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3-信念平安 :18年平安生涯-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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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就是为了这样的坦诚相待吧,我觉得应该对得起信任。于是就从午饭开始,经常赞助鸡腿、猪手、红烧肉什么的,要不就在早上捎带一袋小笼包,这种最简单的帮助我认为不会有问题,也花不了几个钱,全当助人为乐做好事了。
爱情,不可阻挡地弥漫第19章 该来的来,该去的去(1)
这就是平安的魅力,每个人都被吸引。尽管每个人都想进来探个究竟,讨个明白,但是很遗憾,最终都是大浪淘沙,许多人落荒而走。不论得不得志,平安,对许多人来说,终究是个梦。
蛇口时期的平安,最开心的可能就是大家都不曾孤独。我说的孤独是种感觉,不是指行为举止上的特立独行,而是指心灵上的无法触摸和举目无亲。
感觉,总是因人而异的。有人在乎,有人嗤鼻。在乎的,深沉一点;嗤鼻的,那是装孙子。无论在乎的还是嗤鼻的,人都会装一装,只是装得再像,心里的孤独感也不会减轻。这时候就需要一点外力,人要解放自己,总需要从别人身上照镜子。
J是最明显的一个。本来他是最孤独的,无论看上去还是事实上。但最终他走出来和大家融为一体了(这里面有我的功劳)。J解放自己表现在:愿意多说话,愿意笑,愿意掺和着一块吃饭,一块玩了。毕竟还在青春期,比我还小两岁呢,尽管表面上看去沧桑无限,沉稳老成,但心里还是轻飘飘地烧着一团火,充满对生活的热爱和期盼。
J来自西北,我来自东北,早期的平安员工来自祖国四面八方,那时候没有“海归”,平安清一色都是“国军”。最早的几个从人保那边跑过来,像现在许多新成立的保险公司里有平安人一样,那个时期的平安人也几乎都由“人保叛将”组成。这些人突出重围,大概也为解放自己。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换个生存环境,透透气,也是可以理解的。“生命在于运动”在保险业的人员流动上,实践得可是淋漓尽致。
本来,流动是正常现象,“流水不腐”人人皆知,但是“流人”就不成了,演变成一种逆向行为时,“流”的人就被剖析得四零八落,连早年箱子底下那点事都被翻出来,追根溯源地被横竖曝光,叫人联想起“大革命”。
十几年后,平安成了中国保险业的“黄埔军校”,那些当年“叛逃人保”的,后来渐渐开始“叛逃平安”。最终还能“叛逃”到哪儿去谁也不知道。反正“人往高处走”,但高处又在哪里呢?这里有个概念需要澄清一下:人,天生都是不同的,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大相径庭,因为天下没有相同的基因。但是生命在运行过程中却遭受着各种各样“平等观”的洗礼,于是人人都想跟别人一样,攀高枝,或者超越别人。生命的位置被随心所欲地扯动了,本来还有个基本的定位,但人生的飘忽不定,使思维和认识迷乱一团。为了追求“更高”的目标,许多人乱了方寸阵脚,变成一只只勤奋的跳蚤,在某种新奇和亢奋中跳来跳去,以致失去辨识的能力,最终落得个无可奈何,只能哀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运程是天定的,这是物质规律。但谁都想当将军,谁都想冲出去,谁都想撑起一片蔚蓝的天空,没有人愿意甘心当听差,当“使唤丫头”。——问题来了:不是平安才存在这个问题,这是人生选择的过程里,一个必然存在。
那么,人生是否要追随?有首歌也这么唱着。
追随,虽然是从属地位,但它却永远因梦想而来。
我和J走进平安的时候,梦想各不相同。我仅为证明而来,J为无奈而来,许多人为理想而来,也有人为私利、私欲而来,但肯定没有一个人是为平安的事业而来。除了马明哲自己,没有人去预见平安的未来。
有一次开晨会的时候,马明哲跟大家说起平安的未来(这是马总第一次在全体员工面前畅想平安的未来)。他说:未来有那么一天,平安这些员工(指蛇口时期的平安人)都能得到三房二厅的房子,每个人,不论男员工还是女员工都一样。然后他又感慨,说同样是在起跑线上,为什么到达终点时,大家都会拉开距离,甚至拉得很大。他要大家去想。他还举例说明一个人的小学、中学和大学的过程。我猜他可能想说明“人生的距离”。当时在场的平安人有二十几个,能听懂的大概没几个。但是对三房二厅,大家都听懂了,都有了认识,都像期待“面包会有的”一样,期待“天上的馅饼”。
听话照办,成功一半;宁可白做,不可不做。(江西·程建军)
我和J没有等到这一天。一个“亲属回避”制度,让我们其中的一个远离了平安。直到这时我才悟出:追随,真是一种梦想。
平安成立第二年,就有人离开了。后来陆陆续续、稀稀落落出走了一些人。走了的,似乎都有更好的理由,更好的去处,更好的日子。告别平安都那么义无反顾,兴高采烈。但是传回来的消息如何呢?常常都不怎么好,往往都一言难尽。
许多年后,有一次一个蛇口时期的老同事去世了,大家去广州送他。谈到几个早年跑来平安跟着一起创业的人,后来一个个都做到很高的位置,却不知怎么就离开平安了。一个人离开,带动了一群,一群人呼啦啦集体投奔到另一家新成立的公司,每个人的位置似乎都比原先在平安时高了那么一点,那一点大概体现在权和钱的满足上吧。但是好景不长,没多少日子这些人不知怎么又都因各种原因分道扬镳。后来有人不得不自寻门路,有的干脆安于现状了。
值得回味的是,大家在传递这些消息的时候,无不为那几位原先在平安已经达到高层地位的人感到惋惜。甚至这些人自己也感叹:要是早知道外面的世界并不精彩,或许当年就不会离开。折腾来折腾去,最终也没折腾出个梦想。消耗了时间,也消耗了经历,关键还消耗了精神和意志。折腾到最后,不仅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是失掉了人生最美好的一段前程,荒芜了最激情的那份积累。
选择一种职业很重要,选择一个企业更重要,选择一个领袖呢?可惜人们都不屑思考这个,都愿意信奉那句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的说法,还有人扬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似乎可以横走天下,没有揽不着的瓷器活。
但事实并非如此。即便是移民城市深圳,移动的生命也时刻期待着归宿和驻足,何况生命的运程和规律不能当作废纸扔掉,它必须经历沉淀和发酵才能厚积薄发。遗憾的是人人存梦想,个个有志向,大到无边,大到一致,都要超越自我试一试,跨越巅峰闯一闯。忽视了规律,玩忽了科学。
爱情,不可阻挡地弥漫第19章 该来的来,该去的去(2)
有一个幽默说,“超越自我”哪里还有自我?“跨越巅峰”那是悬崖!呵呵,一个作家说,科学研究的是物,信仰面对的是神。这么说人生之梦想都源于信仰,所有过错都归咎神灵了?回头看,每个人在寻找生命的位置、衡量生命的价值时,坐标系参照的都是别人(这是超越自我?),以攀比之心将自己置于巅峰(这是跨越?),渴望财富的欲念和放纵身心的自由像两座矛盾的大山,将人生阻隔在一个狭隘的境地,本应轻松快乐的心,因缺乏明智而陷于绝望。
这是许多人不快乐的根本原因。
十几年过后,更有太多的人因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平安,也有人过早告别了人世。这当中有些人升了很大的官,有些人依然还在蛇口跑着跟当年一样的保险业务;有些人的眼角额头渐渐布满皱纹,有些人的眼神早已没了昔日的神采。那些有了官职的人,一部分借着高台远走高飞,一部分甘于谋个官职了事,把专业和学历只用作谋生的资本。只有少部分的人依然兢兢业业。大部分谋官成功者,那点生存的技能和本钱很快就被搁置或根本荒废,就像革命成功后“糟糠之妻”被抛弃,你看见的是噱头一般的种种嗜好,比如扛一根棍子去打一个小球,花上好几个小时就为那几个洞。大好春光悄然消磨,阳光明媚的季节里,义无反顾地废弃着专业,寂寞着书橱。
这是玩,玩成了人生里的一种高贵。怎么玩,会不会玩,成了一种尺度,一种规则,一种谋求和一种阶梯。这是现代人或后现代人的生活价值观,是上流生活里的某种暗示跟标榜,是时代的衍生物。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跟随、崇拜、效仿?
其实,平安的睿智者比比皆是,大家都才华横溢地竖在那儿,谁都不敢看轻谁,彼此心照不宣地等待着时机,等待着机遇。
仔细看,老的小的男的女的,有资格的没资格的,有经验的没经验的,统统都被打破常规地组合排列,即使再不甘,再嘲蔑,人性里的这些东西也只能暂时丢在一边,平安巨大的同化力势不可挡,每时每刻都在昭示着它的机制,它的文化。在平安的历史里,从来没有俗常的格局,俗常的关系和俗常的脉系。一切都如浩瀚之海,平静而又辽阔。平静地积累财富,平静地沉淀财富,平静地延伸金融帝国的梦想,平静地铺张通往世界的大道。这一切像一个巨大的潜流,在最深处生生不息地涌动,纳百川,纵四海,一望无边。
这就是平安的魅力,每个人都被吸引。尽管每个人都想进来探个究竟,讨个明白,但是很遗憾,最终都是大浪淘沙,许多人落荒而走。不论得不得志,平安,对许多人来说,终究是个梦。
爱情,不可阻挡地弥漫第20章 J不是另类(1)
他把一条腿跨在单车上,看我。我知道那眼神里有试探也有期待。那种忧郁的眼神把我搞得慌慌然,我第一次以女孩子矜持中的羞怯,拽紧了J的衣裳。
在平安一直干到今天的人,对平安的感觉可绝不是几句话就能表达出来的,就像我们认识平安的文化,只能把它作为一个背景,远看。深入进去,需要各种角度。有人曾想安插一个现成的文化,结果不妥;后来又想创造一个新文化,依然没活多长时间。平安的文化自成体系——就像淘米的过程,是在特定历史环境下,由东西方文化交替着揉搓着淘洗出来的,任何人不能逃脱这个而独立存在。
走进平安,这个独特的文化给所有人打上烙印:体不体会,怎么体会,体会到多深多浅,完全靠每个人与这种文化的缘分或者叫造化,要是格格不入,或者不被同化,那就对不起了,没有商量的余地,你自己只有默默离开,或者等待末位淘汰。
企业要经营,人生也要经营——凡此种种,都够残酷。回头看时,简单一点,顺从一点,忍耐一点,宽容一点,或者诡谲一点,阿谀一点,逢迎一点,虚伪一点……都是与这种文化相揉搓的过程。
不必见怪,人生需要适应,适者才能生存。当然,只有在认定了一个企业和一个目标后,坚持的心情才有可能萌生智慧,追随的意志才有可能抵抗屈辱。因为明知生活不会随着我们的意愿而改变,那就时时调整心灵,给它一个通达的宽慰,适度的滋养吧。
一枝蜡烛不会因为点燃了另一枝蜡烛而降低自己的亮度。(江西·查流星)
J和B在大家眼里都有点另类。两个人属于两个极端:J沉默得奄奄一息,B活跃得朝秦暮楚。B学中文,一毕业就跑到蛇口,写一手好文章。但是保险公司对中文系毕业的他只能安排当个小文员,毕竟中文不比保险,不能在一个金融企业里面当正餐。大学里的骄傲和那些无所不在神出鬼没活力四射的激情与思想,令B在平安的后厨房里备受“煎熬”。认定“好男儿志在四方”的他,感觉才华没有得到施展,在例行的琐碎事务中,B感到去了一个中学生可以作为的岗位。他不喜欢被轻易地使唤来使唤去,尤其不愿意被女领导差遣,他的反抗意识和逆思维常常在啤酒的作用下,爆发成许多疑问和愤慨,久了,便堆积起来,令他心里有了一条暗潮涌动的河。
但B乖巧,懂得掩藏自己,年纪轻轻就很明白明哲保身没有害处。他发牢骚,也常常抱怨,但都在暗地里,上了班就变得一本正经。尽管肚子里没有一点高兴的事,面子上还是彬彬有礼,客气有加。尤其对待上级,B从不怠慢,也从不胡乱表态,更很少发表个人见解(其实他是极有主见的一个人)。仅仅二十几岁的他,如此的老练圆滑,又有城府。他说最不愿意别人小看他,他宁愿受压迫,承担一切本该承担或不该承担的东西,但他