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3-信念平安 :18年平安生涯-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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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保险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小平安了,它从蛇口那个小渔村里舢板一样滑行出来,如今正驶向大洋。2004年6月,平安在香港成功上市,令这艘一向沉默的大船,骤然鸣响远航世界的汽笛。
颁奖典礼之后,开始CEO论坛。一个月前,设计这场论坛时,我曾想跟胡景平说,你敢不敢一开始就跟马明哲说:马总,我今天能不能不当这个深圳分公司的总经理,我今天就是“王志”,我们可不可以跟台下的1 800人来个“面对面”?我那时想,马明哲会怎么回答这句话?按照我对他的猜想,他大致应该爽快地回答:好啊,那个节目很出名,如果你学得像,我推荐你到中央电视台去做主持人。但是后来,我还是没有说。
胡景平一个人站在台上,话说得很有分寸也很幽默。他把赵福俊请上去,一是因为赵福俊是他的前任,二是他调侃了赵福俊,说:“一个人把自己心爱的东西送给别人总是不好受的,我这个后妈很难当啊。”台下顿时一片哄笑。其实当年赵福俊上调时,马明哲曾问谁是深圳寿险最合适的接班人,赵福俊举荐了胡景平。如今,胡景平在深圳寿险坐得稳稳当当,而今天的赵福俊,心情更是轻轻松松。
梁家驹先生给获奖的保险代理人颁奖。
三位领袖级的人物,依次笑逐颜开地上了台。马明哲被最后一个请上去。跟18年前一样,他还是习惯迈大步,很像小跑似的,抖擞着精神,几步就跨了上去。
视线很好,极目处都是期待的眼神。在所有提问者中间,有一个人大声朝台上问:请问马总,“平安”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听说这名字是您给起的?
台下一阵笑。这传说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而且还有人说平安的LOGO也是出自马明哲之手。
马明哲笑笑,他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讲“平安”的由来:
1988年1月,我到香港参加一个保险研讨会。当时招商局蛇口工业区正在准备申请成立一家保险公司,需要起个名字,起什么名好呢?当时想了很多,什么黄河、长江、泰山等等,凡是具有民族气节的词儿都想到了。晚上,我一个人在酒店翻弄一堆白天见到的名片,在“太平保险”和“民安保险”里,我圈出两个字:一个是“平”,一个是“安”。我把这俩字一合,成“平安”了。后来香港一个风水大师说,平安是天意,挡也挡不住啊!
“平安”就这么来了——在漫长的中国历史上,一个家喻户晓的名词,一个普普通通的祝愿,中国人祈福的心声,人类活着的欣慰——平安!从公元1988年开始,由一个中国人将其缔造成一个从本土走向世界的“国际化民族品牌”,令“平安”从此饱含了价值。
这是一种源自内心的出发第3章 未来是自己的事(1)
这简单,透着冰一样的寒气跟冷漠,让你一句话也接不上去。没人管你,没人问你,更没有什么人出来帮助你。忽然清醒了,知道自己身在南方——那是和北方根本不同的另一方水土。
1988年6月,这个季节有点热。在北方还能忍受的气候,到了南方就变成酷暑。全国人民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推动着南下潮流——我,怀揣着幸福的渴望,基本算是个美丽梦想吧,跟随改革开放的“大军”浩浩荡荡去“下海”。
红哥,是我在北京读书时认识的同学。因为一段“友好往来”,他替我在蛇口的社会保险公司找了一份“总经理秘书”的工作。离开学校那天,红哥说:你不能再回你那个原单位,你回去,是浪费。像你,应该到南方去发展,你的前途在南方。
南方?南方怎么会有我的前途?——突然想起有一次,街上遇见一个老道,说我离开出生地越南越好。出生地在北方,生命的轨迹却要飘向南方?真是想不明白呵。
不管想得明白想不明白,反正我已经从渤海湾一个美丽的海滨城市,跑到了南中国大陆最接近香港边上的一个“小渔村”了。全家人都反对,把我的“下海”当成“出逃”。妈妈就我一个女儿,跑那么远,她这个“小棉袄”的期待全泡汤了。当然,舍不得那是真的。
为了不让我走,妈妈动员了全家都不给我钱,包括所有的亲戚。但我怀里装着红哥沉甸甸的信,那信写得,用素素的话说,能把天底下所有的
我们之所以卖保险,就是要让每一个家庭拥有平安。(深圳·赵福俊)
女人都融化。红哥连续几天几夜在珠海与深圳之间折腾,为了把我发展到南方,为了给我个美好前程,他深夜去敲人家的门……信上有他画的地图,有千叮咛万嘱咐的话,有炽热的感情和真诚焦急的等待……
走的时候,我兜里只有几百块钱,但我义无反顾地“私奔”了。这是平生第一次出远门——从北方到南方!飞机降落时,白云机场空白一片,除了蓝天、白云、阳光、棕榈,我身边只有那封厚厚的信。
广州。墨绿的棕榈树下,狂躁的汽车烟尘卷起如雨的燥热汗水。我如一个剪影,被来来往往的人流车流无情地淹没了,碾碎了。
幸亏兜里那封信写得非常详细,我认真地看着地图,从广州上中巴,晃荡5个小时后来到蛇口。当我找到招商大厦,找到蛇口社会保险公司时,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由于边防证是从蛇口办好寄到大连去的,我的行程耽误了几天。结果,一个从新疆来的女记者抢了我的职位。多有意思,本来说好要我来面试,才晚了3天,就给别人了。要知道我可是千里迢迢从北方赶来的呀。可人家回复得很简单:你来晚了,位置给别人了。这简单,透着冰一样的寒气跟冷漠,让你一句话也接不上去。没人管你,没人问你,更没有什么人出来帮助你。忽然清醒了,知道自己身在南方——那是和北方根本不同的另一方水土。
我提着个大箱子在招商路上不知如何是好。头一次知道,天上根本没有馅饼!什么是免费的午餐,只有自己知道。
机遇啊,机遇!在我眼里,机遇成为人生的第一重要!
去找信上写的那人——李玉猛。
1988年6月,蛇口满大街的紫荆树都开花了,花没有香气,粉红色的几个瓣,开得东倒西歪。大概天气太闷热了,雨说来就来,花瓣被稀里哗啦打落不少,地上落英无数。我躲在树下避雨,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李玉猛膀大腰圆,陪我站着。见我哭,说你哭什么,蛇口满大街都是找工作的,位子没了再找呗,哭有啥用?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听着有些像训人,实际上却满不在乎。
我擦擦眼睛不语。他是红哥的同学,许多年没见面了,突然有一天半夜三更给叫醒,原来就是为帮我找工作,搞得人家哭笑不得。现在位子没了,还得冒雨陪着我,他又不欠我的,我何必让他为难。
李玉猛一根接一根抽烟,我判断,他把我当成了“大包袱”。我来之前,他刚从蛇口社会保险公司出来,调进一家新成立的平安保险公司,他说这家新保险公司刚开业,一切都还没头绪,乱着呢。
那天晚上,他叫平安保险的一个业务员叶静晓给我找了个住处,说先住下再说。于是小叶就带我去了一个叫“玫瑰苑”的地方,是一个住宅小区,在蛇口的荔枝公园旁边。于是,我认识了房主,一个怀孕6个月的广东少妇。
少妇叫阿青(大概是这名),在蛇口海景餐厅当服务员,一个人住两房一厅的房子,丈夫在香港打工,很长时间回来一次。
我被安顿在一间如仓库的小屋里,里面堆满杂物。屋里有个双层铁床,下床只有一张席子,睡下后低矮的蚊帐活像只口袋,整间屋子闷热得令人窒息,天不亮我就大汗淋漓地钻出蚊帐来到阳台。
南方的6月,凌晨时天是灰丝丝地放白的。我看到远处的海,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我从有海的北方来到有海的南方,昨天还在北方,今天却在南方形单影只。大概只有看到海才不觉得孤独,恍惚中觉得离家并不遥远。
阿青早晨9点上班,出门时,她总是特别提醒我:我把钥匙带走了。然后咔哒一下带上门,我便软禁般给锁在里面,哪儿也去不了。
门关上,我对着那片装修得像死牢一样的门板能呆上好半天,思维空洞又静止。然后回过神来就想一个问题: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呢?!
李玉猛肯定知道红哥的下落,但他却不露面。从第一天跟叶静晓住进来,我就满心希望李玉猛能尽快找到红哥的下落,我来深圳哪能不见他呢?我希望尽快见到红哥。但是事与愿违,3天过去了,别说红哥,连李玉猛我也见不着了。
成功,是指那些善于做正确的事、做细致的事、做长远的事的人。(广东·胡景平)
阿青走了,我才感觉肚子有些饿。看看厨房里除了几片干面,什么也没有。冰箱里竟然是空的,只好用酱油拌点面条对付自己。因为在餐厅工作,阿青很少做饭,所以连着几天我都只吃这些泛了黄的碱面,阿青像没看见一样,连句话也不问。我想,南方的女人怎么这么冷漠啊,不管怎么说,我还每天给你打扫卫生呢。
这是一种源自内心的出发第3章 未来是自己的事(2)
但是后来情况有些变。有一次我冲凉出来,阿青一反常态地对我笑了,还给我倒了杯凉茶。她笑起来挺好看的,显出点善良。她说知道我为什么来蛇口了,还知道我发表了些文章,又问红哥是谁。
我知道她偷看了我的日记和那些书报,心中不悦。但接下来的事说来也令我感动。从那天开始厨房里增加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冰箱里还有了新鲜的荔枝。那是6月末,蛇口荔枝正上市呢。阿青说自己很爱看小说,很羡慕那些会写书的人。她还叫来一群在蛇口打工的小姐妹,在一堆叽里呱啦的广东话里,我听出她们的羡慕和赞美。
说不清楚阿青她们这些打工妹对文学有怎样的认识,她的家里也没有一本像样的书,一些街头随处可见的旧杂志被翻得很破,而且随处乱丢。但是,她却说她爱文学。就这一点,让我觉得陌生的蛇口有了一点亲切,尽管这亲切里面充满了滑稽和伤感。
又过了3天。
每晚平安的小叶买菜来做饭。他做得很简单,不是一堆骨头,就是一条鱼,外加几棵青菜。可是我没有胃口,我不能就这么蹲禁闭似的被关着。红哥没有下落,李玉猛也没回音,小叶白天看不着人影,晚上只管陪吃晚饭,一问三不知。到了第六天的晚上,我忍无可忍地罢吃了。叶静晓没办法只好通知了李玉猛。他答应让我第二天去平安保险公司找他去。
那天晚上我把日记翻出来,反反复复看了数遍后,下定决心铤而走险——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李玉猛什么意思?红哥又在哪里?我这么住在别人家又算什么?我要结果,要真相。要么我去海南,要么我回大连,反正不这么呆下去了,呆着也是徒劳,我看出来了——未来是自己的事,不是别人的事。所以没人操你的心。另外,我也看得出来,在待人接物方面,南方人确实没有北方人热情。
第七天的早上,阿青照例提醒我一番又咔哒一声带上门走了。我想,就此拜拜吧。立刻收拾行李,之后风卷残云般把小屋和客厅打扫一遍,觉得对得起主人了,便提上行李出了门。
走出玫瑰苑,我对着老天说:“我再也不回来了!”
这是一种源自内心的出发第4章 机会就在转身间来了(1)
直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楚,人在某个特定时期是不是真有预感或第六感什么的,但那个时候我确实转过身来问李玉猛:“这是不是马总?”
真是前所未有的“白热化”的一天。
1988年7月5日,我从蛇口玫瑰苑走出来时,外面竟然看不见一个行走的人。放眼望去,荔树婆娑,白路刺目,空气里没有一丝风,连个夏虫的鸣叫都没有。道路上没有汽车行驶,也没有兜售的小贩,明媚的热,把一切能活动的生命都逼进角落。方圆百里没有警察,阳光自由地散发着巨大的、孤独的热,刺目又无忌地炙烤着大地。热浪,简单地说,一旦到达极限,跟温暖的距离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在我行走的时候,我知道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享受极度纯净的日光。我闻到太阳的香味。我像个虔诚的正在迁徙的大鸟,尽管还不知道未来的栖息地究竟在哪儿,但那阳光已给我诗意——几分钟后,我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汗如雨下。
从玫瑰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