仲卿哥哥颠鸾倒凤之后的感觉类似。可惜的是那样的感觉，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品味过了……
想到这儿，我觉得脸上有些发热，仲卿哥哥又没在这儿，自己怎么想到这些了呢，我暗暗责怪自己。
我又仔细回想，觉得自己的下体今天似乎比每天湿些。
结了婚的女人们都有这样的体会，夫妻生活过后，不管怎样清洗，女人们的下体总会比平时多些粘液出来。我对这一点就很敏感。只是早晨一番忙碌，这感觉差点被自己忽视了……
这样一来，我越想越是奇怪，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晚上有人进来过？是谁呢？仲卿哥哥吗？不会呀，根本不会有人进来呀！门，外面锁得好好的，里面拴得好好的，窗户自己也仔细查看过，想进来人那是不可能的……
那自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真的是菩萨保祐，送子过来了吗？让我有如此的感觉？
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夜晚，又一次很快到来。一切如昨晚的样子。
沐浴已毕，清心莲子粥已经端来。
一天的素食，我真觉得有些饿了，端过粥便喝，一阵粥的甜香中，隐隐有些药味，我心中一动，莫非粥中有药，所以自己才能安睡？
刚想到这点，粥已经都进了自己的肚子了……
我再次躺在昨晚睡过的床上，我尽力撑着，想不让自己睡着，可我实在太困了，不一会儿菩萨的法像就在我的眼前模糊、消失了，我再次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又是天光大亮。
这次我不再查看四周门窗，而是径直把手伸向自己的下体，果然自己的下体一片粘湿！
我记得清清楚楚，昨天自己沐浴的时候特意仔细擦拭了下体，就算一夜的睡眠，也不应该有这么多的粘液出来呀，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当然，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与仲卿哥哥共眠之后！
不容我多想，外面再度传来婆婆的声音，我只好穿衣开门。
张嘴要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婆婆，我又觉得此事实在无法说出口。
自己怎么说呢？告诉婆婆自己的下体多了些粘液出来吗？这能证明什么呢？大殿里除了自己，并没有第二个人在呀，再说，自己确实不知道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睡得太沉了！
下体多了粘液出来，这事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呢？尼姑们也许会说这是侍奉观音的正常现象，有的人也许会说这是自己一个人在殿里胡思乱想，做了春梦才这样的……
瞬间，我的心里转了很多念头，最后，还是决定闭嘴。只把这事放在自己的心里。
婆婆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我一如昨日，面色红润。
夜晚再度来临，我再次沐浴，床铺再次铺好，清心莲子粥再次端来。
我不想喝那碗粥了，我觉得毛病就在那碗甜甜的粥里。
可尼姑不依，非要亲眼看着我喝了那碗粥才走。嘴里还阵阵有词，说不喝粥，说明心不诚，菩萨不会赐福的……
我只好端过碗来，把粥一口口地喝下去。
之后，我却没有象前两次那样漱口，而是直接倒在了床上，看粥已喝完，尼姑转身走了，看我已经倒在床上，婆婆也把门锁了出去。
看门已锁好，人已散尽，我悄悄起身，把藏在嘴里的粥吐在了门边的痰盂里，又端过桌上的净水漱了口，这才又倒在床上……
这一晚，我会发现什么秘密吗？
第十章 身边有人！
这一夜我没有裸身而眠，我想知道这大殿里，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所以我没有把那莲子粥全部喝下，而是藏在嘴里，随后又吐了出去。
就是这样，我也还是喝了一部分粥进去。所以虽然主观上，我很想睁着眼睛到天亮，但是客观上看，我又睡着了……
睡梦中，我梦见了仲卿哥哥，仲卿哥哥对我好温柔，他轻轻地脱了我的衣服，把我抱在怀里，一双温暖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由颈到肩……到胸……在我的胸口轻轻地划着……逗弄我突出的乳头……慢慢地又向下划去……
我觉得好舒服，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我不由得张开了嘴，我的嘴有些干，我渴望着……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热，那种渴望越来越强烈了……
我“嘤”的一声叫了出来，仲卿哥哥已经把全身压在了我的身上，我觉得好舒服，我再次叫出声，可自己的嘴被封住了……
一件凉凉的，滑滑的东西在自己的嘴里搅动，我更加渴望……我达到了我渴望的顶点……
慢慢平息下来，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自己不是在庙里吗？仲卿哥哥什么时候来的？是自己在做梦吗？
我伸手摸去，自己身边的确有人！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眼，借着外面淡淡的月光，我知道自己的确还是在观音大殿里，自己身边的人是谁呢？
我翻转身，眼睛直视着对方的脸，是程玉才！仲卿哥哥的同事程玉才！
那一瞬间，我差点叫出声，程玉才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挣扎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他呢，自己和他赤身裸体地躺在一起，那刚才和自己……的，也是他了？
见我一直挣扎，程玉才小声说：“妹妹，你别乱动，也别大喊出来，我就放开手，好不好？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让别人听到，就不好了……”
慢慢的，我不挣扎了，挣扎有什么用，我挣不过程玉才的，他是个大男人啊，我哪有他劲大，再说了，也正如程玉才所说，让别人听到了，对我刘半芝也没什么好处。
见我不再挣扎，程玉才又说：“我放开手，你可别喊，同意的话，就点点头……”
我听话地点点头。
程玉才放开手，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胳膊上，让我枕着，轻声说：“你有什么话想说、想问，可以问了、也可以说了……但是别忘了，小声点……”
一时之间，我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不知道从哪问起。
“怎么了，没话问吗？”程玉才轻笑道。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想起了这个问题。门窗明明都锁得好好的，可程玉才也明明就躺在我的床上。
“地道里，”程玉才轻笑着说，“你没想到吧？那些门窗，都是锁给外人看的，佛像后面有条地道……”
这个问题解决了，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前两天的人也是你吗？”
程玉才又笑了，“前两天有人，你也知道？你怎么没叫呢？”
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想了想，轻声说：“我只是感觉到身体不对，才猜到有人的，前两天我的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前两天的人也是你吗？”
程玉才笑着说：“妹妹感觉好灵敏，不过前两天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难道还有别人，天哪，“那是谁呀？”
停了一会儿，程玉才说，“我说了，你不要吃惊”。
这一切已经够让我吃惊的了，可我能说什么呢，只好说，“你说吧，我不吃惊”。
程玉才说：“你还记得乔逸飞吗？”
天哪，还让我不吃惊，这话一出口我就吃惊异常，那个小时候的玩伴乔逸飞（焦仲卿、程玉才、乔逸飞，他们都是哥哥的同学，小时候我们常在一起玩的，哪个我能忘了呀），那个曾说过要来娶自己的乔逸飞（这还是我成年后见到仲卿哥哥以前，仲卿哥哥娶自己以前的事呢，这个以后再说），我哪能不记得呢？我点点头。
程玉才说：“前两天的人，就是他。”
“怎么会呢？”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是几年都没有消息了吗？
这一切都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程玉才说：“好妹妹，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从头讲给你听吧，我告诉你为什么前两天的人是乔逸飞，为什么今天的人是我，还有这个观音庙的故事，好不好？”
我点点头。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程玉才紧紧搂着我（想不搂紧也没地方，这张床本来就不宽大），又摸了摸身上的被，给我盖好了。我没有挣扎、没有反抗。还挣扎什么、反抗什么呀？一切都已经发生过了……
程玉才开始从头讲起：
那一年，乔逸飞在苏州花光了银两（他为什么去苏州，他此前的经历，容我以后再说），和他表哥罗二两个人一齐被赶出妓院，他也无颜回家，就偷偷地又向母亲要了些银两，到北方做买卖去了。这小子也的确头脑精明，一年下来，还真让他挣了些钱。手里有钱了，他又想起了苏州的艳红，就又跑回苏州去……
艳红见他恋旧回来，很高兴，一心指望他帮着赎身。
这人也怪，要是喜欢上一个人，那真是不问原由的喜欢，乔逸飞就真的替艳红赎了身，带她四处游逛……
钱总是有限的，时间长了，乔逸飞的钱又没了，他们就边逛边挣些钱，可生活总没有以前宽裕了，想来想去，还是家里好，乔逸飞就带着艳红回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